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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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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有象她這樣的人才有資格把頭髮披肩而下,才有資本不往臉上糊粉漿,才有勇氣束身收衣的顯示自身驕-傲。在那眼眸裏,歐陽致遠似乎也看到了訝異,讀出了驚喜,甚至受到一絲的盈盈笑意。

容馨玲握了握早已團得關節發白的素手,好象在下着某種決心:李承光,歐陽…致遠,兩個放學後留堂,我在辦公室。隨即旋過身子步向講台。下面拿出課本。

明亮的高一辦公室靜悄悄的,大概是午飯時間的緣故,老師們都趕着午飯搶着午休去了。倆小頭青年在門口探頭探腦了一番,隨着容馨玲的招手推讓着閃進去。

李承光,讓你來不是老師故意為難你的午飯時間。這開學的第一天,也不想讓你在全班面前下不了台,所以那會兒我就不數落你了。自己想想,不服的就跟老師辨辨,服-的就回去寫個檢討,再找個時間過來,好不?

嗯,那老師我走了。

好,也不用深刻檢討些什麼政治背景的問題把自己上綱上線的狠批,能誠心認個錯兒就行,啊?快,排隊搶飯去。

看着李承光離去後,容馨玲輕掃歐陽致遠一眼,斂了眼簾:……小致,你坐……嗯,生我的氣麼?

歐陽致遠並沒坐到那張可以和容馨玲打照面的椅子上,只是靠了桌角邊捏着衣角:妳是我的老師,我有什麼權利生氣?

可你也叫過我'馨姐'。

一個月以前我是叫過妳半天時間的'馨姐',可那天我最後喚妳的那次妳沒能理我。

我有我的苦衷……嗯,一個月……那何嘗不是令自己輾轉難眠的三十天……容馨玲暗歎一口悶氣。不説這個了,反正你還是我心裏的小致,要你還認這個馨姐,就陪-姐到外面小店吃個飯去,這時侯恐怕飯堂也沒什麼嚼頭了。

説是小店,裏面的富麗堂皇卻讓歐陽致遠平生了些忐忑,他不安地挪挪身子,幸虧這是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

小致,是怡……是你母親讓你轉過來的麼?容馨玲注意到了男孩子的舉動,忙胡亂找了些話題。

提起母親,歐陽致遠也豁然開朗起來,滔滔不絕的言語間盡是對母親的眷戀和嚮往。容馨玲皓臂點着桌子支在腮幫子旁,微笑着眼前這位弟弟在那裏指手劃腳,末了還不忘-遞過一方手絹:看你,在這些冷氣房裏也能出汗,擦擦……你留着用,我還有。只消三言兩語,兩人彷彿已回到了一個月前的那快樂的半天時光。

馨姐,妳那條手絹我還留着呢,媽媽替我疊好好的就放屜裏。

開口閉口媽媽長媽媽短的,看得出你和母親的情真不賴。

什麼'不賴',本來我們就是倆……朋友。歐陽致遠暗暗吐了吐舌頭,差點倆夫的冒出個大餡來。

小致,你知道麼,我和你母親也是倆——好朋友,我就叫她'怡姐姐'的。容馨玲説完,意味深長地看着歐陽致遠,似乎想暗示些什麼。

歐陽致遠咧了咧嘴,卻沒覺到關鍵所在:那安啦,我們不就仨朋友了嘛。

可……可是……,容馨玲有些惱火,心煩意亂地選擇着字句:那我見着你母親怎麼辦啊?我…總不能…不能這邊廂叫着'怡姐姐',那邊兒喚你'歐陽弟弟'……-説至後句,聲音已如蚊吶幾不可聞,低下頭來用長髮把彤紅的臉頰遮了,尾指甲酌着茶水在桌布上亂劃。

歐陽致遠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卻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他板了板身子,細細咀嚼那話中有話的詞句。午間的陽光透過窗簾鋪在這位老師姐姐的肩膀上,甚至還透過了她項下翻-起的薄薄的衣料印在那瑩白的肌膚上,那潤玉般的顏,直教人有一撫為快的衝動。

容馨玲半晌不見對面有動靜,忍不住抬首,隨即又滿臉緋紅的低了頭去。歐陽致遠那直勾勾的眼光,分明是落在自己豐滿的脯上……她腦海裏閃現出一個月前在試衣鏡旁-那失魂落魄的小人兒,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腳尖在桌子底下飄了這失魂魚一下:上菜啦。

面對自己的失禮之處,馨姐姐卻只羞不怒,令歐陽致遠對事情似乎又明白了三分。苦於這光天化之處的場合,總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去驗證這看來只隔了一層窗户紙的事-情。歐陽致遠皺了皺眉,放下咬了半口的青椒:馨姐,妳喜歡吃辣的啊?

