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母親已殘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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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馨竟然急了:“你先説，顧老師漂亮嗎。”我點頭:“漂亮。”師孃曾經是學校一枝花，哪能不漂亮。季如馨兩隻大眼睛閃閃發亮:“她很有錢的。”我了膛，一本正經道:“季阿姨，我小凱不會奔着錢去喜歡女人，如果我是這樣的人，我早發達了，何至於現在還在艱苦奮鬥，季總裁説我是公司第一鴨，那是笑話，我不是那種人。”

“咯咯。”季如馨笑噴，足足笑了一分鐘:“我回頭批評她，不許她這樣損你。”長睫大眼睛眨了眨，季如馨温婉道:“顧老師很孤單的，很可憐的，你既然喜歡成女人，也喜歡顧老師，那你應該大膽追她，不是要你奔着錢去。但有錢總不是壞事昂。”我骨頭酥了酥，最聽不得女人説最後一個字時帶尾音，帶鼻音，季如馨的聲音本來就具有無與比倫的磁，這再加上鼻音，殺傷力可想而知。

我佯裝猶豫半天，輕輕點頭:“我考慮考慮。”季如馨竟然不顧儀態，一把抓住我胳膊往後拽:“考慮啥，今晚你就送顧老師回家。”

“呃。”我好難為情。

季如馨幾乎是求我:“聽我的。”

“嗯。”我愣愣點頭。季如馨大喜:“我會在顧老師面前替你説好話。”我不狐疑:“季阿姨，你這麼熱心撮合，有其他原因嗎。”季如馨一愣，大眼睛閃過一絲緊張:“沒，沒有別的原因，純粹是同情顧老師，你別多想。”頓了頓，季如馨鼓動道:“還有，顧老師的房子比我們家還大，她一個住那麼大的房子多滲人，你搬去和她住，省了你租房子的錢。”

“季阿姨真為我着想哈。”我一陣乾笑，直覺有蹊蹺。

“那是應該的。”季如馨甜笑，美得傾國傾城，風華絕代。我意味深長，不留痕跡的誇她:“季阿姨真好，季阿姨説話的聲音很好聽，很能鼓動人，我聽季阿姨的。”一瞬間，季如馨吐氣如蘭。

她沉了片刻，意外道歉:“那天打你一巴掌，不是有心的，你原諒我。”我傾了傾身子靠過去，小聲道:“我都沒怪季阿姨，我理解季阿姨的，季阿姨長期照顧曾叔，不累也煩，心裏肯定很壓抑，如果季阿姨覺得要釋放壓力，可以隨時打我，打哪都行。”我這麼説。

其實是一種暗示，暗示她季如馨可以和我深，可以信任我，這種手段我經常用在業務上，每每有奇效。季如馨吃驚的看着:“小凱，你，你胡説什麼。”我做了個鬼臉:“告訴你季阿姨，我是受狂，喜歡被人打，當然，不是什麼人都能打我，季阿姨可以打。”

“你説真的。”季如馨聲音都顫了“真的。”我有點好笑，話以出口，不好收回，尋思這季如馨不會把我的玩笑話當真吧。神不安的季如馨追問:“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説，你真是受狂嗎。”我擔心季如馨因此鄙視我變態，趕緊圓場:“有受傾向而已，受狂還不至於。”

“你真是個奇怪的男人。”季如馨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我暗暗叫苦，開玩笑也不看對象，像季如馨這樣端莊的女人，我就不應該跟她開玩笑，人家一當真，以後對我的印象會很差。

不過，我的謙卑讓季如馨對我敞開了心扉:“小凱，説個實話，為了我丈夫能儘早康復，我自私點兒，讓麗珠有時候故意在她爸爸面前説你壞話，刺刺我丈夫，我丈夫每次一生氣，都會站起來。

所以我丈夫每次見你都不會有好臉，你多多擔待。”我佯裝灑:“沒事，只要曾叔能康復，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值得。”季如馨一臉讚賞:“小凱，你真不錯。”

“季阿姨，我在想…”季如馨很不滿:“説啊。”我尷尬道:“如果我説錯的話，你千萬別生氣。”季如馨更加不滿:“不會生氣，你説，你直接説，我們家不喜歡吐吐的。”

“嗯，曾麗珠告訴過我了。”我訕笑:“那我直説了。”瞄了瞄季如馨，我小心翼翼問:“曾麗珠每次故意説我欺負她，曾叔就憤怒，事後又解釋不是真的，這謊話説多了，曾叔以後不信了，對不對。”季如馨眨眨大眼睛:“對喔，我丈夫又不是笨蛋，我們説多了幾次，就不靈了，他就不在乎了。”我猛點頭:“對曾叔的刺就不明顯了。”

“嗯。”季如馨立馬附和。我詭笑:“那不如來真的。”季如馨一愣:“什麼意思。”我嚴肅道:“我能不能故意在曾叔面前欺負曾麗珠。”

“啊。”季如馨吃了一驚。

我馬上解釋:“比如説，我在曾叔面前抱一下麗珠，曾叔會不會氣得從輪椅上跳下來打我。”

