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兵分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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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和能做什麼的傭兵團,不盲目,不衝動,謀定而後動,絕對一支經驗豐富的傭兵團,不論它的大小和實力,這樣的人是足夠引起傑瑞注意的。
傑瑞這一刻竟然對這些人動了殺機,不管這些人是不是想對自己不利,有這種心計的人越早剷除越好,經歷了飛庚一事,傑瑞的行事開始有所改變,變得更像死神般無情了。
可是傑瑞看了一眼旁邊的諾德和德文,嘆了一口氣,自己還是做不出這樣的事,雖説那樣自己可以安全些,但是風玲、飛雪和亞密諾德這些朋友知道後又會怎麼看待自己?而且這也與迪爾一直教導自己的觀念相違背,收回心神的傑瑞與德文、諾德喝到了一起。
那幾個大漢走出酒館後,迅速來到酒館旁邊的客棧裏,回到了預訂好的房間,一名大漢進房之後,將房門一關,馬上指揮道:“歷東,你去窗口盯着酒館,如果有動靜馬上通知。”一名眼睛特別有神的大漢馬上聽從他的指揮,站到了窗口,將窗子拉到了一條小縫,從縫隙中注視着酒館的大門。
其餘大漢都圍着房間中央的桌子坐了下來,看着剛才出聲指揮歷東的大漢,大漢環視眾人,緩緩道:“我相信你們也看見了酒館中的那個人,如果我們都沒有看花眼的話,他應該就是傭兵追殺令追殺的傑瑞了。”他右手邊的大漢忍不住開口説道:“團長,一定就是他了,為什麼在酒館內你不讓我們動手?”團長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打打殺殺,你只看到了完成任務後的獎勵,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這個任務會被評為s級?”大漢摸了摸後腦勺,咧開大嘴笑笑,他憨憨地道:“為什麼會評為s級?不就是因為他會躲嗎?”團長笑了起來:“呵呵呵呵,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傭兵公會絕對不會將這個任務定為s級的。”笑完,團長收起臉上的笑容嚴肅地道:“我認為,那個傑瑞本身的實力就非常的高,而且據説現在他還得到了原來藏神滅山裏的神器,你們難道就沒聽説,神滅山就是被他一個人毀掉的?”幾個大漢異口同聲的道:“我們沒聽説,反正這些東西有團長一個人知道就行了,我們都聽團長的。”這些話幾個人一齊開口,語速一樣,語調一樣,語氣也一樣,説完,這幾個人一齊大笑起來,看來,這一句話這些人已經不止配合説過一次了。
團長被幾個活寶逗得哭笑不得,他搖頭嘆息了一會,抬起頭來,説道:“好了,玩笑開到這打止,説正事了,現在分配你們的任務。”一聽到説正事了,笑得東倒西歪的幾個人馬上都坐穩了,團長開口説道:“歷寧,你的騎術是我們中間最好的,你馬上騎馬到最近的傭兵公會去報信,同時將傑瑞出現在這裏的信息儘量傳播開來。”叫歷寧的大漢答應一聲,帶着疑問問了一句:“團長,如果我把消息一傳,那不是會有很多人過來搶着完成這個任務?那我們還能撈到什麼好外啊?”團長苦笑了起來:“你們啊,本就沒把我剛才説的話聽懂,你們以為以我們這小小的傭兵團就可以對付傭有神器的傑瑞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我們和傑瑞動起手來,與送死沒有什麼兩樣,所以我們現在只能想辦法借其它傭兵的力量來完成這個任務,雖然傑瑞是我們先發現的,但是完成這個任務的不一定會是我們,我們只能想辦法在這中間使我們的利益最大化。
“團長看着歷寧説道:“歷寧,你記住,在傳出消息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並且要盡力把我們傭兵團的名字也傳出去,這對打響我們傭兵團的招牌有很大的作用,明白了嗎?明白了了就馬上動身吧。”歷寧站起來點頭道:“團長,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説完,轉身急衝衝地下樓去了,只聽得樓下一聲長長的馬嘶之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近而遠。
