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另一種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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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瀾想了許多要在三十歲生這天做的事,她後悔從前沒有好好列張清單,到了緊要的關頭,偏偏什麼都想不起來,似乎什麼都很想做,可做什麼都不夠好。看電影,太費時;去旅行,來不及;上游樂場,人太多…她和丁小野之間有數不清的空白等着去填補,恨不得把一生都濃縮到眼前。
後來他們回了封瀾的住處,好像也沒誰主動提出這個想法,但又不約而同地默許了。
封瀾的身上混雜了各種宿醉的味道,她一秒都不想讓它們在身上停留。一回到家,她就鑽進了洗手間,把客衞留給了丁小野。
温暖的水讓封瀾煥然一新,她擦着頭髮走出來時,發現丁小野靠在陽台的躺椅上啃蘋果,甚是優哉。
“就知道吃!”封瀾抱怨道“你上輩子是餓死的?”丁小野笑着回頭説:“小氣什麼?有機會你秋天去察爾德尼,我種的蘋果樹也結果了,到時賠你一籮筐。”
“你得陪我去!”封瀾強調道。
“好啊。
“丁小野竟快地答應了“如果有機會的話…不過我的蘋果不如外面買的,有點酸。這很適合你。”
“適不適合吃了才知道。”封瀾問他“你沒去洗澡?”丁小野反問:“為什麼要洗?”他這麼一説,反顯得封瀾的要求如司馬昭之心,太過赤。她拉緊了浴袍的前襟,理直氣壯地説:“你昨晚洗過了嗎?看看你臉上身上,又是灰塵又是血,頭髮有多久沒剪過了?整潔是一種禮貌,懂嗎?”
“我們倆相互表示了‘禮貌’之後要幹什麼?”丁小野虛心請教。
封瀾總能找到理由,頭一偏,説道:“既然今天是我生,接下來當然是生大餐。我説過我的廚藝很不錯,你洗乾淨等着就好。”她説着,又苛刻地打量了他一輪,補充道“難道你想讓我以後回憶起三十歲生這天,是和‘這副樣子’的男人一起度過的?”丁小野似乎被説服了,想了想,朝客衞走去。封瀾跟上去告訴他:“其實外面的浴室很少用,地漏有點問題,不太好排水。你可以到我房間去洗,我不介意。”丁小野説:“沒關係,我正好幫你檢查看看哪裏出了問題…你可以去做飯了。”他走過封瀾身邊,多看了她一眼,好奇道“你為什麼看起來有點失落?”
“那麼小心幹什麼,怕我騷擾你?我在你眼裏是這種人?”封瀾憤憤不平。
丁小野笑着問:“難道你不是嗎?”封瀾給了他一腳。
地漏的小故障很快被丁小野解決。浴室裏水聲剛響起沒多久,封瀾敲了敲門,大概是水聲掩蓋了敲門聲,丁小野沒有回應。封瀾想了想,推門進去。
“呃…我忘了給你巾!”她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自然,就好像剛走進一間普通的書房。
丁小野背對着她,聽見她的聲音,停下了洗澡的動作,倒也不慌,只是説:“放着就行。”封瀾並沒有馬上做出反應。
“還要看多久?”丁小野的聲音也聽不出情緒。
封瀾不屑一顧“誰看你?我在想巾該放在哪裏。我也不是沒有見過。”丁小野側過來的臉上似乎帶着笑。
“給我。”
“什麼?”
“巾!”他説着就要轉身來拿,封瀾反而不好意思了,把巾放在洗漱台上就走。
她才不是丁小野想的那種人。但是“絕非這種人”的她過了一會兒又關切地詢問了他關於水温的問題,還給他送了一回換洗衣服。
丁小野換下來的髒衣服被封瀾扔進了洗衣機,他走出來找上衣,她扔給他一件襯衫。他一邊往身上套,一邊渾不在意地問:“觀察了那麼多回,有什麼結果嗎?”他都那麼直接,封瀾再閃爍其詞未免落了下風。她承認自己對於衣服下的丁小野有些好奇,畢竟上次那半途而廢的情裏,丁小野始終衣衫未亂,反而是她失去了更多遮蔽,這讓她一直耿耿於懷。
她摸着下巴點評道:“還行吧。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衣服穿到一半的丁小野扭過頭來問。
“沒什麼,我去給你找塊巾擦頭髮。”封瀾才走出一步就被丁小野拉了回來。
“你剛才的話還沒説完。”他提醒道。
看他總是擺出一副什麼都不上心的樣子,想不到對此還介意的。封瀾不落痕跡地掩飾好笑意,回頭驚訝道:“非要我誇你身材很好?”
“我問的是你的後半句話的意思。”丁小野其實也看出封瀾有心戲,偏偏又想聽到下文,只得聽之任之。
“別的女人是怎麼評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