嗯,怎麼?

這青椒好辣,我可受不了,給妳好不?

好。

歐陽致遠眼看着容馨玲用小碗接了他咬去半口的青椒,看着她把那半棵青椒送了嘴裏,沒有絲毫的做作和勉強,似乎這對於她和他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歐陽致遠覺到那窗-户紙已經捅破了,起碼對於他來説是破了。

晚自修後的宿舍,歐陽致遠躺在牀上眼盯帳頂,耳邊時有夥伴們議論着些班花校草的軼事,腦裏替着藍暖怡的端莊高雅和容馨玲的柔媚靚麗,心中慾念橫生。只恨那心愛-的母親,為了不讓他的學業荒廢於這調調上,堅持要他寄宿。對於他這個初嘗風月的頭小夥而言,一個月只能在家中過三兩天即使可以算得上是帝王般的子,亦無異於-杯水車薪。他恨恨地扯咬着被角,盤恆着明天怎麼找些可以算計母親的機會,説什麼也得讓她趴下求饒才解心頭之火。

然而現實總能證實事與願違一詞的道理是有出處的。母親往往只能和他匆匆打個照面,便嫋嫋地消失在他視線之中,且別説讓母親趴下,連打情罵俏的機會都沒有-,歐陽致遠開始把算計母親的心思收了回來,似乎,那已成了遙不可及的享受。

唯一值得慶的是,容馨玲對他還是那麼的關愛體貼,還是那麼樂於吃他咬了半口的豆腐青菜,還是那麼彤紅着臉讓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放肆。幾乎每天的用餐都是和他一-起共度,而且吃飯的地點也慢慢的離學校越來越遠。兩人的關係似乎也漸漸轉入了地下黨模式,連出入校門也心照不宣的一前一後的錯開了。

月如梭?月如梭。

眼見就是國慶長假,那可是可以在家呆足七天的假期呢。歐陽致遠心情愉快地在小湖邊踱着方步,身後是晚自修後依然燈火通明的教學樓,喧鬧聲漸漸遠離耳邊,周圍盡-是小蟲的秋鳴和清新的晚風。

你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啊?容馨玲的語調聽起來軟綿綿的,似乎有那麼點悶悶不樂的味道,語畢還一腳把旁邊的小石塊踢了湖去,更是她平時沒有的行為。

嗯啊,終於可以和媽媽聚一聚了,想着就開心咧。歐陽致遠單手攀着旁邊的單槓柱子繞了幾圈,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可我吶?你怎麼就沒想……沒想和我聚…一聚啊……容馨玲鼓足了勇氣説出這話,掩飾着往上輕輕一跳,吊着單槓輕盈地做了個引體向上,任由身子在槓下盪來盪去。

歐陽致遠一愣,眯眼朝這可人兒瞄去。夜下的容馨玲還是穿着那襲淺鵝黃的連衣長裙,人在盪漾,裙襬在飄舞,一如風中的蝴蝶。

他慢慢地走到容馨玲的身後,舉手扶住了女人的纖

容馨玲鬆手讓自己從單槓上跌下,雙手扯着歐陽致遠的手往前環住自己的,頭向後仰,順順當當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切都那麼的和諧與自然,可能他們倆都沒意識到-,其實這是他們間的第一次擁抱。

容馨玲比歐陽致遠還高了半頭,這麼地一靠,她那醉人的體香整個兒地從間襲上歐陽致遠的附在她項邊的鼻頭。歐陽致遠雙手興奮地隔着薄薄的衣料覺那温温的,-腦子裏幾乎就一片空白了。

第禾農章,纖手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如紅素,延頸秀項,皓質呈,芳澤無加,鉛華弗御。他嘴磨着容馨玲的耳垂,口中唸唸有詞。

嗯……還有呢?死書呆子調書包……

雲髻峨峨,修眉連娟。丹外郎,皓齒內鮮。明眸善睞,輔薛承權。環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