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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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哭着向她解釋，可她什麼也不聽，從他身邊走過，奪門而出了，徐路是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慢慢説出經過的，林晨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當時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景。

那對於在場的三個人而言，都是世界末一般的影像。他默默無言，拍了拍徐路的肩頭，讓他情緒平靜一下後又問道:“後來你又和她聯繫了嗎？”徐路扔掉了煙蒂，抬頭吐了最後一口煙，説:“今天早上我又打電話給她，一連打了十幾個她才接的，接通後她也平靜了不少，説她想好了，她是很愛我，可是絕不會和一個禽獸繼續在一起的，她的心死了。

她也保證絕不會再對別人提起我們分手的原因，永遠也不會對別人説出我的這個秘密，但是也要我不要再纏她了，我們完了。”林晨看了看遠處，真是不知怎麼安他。

其實這一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幹嘛要趁他女友上廁所的時候和他媽媽親熱呢？可現在再責怪他顯然也無濟於事了，況且他現在這麼痛苦。

“那既然已經這樣了，就算了吧，她也説過了。

不會把這事説出去的，你也趕快把這件事忘了，把她忘了吧。還有，和你媽媽的事，以後能斷就斷了的好，這樣下去真的不行的。社會容不下這種事的。”林晨倒教育起徐路來了。

卻不想想昨晚他又對自己妹妹做了什麼。

“呵呵，不可能，不可能的，林晨，我太愛她了，我不能沒有她。我也太愛我媽媽了，我就不明白為什麼她不能接受呢？我愛我媽媽難道有錯嗎？難道就不能這樣和她我們三個人好好的相處嗎？”徐路的聲音有些哽咽了:“我原本想過遲早有一天要告訴她這件事的，不可能瞞她一輩子，我也不想瞞她一輩子。我原本想慢慢告訴她，慢慢讓她適應，直到最張終讓她溶入這個家庭。

可誰知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沒有她，和沒有我媽一樣，我就像斷了水斷了空氣的人一樣，沒法活下去了。”

“不是吧，呵呵，誇張了點，你想開點了。

剛失戀的人都是這樣的，覺得人生從此失去彩沒有希望了，其實不必。你別想多了，我陪你這幾天開開心心的玩玩就沒事了啊，別死呀活的。”林晨知道徐路是個內向的男孩，又經歷了這樣大的鉅變，倒真是有點怕他會出事，所以才這樣半開玩笑的勸着他，其實林晨心裏也很是同情他，很能理解那種對於至親的“非一般”的情的難以割捨的戀和與道德倫理相矛盾衝突時所帶來的痛苦。林晨頗有些“兔死狐悲”的覺，心裏暗暗的想，如果他和妹妹昨晚運氣再差些，現在不也就和徐路一樣的處境了嗎？

只不過徐路是極度的傷心絕望，而他林晨和妹妹就只會是極度的恐慌了，他看到徐路如此的難過，有意幫他排解煩惱，這事也看上去沒法可解了。

不如儘快的忘了才好，治療失戀的最好辦法就是儘快開始一段新的戀情。

“好了，先不想它了，也許過些天她又回心轉意了呢？你現在愁也不是辦法啊。不如我們去別的地方玩玩散散心如何？”

“好！我叫你來就是為這個，呵呵，走，忘掉一切，瘋玩一場吧。”徐路苦澀的一笑，勉強振作的説道。

“那走吧，呵呵。”林晨鬆了口氣，只要徐路不尋死，怎麼都好。兩人漫無目的的東遊西逛，先是打了一中午電玩，又玩了一下午的枱球。林晨雖是為了陪徐路，但由於整個高三都天天緊繃着一弦，學校家裏兩點一線，今天也算是痛快的得到了一點補償。

兩人玩到7點，都餓得前心貼後背，在一家小酒館盤桓了五瓶啤酒，席間二人指天罵地，徐路把情上的痛苦全轉化成了對人世的不滿。

而林晨也是隨聲附合，兩人罵了個好不痛快。出來時林晨着喉嚨問徐路道:“你説，還去哪玩？”噴了他一臉酒氣。

“媽的，這世界真他媽沒勁…去…去蹦迪…蹦迪。”徐路的酒氣更大。

於是兩個醉鬼打了個車…人醉了也暫時變得豪邁起來，不怕花錢了，今天還有不車，出租車飛快的直奔這一片一家有名的迪廳…“hi天堂”而來。現在外面天已黑了。

裏面已經很是熱鬧，這裏的人氣就是比別的迪廳旺。林晨二人艱難地在擁擠的人羣中穿着，看着這光怪陸離的世界，看着這一堆一堆的盡情放縱的瘋男慾女們，有一種久別重逢的快，畢竟已有一年沒來了。

