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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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和十年前的沒什麼變化，差點讓十年前的齊木楠雄以為他也是從十年前穿越過來的了。

他身後還跟着一位少女，正是原本應該在現場的江之島盾子。

“你們……？”黑樹悠鬥扭頭表情詫異。

兩人早就成為了他的子傳染源，如果暴在解藥當中的話……

“雖然是為了他們好，但做了那種事情，我早就不能回去了。”太宰治臉上也出現龜裂的痕跡，像是解藥在破壞他的身體，他卻絲毫沒有表出痛楚，反而臉上有一種近似解的釋然。

江之島盾子臉上的興奮還沒有散去:“剛才他們絕望的表情真是太了！”緊接着她的表情耷拉下來，“不過我最最親愛的悠鬥最後居然寫了這種無聊的劇本，真是讓我不。”

“抱歉。”

“嗯~原諒你了，誰讓我顏控，你又長得好看呢。”少女痴地捧心，陰晴不定這個詞大概就是為江之島盾子發明的，或許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變化，只是順應着她最喜歡的混沌，“不過我可受不了這個沒有絕望的世界，啊~無聊透頂，一定會無聊透頂，我才不要看着這個世界！”

“我也覺得這個世界有你不太好，你能自動自殺為民除害從某種意義來説也是給他們製造希望了。”損人小能手太宰從沒有放棄過毒舌。

江之島盾子臉一沉:“你小子找架嗎？”

“嗚哇，無論看多少次這種變臉絕技都覺得可怕。”

“我可以讓你看看更可怕的東西喲~”又一輪淡藍的解藥藥劑從空中傾灑，不過沒有任何人表出恐懼，兩人還在鬥嘴，如果不是看這兩人眼裏難掩的痛苦之，還以為解藥已經被換掉了。

“你們啊，到最後都不肯安靜嗎？”這兩人，到黃泉路上都會像這樣熱鬧地吵架吧？

黑樹悠鬥嘆了口氣，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抹去一般，從腿部開始慢慢化為沙礫消失。

太宰治和江之島盾子的聲音終於消失，或者説在極力忍耐着體內宛如被撕裂重塑的痛苦，又像是在互相鬥氣般不肯發出慘叫。

在意識消失的下一秒，太宰治在心裏苦笑。

真疼啊。

但，這正是我期待已久的殉情。

黑樹悠鬥消失，其他兩個人倒下了。

一直呆立在空中看着這一切發生的齊木和齊木楠雄沉默了，良久，絕望基地的天台在這一刻陷入寂靜，直到十年後的齊木慢慢落在天台上，聲音沙啞。

“他、從一開始就打算以這樣的方式離開吧。”仔細一想，黑樹悠鬥一直説的是離開，這個離開並沒有説要去哪裏，只是他自以為悠鬥是要回到瘟疫公司。

為什麼？

齊木想不通，他的腦海裏閃過黑樹悠鬥最後那個疲憊的微笑，眼裏的光彷彿都要暗淡下去，心裏在一遍遍追問。

然後他自己得出了答案。

因為這個世界上已經容不下黑樹悠鬥了，因為人類需要一個‘罪人’來承擔一切。

他想起黑樹悠鬥曾經偶爾一次提過的，他是瘟疫公司裏的實驗品。

所以失敗了，就不能回去嗎。

心裏有小小的聲音在反駁，不，是他不願意回去。

如此決絕，不成功便成仁。

這樣的，太狡猾了啊。

齊木不由得浮現起當初黑樹悠鬥以輕輕的抱怨的口吻説起過，因為時間估算錯誤，世界接近毀滅，所以他絕望了。

但因為那時候那人眼裏沒有絲毫怨念，很快又把話題扯到該怎麼迫害人類上，所以這件事又很快被齊木遺忘了。但現在回想起來，那時，黑樹悠鬥又是以怎麼樣的心情來面對自己這個間接害他落入如此地步的人呢？

“喂，過去的我。”

“……什麼？”齊木楠雄從呆愣中回神。

“可以拜託你，稍稍保護一下過去的黑樹悠鬥嗎？”

“你這是愧疚嗎？”齊木楠雄無比了解自己。

“是啊。”齊木閉上眼，“人類不欠他的，但是我欠。”雖然是不可抗力，但他終究是間接害死黑樹悠斗的元兇，如果他沒有來到這個星球的話，是不是會成功進化？安全的在瘟疫公司的庇護下生存。

但如果沒有他，地球會毀滅。

這是個死結，所以齊木並不後悔讓黑樹悠鬥來到這個世界。

齊木和齊木楠雄，都欠他一次。

“……不用你説我也會這麼做。”齊木楠雄像是被他提醒了什麼，甚至沒有去看這裏剩下的結局，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發動能力回到了過去。

因此，他也沒有看到真正的結局。

齊木在齊木楠雄走後，緩慢地走到了‘殉情成功’的兩人的身邊，突然愣了一下。

剛才因為太過震驚，本沒有注意到，倒地的這兩人還有呼！？

“哼哼哼~兩個人類居然跑去傻乎乎的殉情，還失敗了，真是年度最佳笑話~”齊木空助在一切結束之後才慢悠悠出現在天台角落，無情地嘲笑剛才還是自己同事的兩人。

“……這是怎麼回事？”

“嗯？楠雄你生物學不好嗎？這兩人是人類啊，就算因為病毒短暫修改了基因，那也是人類啊，怎麼可能會被解藥殺死啊，你傻了嗎？”齊木空助此刻出了學神諷刺學渣的嘴臉，“不過正面接觸瞭解藥，估計會留下點後遺症，比如記憶錯亂之類，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齊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