團長看着剩下來的幾個人,冷靜的説道:“剩下的人之中,臣興的追蹤能力是最好的,你就負責一直跟着傑瑞那一行人,記住,每隔一段距離就住好記號,我們會隨後跟上來的。”臣興是大漢中唯一一個身材比較瘦弱的,臉上也沒有多少橫,反而帶着一點斯文之氣,身上穿的也不是其餘大漢一樣的戰士服,而是略為文雅一點的武士服,臣興點頭道:“好的,我明白了,我不會讓傑瑞逃出我的追蹤的。”團長繼續説道:“今天在酒館中,傑瑞身邊的人與傭兵公會發出的資料不相符,多出了兩個矮人,少了三個傭兵公會記錄中的人,剩下的人就和我出去想辦法查清楚這幾個矮人的來歷,以那個年紀最大的矮人的口氣,他應該不止一次來過這個鎮上,這個鎮上應該有人認識他的,我們就從他的身上開始調查起。”見到眾人都點了頭,團長滿意地道:“大家現在就加緊行動,爭取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楚那幾個矮人的身份。”傑瑞和諾德與幾個矮人一直在酒館喝到天暗淡了下來,幾個人才結帳出了酒館,幾個人包括傑瑞在內,都已經喝得東倒西歪的,德文雖説酒量是眾人之中最大的,但是在另外四個人聯手之下,德文還是喝得非常好了,帶着**分醉意,德文將幾個人帶進了酒館附近的客棧裏。
歷東見到傑瑞他們走出了酒館,頭也不回的對臣興道:“他們已經出來了,你要準備出發了。”臣興一個翻身,從牀上翻了起來,他一個閃身,來到了窗邊,與歷東一起向下看去,見到傑瑞他們一個扶着一個,歪歪斜斜地走向了對面的客棧。
臣興不屑地説道:“就他這個樣子,今天晚上我們隨便哪個動手,都可以搞定他,虧團長還這麼小心翼翼地考慮左考慮右的。”歷東見到臣興這個樣子,不由提醒他道:“你不要小看團長的分析,要知道團長自從建團開始,分析過的事十之**都與事實相差不遠的。”臣興掃興的道:“好了,好了,我就去看看吧,你還是在這繼續盯着他們,和團長説一聲,我還是建議抓住今天這個機會,要知道這麼好的機會錯過了,再想遇上這種機會是不可能的了。”説完,臣興打開門,走了出去,歷東向對面的客棧望了過去,低低地自言自語道:“難道這真的是一個好機會嗎?”對面的客棧中,德文大着舌頭與客棧老闆要了三間客房,在客棧夥計的幫助下,將其餘幾個人都送進了房間,傑瑞和諾德進了靠左的一間,德文和井前進了靠右的一間,絲帝汀單獨睡在中間的那一間。
進入了房間,傑瑞聽着夥計的腳步聲下樓去了,眼睛一睜,從牀上坐了起來,來到諾德的旁邊,傑瑞輕輕拍了拍諾德:“諾德,諾德。”諾德睜開了眼睛,眼神惘,有點糊糊的道:“傑瑞,有什麼事,有事明天再説吧,我想睡覺了,明天起來我一定要喝贏德文。”一邊説,一邊揮了揮手,打開了傑瑞的手,翻了個身,向下趴着又睡着了。
傑瑞看着諾德這幅樣子,眉頭緊皺,這傢伙,把自己開始講的話都忘到腦後去了,傑瑞凝聚起水元素,在諾德的頸後一拍,一道寒冰的水元素,從諾德頸部一下子入侵到了體內,諾德被凍得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一下子從牀上跳了起來,在地上蹦噠了幾下,暖和了一下身體。
傑瑞雙手負在身後,冷冷地看着諾德,諾德看着傑瑞,從眼神中發現現在的傑瑞非常的不高興,到了嘴邊的話又了下去,老老實實地站到了傑瑞的面前。
傑瑞看着他淡淡的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今天做錯了些什麼,現在你就在這間房間裏,記得你是睡着了的,多注意一下德文和絲帝汀那邊的動靜,有事就過去幫忙,我今天晚上就不動手了,一切都看你的了。”説完,傑瑞走到牀邊,和衣向牀上一躺,閉上了眼睛,諾德看着傑瑞這幅樣子,問道:“傑瑞你的意思難道是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事?”傑瑞閉着答道:“可能會有事,也可能會沒事,這個誰也説不定,反正只要是德文他們出了事,我就拿你是問,你自己看着辦吧,我要睡了,不陪你了。”説完,傑瑞翻身面向牆壁側躺着了,諾德低低地慘叫一聲:“不會吧,我這麼慘,今天晚上連覺都沒有睡了。”傑瑞低聲道:“傻瓜,聲音小點,你這麼大的聲音,有事都會變得沒事的,還有,你就打算這麼傻站一夜?”諾德垂頭喪氣地走回自己的牀邊,躺在了牀上,睜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聽着走廊上的聲音,聽着聽着,諾德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神也慢慢地放鬆了,諾德心裏想道:沒事,閉着眼睛讓眼睛休息一下,現在睜着眼睛也沒法看到外面的情況呀,注意走廊上的動靜用耳朵就行了,想到這,諾德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人總是這樣,一點一點為自己找理由,也一點一點放鬆對自己的要求,諾德又聽了一會,發現沒有什麼動靜,又對自己説道:沒事沒事,只要自己睡得驚醒一點,反應快一點,睡一下也沒有多大的關係,給自己又找好了理由的諾德睡了起來。
