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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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很着。時野親了一下柳清川的眼角,又貼心地一路吻下去,含住了他的嘴。
柳清川透過半睜的眼眸看着他的阿野,了聲氣,直起身子扣住他的後頸回吻了過去。
儘管他們鎖了門又拉上窗簾,但還是用被子遮住了彼此。時野想起那個有風鈴一直在響的下午,他跨坐在柳清川身上,還起了生理反應,其實那時候自己早就對這個人有衝動了吧。
就像現在這樣,被子裏悶得很,快讓他不過氣來了,這個年紀總是焦躁而不安的,輕而易舉就鬧出火來。
兩個人都察覺到了彼此的衝動,時野猛地掀開被子,像是潛水的人呼到第一口氧氣,他看着柳清川問,“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柳清川逗他,但身下卻被時野磨蹭着,異常,那種異樣的覺一路沿着神經傳導上來。
“裝傻。”時野又動了下。
兩個人低着看向彼此,眼神都很亂。
柳清川想到有次聊天的時候時野説嫌洗牀單麻煩,所以會定期解決下,於是他扶住時野的説,“幫你好不好?”時野還沒回答,柳清川一個翻身就把他壓在了身下,他試探着把手伸進時野的睡褲裏。
“別怕,阿野。”柳清川説,他的手指有些涼,得時野“呃”了一聲。
這個人又讓自己別怕,時野想喜歡都來不及哪裏會怕,於是他也把手伸進柳清川的睡褲裏。
柳清川怎麼做,他就怎麼做,就像柳清川怎麼對他好,他就怎麼對柳清川好。
摘了眼鏡本來就看得不清楚,兩個人在急躁的動作間同時失了焦,大腦一片空白,直到後來動作越來越荒唐起來。
五月份的天氣已經很悶熱了,兩個人鬧得一身汗,差點收不了場。柳清川起身去了幾張餐巾紙,擦乾淨自己和時野的手掌心,又替時野擦了擦汗。
躺在牀上時,兩人心情都久久難以平復。
柳清川想了想起身準備回去,卻被時野拉住了説,“別走,提上褲子就走人嘛?”
“好,不走。”柳清川伸出手臂讓時野靠着。
彼此都沒有睡意,索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時野也伸出手抱住柳清川説,“被阿姨發現的話,會生氣嗎?”柳清川摸着他的臉,搖了搖頭。
“真的?”
“你沒見你送的花,我媽當寶貝養着,掉了一片花瓣都心疼。”柳清川安他。
剛過去的母親節,時野送了阿姨一束很好看的康乃馨,李娟芬確實寶貝得很,修剪好了在花瓶裏每天照料着。
青翠的花莖上開出淡粉的花朵,鋸齒狀的花瓣邊緣像是可愛的公主裙,雖然那聲“母親節快樂”是柳清川説的,但時野也在心裏默默祝福阿姨節快樂。
也許是昨晚鬧得兇了,柳清川那晚竟睡過頭沒有離開,直到李娟芬咚咚地敲起了兩人的房門。
“小野起牀了,要遲到了。”時野猛地驚醒,意外地發現自己跟柳清川還抱着,他慌亂地推着柳清川説,“你怎麼沒走?”
“不是你讓我別走的。”柳清川聲音很沙啞。
時野趕緊噓了一聲,把他拽到陽台上,又匆忙去打開門説,“阿姨,我起來了。”
“今天怎麼睡遲了?昨天看書晚了嗎?”李娟芬輕聲問。
“沒,就睡過頭了。”時野不好意思地説。
“那你抓緊洗漱,我去叫小川。”時野趕緊拉住李娟芬説,“阿姨我很快的,我去叫他好了。”正巧阿婆在房間裏叫了李娟芬一聲,時野在心裏鬆了口氣,回到陽台時柳清川竟然還在。
他沒好氣地説,“怎麼還沒走?嚇死了。”
“怕什麼。”柳清川笑他,又説道,“有件事情沒做,還捨不得走。”
“什麼事?”柳清川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説,“就想到那句台詞,給我一個吻我就走。”
“柳清川,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不要臉?”時野嘖嘖兩聲,親了他一下説,“現在可以滾了嗎?”柳清川低沉地笑了下,翻過陽台。
時野深深地覺兩人真像是地下情啊。
然後他驚喜地發現樓下的石榴樹好像要開花了,枝頭長出了幾個紅的小喇叭,而且清晨真的有小鳥站在枝頭唱歌。
第五十二章那年人們認識了一種叫果子狸的動物,最後它成為了非典的罪魁禍首。對於非典,人們其實並不知道它是怎麼來的,就像人們也並不知道它是怎麼走的。
隨着暖花開、氣温升高,最後一名患者從小湯山醫院出院,再無新增病例,這場非典之疫結束了。
説是贏了,其實更像是不戰而勝,沒人知道它是否會捲土重來。
直至結束,時野他們生活的城市也並沒有出現一例病例,但他們也切切實實經歷了這個被白醋燻過的天。
儲老師信守承諾,他請阿婆給孩子們上了一堂特殊的語文課。
阿婆的心態很好,把每天都當作最後一天來過,身邊的一切似乎格外珍貴。她把認人當作每天睡前的必修課,石榴樹下的大合照被她反反覆覆翻看着。
大概是上蒼眷顧,病情發展得比想象中更緩慢,即使是每晚必經的頭痛裂,她也竭力忍耐着承受着。
每到這時,李娟芬會抱起阿婆,温柔地替她着太陽,就像那次自己摔傷了膝蓋,阿婆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