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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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在出來的弟子中快速轉了一圈,最終看向了子千城:“這位師兄是……?我總覺得看着有幾分眼,卻又一時記不清晰。”
“在下子千城,是祁巖的師兄。”子千城一抱拳,“早年與王爺有過一面之緣,但未曾深,因此王爺不記得在下也是正常的。”程然點點頭:“哦。”目光卻還停留在子千城臉上,沒挪開。
子千城便嘗試如往常與旁人套近乎一般,半試探半攀談道:“以往祁師弟與我談起過王爺,説是與王爺少年時期就曾相識,情不錯。”
“哦?他還會提起我。”程然抱着手爐,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疾不徐的應道,“我一直以為他不太愛説話呢。”祁巖修功的事情在宗中傳的沸沸揚揚,作為他曾經的好友,程然突然來訪,不管為的是什麼事情,都不可能半點風聲不曾聽到。
此時他這番樣子,也説不清楚是似笑非笑還是皮笑不笑,就讓子千城也有些摸不清他的態度了。
子千城便道:“我與祁師弟關係近,所以他有什麼事情也還願意和我講一講。”
“哦。”程然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柳司楠等他説完話,便問:“程師兄,數年未見,不知你進突然造訪,所謂何事?”自然是為的打探一番祁巖的事情。
先前邀他前來,與他密談的弟子,只説了個大致情況,以及眼下宗門的進展和部署,卻説不清之前具體發生了什麼。
總之祁巖那小子會做出這種事,誰信了他程然也是不可能信的。
那是自小與他一起長大的兄弟,縱使分別了數年,他也堅信對方還會如當年一般無二。
眼下柳司楠問了,他卻含糊其辭道:“哦,是為了一些私事前來,與我的家族有關,因此不太方便透。”然而柳司楠卻看着他肩上那隻母雞大小的紅鳥,有一絲不悦在心中一閃而過:騙人,肯定是為了那祁巖來的。
柳司楠順勢想邀請程然進去喝茶,程然卻擺擺手拒絕了她,做出一副帶了些疲倦的姿態,捏了捏眉心:“不了。我這幾年可不比前些年在宗門裏來的逍遙快活,事多壓身。實在是小停不下來了。”説完,抬眼掃了子千城一眼:“子師兄,同路嗎?”子千城見他邀請自己,猜測對方可能是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説,便立刻點了點頭。
柳司楠的目光在他們之間轉了一圈,突然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問道:“程師兄,你此番前來,是要去把祁師兄找回來嗎?”她眼裏亮晶晶的,似乎一副很是期待的樣子。子千城皺了皺眉,但到底沒説什麼。
她在程然的記憶中,歷來對祁巖情有獨鍾,此時關心此事,似乎也並沒有什麼不對的。
“找回來?怎麼可能。”但程然還是出了一絲驚訝中夾雜奇怪的表情,“我倒是恰巧也聽到了些風聲,但是浩淵宗找了這麼多天都沒找到,我又哪裏能找得到?師妹太高看我了吧。這麼多年了,哪怕他就站在我對面,我都未必認得出來,何來去尋他之説?”柳司楠得到這個答覆,只能訕訕的應道:“好吧。但是程師兄也要多關注關注此時啊。”程然笑着應允之後,便聲稱此番既然已經看到了柳師妹,自覺心滿意足,該離去了。
子千城便也説自己近一直停留在浩淵宗中,現下也該回去看看了,就跟着程然一同離去。
路上,程然不等他詢問,就率先開口:“我的馬車提前離開浩淵宗了,大約正在宗門外等我。今前來,本來是為我母妃請願的,但是又聽到了些昔好友的風聲,也不知是真是假。”子千城看過來:“王爺説的是……?”程然:“聽説他心術不正,修了什麼功,更是串通魔歪道,一舉攻破浩淵宗,卻失敗了。這會正被圍捕。”他説這話的時候,彷彿就只是在敍述一件無關緊要,與自己毫無關係的小故事,雲淡風輕的不帶任何情。
子千城立刻一口否決:“絕無可能。祁師弟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想必王爺也應當很清楚才是。”
“我不清楚。”程然笑了,“混跡官場,我這些年最懂得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道理了。況且一別九年,縱使昔看着是無比悉的,現如今也應當是變得面目全非了,子師兄覺得呢?”子千城聽他説出這種話來,一時有些氣悶。
“不過看子師兄如此着急,倒是很情真意切的樣子。看來他有這麼個師兄倒是不錯的了。”程然又道,“馬車在外面,走也得走一會,路上我有興趣聽聽他的故事。”子千城又與他客套兩句之後,便把已經知曉的事情都告知了他。
程然安靜的聽完,砸了咂嘴,涼薄的點評道:“這麼聽來,我也説不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聽起來他像是真的修煉了些什麼我們也不瞭解的東西。不過既是他自己惹出來的禍事,也只能他自己去解決了,子師兄也不必太過牽腸掛肚。”此時已經到了浩淵宗邊界處,他便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師兄也快些回去吧。”程然不御劍,只是慢慢的在地面上步行,子千城也並非非要纏着和他一路。如今看他態度如此冷漠,子千城也懶得與他理論了。
程然看着他御劍離開之後,確認了再無人跟着自己,才找到了等在宗門外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