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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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味,還是睜眼看了一下,只一眼就立刻從地上彈了起來,砰的一聲悶響,乘意的下巴可是被砸的不輕,可眼下始料未及是,在乘意自己的衣角和那件原本披在微生時身上的外衣上,火苗開始四處亂竄,“微生,微生,你快救我啊!”
“我能怎麼救你,你趕緊衣服。”微生時知道,是那件外衣當時天女散花似的落到地面上時,不巧搭上了火堆外圍一離經叛道的木柴,萬分蹊蹺就燒了起來,燒到了乘意與之重疊的衣角,而微生自己卻不受牽連,十分幸運。手邊一滴水也沒有,乘意還在上躥下跳的喊救命。微生時只得去自己的外衣試圖滅乘意身上愈演愈烈的火勢。
乘意終於三下五除二去外袍,卻發現內裏也不可倖免,最後不得已在草地上滾了一圈,火焰終於怯怯地放了白煙低調退場。這好一頓折騰,換來的是微生時不可遏制的放聲大笑,“乘意,你不是武功高強嗎?你用輕功啊,只要你飛得足夠快,火焰就追不上你。哈哈哈哈~”清亮的笑聲第一次暢快地迴盪在山水之間,乘意躺在草地上也笑了,他也覺得自己蠢得很,又疲力盡,便四仰八叉不做掙扎,月牙白的袍子上七零八落的缺口和碎片,描着灰燼的窄邊,在這天寬地闊的夜晚,殘缺的別有風味。
一陣涼風走過,倆人齊齊打了個冷戰,三件外衣只剩微生手上那件堪堪能穿,乘意只一個裏衣還殘破不堪,實在慘不忍睹。微生自己披了外衣又坐回火堆旁,添了些柴,又把周邊清了一遍。
月息草離得遠,所以説遺世獨立真是個好氣節。
“好冷,好冷的。”乘意抖落身上的灰燼也巴巴地湊了過來,順手抱住微生的胳膊,貪婪地收着兩個熱量來源。
“你給我離這團火遠點,也離我遠點!”微生時嘴裏訓斥,手上卻無半分動作,手臂上的熱量十分清晰的動,就算乘意穿得這麼少,習武之人的體温也從不讓人失望。此時山間温度已經降到最低了。
“我就不,你看我都燒成這樣了,你不説把衣服借給我就算了,還攆我走。”乘意癟着嘴,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把衣服借給你做什麼?借給你燒嗎?”話落,微生時挑起旁邊燒了一半的衣服扔進火堆裏。乘意見此悻悻地了鼻子。
“你讓我休息,我還沒睡着,你倒是睡死了。真是有意思,我看你需要反思。”
“是是是,我反思,都是我的錯,以後,我一定不會在你之前睡着。”後來這句話“前”之一字沒有實現,“睡”之一字卻是實現了。
“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叫你。”微生隱隱約約聽到了不止一聲,有乘太醫,還有乘意兄弟。
“這荒山野嶺的,你想嚇唬我?”乘意腦子裏一片漿糊,哪裏還能聽到什麼聲音,微生想來乘意的聽力一定是比他好的,也許真的是他聽錯了吧。
不久,乘意抬頭卻瞧見遠處空中一朵小火焰緩緩移動,伴隨着枯枝碎葉破碎的慘叫聲,漸漸近,乘意戳了戳微生時,示意他抬頭,越來越近了,除了那團火焰,還有一張人臉越來越快的隨之移動,看起來十分詭異,微生時和乘意都站了起來,外衣滑落在地上。
而愈發詭異的氣氛在那張人臉開口之際全然破滅了“乘意兄弟,我終於找到你們了,這荒山野嶺的我做的標誌全都找不到了。”原來是小士兵杜比鼓鼓囊囊背了個大包裹,持着火把急吼急吼地找來了。
“你跟誰在這稱兄道弟的,不是我説你,誰拿火把這樣拿,大老遠一顆頭在那飄啊飄,你想嚇唬誰?啊?還有你早不來晚不來,現在來幹嘛......”乘意一肚子的火,嚇得不輕,他這個人向來就怕鬼怪,最相信鬼怪之談。
杜比縮着頭,也不敢説話,他看着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都只穿了裏衣,不敢再看。剛剛乘意説來的不是時候,這時小士兵的心裏,七葷八素的已經想得越來越偏。
“好了,你背的是什麼?”微生時伸手拿過火把到乘意手上,又接下杜比的包裹。
“小的想起來,這山裏夜晚天氣涼,就想給你們送兩件衣服,結果來來回回耽擱了,又找不到路。”杜比越説越小聲。
“那多謝你了,我們的衣服剛好不能穿了。”微生時拿出那件洗得發青的灰棉袍,穿在身上,沒有半點不適,太乾淨了,沒有一絲雜質的味道。
“笨得你,下次這麼晚就別來了,到時候還把自己丟了,麻煩別人。”乘意也不講究套上了外袍。
“還有你,對旁人倒是和顏悦的很,唯獨對我橫眉冷對。”微生時笑了笑,不置可否。
杜比看着二人都穿上了他帶的衣服,並無嫌棄,言語上也聽得出並無責怪之意,瞬間又來了神。
很快,月息草上的那層絨白如冰霜一樣散了去,清亮亮的葉子在月光下難掩羞澀,杜比老老實實地滅了火堆,微生站在一旁舉着火把,待乘意利落的挖下月息草,三人終於一襲布衣卻氣勢非凡的離開了南郊森林,走得那叫一個雄赳赳氣昂昂。
三更半夜,小士兵也被留了下來,同野望一起住了。
早晨,微生時起得早,架不住野望和杜比盛情難卻,吃了不少東西才被放走,又過了很久,乘意才糊糊地從卧房出來,眼前一桌的吃食,驚得他瞬間清醒,“你們兩個搞什麼,廚藝大賽嗎?費。”不過他還是一股坐定,挪都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