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還不老老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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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凡看了看我，似乎敞開了心扉:“傳説青龍只是騷擾白虎，不會傷害白虎，而且青龍能保護白虎，麗珠是白虎，我沒有孩子，我視麗珠為掌上明珠，我恨不得天天把她管束起來。

但這不可能，連她爸爸媽媽都管束不了她，我這個做姑姑又哪裏能管束她。”我默默的聽着。

努力做出可憐狀。季如凡接着説:“我之所以沒趕走你，還提高你工資，就是希望你保護麗珠。”那兩隻長睫大眼睛彷彿一下子又炯炯有神了:“説來也奇怪，麗珠以前叛逆得難以想像，可你好像能管她，她忽然變了，變得很聽話，三句話不離開你，現在她就是個乖孩子。”

“呵呵。”我本能發笑。季如凡繃下臉:“你別笑，你們之間沒有可能，你黃凱最多隻能成為麗珠的保護者，你別指望能娶她，想都不用想，你們屬於兩個世界，門不當户不對，麗珠將來肯定嫁給王子之類的人物，不是你黃凱。”頓了頓，季如凡嚴厲道:“你必須要有自知之明。”我木然點頭:“嗯。”季如凡大概不想過於打擊我，語氣温柔了許多:“現在公司是非常時期，如果你這青龍能保護白虎。

那等於能保護我，保護公司，我當然需要各方勢力保護，公司需要保護，所以，我對你黃凱又寄予了厚望，我知道，青龍輕易不會背叛白虎。”我淡淡問:“那白虎會背叛青龍嗎。”季如凡語氣堅決:“絕不背叛，我答應你的事，我都會兑現。

或許青龍白虎的傳言只是傳言，人為了利益，什麼都可以做，背叛隨時會發生，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防着你背叛公司，背叛我，希望你理解。”我輕輕點頭，小心翼翼道:“我有個問題，真心希望總裁説個實話。”

“你説。”季如凡甩甩手，目光凝練，很大的氣場。

我完全被季如凡的風采征服，我想追隨她，想繼續給她賣命，我希望避免離開惠強:“到底青龍給白虎帶來什麼困擾，青龍讓總裁心神不寧，到底如何心神不寧。”這話問住了季如凡，她沉默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氣的樣子:“我丈夫死了十年了，這十年裏，我也有想過男人，基本上忍忍就過去，我有很多事要做，事業讓我無暇顧及男女的事。

但青龍一出現，我會整天胡思亂想，想那些情情愛愛的事，這嚴重打亂了我的生活和工作，太可怕了。”我猛手，尷尬之極:“原來這樣，真對不起總裁。”季如凡輕鬆道:“天意，不能全怪你。”我小心試探我的處境:“彙報工作吧，如果總裁今晚不能忍，我明天彙報也行。”季如凡抿抿嘴:“明天彙報也是面對面，也是幾米之內，我們避不了的，我不怕，我很堅強，實在頂不住再説。”隨即拿起一本手提，利落打開:“開始吧，我問，你答。”哎喲喂，我完全被住，這不是，這是被征服，季如凡散發領袖的魅力，主宰的魅力。我心悦誠服，老老實實把今晚赴宴的經過一一細説。

然後配合季如凡一問一答，做到沒有絲毫遺漏。季如凡戴上了一隻黑框眼鏡，嬌媚中帶着學識，手提的熒屏映照她絕美臉蛋，我怦然心動，都看痴了。

忽然，季如凡朝我招手。我趕緊坐過去，幾乎與季如凡並肩，她一指手提熒屏上的幾個人，問是不是他們，我立刻點頭:“就是他們，女的不是，男的全是。”季如凡摘下黑框眼鏡隨手一扔，冷笑道:“漢江之虎終於盯上我們的惠強了。”我好奇之極，卻也不好發問。季如凡指着熒屏上的幾個大頭照問:“你知道他們這撥人裏誰最危險。”我依然不吱聲，輕輕搖頭。季如凡豎起纖指:“姓方和姓關的只是投機份子，他們只要錢，這沈康不一樣，他既要錢，還要命，他比毒蛇還毒。

但他人脈廣泛，沒有人敢動他，哼，怪不得麥安琪背叛公司，不用猜，她中了沈康的毒，我敢説，沈康已經和麥安琪關係深厚，麥安琪現在就是沈康的傀儡。”

“總裁，我能怎麼做。”我小心翼翼問。季如凡看着我，近在咫尺，她很真誠:“我需要你。”我熱血沸騰:“總裁請吩咐，我誓死效勞您。”季如凡微微一笑:“你可以假裝背叛我，假裝背叛公司，讓他們覺得你是麥安琪第二。”我目瞪口呆。

季如凡接着説:“等機會成，你給他們重重一擊，你的得到的回報是擔任公司副總裁，獎勵公司百分之二的股份。”已經由不得我顧慮了，我起了膛:“我現在就是季總裁的傀儡，季總裁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噗哧。”季如凡第一次笑得這麼甜美，不僅臉笑，眼睛笑，嘴巴笑，整個人都在笑。我魂飛魄散，褲襠急劇發脹，僅僅十秒，季如凡不笑了，她蹙眉深呼:“快走。”

