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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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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愁吃穿,有一定的社會影響力。楚母一切準備妥當,包括雙方見面時穿的戴的,樣樣不寒酸,生怕對比之下,自慚形穢。

飯店訂好,楚父那邊,也已經通知到位,臨到關頭,兩孩子卻沒來。

那天飄着鵝大雪,節氣屬大寒,一年裏最冷的時候。

陳嘉澤去醫院等楚毅下班,打算待會兒一塊過去,他心捯飭過,纖細的脖子上圍着方格羊圍巾,應該是噴了香水,靠近時,楚毅隱隱約約聞到了杜松的樹脂香氣。

辦公室裏暖氣足,陳嘉澤摘下圍脖掉外套,很親密地湊到楚毅耳邊説:“幫我倒點水,好不好。”楚毅站起來直接走到飲水機那邊,用紙杯給他接了杯熱水,端回去放到桌子上,“我屜裏有茶葉,要來點嗎?”陳嘉澤的眼睛在男人的保温杯上打轉,問:“你這裏面泡的什麼?”

“胖大海。”楚毅坐回到椅子上,出一份病歷查看。

“幹嘛泡這個喝?”

“嗓子不舒服。”

“我沒喝過,給我也喝點。”楚毅抬眸看了他一眼,直説:“味道很淡,你不會喜歡的。”陳嘉澤醉翁之意不在酒,羞赧道:“我就喜歡喝淡的。”楚毅沒説什麼,拉開屜,拿出裝胖大海的鐵罐子,陳嘉澤卻説不要,“你杯子裏不是有嘛,我喝一口嚐嚐。”香水味愈發濃郁,彌散在不怎麼透風的室內,楚毅忽然想起了林小松來,那孩子喜歡抹花水,尤其是夏天,在淘寶上買一瓶廉價的驅蚊水,他能拿來當調情的香水用,抹得全身都是,説他一回,他還跟你犟:香香的不好嘛。

楚毅現在所能回憶起一切有關林小松的細節,都離不開一個字,傻。

陳嘉澤就着保温杯微抿了一口,果然不是他喜歡的味道,擱下杯子,瓣上還浸着水漬,“唔,確實不太好喝。”眸子裏閃動着狡黠,悄悄告訴男人,“間接那啥了。”楚毅垂下目光,下意識地轉過話題問其他人:“38牀後來怎麼説的?”

“呼內科來會診過,他們説肺上的病因不明確,要做個支氣管鏡,那大爺沒同意。”有人答。

楚毅説:“打電話叫他兒子過來。”

“打過了,説工作忙,不出空,老大爺這邊都是護工在照看,去他媽的,長得還人模狗樣的。”這種事見怪不怪,能出錢請護工還算有良心,就怕那種既不出錢也不出力的人。

楚毅合上病歷,言辭果斷:“再觀察兩天,沒什麼特殊情況,就轉到呼科去吧,給他兒子再打個電話,務必讓他空來一趟。”陳嘉澤噗嗤笑了聲,低聲對楚毅説:“你們當醫生的怎麼都這麼兇啊。”楚毅看了眼自己的保温杯,極度潔癖令他稍有不適,舌尖抵住後槽牙,説:“不兇鎮不住。”

“怪不得你平時都不怎麼説話,原來都是工作上帶出來的病。”楚毅興致乏乏:“有嗎?”陳嘉澤託着腮反問:“沒有嗎?難不成你跟別人都有説有笑,唯獨就跟我沒話説啊。”楚毅平靜地看了他半晌,無奈一笑,説:“想太多。”

“開個玩笑啦,老氣橫秋的,明明才大我五歲。”陳嘉澤依舊託着腮,一副少年情懷不知愁的模樣,眼睛裏的炙熱快要將男人完完全全融化掉。

楚毅別開目光,扔了三頁紙給他:“幫我拿去複印,打印機在前面。”

“楚老師,你還會使喚人。”有人打趣。

辦公室裏暖洋洋的,陳嘉澤頰邊泛起紅暈,接茬道:“我反正閒着嘛。”那位醫生又説:“一會兒就下班了,你倆要不先走吧。”楚毅掃了眼電腦屏上的時間,還是一貫公私分明的態度,“不差這一時半會。”正説着,恰有電話打進來,打電話的人聲音急躁,三言兩語簡明扼要——今天下午北滬高速發生一起特大通事故,急診現在全是救護車拉來的傷員,那邊人手不夠,請求幫忙。

“你先回去,跟你父母解釋下。”楚毅撂下這句話,然後人就火急火燎地過去了。

辦公室幾乎傾巢出動,只留下一個值守的醫生。

陳嘉澤望着那個奔跑的高大背影,不自覺地嘆了聲氣。

這頓飯直接泡湯。

楚毅從手術室回來,已經十一點多,陳嘉澤趴在他的辦公桌上,睡着了。他把人叫醒。

陳嘉澤糊糊不知身在何處,怔了會兒,“幾點了?”

“馬上十一點半了。”

“都這麼晚了啊。”陳嘉澤撐着桌面,想站起來,重心不穩身體晃了下,像是沒睡醒。

楚毅按住他肩膀:“別站了,坐這兒等我,我換個衣服就回來。”陳嘉澤睏倦極了,繼續趴了會兒,睡意去了大半,他撿起桌面上的一本厚重專業書,無聊地翻了幾翻。

有一頁夾着書籤,他十分輕巧地翻到那裏。

長條形的紙質書籤,正面看並不起眼,不過是千篇一律的油畫圖,背面是空蕩蕩的白,底端落有“鬆鬆”二字。

陳嘉澤先是覺得好笑,繼而百思不得其解,以他的條件,絕對能滿足一個男人對同伴侶的所有要求,為什麼擱在這個男人身上,他卻成了一個可多可少無關緊要的過客。

楚毅換好衣服進來,嗓音有點啞了:“走吧。”陳嘉澤捏住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