臣興來到了傑瑞的客棧,花了兩枚金幣買通了客棧的夥計,把房間開在了絲帝汀的樓下,為什麼不開在傑瑞他們一層樓呢?因為臣興瞭解,如果傑瑞他們是裝醉的話,那麼他們一定是對什麼地方產生了懷疑,對自己房間旁邊的住客一定會有提防的,而樓下的住客就不會注意那麼多了。
臣興開好了房間之後,在夥計走了之後,他打開了房門,在房間的門上做了一個不起眼的記號。
然後,他又在自己房門的天花板上,也就是絲帝汀的房門下方釘入了一樣尖細的鋼針,在鋼針後面牽上一細細的銀線,然後將這細細的銀線纏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做完這一切後,他就再也沒有做什麼動作了,而是悠悠閒閒的來到牀上躺了下來,安安心心的睡起覺來。
傭兵團的團長在一個小時以後,回到了客棧,一回客棧,歷東就把臣興的話告訴了團長,團長沉思了起來,在他沉思的時候,其餘團員都回來了。
團長問他們有無收穫,眾人都搖頭,畢竟在人類眼中,矮人只有男女老少之分,而對於矮人的面貌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印象了。
團長一咬牙:“大家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就試試看。”眾人一愣,看着團長道:“團長,你説什麼?”歷東將自己的所見和臣興的建議都告訴了大家,這一下大家都興奮了起來,七嘴八舌的勸着團長馬上動手,團長斷喝一聲:“你們不好好休息,以你們現在這興奮的情緒,等下動起手來怎麼會不出錯。”聽到團長説話的語氣有點變了,大家都知道團長發脾氣了,一個個都老實的坐了下來,團長又對歷東説道:“你先過去把臣興換過來,讓他回來説説那邊的情況。”臣興對於歷東的到來毫不吃驚,也沒有多説一句話,兩人只是一個眼神的,臣興就將手腕上的銀線解了下來,給歷東就走了出去。
對於樓上這間房間的一舉一動,傑瑞都聽在了耳裏,從傑瑞進入客棧以來,客棧的一舉一動都在傑瑞的注意下,臣興進入客棧,打聽自己幾個人的情況,點名要住在絲帝汀的樓下,這一切,傑瑞都知道了。
傑瑞的嘴角冷冷的浮起一絲笑意,傭兵,這就是傭兵,我到要看看這些傭兵究竟會做出什麼事情,想想小時候,迪爾給自己所講的冒險經歷中,那些經歷中的傭兵與現在的傭兵,真是沒辦法相比啊,唉,如果迪爾還活着的話,也一定會忍不住出手教訓這些傭兵的。
團長聽過臣興的報告之後,猶豫了一會,看着眼前一個個興奮莫名的大漢,心中暗暗嘆道:“這次出現的機會實在是太可疑了,可是在巨大的利益之下,別説這些團員,連自己也動了心,唉,希望這次自己冒的這個險值得啊。”想到這,團長站起來説道:“你們都休息好了吧,現在準備動手,臣興,據你的情報,你等下去準備一套客棧夥計的衣服,先去試探一下那個女矮人,如果順利的話,就將她一舉擒獲,有了這個人質在手,後面的事就好辦了。
臣興皺了皺眉,説道:“團長,我們從來沒有對女人下過手啊,再説,傭兵也不能以人質來要脅另一名傭兵啊,這有諱傭兵公會的原則啊。”團長板起臉嚴肅的道:“臣興,這次不管你願不願意,是不是諱反了傭兵的原則,你都要按我的吩咐去做,要是你有什麼意見,可以在這件事過後,單獨找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臣興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説什麼了,他默默地站起身來,他看了看身邊的其他人,大家都避開了他的眼睛,他嘆了一口氣,打開門,走了出去,在閃動的燈光下,他的背影帶着一種孤寂的覺,腳步也顯得比較沉緩。
其餘的人沒有去注意臣興的情況,他們只顧着想着完成任務後可以得到的獎勵,原則,早就拋到腦後去了,良知,已經淹沒在利益之下了。
臣興面無表情地換上了夥計的衣服,團長走到了他的身後,看着這個和自己一起踏入傭兵界,支持自己建立傭兵團,成為自己最為倚重的左膀右臂的好朋友,就算在傭兵團最困難的時候,臣興也站在自己的身邊,為自己出謀劃策,這麼多年來,兩人從來沒有紅過臉,可是這次,團長知道自己是真的讓臣興非常不滿。
