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雙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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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機來了——”三老爺韓殊一見韓呈機過來急忙走了過來相,臉或因過於焦急的緣故。緊緊的繃着。再無半分平裏的清風朗月文人之態。
韓呈機面如常的對他微一點頭。眼神卻是半刻也不曾落在韓殊的身上。
韓殊早已習慣這個侄子對自己的態度,畢竟他雖長了韓呈機一輩,但嫡庶之分卻橫在中間不可更改。
他不過是一個庶出的叔伯。而眼前這位,卻是未來的韓家家主。
世家注重是不光有名聲與所謂風骨,嫡庶之分更是大於一切。
往韓呈機身後看了一眼,韓殊便問道:“彭大夫沒隨着一同過來嗎?”韓呈機淡淡地“嗯”了一聲,由阿祿推着進了內間。
嗯?
“…”韓殊微一搖頭,無聲的苦笑了一聲。
阿祿和青央皆是將頭垂的極低。
怎麼説來着?
就知道不會解釋的…
幾人剛一步入內間,便嗅得一股濃濃的藥草味並着煮沸的酒味。
用煮沸過的酒浸泡銀針的法子,是前些子彭洛今教給幾位大夫的。
這法子固然不錯,可這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實在叫人不好接受。
青央和阿祿強忍住要掩鼻的衝動。
“大少爺——”見韓呈機進來,幾位大夫連忙上前施禮,面皆是誠惶誠恐。
韓呈機淡淡地應了一聲之後,開口問道:“父親情況如何了?”幾名大夫面面相覷了片刻之後,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皆不願主動站出來回話。
韓呈機將目光投放到被牀帳遮了一半的雕翔龍騰雲圖紅木拔步牀上,放在輪椅扶手上的左手食指輕叩了兩下。
阿祿立即皺了眉,看向幾位大夫語氣不善地問道:“柳大夫,少爺問你們話呢!”阿祿平裏雖總是一副和氣愛笑的模樣,但畢竟是韓呈機身邊的人,在待人接物上面,該強硬的時候絕不會裝慫。
這一句果然奏效,被提了名的柳大夫當即就站了出來,口氣猶豫的答道:“回少爺,老爺這是舊病突發,再加上長期的氣血鬱結,想是今大夫人不治而去,老爺過於傷悲,經一刺…這才突發了吐血昏…”韓呈機聽罷嘴角隱隱出現了一抹嘲諷的冷笑。
因為曲氏過世而過於悲傷是假,因此事突發難以應對,再加之焚石散解藥研製無果,神和身體一同被壓垮了是真。
“還有呢。”韓呈機又問道。
若僅是如此,決計不可能同時動用了藥燻和針灸人卻都醒不過來。
“這…”柳大夫面為難到了極點,變幻了好一陣兒,方一副‘伸頭縮頭都是一刀’的表情,如實答道:“回少爺,老爺體內舊病雖是一直被壓制的很好,但好比一灘清水一般,若只堵而無法疏。久而久之便會積累變為髒污…老爺的身體狀況也是同樣的道理,因體內積病已久,此番遭受重大刺忽然掙控制盡數爆發了出來,嚴重傷及了五臟六腑及體內經絡…”至於柳大夫後面解釋的那一大通‘他們也已經盡力了’,以及‘若未受此刺定能一直很好的壓制住’等撇清責任的話,已經沒人有心思去聽了。
眾人皆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
雖説曲氏之死已讓眾人過足了心驚膽戰的癮,但曲氏同韓旭的重要,是斷然不可相提並論的。
要暫時瞞住曲氏逝世的消息並不是什麼難事,其次,退一萬步講。縱然消息被放了出來。致肅州城百姓人心大亂——這無疑是一樁令人頭疼的麻煩事。
可若是韓旭真的去了,便不只是民心大亂那麼簡單了…
韓旭子嗣單薄,唯有一個大公子韓呈機,且還是一副病弱之軀。在未作出什麼大的舉措之前。顯然給不了百姓任何信服。
再加之瘟疫肆橫行。屆時縱然説肅州城要變了天,肅州韓家的基本將被動搖大半也絕不為過——這無疑是連令人頭疼的餘地也不給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