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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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間,林小松躺到女兒身邊,一下一下地拍着哄着,再有一個小時,小丫頭又該哇哇討喝了。
此時距離他離開北市差不多有一年了,平平快滿六個月,他很滿足現在的子。
第20章小男朋友在他們家住下了。
林小松夜裏要去廚房給孩子衝粉,一夜得經過客廳五六趟,怕打擾到小情侶,他特地在沙發牀邊上懸了張布簾子。
布簾子後面,常常是一對疊的身影,伴隨着剋制且放
的呻
,他聽得面紅耳赤,身體的某個地方像被掏空了一般,越發的單薄空虛。
好在,這樣的子在兩個月後,以兩人的分手而告終。
林小松暗地高興,他那天格外勤快,幫劉陽拆洗了被子,隔天又把被子搬到陽台上曬了曬,擀麪杖似的木
使勁地敲敲打打,打掉了一整個冬
的荒
。
這時候,已經接近四月份,暖氣停了。他重新拾回了以前的子——每晚坐在陽台邊觀望,抱着孩子跑下樓
男人回來,然後給他端茶熱飯。
彼此心知肚明,但誰也不曾捅破那層窗户紙,男人似乎漸漸習慣了他的這份熾熱。
劉陽有個朋友,以前也是開出租的,這些年去深圳發了筆小財。來過家裏幾趟,每回都腆着個大肚子,假的lv皮帶束得老高,紮在脖子那兒,説話很虛,一張口就是這個工程那個買賣的,俗得有目共睹。
大款朋友總攛掇劉陽跟他一塊去深圳做生意,並拍脯保證,一年之後連本帶利翻兩倍,劉陽不覺心動,很有躍躍
試的打算。
但他自己又拿不定主意,隔三差五地問林小松:“小松,你在北市呆過,你説那種大都市掙錢真那麼容易啊?”林小松不願他去,模稜兩可地回:“不清楚呢,可能你那個朋友門路廣。”
“他啊,説話太他媽誇張了,我只能信個一半。”
“你朋友什麼情況我不清楚,但是大城市真不好混,很累。”劉陽笑了笑,沒接話,心底差不多拿定了主意。
省城裏呆了五年,安逸慣了,就像温水裏的青蛙,劉陽對於一線城市的嚮往沒那麼大。
人人都愛錢,可也知道錢不好掙。
大款朋友多次勸説無用,後來也不怎麼過來了,林小松暗暗鬆了口氣。
他依舊每天抱着孩子去樓底下男人回來。
男人走在前面,他便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頭。前面走着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他林小松的救命稻草,他時常混淆愛情與恩情,到最後,剪不斷理還亂,反而真的陷進去了。
這天,劉陽下班回來,心情不好,林小松猜測,可能是遇到了沒素質的乘客。他嘴巴笨,不知道如何安人,索
扎進廚房裏燒菜做飯。
飯菜燒好,林小松喊劉陽過來吃飯,劉陽卻坐在自己牀上拿着計算器摁來摁去,不知道在算什麼賬。
林小松走過去:“一會兒再忙吧,先吃飯。”劉陽“嗯”了聲,扔下計算器,陪着林小松過去吃飯。
吃過飯,林小松收拾碗筷,聽見那人在陽台上打電話,言辭間十分懇切,他本無意探人隱私,可聽劉陽提到了“深圳”,緊接着那人還説,“行,我儘快。”林小松咯噔一下,覺身體像被繩索吊了起來,腳不沾地,整個人落不到實處。
劉陽跟他坦白:“小松,我下週就不住這兒了,我跟我朋友約好了,下週一去深圳。”林小松低了頭,摳着自己的指甲蓋:“之前不是説不去了嘛。”劉陽喟嘆道:“想來想去,還是自己做生意好,不用給別人打工,累點苦點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跟你一起去”這幾個字就差要口而出,林小松最後還是忍住了,他帶着個拖油瓶,跟過去只會是拖累。
最關鍵的,劉陽從來沒對他做過任何承諾,人家沒有義務管他一輩子。
“下週一,那很快了。”林小松抬了頭,眼神裏故作輕鬆,“幾點的車?到時候我去送你。”劉陽説:“票還沒買呢,我也是今天剛決定的。”林小松裝不下去,目光在別處,嘴巴里呢喃着:“好的,
好的,去那兒能掙大錢……”隔着道牆,女兒忽然哇哇的哭了,林小松的心“嗒”的一下落回了實處,他趕緊跑回房間,抱着孩子“哦哦哦”地哄着,踩着小步子踱來踱去。
房間裏沒開燈,有一絲光線從外面的客廳斜進來,落在白底藍花的瓷磚上,屬於老式的那種陳舊。
這晚,他偎着女兒,一夜無眠。
走的時候,林小松去車站送劉陽。早上六點多,車站前的廣場上到處是人,送客的,往來奔走的,腳步匆匆,平平尚還在襁褓中睡。
眼瞅着快要進站,劉陽站定在圍欄外,看着林小松:“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林小松望着男人,擠出點笑:“你也是,好好照顧自己。”
“現在子是難捱了點,等平平能蹦能跳了,有人陪你説説話,時間就好打發了。”林小松點點頭,目光中依稀有淚,他用臉頰緊緊地貼着自己女兒。
劉陽放了包,朝他張開手:“我來抱抱平平。”説着從林小松懷裏挾起睡的孩子,小心謹慎地抱着看了看,“這丫頭像你,以後長得肯定漂亮。”林小松伸手掖了掖裹女兒的小毯子,苦笑一聲,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