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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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中,鳳甫山手執針筒,剛為傅學禮注完一劑解熱退燒針。
“喂,説真的,你這傢伙連發燒到三十九度半都能欺負人呀?”收起針筒,鳳甫山一臉嬉笑地説。
暗學禮躺在牀鋪上,懶懶地瞥了他一記“我欺負誰?不就是叫你這個爛醫生來幫我看個小靶冒,順便再打個針罷了,也算是欺負你嗎?”
“是、是,你不算是欺負我。”也不過就是半夜二點多,還叫楚楚邊哭着,邊含糊不清的打一通會讓人急到死的電話。
不過,他口中説的被欺負者,可不是指他自己,而是還愣愣站在卧房門外等,怎也不敢越雷池一步的乖女孩楚楚。
“至於你…有沒有欺負其他的人呢?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想起楚楚的模樣,鳳甫山補充道。
“你什麼意思?!”傅學禮的反應異常烈,若不是冒發燒到全身痠痛無力,他極可能早由牀上彈起,揪住鳳甫山的衣領,將人給打飛。
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心理吧?
鳳甫山不懷好意地笑看着他“我還能有什麼意思?只是要你別欺負人家楚楚,她可尚未成年,而且…”
“夠了!”傅學禮幾乎擠盡了全身力氣地一吼,截去了鳳甫山的話。
鳳甫山詫異的望着他,不是被吼聲嚇着,而是一時反應不過來,許久之後頓覺好笑,哈哈大笑了出來。
看吧,看吧,傅學禮幾時會出現這種氣急敗壞的模樣?本是反常到了極點,反常得連他一貫的氣定神閒模樣,全都消失。
“楚楚説了什麼嗎?”就算是眼皮酸澀得要命,傅學禮也不錯過瞪他的機會。
不過,那似能殺人的眸光,對鳳甫山來説,一點也不管用。
“你覺得呢?她呀,得很,膽子卻也小得要命,你想想,若你真的對她下手,她會有膽告訴誰嗎?”
“我…”傅學禮一時啞口。
是的,楚楚肯定是不會對任何人説。
“要做壞事也不會挑時間跟地點,你正在冒發燒中耶。”見他無語,鳳甫山一下子膽大起來,繼續碎碎念。
方才楚楚來開門時,一副羞羞澀澀的模樣,再加上小嘴被人給腫了,頸子、耳窩全是吻痕,誰都猜得出來發生了何事。
“你説到哪去了!”傅學禮怒斥一聲“我跟她真的沒什麼,撇開我不可能真心喜歡一個女人不説,她也不是我喜歡的型,而且還未成年。”
“嘖…學禮呀,我可有跟你提到什麼真不真心的事?”暗學禮似瞬間讓雷給劈到,心裏深處的某個聲音突然變得清晰,清晰得教他想裝糊塗都難。
“何況…”一改嘲諷口吻,鳳甫山滿臉的嚴肅正經“依我對你的瞭解,一旦是你看上,真的會在乎成不成年的問題嗎?”暗學禮無言以對,只能用一對黑亮得似刀光的瞳仁殺他。
無奈,鳳甫山裝傻的本能很強。
“還有,如果你擔心的是年齡的問題,我倒是想告訴你,楚楚在心智上至少比同齡的女孩要早許多,你呀,可以絕對的放心,跟她,你是不會有代溝的。”
“你説夠了沒?”鳳甫山的話,在傅學禮的心湖上起一朵朵漣漪。
早知道就不該找他來。
“又發脾氣?”鳳甫山故意一嘆,伸手撫着下顎,走回到牀邊,居高臨下地凝視着他一會兒“還是老話一句,別讓過去綁住自己,才腦旗樂。”
“誰要你多事。”傅學禮當然明白他指的是何事。
鳳甫山勾勾嘴角,一點也不在意的一笑。
“是,是我多事,不過呀…我看一會兒我走了之後,你還是讓楚楚進來照顧你好了,這次冒的威力,你可能要下半夜才受的到,尤其方才幫你打了一針之後,你可能會開始出汗,那才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