分卷閲讀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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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縮在他懷裏進食,柏瑞年伸手想放青火燒怨氣,但是實在力不從心。
黑霧籠罩着整個廠子,這裏的罪惡罄竹難書,卻從沒有這樣可怕的怨氣,周遭的動物全都跑了,成羣的鳥連夜遷徙,路上全是逃命一般的野兔田鼠。一輛車飛快地從廠子裏衝出來,車上的符咒都燒起來了,像是一團火球。卻好歹保佑着這輛車死裏逃生。狐狸眼急促地呼着,他一邊往自己身上噴那腥黑的體,一邊飛快地開車,他一向潔癖。不是迫不得已絕對不會碰五黑湯。如今也全然不顧自己全身腥臭,一心只想逃命。終於駛出那片黑暗之後,他回了一下頭,眼神複雜地看了看,他死裏逃生,這會身上還在哆嗦,可是看着哪裏,他突然又出一個笑容:“有意思,以為找到個純陽體就是寶貝了,想不到後面還有這麼個稀世珍寶。想不到啊,霍老頭當初説了一套,做的又是一套。那個被生生取走魂的至陰體小鬼竟然被他大徒弟用純陽血養着。有意思,這可太有意思了!”黑霧越來越濃,他嗆了一下,吐出一口怨氣,此地不可就留,再待下去還不一定會出什麼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個稀世珍寶,他要定了。
他急促地笑了一下,那團黑霧下面,他這麼多年的身家就這麼沒有了。不過比起讓他知道了至陰體的存在,真是太值了。狐狸眼忍不住笑了一聲,有猛地一踩油門,飛快地開走了。
於亮一路上不敢再廢一句話,專心致志地開車,很快到了他貨的地方,季子禾找出之前截貨的信號:“追蹤器在這個地方放了幾個小時,不過現在信號消失了,咱們先趕過去看看,説不定就是他們的老窩。”於亮也不是蓋的,簡直是活導航,他看了一眼定位,一腳油門就飛快地駛入了那間工廠。
他們趕到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可這裏卻比黑夜時候更要令人骨悚然幾分。儘管這裏大部分怨氣已經散去了,工廠上沒有黑霧籠罩,還是有幾分説不出的靜謐和詭異,陳如梭和季子禾飛快地跑下車,於亮嚥了一下口水:“哥們兒,我、我一個凡夫俗子我就不下去了,一會你們打贏了,我拉你們回去,要是輸了,被那什麼了,千萬就別來找我了,我膽子小……”陳如梭和季子禾顧不上和他多説,倆人衝到院子裏,地上躺着好幾個人,季子禾舉着槍上前試探他們的死活。陳如梭左右環顧,人是死了,可是周圍連個魂魄都瞧不見,他心裏大急,跺着腳嚷嚷:“發生了什麼?這麼大的地方,去哪兒找我師兄?”正在此時,一個側躺在地上的打手懷裏,鑽出來一個紅繩綁着的符咒。自由靈地一跳一跳飛向陳如梭。
陳如梭連忙一把抓住紅線,對季子禾説:“跟我來!”紅線牽引着陳如梭,在九轉十八彎的通道里穿梭,很快就找到了轟然塌陷的鋼門處,倆人走進去,都被現場的一幕驚呆了。季子禾出現場無數,多慘烈的模樣都見過,卻從沒有一個比得上眼前的景象,他喉結動了動,一個字也説不出,陳如梭看着那些受害人,不忍地轉過頭:“!”第90章兩難抉擇季子禾想拍照取證,卻不知道如何動手,他轉過身去跟單位彙報。陳如梭聽到旁邊一個掛着白布簾的屋子裏有動靜,連忙拍了拍打電話的季子禾,率先跑了進去。
一進去陳如梭差點就吐了。只見一個剝皮人在地上痛苦的搐,臉皮像是一塊血淋淋的抹布被隨意扔在一邊。血模糊的臉上脂肪和肌組織勉強包裹着頭骨,地上的血泊中,兩個眼珠如彈球一樣蹦來蹦去。還有不少趴在地上的,看樣子是打手,他們摞在一處,大氣都不敢出,身上着無數把手術刀和注器。
陳如梭閉上眼睛緩了一下,抬頭看見柏瑞年,連忙衝過去:“沒事吧!”柏瑞年嘴還有些發白:“路上沒遇到危險吧?”陳如梭看他一身的傷,眼圈一下紅了:“師兄……”林霄從柏瑞年身後鑽出個腦袋,他有些膽怯地遊弋着目光,不敢看地上的慘相。口氣有些不滿地説:“你們怎麼這麼晚啊?好可怕啊,那個沒皮的人在那裏滾了半天了,還不死,好可怕,變成鬼之後得多大的怨氣呀!”陳如梭猝不及防他鑽出來。緊繃着的弦一下斷了,差點就一股坐在地上:“哎呦我去!”季子禾給領導完電話,走進來看見這一幕也覺得眼暈,他連忙打電話叫救護車。林霄説:“他是壞人!就是他把外面的人成這樣的!還有他們都是壞人!”季子禾看見林霄也有點吃驚:“你怎麼會在這?”林霄得意洋洋地説:“那當然是因為我厲害啦,也不知道怎麼我就突然能力大增。比你們還早到!”柏瑞年有些複雜地看了林霄一眼,沒有出聲。
陳如梭被屋裏的血腥氣燻得一陣一陣的反胃:“我的天!師兄,你別説這些都是你乾的?”林霄清醒後,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的殺,他歪着頭説:“當然啦,我到了就看見這些人都躺地上了,不過這不是柏瑞年乾的。他這種老鼠膽子怎麼敢殺人呢!他説剛剛來了好多鬼,大家來報仇了,把這些人成這樣的。”柏瑞年抿了一下嘴,眼神有些不自然:“嗯,我燒了符咒,周圍的厲、厲鬼被招進來了。”季子禾並沒有發現他的自然,由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