“什麼。”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季如凡臉大變:“快走，快走，我困了。”我驚呼:“總裁，你好像發燒，你臉這麼紅。”季如凡夾緊‮腿雙‬，倏地抓起抱枕:“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喊物業保安了。”我腦袋一下嗡嗡響，豁然明白了過來，趕緊站起:“我糊塗，我是笨蛋，總裁別急，我馬上走，總裁你多喝涼水，吃點冰。”季如凡大怒:“用得你教嗎，滾啊。”我狼狽逃出了內宅，仰天長嘆，腦子裏重複着很多問題，如果我不走，季如凡會怎樣對我，她會發情嗎，他發情了會強姦我嗎，還是拿刀砍我，如果我給她強姦。

她以後會不會纏我。越想越亢奮，我不走了，假裝用力“嘭”了一下別墅鐵門，又悄悄鑽回了內宅。

季如凡已經不在剛才我們討論的那個地方，不知在哪。我躡手躡腳，東張西望，搜尋了一下四周，就悄悄的上了樓，好緊張，不過，我很快聽到了聲音，有説話聲，有水聲。

我小心翼翼走過去，發現那是間浴室，季如凡的聲音漸漸清晰傳出，我蹲在浴室外偷聽，這不聽則已，一聽之下，把我驚得魂飛魄散。

“嗯，他剛走，這裏全是他的氣味。”＊＊＊我尋思季如凡在和某個人電話裏説我，就不知是誰。

緊接着季如凡就是一句損我:“他眼神鬼鬼祟祟的，老是瞧我的腳，我一開始以為他不敢看我臉，低着頭，但我察覺不對勁，我故意挪腳，誒，我腳挪到哪裏，他的眼睛跟到哪，真的猥瑣。”哎，我鬱悶極了，暗罵自己是豬頭，不應該那樣盯着人家季如凡的腳看，這下完了，人家給我下了“猥瑣”的定義，以後人家就認定我猥瑣了。

我懊悔不迭，發誓以後要小心，再也不看她季如凡的腳，話説回來，季如凡的腳確實好看，美人就是美人，該美的地方一定美，不該美的地方也很美，她的玉足腴飽滿，雪白豬蹄似的。

“他之前沒這麼猥瑣。”季如凡説話的聲音和一些水聲傳了出來:“我腳好看不假，但不等於誰都能看，尤其這麼猥瑣看，哼，怪不得他叫麗珠送絲襪給我，你説。他沒心懷鬼胎？”我急怒攻心，都是曾麗珠多事。

“麗珠喜不喜歡他，我不敢肯定，但麗珠是白虎，肯定親近他，所以我利用這點讓黃凱管束麗珠，你看，現在麗珠乖孩子似的。”頓了頓，季如凡語氣突然嚴厲:“擔心有什麼用，麗珠只是幸運而已，要不然她早不是‮女處‬了。

你也不用隔三差五的帶麗珠檢查‮女處‬，你腦子有問題，把‮女處‬看得太重要，你自己的‮女處‬都沒管好，還想管女兒的‮女處‬，真瞎心，我問你，如果半年後，麗珠去了國外，你能保證麗珠的‮女處‬不給別的男人要去嗎，説不定是有艾滋病的黑鬼呃。”這句話如穿心箭般穿入我心，哎喲，這季如凡的嘴巴真夠毒，不過，她説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豎起耳朵繼續偷聽。那是越聽越心驚，越聽越對這個季如凡有大致瞭解。

“萬一麗珠的‮女處‬給黃凱要了，至少黃凱能管住麗珠，至少麗珠不會心野，至少我能鎮住黃凱啊，我當然不願意麗珠失身給黃凱。

但如果他黃凱膽敢和麗珠上牀，我隨時可以收拾他，可以以此大作文章，把他馴服，讓他一心一意留在公司，現在公司風雨將至，你季如馨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可是公司大股東，你得為公司着想。”

“對，我很理智，我就是利用他…”

“不錯，我是拿菲菲利用他，那個爛事，是菲菲他們兩口子喜歡黃凱，我有什麼錯，我堂堂一家大公司老闆，我白幫他們亂嗎，我這是一舉兩得。”

“別提菲菲了，當初説好玩歸玩，沒牽扯，哪知菲菲事後像花痴一樣，整天惦記黃凱，還為黃凱掉眼淚。”

“我已經命令黃凱斷絕和菲菲來往。”

“吔，我就是石頭心腸，不，我是鋼鐵心腸，我軟心腸的話，能管住這麼大的公司嗎，能管住上千號人嗎，不如讓好心腸的季如馨來管公司好不好。”忽然，季如凡的聲音温柔了下來:“爸媽死的早，你得聽姐姐我的，我是你姐，長姐為母。”

“哭什麼，狠心點離了。找個身體健康的再嫁，哼，你假裝又情深義重，又要唉嘆命運，真搞不懂你。”

“就這樣了，我困了，你自己慢慢哭。”我溜了。

小心翼翼的離開了季如凡的家，回家的路上，我滿肚子的委屈，哎，卑微的人物註定是棋子，註定給人家利用，哪怕我知道被季如凡利用。

那又能怎樣，還不老老實實，心甘情願給人家利用。鬱悶壓抑的心情直到第二天見了曾麗珠才好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