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去醫院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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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成尷尬地笑了一聲，心裏卻到蹊蹺。秀英説他能生育了啊，姚小姐處在最佳受孕期，怎麼會懷不上呢？不過，現在不是探討這個的時候。他轉移了話題:“你婆婆病好了嗎？”姚小姐沮喪地説:“她去世了，就因為沒有要下孩子。”

“那你沒再想別的辦法？”

“哎，我那婆婆等不及了啊，加之她又有心臟病，不能動的，所以就這麼離開了人世。如果她再心平氣和地堅持一段時間，或許我會想到辦法的。”説到這些，姚小姐的眼睛都濕潤了。

張大成的心裏也十分難過，因為基督教主張仁慈博愛，他為沒有幫姚小姐借種成功而黯然傷神。

“姚小姐，真對不起，我沒有幫到你。”

“沒什麼，或許我命中註定不會留你的種吧。”姚小姐開了個玩笑。

兩人又聊了一會，各自散去了。

姚小姐走後，張大成心裏又起了疑惑:他聽姚小姐説過，她的身體沒問題的。那天晚上，他也盡力給了，怎麼還懷不上呢？難道他的不育還沒好嗎？雖然秀英當面澄清了問題，但是村裏那些言蜚語還是讓他不得安寧。看來，只有去醫院檢查一下才知道孰是誰非。

想到這裏，張大成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騎車徑直朝人民醫院奔去。五六年前，張大成去醫院檢查是實在沒辦法，因為結婚三年媳婦不懷孕。醫院檢查的時候他羞答答的。如今，自從他瘋癲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好像換了個“膽”想什麼就敢做什麼。

然而進了醫院，他又茫然不知該去哪裏檢查。就在他在大廳內徘徊時，一個三十多歲的穿着白大褂扎着馬尾的漂亮女人叫住了他:“呦，這不是張神算嗎？”張大成沒想到醫院裏也有人認識他，但是人家認識他，他不認識人家。

“請問你是？”張大成努力回憶，但他實在記不起這女人了。

“張神算，我叫柳葉，是這裏的婦科主任。我曾經在你那算過卦。我一直想時間上去謝你呢。”柳葉走進張大成，“張神算，你料事如神啊！自從你給我算卦後，我又想了一些辦法，果然當上這婦科主任了，真的是太謝你了！”張大成笑着説:“那就好，那就好。”

“對了，張神算，你來醫院有事嗎？”

“哦，我想問一下，咱們醫院有男科嗎？”張大成説這話有些不好意思，説完忙低下頭。

柳葉納悶地問:“張神算，你身體不適嗎？”

“哦，沒什麼，就是想檢查一下…”

“男科在後面的樓上，我帶你去吧！”柳葉看上去非常熱情，張大成想拒絕都開不了口。

上了二樓，柳葉帶張大成直接去了男科主任的辦公室。

“劉主任，這是我的一個好朋友，他要檢查一下身體，麻煩你給安排下。”柳葉温情地看着劉主任，兩人看上去很。

劉主任先是痴痴地看了柳葉一會，讓後把目光轉向張大成:“你哪裏不舒服呢？”

“這個…柳主任，你能先回避一下嗎？”柳葉心裏暗笑:“那我先忙去了，劉主任，麻煩你了！”待柳葉走後，張大成才説出了自己的難言之隱。劉主任安排人給他做了檢查，檢查結果讓他大吃一驚:他患的是先天不育！

在拿到化驗單的這一刻，他還是不相信這個事實。他天真地問劉主任，這先天不育喝藥能治好嗎？劉主任搖搖頭，除非做手術，否則一輩子都不能生育。但是本地醫療技術有限，做不了這種手術的。

做完檢查，張大成準備錢。劉主任説不用了，説他是柳葉的朋友，這點小事用不着頗費的。張大成冥冥之中覺到劉主任和柳葉的關係非同一般。看來在醫院，認識個人，辦事真方便。

如果自己做檢查，還不知道跑多少手續，費多少時間。

確定了檢驗結果，張大成一切都明白了:看來村裏人所説的，有關秀英借種的事情是真的了。他真沒想到，這對可愛的龍鳳胎竟然不是自己的孩子，是他弟弟的。騎着摩托車的張大成越想越氣，他無形中加大了油門，滿腦子想的是這借種的事情。在一個拐彎處，他並沒有打喇叭也沒有減慢速度，一輛大卡車呼嘯着駛來，他大叫一聲，剛準備躲開，卡車已經撞向他。他只覺得一陣生疼，就倒在血泊裏，之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待他醒來時，已經躺在了醫院，他的頭上綁了一層厚厚的繃帶，他只覺神經疼得厲害。他試着動胳膊和腿，發現腿和胳膊並沒有受傷，這才放心。

“三啊，你醒了？可急死娘了！”柳花和老伴還有秀英、天寶、天貝都在。

“爸爸，你怎麼了？”天寶跑過來，抓住爸爸的手。張大成卻一把推開天寶，天寶倒在地上，委屈地大哭。

“三啊，你這是幹什麼？”柳花把孫子扶起來，鬱悶地看着大成。

“他不是我的兒子，別叫我爸！”大成憤恨地扭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