震撼的音，dj的大叫，變幻莫測的燈光，都是這麼的悉，又是這麼的新鮮。兩人的酒勁還未過，一來到這裏，更是一下子被刺得興奮莫名，全身的血也如汽油般一點就着。

正是一支新曲子開始，二人迅速的投入興奮的人羣中，開始找起可以一起與之狂歡的mm來。

徐路平素內向，以前也不常來這種地方，不過此時正是酒勁衝鬥牛的當口，很快就主動的吊上了兩個大約十六七歲學生模樣的女孩，三人隨着音樂扭在了一起。林晨憑帥氣的外形雖也得到了這二位mm的青眼有加。

但他卻是眼界更高，只擺了擺手，大聲在徐路耳邊吼了一句:“儘的玩兒，今天我請客！”就撥開旁邊的人的肩膀，另去別處尋芳草了，找了半天，凡是看上眼的不是已經有了伴，就是人家看不上他。

林晨的身體卻已經耐不住寂寞了，正想隨便抓個mm一起hi時，耀目的白燈光閃處，吧枱旁一個正在獨飲啤酒的女孩，閃進了林晨的眼睛。

這女孩看上去也就是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紀，上身着一件白綠相間的無袖清涼衫，下面穿了一條淡粉的褲子，褲腿下邊出纖細的腳，腳下穿的是白趾高鞋。整個人形單影隻的坐在那裏，顯得是那樣的與眾不同。

林晨走到跟前，沖服務生要了兩大杯啤酒，把一杯推送到女孩面前，笑着説道:“你好，請你喝杯酒好嗎？”酒意雖在，但必要的禮貌還是要的。那女孩看了他一眼，一雙明眸的目光冷豔無雙掃過他的面頰，開口道:“對不起，我不需要。”由於舞池裏面音樂的緣故，她這句話聲音不算太清楚，但已經讓林晨神為之一振了。

“太動聽了！”林晨暗讚一聲，他甚至懷疑她的聲帶裏是不是含有金子，相比之下，那邊那個dj的叫聲簡直比殺豬還難聽。

那女孩一甩她直直的中長髮，又一口氣把一杯她自己點的啤酒喝下，林晨看看她的旁邊，已經放了七八個空着的玻璃杯了。

“呵呵你好酒量啊，認識一下好嗎？”林晨不覺間已被她身上的一種冷傲的氣質給引了，想和她一起共舞的慾望十分的強烈，儘管對方對他毫不興趣，他卻還是繼續盡着努力。

女孩又是那種冷冷的目光看着他，雙頰已有些飛紅，説不出的人。説出的話卻絲毫不帶任何誘惑:“我説了對不起，我是陪我同學來的。”她指了指舞池裏“我不想和別人説話，更不想跳舞。你找別人好嗎？”她從座位上下來，理也不理還開口的林晨，轉身朝另一邊的吧枱走去。

“靠！”林晨討了個無趣，也就不好再糾纏，另外找了個看上去更為開放的女生，一起投身人羣之中。

跳了好半天，舞伴換了兩個，林晨還是對那冷豔的女孩難以忘懷，正意興蕭索的準備休息一下時，忽從旁邊“撲”的一下撞過一個男人，他一把扶住那人。

那人一站定身體，當即面衝另一邊大罵道:“丫的小騷，老子今天非幹了你不可！”林晨詫異地順他罵的方向看去，不吃了一驚，正是那個拒絕他的那個冷豔女孩。

此時頭髮散亂，無袖衫也被扯破，出一點雪白的部，正一臉怒的站在那裏，旁邊還有三四個人，把她圍在當中。＊＊＊林晨看到眼前這情形，只呆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八九分。

一看這幾個人一個個衣着怪異、窮兇極惡的模樣即非善類，都是些整遊手好閒的街頭痞子，再看那冷豔女孩上衣已被撕破，頭髮散亂，定是這幾個傢伙看她貌美出眾，想上前勾搭卻遭拒絕，遂惱羞成怒想要用強。林晨酒勁還在身。

而眼前身陷困境的又是自己剛才一直心儀的女孩，哪有袖手旁觀之理？當下只覺一股豪氣充盈中，當下一把搭在撞他的那人的肩上，沉聲道:“哥們，她是我朋友，看我面子算了吧，別鬧大了。”那男的三角眼一斜，橫了林晨一眼，看他不過是個學生打扮，哪把他放在眼裏:“誰…誰他媽是你哥們？！這個小騷他媽敢…敢動老子，今天老…老子非辦了她！你丫的滾遠遠的去，別…別他媽皮癢癢…”他原來還是個結巴。林晨當然知道他剛才的話不會起什麼作用，這麼説只是引對方的注意力。

只見他上身只是微閃，腳下突然一拌，那人哪想到這小男生敢突然動手，悴不及防，當下重心不穩，向旁邊倒去。林晨右手的一記手刀，狠狠的劈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