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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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緻,描眉搽粉地在試妝。

對比之下,林小松就是她們的灰佈景板,灰不溜秋,很容易讓人即刻忽略掉。

他不喜跟女人比,也從不拿自己跟男人比,比來比去身體上總是要多出個非驢非馬的器官。哪怕他穿男兒衣,剃男兒頭,就連褲衩子都是帶的,他還是跟正常男人不太一樣,他説話聲不敢低,每每都是氣運丹田鏗鏘有力,就等着別人誇他一句,“嘿,這小子嗓門真大啊!”某一天,他忽然發現那個新來的服務員有點帥,還有點酷,跟那些氣的大老不一樣,他笑嘻嘻地問人叫什麼名兒,酷哥沒理他,鬆鬆開心地想:這人可真酷啊。

後來有八卦同事翻出了不久前的醫鬧新聞,鬆鬆驚奇地發現,那位酷哥原是個醫生。醫生多好,醫生見多識廣,肯定見過比他還奇怪的“異類”,他們會從骨子裏理解他這樣的邊緣人,會把他當個正常人看待。

孩子的本質多是如此單純——楚毅的相貌和職業一下子就把鬆鬆給住了。

得神魂顛倒,簡直像灌了魂湯。

地鐵的玻璃窗上映出了林小松和男人的影子,兩人都是扶杆而站,一高一矮煞是分明,車廂內空蕩蕩的,並沒有多少人。

男人輕抿着,不言不語,臉上帶了點工作後的疲態,他不用多説一句,林小松已經替他把前後因果捋完一遍。

是了,肯定沒錯,那人就是楚毅哥的前任。

想到此,林小松不免把自己跟那人做個比較:自己要稍微年輕點,嗓門也洪亮,會做甜品,燒飯還好吃……那人有什麼優點?他就不得而知了。

關東煮沒有買成,林小松回家給自己煮了碗泡麪,一個人坐在客廳裏悶頭溜。

房間的書桌上這會兒亮着枱燈,電腦屏幕在自動播放一組照片——照片裏是兩個男人,約二十的年紀,背景是蒼茫的戈壁沙漠。

男人靜坐良久,久到林小松吃完了一整碗泡麪,又抓了把瓜子跑到卧室裏來嗑。

嗑瓜子的噪音很規律地在空氣中迸濺,男人回頭乜了他一眼。

那一眼複雜至極,隱約還帶着幾分嫌惡。

第4章隔天,林小松休息在家。

他將屋子打掃乾淨,趁着天晴,又把被褥搬去陽台上曬,兩隻手使勁地拍拍打打,起碼拍掉了半斤蟎蟲。

他就是這樣,閒不得,手頭上總要找點事做才踏實,洗衣做飯擦地板樣樣都行,唯一能要了他命的,那就是看書了。不過這兩天,他倒是着自己看起了《三國演義》,心裏想着:等着吧,等他看過上千本書,那啥前任可就比不過他了。

晚上快八點半,林小松給冰箱上的吊蘭灑了些水,陡然發現一向碧綠如翠的葉子冒了些枯黃的尖。

他沿着紋路將這些“黃尖”修剪掉,重新擺放回原位置。

一切忙妥,他抓起鑰匙急匆匆地出門——特地過去接楚毅下班。

而臨近下班這會兒,餐廳裏發生了件意外——掄大勺的許胖子突然倒地不起,當即就失去了意識,大家夥兒全沒了主意,紛紛看向楚毅,都知道他原來是個當大夫的。

管事的經理是個膽小如鼠的主兒,生怕員工在他的管轄區出事,到時候家屬一來鬧,鐵定是個無底,愈想愈害怕,他目光焦灼地盯着楚毅,嘴裏飆了句“媽的”。

“許胖子不會醒不來了吧。”劉志豪擠在最前邊看。

楚毅的額前搭了幾綹碎劉海,汗濕濕的,身體隨着按壓動作一上一下的起伏,彷彿是個機械化的物體。救人是本職,他當時在更衣室換衣服,然後來了一人説許胖子不行了,催他過去看看,他二話不説就衝了出來。

“白天還好好的。”眾人議論了開來,“剛才聽他説心臟疼,我還沒問怎麼着呢,他人就倒了。”

“不會是心臟病吧。”

“沒準兒。”-九點半來到餐廳廚房,林小松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幅場景——男人跪在地上,汗水沿着他的眉骨滴落,上身的衣服也濕了,神情單一而嚴肅,他不需要任何多餘的表情,單單是這副樣子,周圍人已經全成了他的陪襯。

林小松失了心神,忽而就覺得男人哪兒哪兒都在發光。

頭髮在發光,臉蛋在發光,還有那緊繃不語的嚴肅神情也在熠熠閃光。

過去快二十分鐘,許胖子才勉強恢復了意識,他無力地扯住楚毅的手,話還説不利索,幾乎聽不清。

楚毅將耳朵貼過去,試探着問:“能聽見我説話嗎?”許胖子慘白:“能……”聲音太小,勉強能據口型辨出來。

楚毅依舊耳朵緊貼,問他:“哪兒不舒服?”許胖子搖頭。

林小松見狀也蹲了下來,緊挨着楚毅。作為“楚大夫”的家屬,他得顯出自己的神通廣大來。

他裝模作樣地抓起許胖子的手握住,輕聲關切道:“胖哥,你好點了嗎?”

“疼,口疼。”許胖子囁嚅。

楚毅偏頭瞟了他一眼,呵斥:“別捏他手。”

“哦。”林小松立馬撒開了手。

楚毅簡單查看了下許胖子的體格情況,基本確定人已離危險。不多時,醫院的救護車趕到,許胖子被急救人員抬上了車。

這一晚有驚無險。

眾人散去,各自下班回家。

林小松顛顛地跑到外面的自助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