換好了衣服的臣興沒有回頭,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出聲,這種壓抑的氣氛讓團長得非常不適應,他忍不住輕輕咳了一聲,原本有滿肚子的話想説,可是一出口卻變成了乾巴巴地一句:“你衣服都換好了啊?”臣興呼地一聲轉過身來,直直的看着團長的眼睛,眼神中含着一絲淡淡地嘲諷,冷冷地説道:“你不是一直在後面看着嗎,還用得着問嗎!團長大人。”團長的身體一震,團長,好陌生的稱呼啊,以前不論在什麼時候,臣興都沒有稱呼過自己團長,現在這一聲團長聽到耳裏,説不出的刺耳。
團長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唉,臣興,我知道你對我的決定有意見,可是我也是為了我們這支傭兵團着想啊,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越來越差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臣興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哼哼,迫不得已,難到為了自己,就可以違背自己的原則嗎?為了傭兵團的利益,就可以不擇手段了嗎?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原來那個和我抱着一樣的理想的傭兵同伴現在已經變了。”團長苦惱地道:“那你又讓我怎麼樣,手下十幾號人都看着我,我也受着很大的壓力啊。”臣興看着團長苦惱的樣子,心中的怒氣也平靜了點,他放柔了語氣説道:“你想想,我們當初是為了什麼才當起了傭兵的,我們是抱着向傭兵之王迪爾學習的理想才進入了傭兵界,雖然這麼多年我們一直默默無名,可是我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傭兵這個稱號,我們不是一直以這一點自豪嗎?雖然我們沒有達到傭兵之王那種高度,但是至少有一點,我們和他一樣,都是一名合格的傭兵,現在,要是我們今天晚上真的執行了你的計劃,那麼,我們從今天晚上開始,就已經喪失了繼續做為一名傭兵的資格。”團長的心裏非常矛盾,臣興的話像海一樣,一陣陣地衝擊着他的心靈,可是巨大的利益也在不停的引誘着他,他彷彿就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一陣惘,進退兩難的團長抬起頭看着臣興,咬咬牙,利益還是壓倒了良知。
團長小心翼翼地看着臣興的臉道:“臣興,我們就做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會做這種事了。”臣興臉一沉,嘆了一氣,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他停了下來,不回頭的説道:“團長,做完這一單任務,我退出傭兵團,也會退出傭兵界,我累了!最後我再送你一句古老的諺語,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説完,也不等團長再開口,臣興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客棧,團長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覺着自己和臣興那親兄弟一般的情,隨着臣興那一步步的離開,逐漸變薄變淡,最後煙消雲散。
團長的心情從彷徨不安慢慢地變為對臣興的怨恨,巨大的利益衝擊下,一個正真的人迅速變異了,他冷冷地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你已經知道了這麼多的事,還想身事外,看來,我也只來使用最後的手段了,哼哼。”團長説完之後,摔門走上了樓,叫上其餘的人開始行動了,團長上樓之後,客棧外面的暗影中,緩緩走出一個人的身影,這個人走到燈光下,出了一張蒼白的臉,臣興,他又回來了,結果沒想到聽到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對自己動起了殺機,臣興突然好想狂笑一番,沒想到,幾十年的友情,幾十年的相竟然讓自己沒能看透這個男人的本質,自己是真的該離開了,臣興頭也不回的,踉踉蹌蹌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