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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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一套拆遷房,你看看是留着住,還是賣了,我的意思要不就賣了,拿那錢給你媳婦開個店,他那手藝不錯,幹嘛給別人打工。”楚毅瞥了眼屏幕,改動一個錯別字,長吁了口氣:“這事以後再商量,早點去睡吧。”楚母轉身帶上門。
她跟前夫離婚的時候,楚毅才八歲,自那之後,兒子就不大愛説話,別人誇他少年老成子沉穩,以後會有作為,她聽了心裏並不舒服,什麼年紀就該有什麼年紀的樣兒,要是家庭和睦,誰樂意小小年紀就支撐起半個家庭。親爹雖在一個城市,活着跟死了沒兩樣。
印象最深的一次,她們單位發中秋節禮,那時候體制內福利好,光水果就發了四箱,她一介女搬不動。楚毅放學過去,身上還是青澀的校服,喊了輛車停他們單位樓下,擼着袖子樓上樓下跑了五六趟。
她自覺虧欠兒子許多,可這麼多年下來,不是一兩句話能説清的。
時間沉靜下來,楚毅走到窗邊站着,推開窗户,沁涼夜風習習入骨,擾亂心緒。男人點了煙,冷靜了一會兒,回頭看桌上那相框——一家五口的照片,他女兒笑得燦爛。
捻了煙,直接去卧室,林小松還沒睡,躺在大牀右側玩手機,楚毅彎身摸摸那人的臉,“還不睡?”林小松抬抬眼皮:“還早呢,睡不着。”楚毅半蹲下來,吻了吻他的臉,林小松想躲避,男人扣住他的腦袋,氣息漸沉。林小松沒嚐出情慾滋味,只覺得這人心情不好,不及反應,楚毅動手剝他的睡衣。
這人平時在牀上還算紳士温柔,這會兒卻一反常態,動作十分急躁,林小松心裏犯着糊塗。
楚毅不知何時也爬上了牀,手上的動作停了,像對待易碎珍寶那般從他的耳垂開始輕輕齧咬,林小松的身體微微顫抖,推搡着男人,“你怎麼呢?”兩人四目相對,楚毅摟着懷裏人,聲音剋制且低啞:“鬆鬆,我也有怕的時候。”林小松糊里糊塗的,撫上男人的嘴,“別人都説,長這種形的人都是負心漢。”他將夢裏罵人的話講出來。
楚毅用了力,迫林小松與自己對視,仿若走到懸崖邊,面臨着生死考量,“你也這麼認為?”林小松掙開懷抱,“我想睡覺了。”
“對不起。
“林小松翻了個身,緊緊蜷着,“我想睡覺了,你出去。”
“鬆鬆。”楚毅的聲音非常低弱。
“我回老家,我家裏人嫌我大着肚子丟人,你和你媽也嫌棄我,嫌我沒上過學,嫌我是外地人,我跟你説了,我家裏還有一個弟弟,他們不讓我上學……你還嫌棄我女兒,你害她生下來就沒有爸爸,你害她被送到了別人家……”林小松低聲嗚咽着。
男人扯着他的睡衣,林小松哭紅了眼,咧着嘴泣:“你放開!你放開我!”
“我愛你!鬆鬆,我是真想對你好!”
“我怕我配不上你,還買了好多書回來看,我已經很努力了,你為什麼要趕我回老家!?”男人鉗制住懷裏人,貼着耳垂輕咬:“對不起。”
“我讓你不要回頭,你幹嘛還有回頭看我,我命苦,這輩子就這樣了,你幹嘛要回頭看我!?”
“我捨不得!你信我,我把你娶回來是想對你好!”林小松又是打又是咬,鬧了一陣,後來抵不住倦意睡了過去,他到男人的手隔着睡衣撫在他的小腹上,輕柔地蓄積温度,細微到可以忽略的觸,彷彿只是他的幻覺。
這一夜,楚母聽見了主卧的動靜,心神不寧,半夜上廁所,發現主卧還亮着燈,她有些自責,當年要是心氣沒那麼高,能勸一勸楚毅,小兩口現在也不至於走到這種僵局。
翌,林小松照例起牀早飯,給孩子扎小辮,聽孩子講他們班上其他小朋友的糗事,他偶爾會附和幾句,樂樂越説越起勁,明顯比她剛入學的時候開朗多了。
林小松看着親手養大的女兒,眼底泛起為人父的柔情,任憑外面風雲變幻,身邊還有一件小棉襖陪伴他。
楚母洗漱完出來,對林小松説:“今天我來早飯吧。”林小松説:“不用,我已經了。”楚母瞄了眼大清早就杵在陽台一言不發的兒子,心説昨晚估計磨到晚。
楚毅沒什麼胃口,勉強喝了幾口小米粥,後來見林小松帶着孩子出門,他拿上外套也跟了出去。
電梯門緩緩闔上,男人眼疾手快,伸出一隻手卡住。
林小松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地,楚毅走進去,牽起孩子的另一隻手,眼睛在樂樂的手鍊上淡淡掃過。
陽光同昨,體温度適宜,等校車的間隙,楚毅説:“我媽手上有套拆遷房,她想賣了給你開店。”林小松愣神地看着楚毅,到現在,他不得不真心佩服這個男人,無時無刻能將自己從情緒中離出來,自我癒合能力比他強多了。
楚毅接着説:“可以開個甜品店,選址和裝修我來,你覺得怎麼樣?”林小松冷了男人片刻,等校車來了,送孩子上了車,他才一板一眼道:“還是算了吧,萬一生意虧本,錢全打水漂了。”兩人往回走,楚毅笑説:“虧本了就在家待著,老公養你。”林小松抿抿:“替我謝謝你媽。”走到電梯口,他媽合時地從電梯裏出來,拎着買菜的包,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