“完全有可能。”季如馨輕輕頷首。我又問:“會不會像大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樣，滿屋子追着我打。”季如馨居然點頭:“完全有可能，我丈夫年輕時，是散打高手。”我眉飛舞，做出一個踢腿出拳的動作:“這樣一來，曾叔深受刺，會不會回到以前，真的又能散打了。”季如馨大喜，笑得像朵花似的:“好主意，好主意。”我得意洋洋:“不過，那要委屈麗珠。”季如馨不以為然:“不委屈，不就是讓你抱一下嗎，又不是情情愛愛的抱，是刺她爸爸，我覺得行，這主意真不錯。”我提議:“最好在曾叔旁邊放一子。

他有子在手，就有信心打我。”

“對。”季如馨樂不可支。我眼珠一轉:“季阿姨別放太的子。”季如馨張望一下四周，見走廊外的花圃有護花的夾板，她指了指:“那樣的子行不。”我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沒必要，那大的會打死我的。”季如馨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對不起，想想你真的抱麗珠，我都不舒服。”我指了指一叢竹子:“一竹子那樣大小的子就行了。”

“好。”季如馨連連點頭。我細心提醒:“什麼時候刺曾叔，季阿姨你來安排，你還得和麗珠商量好，最好我抱麗珠的時候，麗珠表現得很厭惡我。”季如馨幾乎對我言聽計從:“對對對，我丈夫見麗珠生氣，他肯定氣壞。”我陰笑:“説不準曾叔一憤怒，血脈就暢通了。”季如馨似乎開始憧憬曾崇山能站起走路的樣子，所以她顯得急不可待:“明天，明天你要送麗珠上班，我丈夫起得早，乾脆，不如這樣子，你先抱麗珠，麗珠反推開你，你又撲上去，麗珠就喊救命。

這時候，我丈夫看到了，他氣瘋了，拿起子…”我點點頭:“對，就那樣，一切為了曾叔。”季如馨温柔抓住我的手，眼含熱淚:“小凱，這事無論什麼效果，我都會謝你。”我暗暗慚愧，因為我這個建議是個陰謀，一個連環大陰謀，我太無恥了。

太卑鄙了，可誰叫她季如馨這麼漂亮，這麼引我，説話這麼好聽呢。曾崇山治療一結束，我就殷勤地將他和輪椅車推出了治療室，去了停車處，小心攙扶他上車。

可我萬萬沒想到，我開車的時候，曾崇山冷冷道:“小凱，明天我家的司機就回來上班了，以後不用麻煩你，等會到家，我讓麗珠給你一萬塊，算是你這兩天送我來醫院的辛苦費。”

“曾崇山。”季如馨氣得尖叫。我沒想到曾崇山説出這種話，太傷人了，我暗暗冷笑，更堅定了即將實施的陰謀，我故意在季如馨面前表現得很委屈:“錢就不要了，給曾叔買一盒舒心丸。”曾崇山冷冷説:“喊我曾先生。”我淡淡道:“曾先生，晚上季阿姨請我去你家吃飯，你介意嗎。”曾崇山語氣冰冷:“我們家茶淡飯，不適合你。”我不再説話，車裏的氣氛很壓抑。季如馨抿着嘴，表情冷漠。我送曾崇山回家後，他家幾個傭人出來攙扶曾崇山下車，不用我了。

我暗暗冷笑，和季如馨説了聲再見就走，連曾麗珠都不理，怒氣衝衝的開車去見了張勇，那家悉的小吃店的角落裏，張勇恭敬的給我斟茶:“黃大哥，有什麼關照。”我淡淡道:“幫我安裝監視系統，要最先進，最靈巧，最清晰的，反正是最好的。”張勇太有經驗了。

眼珠一轉，小聲問:“先確定一下，是監視系統，還是偷窺系統，監視系統是正兒八經的活，你不會找我，是不是要偷窺誰。”

“不都一樣嗎。”我不得不佩服這傢伙。張勇道:“當然不一樣，監視系統貴多了，有安防功能，工期長，配件多，顧姐家用的就是監視系統，一套要過百萬的，我偷偷放在那裏的是偷窺系統，價格就比較低，九畫面二十萬，十二畫面三十萬，十六畫面三十五萬。”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説出要求:“那你幫我安裝十六畫面的偷窺系統，我先預付十萬。”

“好好好。”張勇很興奮，估計能賺不少。他擠擠眼問:“是顧姐家嗎。”我怒斥:“瞎猜什麼，説，安裝完要多長時間。”

“不用多長時間。”張勇簡單介紹:“十六畫面就十六組攝像頭，平均安裝一組隱蔽的攝像頭需要十分鐘，再加上調試，三個小時基本搞定。”

“好。”我將十萬元轉賬給了張勇:“你準備好，我一通知你，你馬上能安裝，不能耽擱。”

“行。”張勇大喜:“黃大哥，我們合作愉快。”這是我連環陰謀的一個重要環節，季如凡把她家的鑰匙給了我的那一刻，這個陰謀就有了雛形。

我覺得是天意，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我沒有退路，我必須娶曾麗珠，我已經深深愛上了她，我還愛上了季如凡和季如馨。

那是三種不同的愛，曾麗珠是初戀般的愛，季如凡是崇拜的愛，季如馨純粹因為她的端莊，她像母親以前那樣慈祥温柔，我母親已殘疾，季如馨是完美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