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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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來得及將其撿起來,便突然被一股大力擊中,倒着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砸在地上的聲響。
那怪物便如蛇一般高昂的立了起來,想要將祁巖剁死。
但先前祁巖是將那顆撿來的蛋抱在懷中的,怪物猛地衝過來將他撞飛的時候,有不少力道都撞在了這顆蛋上。
祁巖倒飛而出的時候,那顆蛋便又不幸手了,但它因為比起祁巖更輕,並未直接跌落在地上,而是被拋飛了,直接撞在了身後的一處巖壁上,發出了一聲蛋殼輕微碎裂的聲響。
但它到底表面還帶着一層石灰樣的東西,這一下雖然傳出了碎裂的聲音,但蛋殼到底是保持了完整的。
隨即又被彈了回來,自高處砸落了下來,眼瞅着就要在地上攤雞蛋了。
那怪物先前在囂張的咆哮着,但再狂躁卻終抵不住這一聲蛋殼碎裂的輕響。
它眼可見的猛地顫動了一瞬,突然放棄了祁巖,極速的向着那顆蛋俯衝了過去,在蛋攤在地上的前一瞬,撲在了地上,從先前那種死硬的晶體狀變成了柔軟的一片,接住了它。
但怪物做成的軟墊還是太薄了,況且蛋先前已經砸在了石壁上,此時縱使是被接住了沒直接攤在地上,但蛋殼上的裂紋還是被撞擊得又蔓延了一小片,不知待會會不會有蛋從其中出來。
怪物一點一點的萎縮了下來,彷彿人類發着抖一般的震顫了起來。
它不再去管其他人,只是從自己柔軟的軀體中伸出了許多彷彿觸手一般的軟肢,緩緩的沿着蛋殼輕輕摩挲着向上,似乎是想確定這顆蛋究竟有沒有漏。
最終它縮成了小小的一片,將整顆蛋都謹慎的包裹了起來。
原來先前它的暴怒,卻不是因為他們闖入驚動了它,而是因為祁巖動了那顆蛋。
大約它經年守候在此,便是為了這個東西。
黑袍人抬手微微觸了觸自己的左肩,隨後若無其事的收了手,抬腳走到了捆仙繩邊上,將那細細的繩索撿了起來,扔在了還仰面躺在地上,因為後背生疼而一時站不起來的祁巖身上。
黑袍人看着他愁苦的皺着臉,疼的起不來的樣子,沒説話。
他見到對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後,雙腿微微用力在地上試圖打滾的樣子,便知道這小崽子脊椎沒斷,不成大事。
祁巖見到黑袍人將方哥哥送給自己的捆仙繩扔了過來,立刻也顧不得什麼疼了,緊張兮兮的接過來抱進了懷中,彷彿是割捨掉的命子在此時終於回來了一般。
“多謝前輩。”黑袍人看着他那副狼狽中透着一種因失而復得,而鋪天蓋地的欣喜樣子,無言着不知該如何評價。
隨即他又看向了那顆被仔細包裹着的蛋。
黑袍人嘆了一聲,用低沉的嘶啞聲線道:“我知你是在此處守護它。但你看看這四周,早已時過境遷滄海桑田,你再死守着也沒有用了。”小怪物既沒有盛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只是謹慎的包裹着那顆蛋,也不知是否聽懂了。
黑袍人再次道:“將它帶出去,才是真正的給了它一線生機。你們在這裏等着,等不來任何人。況且它此時已經碎了,你覺得你這麼捂着它,你能再捂多久?”黑袍人等了片刻,見它依然沒有任何反應,便心知它這大約是聽懂了,且認同了自己的説法。
隨即黑袍人邁步上前,將蛋撿了起來,直覺蛋殼外面附着的那層小怪物,此時的觸彷彿一片軟軟的紅軟一般,乖巧柔軟的彷彿與之前那暴怒的大怪物不是一個東西一般。
他覺得手不錯,又撫摸了片刻,才走回了祁巖邊上。
祁巖此時也已經抱着自己的命子繩子站起了身,冷峻的面孔上微微透着一種鬆了口氣的覺,抬眼看了黑袍人一眼,再次由衷的道謝。
祁巖除了在自己的方哥哥面前天天笑的陽光燦爛之外,其他時候是很少愛笑的。
他平裏對待旁人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帶着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距離,一本正經而又冷漠。
黑袍人在祁巖冷淡的注視中走過來的時候,動作間有一絲的不自然,只是點了點頭沒説話,隨即單手托起那顆蛋,向着祁巖遞了過來。
祁巖便知道眼前這位高深莫測的前輩是在示意自己帶着這顆蛋的意思了。
祁岩心下對這位陌生前輩的好意很是。
他再度道過謝後伸手借過了鳥蛋:“敢問前輩名號。”黑袍人長長的眼眸斜着瞥了他一眼,沒搭茬。
祁巖便知道他可能是覺得自己沒有知道他底細的資格,或者只是不想叫自己知道他是誰。
祁巖便只客套的簡單道:“前輩之恩,晚輩沒齒難忘,若是後再有機緣相見,晚輩願效犬馬之勞。”黑袍人湊過來遞東西的時候,幾不可查的側着身子,微微擋着自己的左肩,雖是不明顯,但動作間到底也帶着幾分刻意。
而且兩人離得極近,祁巖可以微微嗅聞到一絲血腥味,似乎就是從面前這人身上傳出來的。
前輩受傷了?
祁巖微微動了動眸子,趁着拱手行禮之後直起身子的這片刻功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角度,快速向着黑袍人左肩上瞄了一眼。
黑袍人身上一身的黑,沾了血跡也不顯眼,但祁巖還是注意到他袍子的肩頭部分,彷彿是被水浸濕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