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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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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存的天相中,兄弟本來只相信辛兄一人,現在又加上了呂兄,那兩個人自然有問題!”

“那梅兄為什麼還讓他們合夥守第一班呢?”

“兄弟還有一件更重要的工作要做呢!必須把他們兩個人支開,現在我們去看看媚姊的工作如何了?”大家又被梅山白的話引起了好奇心,孔慶琦忙道:“媚娘又去幹什麼了?”梅山白但笑不語,只是站起來,引導眾人離開房子,來到外面的廣場上,繞屋而行,終於在西北角上遇到了。

七情殿主有三人站在她身邊,四人躺在她的腳下,每個人的面前都堆着四五顆首級,梅山白問道:“媚姊!你可問出眉目了?”胡媚兒搖搖頭道:“沒有!我也不知道哪些人是屬於齊天府的,只好把殺過人的都放倒在這裏,她們所殺的人頭也都在面前!”梅山白點點頭朝辛呂二人道:“麻煩二位檢點一下!”辛無害要呂奇人連忙檢查地上的首級,一一翻起辨認,所得的結果卻並不令人滿意,呂奇人道:“這些都是齊天府中的執事人員。”梅山白朝站立的情,夏趣與冬暖三個殿主問道:“你們所守的沒有一個人逃走?”三個人都搖搖頭,梅山白冷笑道;“不可能的!另外四個人共截殺了十七個人,你們的崗位上居然一個都沒有,這不是奇怪了嗎?”三人仍是矢口否認,梅山白沉聲道:“這裏的首級數與齊天府中的人數加起來還不夠,分明有人逃出去了,你們想賴都賴不掉!”呂奇人連忙屈指一數道:“不錯,齊天府中共有四十名執事人員,這裏有十七名,在齊天府中被殺的有二十九名,還差四個人呢!”梅山白道:“只差兩名,兄弟的乙字號中兩個人並沒有被殺!”呂奇人道:“這個兄弟忘了,那兩人是最不管事的,生死都無所謂,可是漏網的兩個都是主要執事人員…”梅山自冷笑道:“你們聽見了,九重天已經閉絕了出路,那兩名漏網者很快就可以搜出來,那時你們可責任大了!”冬暖殿主神一變道:“我那兒跑掉了一個,因為他的武功太高,我本攔不住他,又怕媚姊責怪,所以才不敢説!”胡媚兒臉一沉道:“混賬東西,你現在才説就不怕我處分了嗎!”振臂舉,梅山白連忙攔住了道:“媚姊!這不能怪她,武功不好,叫她怎麼攔得住呢,雖然她隱瞞是不對的,但她從實招了就饒了她吧!”胡媚兒哼了一聲,才對另外二人道:“你們呢?”夏趣殿主囁嚅了片刻才道:“我的眼前好像晃過一條黑影,但動作太快了,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不敢胡亂判斷,而且那黑影也不像是人!”胡媚兒道:“混蛋,不是人難道還是鬼不成?”夏趣瑟瑟地道:“我實在不清楚,那條黑影本就像是飛的一般,飄上一棵大樹就不見了,我還到樹上去找了一下,也沒發現什麼?”呂奇人道:“有大樹的一定是在北角上,那裏古松參天,逃走的人如果輕功很好,借樹影隱身,的確很難發現!”梅山白點點頭道:“那也算了,如果她連是不是人都無法肯定,足見她比別人差得大多,怪她也沒有用,情,你呢?”情殿主道:“我守的地方最空曠,後面就是絕壁,有人出去,我一定會看見的,而且也不會有人從那兒逃走的!”呂奇人道:“四十個人都齊了,而且她守的方位是死路!看來出問題的一定是逃走的那兩個,她不會有問題了!”梅山白笑笑道:“總算問出頭緒了,情,你把這四人的道解了吧!”情彎為地下四人解,梅山白疾發一指,點在她的後上,她朝前一屈,卧倒在地下!

胡媚兒驚問道:“兄弟!你這是做什麼?”梅山白道:“問題就在她身上!”胡媚兒一怔道:“怎麼可能呢,齊天府的四十個人都有了着落!”梅山白道:“走漏消息的不會是齊天府的人,因為他們很難到各宮去走動,而且我們在紫霞宮中的事,很少有人知道,紫霞宮的人都受了管制,唯一能對外道消息的,就是你的七情殿主,七個人裏面,就是她最可疑!”胡媚兒道:“她們差不多全在一起,絕不可能分身前去通知的!”梅山白道:“她可能叫別人去轉告的!夏趣!她有沒有離開你們過?”夏趣想想道:“沒有!喔,不對,她曾經到紫霞宮的黑處去方便一次,過沒多久,而且我還在附近替她看着,沒有跟人接觸!”梅山白道:“假如有人在黑處先等着就不同了,那是什麼時侯?”

