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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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的一句話已經觸及到真相。儘管北斗魔宮的寶庫目前還無人能潛入進去,但搖光殿在盛京的據點顯然已經被某人不知不覺摸進去了,還搜刮了一把。那麼,順手摸走一些軟線香,再順手給北斗魔宮栽一口黑鍋,也無傷大雅吧?
坐在旁邊充當工具人的晏危樓悄悄眨了一下眼睛,絲毫沒有幕後黑手的心虛,反而假裝是一個悲傷過度莫得思考能力的點頭機器,一邊猛點頭一邊給謝渝點贊:“謝兄説的是,我也是這般想的。”謝渝這下舒服了,臉上微笑愈發智珠在握。心中暗道:果然還是徐淵上道!
至於那個不會説話的蕭正,這種人多半是初出茅廬,還需要經歷一番江湖的毒打。因此立刻被他拋之腦後。
兩個彼此心懷鬼胎的傢伙互相相視一笑,一個比一個謙虛温和,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
坐在中間的蕭正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覺自己好像被無視了。
他原本就對謝渝這種虛頭巴腦的作風不興趣,以往這種公子哥他見得多了。若非直覺晏危樓有些特別,他才沒興趣湊過來。晏危樓卻為了這種江湖上一抓一大把的貨
,放棄同他這個天下少有的英才結
的機會,簡直瞎了眼了。
蕭正大口喝了一杯酒,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擱,重新引了兩人的視線。
他有點不懷好意地問道:“這麼説,乘雲鏢局是準備一力擔起徐家同北斗魔宮之間的恩怨糾葛,無論如何也要護着這位徐公子了?”謝渝又是一噎:“這……”收留徐淵還好説,算是出於江湖道義。一力承擔兩邊恩怨這種話他可説不出來。傳出去之後,豈不是代表着將北斗魔宮對徐家的所有仇恨都接過來了?他區區謝家三公子,又怎麼敢代表整個謝家應下這種承諾?
謝渝有點後悔,剛才沒有趁着人多示眾把這個只會給他難堪的傢伙趕出去了。真是字字句句都踩在他的要害處啊。
好在晏危樓接口道:“這怎麼能行!謝兄願意及時援手,在下已經不盡。又怎能得寸進尺,陷整個乘雲鏢局於危難之中?”謝渝立刻
出
動之
,正想説什麼。
蕭正撇了撇嘴。突然拿起一筷子,在面前的酒杯上一敲。
清脆的聲響一下子打破了氣氛,讓謝渝額頭青筋都跳了幾跳。
蕭正卻像是來了覺,半眯起眼睛,又是叮叮叮幾下敲下去。姿態節奏不疾不徐,和着天地間磅礴的雨聲,竟然也組成了一首不錯的雨中小調。
“我也來湊個熱鬧。”晏危樓見狀,也興趣地伸出手。
窗邊好似起了一陣微風,古樹嘩啦啦搖晃。一片濕漉漉的葉片,像是受到不知名的力量引,順着那陣風輕輕飄了進來,夾雜着一陣冰涼的水汽。
那葉片在晏危樓指間繞了半圈,輕輕地落在他手中。被雨水沖刷過後的葉面綠如翡翠。
少年閉上眼睛,將之湊到邊。
嗚——幽幽的曲調聲驟然響起,自然而然加入了那首小調之中,並直接將原本的小調升華到了嶄新的意境。
像是有一副霧濛濛又濕漉漉的畫面在眼前展開——萬里之外終年不化的雪山一夜融化,清澈的雪水化作無垠瀑布,淌過懸崖峭壁、高山峻嶺,穿過莽莽森林、九曲河灣,匯入無垠汪洋。又在烈之下蒸騰成水汽,從茫茫高天之上滾滾而落,洗刷過整個人間。
見此,晏危樓心念一轉,用起了從宿星寒那邊學來的幻術手法,與小調相結合。
一時間,少年邊曲調聲愈發浩蕩,竟是蓋過了窗外的風雨,引導着蕭正手中的節拍,讓所有人都不知不覺沉浸其中,物我兩忘。
那曲聲愈發悠長,似乎勾動了每個人心中的回憶。漸漸的,在眾人知中,周圍的天地好似也發生了變化,眼前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異象,讓他們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變化,或悲或喜,或怒或恨。
晏危樓眼前也好似浮現出一片茫茫無垠的天地。
天空上聚氣成水,凝水成冰,漫天冰雪飄搖,將天地塗得一片皓白。皚皚雪山之巔,一抹影子從無到有被勾勒出來,像是用筆勾勒出了一個淡淡的輪廓。
就在那輪廓即將被徹底畫出來的時候,“啪”的一聲清響,打斷了晏危樓邊的曲調,眼前的畫面便像是摔碎的玻璃一樣裂開,消失不見。
晏危樓睜開眼睛,臉上現出淡淡的悵然若失之。
他目光一轉,只見蕭正面前的酒杯不知怎麼摔在地上摔成了幾瓣。
蕭正一隻手緊緊握着剩下的那筷子,手掌青筋畢
。筷子
在外面的部分微微顫抖,不知不覺也被捏斷,“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他神
有些陰沉。
曲聲消失,所有人都從繽紛的意境中甦醒,不少人面遺憾:“怎麼突然就沒了?”謝渝卻是見過世面的。與那些鏢師相比,他更能清楚地意識到,隨意一曲便能將這麼多人帶入意境中,且其中還有
見境的修行者……這種技藝放在天下樂師中,都可稱宗師。
他驚歎一聲:“徐兄好高明的音樂造詣!想來那“繞樑不散”、“三月不知味”等説辭也不過如此了。”
“是啊,真是好高明的造詣。”蕭正難得沒有挑刺,反而長嘆一聲附和下來,目光止不住在晏危樓身上打轉。……好高明的神魂造詣,莫非這人是修煉神魂秘法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