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還留有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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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龐駿受封秦王以來，只有一名正經的王妃唐玉仙，其餘的女人，包括受寵的龐月、紀霜華等女人在內，也只是叫夫人，並未被冊立為側妃，因為如果一旦龐駿真的登上大寶，側妃便是僅次於皇后的四妃人選，身份尊榮，現在龐駿直接以一個側妃之位來待費青妤，不可謂不重視。費霖看着龐駿片刻。然後説道:“妤兒又去殿下那裏鬧了吧？”龐駿搖搖頭回答道:“這是人之常情，於公於私，於情於理，本王都會去徹查費將軍的死因，還大家一個公道。”

“好一個於情於理，於公於私，”費霖點點頭，緩緩道“老朽便答應殿下這前兩個請求。最後一個，等到殿下徹查此事之後，讓妤兒來做決定，如何？”

“一言為定，那本王先行告辭，三天之後，本王會前往趙州，親自處理費將軍之事，還望二位能幫本王進行保密。”得到費霖肯定的答覆後，龐駿便離開了玉河別院。龐駿離開後，顧雅楠向費霖問道:“爹，劉駿此人雖非陰險之輩。

但是行事果斷狠辣，絕非善與之輩，我們就這樣相信他嗎？還是説這個只是他的緩兵之計？最終的目標還是我們？他想要他與妤兒的孩子繼承費家，難道不是為了兵不血刃併費家？”費霖沉默片刻，搖搖頭道:“老夫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他，但老夫知道，他是個聰明人，在這個時候清算遼東系對他幾乎沒有多少好處，只會把剛剛安定下來的安東重新帶入戰火，這不符合他的利益，誠然他提出的第三點是有點一石二鳥的味道。

但是最終的決定權還是放在了妤兒的手上，你別忘了，你和海兒，只有妤兒一個孩子，哪怕老夫百年之後，把位置傳給了海兒，到了海兒之後，這個國公的位置，最終還不知道淪落到哪個旁支的手上，現在他提出的這個提議，好歹還是我們宗家的血脈，哪怕他劉子業有私心，但比起那些想要攪亂安東局勢的魑魅魍魎和旁支那些不成器的傢伙，也是我們現在最好的選擇了，知足吧。”接着，他又説道:“楠兒，再派人去查查吧，我這個當爹的，總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死得不明不白，也不願意坐在家裏乾等着別人的消息，也正好，等到劉子業有了結果，再與我們查到的相互應證，便能看出他，藏了多少私心，不是嗎？你先出去吧，為父乏了，想要休息一下。”

“楠兒明白。”顧雅楠聽到費霖的話後，慢慢地從書房退了出去。費霖坐在太師椅上，看着牆上的掛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是那雙枯槁的手，卻緊緊地握着椅子的兩邊，遲遲不肯鬆開…龐駿離開玉河別院，回到秦王府，剛好碰上要離開的費青妤，她走到龐駿身邊，紅着眼看着他説道:“如果你，你能查出是誰殺了我爹，我，我可以入你的門。”幾年來，龐駿也不止一次在情過後的温存之時提出過要娶費青妤入門。不過每次都被她斷然拒絕，即使這幾年費青妤只有他一個男人。龐駿聽後，並沒有正面回應。

而是説道:“你嫁入我門是一回事，我幫你報你的爹仇是一回事，我希望你不要混作一談，即使你什麼都不答應我，我也會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這是我在你爺爺和你娘面前的承諾。”説完便入門王府的大門。

他回來的時候，程朝倫，獨孤連環，申瓊，孫子寒，祁麟等嫡系核心人物，都已經齊聚在書房，龐駿也不客套，直接説道:“從這幾天的初步判斷，在安東地界散播謠言的，至少有兩撥人，一波是早在費龍海遇害的消息從”隨風“那傳來沒多久就開始，有組織，有適度，應該就是刺殺費龍海那撥人的同夥，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天京神衣衞還是江南那邊的人。

而另一撥則是安東自己內部對於龐駿不滿或者是一些想渾水摸魚的野心家，他們的消息都是雜亂無章的，純粹只是用來攪混水。”接着又説道:“本王剛才已經在費老和費將軍夫人面前表態，將會親自前往趙州，把費將軍遇害一事，必須查個一清二楚，給他們一個代。”祁麟拱了拱手，勸説道:“殿下，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費將軍遇害一事固然是影響整個安東局勢的大事，可是殿下身為安東之首，更應該坐鎮燕州，震懾宵小，費將軍一事，應該由“隨風”去查便是了，何必親自出手？”

“祁大人，殿下此次，是不得不去，”程朝倫捋了捋鬍子，説道“安東新定，可是派系林立。

不過是因為殿下依靠在外赫赫戰功，雷霆萬鈞，對內利誘拉攏，才穩住局面，縱使之前一段時間合縱連橫，拉攏打壓，才能勉強掌握住局勢的話語權。

而燕州一系，對於我們來説，是重中之重的盟友，現在燕州一系在官場上的旗幟倒了，若殿下不做出最高重視的表態，恐怕燕州一系，會與我們離心離德，再者，殿下親自前往，不僅能夠安撫燕州系，還能乘機到兩河，收其軍心，若是真能查出結果，那麼燕州一系至少會歸心。”獨孤連環也説道:“程老説得沒錯，更何況，殿下已經在費老面前允諾，親自徹查，費老雖然年邁，可是心如明鏡，必定也會私自派人去暗中調查，君無戲言，若殿下反悔，或者只是出工不出力，敷衍了事，反而會讓殿下的安撫諾言巧成拙。”

“本王想的正是如此，瓊夫人，您的意下如何？”龐駿此時看向一直沉默的申瓊。現在整個安東都護府的人都知道，龐駿最信任的兩個女人，一個是王妃唐玉仙，內宅之事一概給王妃自己從不過問，另一個便是眼前的絕美婦人瓊夫人，曾經很多人都以為這位傾國豔婦只是以侍人上位，但只要是與她共事過的人，無不口稱讚，稱之為“奇女子”再加上龐駿一向對其畢恭畢敬，她早就獲得安東決策核心圈子的尊重，對於她的意見，大家都是鄭重其事。

申瓊皺着柳眉，輕聲説道:“妾身聽説，費將軍是在多名五嶽劍派高手的保護下被襲殺。並且是一掌震碎心脈，請問能做到這個地步的，世間能有多少人？難道的天榜高手親自出手？”龐駿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能做到這一步的，即使不是天榜高手，也差不到哪裏，天下能做到的，除了天榜高手，剩下不足二十人，在安東有四人，江南最多三人，天京至少還有三人，剩餘的就只有少林寺和淨塵閣了，除非是東瀛人或者北胡人。”申瓊繼續説道:“包括殿下在內，我安東看似有四位絕頂高手，可是為了防止神衣衞前來破壞，蘇家兩位妹妹至少要有一位長期坐鎮秦王府，另一位也經常有要事被派出去，夜雪夫人（宮沁雪在安東的代號）長期需要管理“隨風”殿下縱然是高手。

不過明槍易擋暗箭難防，若是這次敵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龐駿聽出了申瓊的擔憂，他説道:“本王也明白瓊夫人的顧慮，放心，當今天下，能夠勝過我之人不少。

但是留得住我的人，屈指可數，除非是天京洪萬通和趙無極還有凌步虛親至，否則幾乎不可能留下我，況且，我還留有後手，確保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