“就是我們將要入殿之前!”梅山白冷笑道:“那正是我與李姑娘拜相之後,難怪齊天府能先知我與李姑娘的身份了,這個消息不是她傳出去的還有誰?”

“可是齊天府的人並不缺。”梅山白道:“齊天府的並不會缺,缺的是那個前去通風的人,那個人突然失蹤了,我就覺得有問題!”孔慶琦也聰明起來了道:“一定是她放走的,她故意守這條絕路,便利那個人逃,因為別的人都不會走這條路,就不怕了!”辛無害道:“可是這條絕路通不到別處呀?”梅山白一笑道:“辛兄!向前走才是絕路,往左右兩邊都可以通往別處的呀,只要不回頭被我們碰上就是了!”辛無害敲敲腦袋苦笑道:“我實在太笨了,不過這只是我們的猜測,倒底是不是如此,我們還要問問清楚,不能冤枉了好人了。”胡媚兒也道:“是啊,情是我最信賴的一個人,要説她會出問題,我實在難以相信,我的人應該不會背叛我的!”梅山白笑道:“這不算背叛,因為媚姊隸屬於九重天,九重天又是修羅主人一手創立的,她只是忠於修羅主人而已!”胡媚兒道:“梅兄弟!你認定她是修羅主人的細作嗎?”

“不錯!我不是全靠推測,還有確實的證據,我一見到她時,就認定是她了,光問別人,不過是使她放鬆戒備!”

“什麼證據呢?”梅山白掀起情的頭道:“她的頭髮亂了。”

“這是什麼證據?”

“登九重天之前,她的頭髮很整齊,現在別人的頭髮還是很整齊,只有她的頭髮亂了,這就是證據。”胡媚兒道:“兄弟,你別開玩笑,頭髮亂的原因很多!”梅山白一嘆道:“人最容易忽略小節,我卻專在這上面留心,才能察其變。這要從魏九洲被殺説起!”胡媚兒道:“魏九洲被殺是以後的事,她已經分派在外了。”

“在外面可以溜回來的,魏九洲被殺與她的頭髮亂大有關係,否則我還不會疑心到她頭上去的!”胡媚兒急道:“兄弟!你就別賣關子了,快明説了吧!”梅山白輕嘆道:“我已經點得很明白了,你們還是觀察不出來,難怪要受人擺佈了。夏趣,你們頭髮如何保持不亂的。”夏趣怔怔地道:“是用髮針挽住的!”

“那麼她的頭髮是因為沒有髮針挽住才亂的,我看了一下,她的髮針正好少了三枝,移作殺人之用了!”眾人一看果然,辛無害叫道:“那三個人是她用髮針殺死的?”

“她必須要殺人滅口,卻又不敢走得太近,用髮針做暗器是最理想了,又尖又小,出手有力又不落形跡!”辛無害道:“可是我們檢查過身上,沒有傷痕呀!”梅山白微笑道:“一枝細小的發計要如何才能殺死一個人?”孔慶琦恍然道:“除了頂頭一針穿腦,任何部份都不足以致命!”梅山白笑笑道:“辛兄沒有把他們的髮裏檢查一下吧,不過檢查也很難,除非劈開腦袋,否則是很難發現的!”胡媚兒道:“你沒有見過屍體,怎知是用髮針呢?”

“我是見到她的亂髮,再由髮針想到那三人的死因,冬暖還與人對過幾招,頭髮都沒有亂,她的髮針更沒有遺失的理由,何況她剛好少了三枝,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胡媚兒覺得事情沒有什麼可疑的了,因為梅山白的證據非常確實,只是帶着點傷,嘆息着道:“我再也想不到情會是這樣一個人,這七個姊妹從五歲時就跟着我,從武功到一切,完全是我一手訓練的!”梅山白正道:“媚姊!有句話我怕你生氣,但這是非説不可,你雖然教給她們武功,供給她們一切,但是你忽略了一點!”胡媚兒道:“還有什麼忽略的?”

“你沒有把她們當做人看待,沒有注意到她們是人,除了男女的情慾外,你沒有給她們人的尊嚴!”胡媚兒立刻搖頭道:“你錯了,我並沒有強迫她們做任何不願做的事,因為我對本身工作的厭倦,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她們,我説過了,她們只要找到一箇中意的對象,我不但不阻止,而且還會盡最大的力量幫助她們!”梅山白一笑道:“你的設想雖好,卻不夠周到,因為她們接觸的對象太狹窄了,剝奪了她們擇偶的自由!”胡媚兒愕然道:“我不懂你的意思?”梅山白道:“她們的活動範圍在人間世內,接觸的對象都是五大門派中有地位的高手,至少都是五十歲以上的老頭子了,怎麼會成為她們的對象呢?”

