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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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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時刻刻提防着周圍。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些什麼。

這時候,從“裏屋”走出來一個年輕女孩,扶着牆側側歪歪地朝前小步挪動。

女醫生細眉微挑,很有刻薄之相,她對那女孩説:“你回去要好好躺幾天,讓家裏人給燉點補湯。”女孩沒理她,繼續趔趄着朝前走。

林小松跳下椅子,走過去攙扶,女孩衝他小聲説了句“謝謝”。

聲音乾淨清冽,湊近了仔細看,她長得也很漂亮,屬於骨相美的氣質掛。

林小松想把她送到外面的車站,女孩卻拂開他的手,拒絕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過去。”待她走後,女醫生就跟那護士説:“第五次颳了,子宮跟鐵打的似的。”她起身將杯裏的濃茶往垃圾桶裏倒出來些,再重新加了水進去,“褲子的時候知道,現在的小姑娘啊,一點兒不懂自愛。”護士見怪不怪:“長得還蠻漂亮的,誰知道她是幹什麼的呀。”女醫生放下杯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好説。”這些尖酸刻薄的話,像玻璃劃過夜空,令林小松的頭皮一陣陣發麻。

“進去吧。”女醫生忽然説。

林小松怕怕捏捏地往裏走,然後像木頭似的,杵在醫用牀前面。

他不敢躺上去。

“衣服了,直接躺上去。”女醫生説。

林小松看看那女醫生,顫巍巍道:“阿姨,我有點怕。”女醫生正在戴膠手套,聽他聲音,只覺奇怪,不回頭一看,可明明白白是個馬上要做人的小姑娘。

“有什麼可怕的,眼睛一閉一睜,等麻藥勁兒過了,你就一身輕鬆了。”女醫生準備好手術用具,見他還站着,急子上來了,“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啊,來之前沒想好嘛。”林小松不説話,用一種祈求哀怨的眼神望着她。

女醫生嘆了聲氣,語氣略有些刻薄:“十九了,也不算小了,來我這兒比你小好幾歲的都有,人家也沒像你這樣啊。”看他口罩還戴着,不免有些不悦,“怎麼跟人説話還戴個口罩啊。”林小松躲躲閃閃的,撒謊道:“我冒了。”女醫生沒再説什麼。

林小松好躺了上去,像一隻受驚的小貓,他想他了,要是他還在,肯定能給他出好多主意。

這是家上了年紀的小診所,天花板上牆皮剝落,一大塊撕裂了出來,隨時搖搖墜。屋子裏四處瀰漫着濃重的血腥氣,興許是上個女孩留下的。

林小松踏踏實實認命了,剛才一躺上去,他就知道,自己的命和肚子裏這小東西的命,誰也改變不了。

“阿姨,我準備好了。”林小松對那女醫生説。

女醫生手拿托盤轉過身來,眼神一抬一收間,發現了林小松的秘密。

“你這個手術我做不了。”女醫生放下托盤,從左耳後邊摘了口罩。

林小松讀懂了她驚愕、略帶嫌棄的眼神,一句話沒説,低頭穿衣服套褲子。

女醫生留他在裏面,出去對那護士説:“把那人的錢退了吧,這手術我可不敢做。”護士疑惑着問:“他身上有不乾淨的病啊?”女醫生應該是附耳悄悄跟那護士嘀咕,林小松在裏面聽不清,當他出來的時候,護士的眼神又開始上上下下地敲打他。

“喏,你的錢。”護士一手將錢遞給他。

林小松接過錢,對半摺好進口袋裏。

護士看看他,陰陽怪氣道:“你得事先跟我們講清楚啊,要是知道你是這麼個情況,那同意書説什麼我也不會讓你籤。”林小松不理她,背上書包昂着腦袋走出了小診所。可是一踏出那道門,眼淚便滾下來了。

屋裏的兩人説話聲依舊刻薄,像利刃刺向了林小松的心,他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

“嚇死個人,我抬頭一看,那玩意兒就跳我眼睛裏去了……跟個怪物似的。”護士附和:“怪不得聲音奇怪,我還納悶呢,哪個小姑娘聲音這麼啊。”女醫生咯咯地笑,如同舊時代的老鴇,“不過啊,今天長見識了,不男不女,我還真是頭一回見。”林小松一把扯了口罩,衝進去踢翻辦公桌旁的那隻垃圾桶,眼睛猩紅且忿忿地瞪着那兩個女人。

他也只能如此虛張聲勢,除此之外,他一無所有,既不能要求她們永遠閉上嘴,也不能要求負心的男人體恤他漫長的苦難。

“你這是幹什麼呀!你自己什麼情況,你不清楚啊!”女醫生怒道。

林小松抬腳對着垃圾桶又踹了一腳,然後轉身走開。

長途漫漫,斜陽就掛在這條馬路的盡頭,他沿着馬路走,踩幾腳邊邊上的野花野草,一路在嘴裏唸叨着之前背過的一首小詩。

“我是一千次死去/永遠朝着左睡的男人/我是一千次死去/永遠朝着右睡的女人/我是一千次葬禮開始後/那來自遠方的友情/我是一千次葬禮的高時/母親喉頭髮顫的輔音……”是了,他是左睡的男人,也是右睡的女人,他的家在東北的鄉村裏,那裏盛產小麥和玉米。

作者有話要説:謝謝靜水的地雷!

第15章某,趙瑞過來了。

楚毅那時候正在跟病人家屬談話,讓他先等一會,趙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隨便找了個空位置坐下,他格熱絡,善於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