“不然!九重天上我有時也帶她們上來,九宮中的年青子弟很多,都可以成為她們的對象了吧?”

“九重天上的人有誰會看得起她們?跟她們接近的男人多半是存在玩的心理,怎麼能怪她們心存怨恨呢?”胡媚兒不默然片刻才道:“這我也沒辦法了,我的能力僅止於此。”辛無害略難堪,可能因為他與七女較,訥然道:“可是情殿主怎麼會被修羅主人收得死心塌地的了!”梅山白一笑道:“那還不簡單,修羅主人只要派一個小夥子,向她動用真情,自然就把她騙得死心塌地了!”胡媚兒苦笑道:“那也不需要瞞着我呀,告訴了我,我會促成她的!”梅山白一笑道:“媚姊!你的地位在今天才升到天相,以前只是一個外府的主持人而已,又能幫得了她多少忙?”胡媚兒道:“除了九帝的兒子,別的人我相信還不敢看不起我!”梅山白笑道:“九帝在修羅主人的眼中也只是一個傀儡,那個小夥子既能為修羅主人所重用,將來的地位還在九帝之上呢!”胡媚兒道:“那麼問出那個人,就可以探出修羅主人的真相了?”梅山白點了頭道:“可能有希望,但出那個人可能不容易!”

“笑話!我有我的辦法!”梅山白連忙道:“媚姊!你千萬不能動刑,那沒有用的,易地而處,假如有人要從你口中拷問不利於我的事,你會説嗎…”胡媚兒一笑道:“兄弟!你把老姊姊看得太差了,我從來也不用刑罰來處置我的手下,現在我給你看看我的手段吧!”梅山白微愕道;“你還有什麼別的方法?”胡媚兒笑道:“人間世是以收服人為職責,否則怎能把五大門派的那些老傢伙擺佈得服服貼貼,我用的是攻心之策!”梅山白道:“這個倒要領教領教了?”胡媚兒笑笑道:“豈止領教而已,我還要借重你的大力為助呢,因為這是你給我的啓示,你既然能看出她離心的原因,實行起來也一定能順利得多了。”梅山白忙問道:“你要我怎麼做?”胡媚兒笑笑道:“這個我暫時保密,回頭你就知道了,我要先佈置一下,冬暖,夏趣,你們把其餘的人救醒,先去佈署一下!”然後又對孔慶琦道:“孔老!話不得六耳,我不得不請各位迴避一下,同時也想麻煩你們在外面護法,因為這事關修羅主人的機密,也很可能會另外派人來破壞,三位與李大妹四大天相,正好每人巡守一方,地點就在齊天府!”辛無害等人雖然到有點失望,但也不便要求參與,孔慶琦則伴同李明明先走了,辛呂二人也繼而離走。

梅山白這才問道:“媚姊!我要怎麼做呢?”胡媚兒笑道:“客串一次大情人,從她口裏問出真相!”梅山白急急道:“為什麼要找我呢,那可不行!”

“你是最理想的人選,情接觸的範圍不會超出九重天上,那些小夥子沒一個能比得上你的了!”

“我不習慣,而且我也不會。”

“不會的我教你,因為對象是個女的,而你又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才肯教你這個秘訣,否則我還不幹呢!”

“是什麼秘訣呢?”

“這可以算是一種武功,但無須動手,利用一種奇妙的應,使對方進入你的控制…”

“有這種功夫嗎?”

“當然有的,我接九帝而學得這一身功夫,光靠我的美麗是不夠的,因為他們並不是那種易於受惑的人。”

“功力高如九帝也會受惑嗎?”

“不容易就是了,使用這種功夫需要高度智慧與技巧配合,武功再高的人,也會在不知不覺間出一點內心的秘密,你是個聰明人,一學就會了!”他們兩人以極低的聲音,喁喁地密談着,大部份是胡媚兒在講,梅山白僅是偶而發出一些問題!

約莫過了一刻工夫,胡媚兒才道:“行了!你可以去試驗一下你的本事了!”梅山白問道:“就這麼簡單嗎?”胡媚兒道:“我只教給你一些基本功夫,如何使用,以及在什麼情況下使用哪一種,那要靠你自己的體會了!”兩人走回齊天府時,六情殿主已經佈置好一間小屋,她們的動作很快,雖是因陋就簡,卻很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