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擅闖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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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那與凌若芸發生了爭吵,凌若瑤算是徹底的被她當成了敵人。一旦見了面,凌若芸是絕對不會給她好臉看。
就比如此刻這般。
閒來無事,凌若瑤便讓彩芝陪着自己,在院子裏隨意地走走,趁着冬還沒到來,天氣還不算太冷,趕緊多走走。不然一旦進入了冬天,那可是連動也不想動一下呢。
主僕二人本事隨意地閒逛着,卻不想,竟意外地與面走來的凌若芸遇上了。
在看見她時,凌若瑤有些錯愕,白皙的臉蛋上,閃過了一抹詫異,甚至還帶着些許慌亂的神情。她想,自己是該繼續往前走呢,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讓她看見呢?
若是與她正面遇上了,免不了又要遭受她的一番敵視。
她可不想被她那犀利的目光,給戳成一個馬蜂窩。
但轉念一想,她發現,自己本沒有任何必要躲着她。躲着她,反而顯得自己好像做了虧心事一般,不敢見她。
天地良心,她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凌若芸的事。更別提什麼虧心事了。
這麼一想,她便抬頭,直了脊背,邁步便朝凌若芸走去。快走到她的面前時,她還朝着凌若芸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臉,打招呼説道:“姐姐也出來逛園子呀?”只是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凌若芸便將視線移向了一邊,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她冷聲説道:“怎麼?我就不可以逛園子了麼?難道我逛園子的權力,也要被你剝奪麼?”被她的這一番話給震驚得有些説不出話來,凌若瑤瞬時間蹙起了眉頭,沉默了稍許,才沉聲説道:“姐姐,你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消氣?才不這樣對待我?”
“消氣?”冷哼了一聲,凌若芸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説道,“我想我是永遠也無法消氣。”張了張嘴,凌若瑤最終還是沒有説出一句話來,只是沉默不語地看着她,眼神顯得有些複雜。
沉默了稍許,她才深呼了一口氣説道:“既然如此,那姐姐你就慢慢的生氣吧。恕我不奉陪了!”説完,她也吧理會凌若芸的反應,繞過她便徑直離開了,只留下凌若芸還站在原地,一個人生悶氣。
這丫頭,是故意氣她的吧?她分明已經表現得這般不滿意了,可她呢?居然讓她慢慢的生氣?這不是存心氣她麼?
若是凌若瑤知曉她此時心中的想法,一定會高呼冤枉,她絕對不是存心氣她,實在是不知該説些什麼才好,只得選擇離開,儘量不要去觸及她這顆不定時炸彈。
走出去好一段距離後,凌若瑤才放慢了腳步,俏麗的臉蛋上,卻浮上了一抹複雜凝重的神情。
只見她微垂着頭,盯着地面,慢的i往前走去,卻是突然出聲,小聲地説道:“彩芝,你説,真的是我惹得姐姐這麼生氣麼?我就應該讓姐姐恨麼?”眨巴着一雙眼眸,彩芝扭頭看向她,一時間沒有明白她這話的意思,怔愣了稍許,才詫異地説道:“小姐,你在胡説什麼呢?本就不是小姐你惹得大小姐生氣,分明就是大小姐蠻不講理嘛!”被她這句毫不掩飾的話給嚇住了,凌若瑤趕緊抬起頭來,瞪了她一眼後,才朝着四周看了看。
見周圍沒有其他人,她才暗自鬆了一口氣,卻再次看向彩芝,教訓着説道:“你這丫頭,竟這般沒大沒小!大小姐蠻不講理這種話,也是你這丫頭可以隨便説的?”但在她的臉上卻帶着一絲難以隱忍的笑意。
見她並不是真正的責備自己,彩芝也就大膽起來,蹭到她的面前,訕笑着説道:“奴婢這還不是為小姐到不值麼?小姐又何必放在心上呢?這事兒本來就不是小姐的錯嘛!”
“可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凌若瑤的眼中,依舊浮上了一抹黯淡的神情,目光投向遠處,呢喃着説道,“難得姐姐有個中意的男人,卻不想,竟會是這般結果。”
“小姐,你怎能把所有的事,都往自己的身上攬呢?”皺着眉頭,彩芝有些着急地説道,話語裏也帶着掩飾不住的擔心。
暗自沉思了一番,凌若瑤才深呼了一口氣,面上恢復了平靜。
是啊,她又不是聖母白蓮花,何必把所有的事,都往自己的身上攬呢?情的事,本就沒有誰對誰錯,更是難以分清楚是非黑白。
見她不似剛才那般鬱鬱寡歡,彩芝這才長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趕緊轉移話題説道:“小姐這兩怎麼沒去見四王爺呢?”原本舒展了的眉頭,卻再一次蹙了起來,就連臉也變得凝重起來,凌若瑤微抿着薄,沒有説話,而腦海裏,卻不自覺地浮現出了上一次見到皇甫逸的場景。
她沒有想到,皇甫逸才是淑妃的兒子。
見她沉默不語,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當中,一付嚴肅陰鬱的樣子,彩芝真恨不得自己兩耳光,怎麼老是説錯話呢?
往她的面前走了一步,彩芝小聲地喚道:“小姐,你沒事吧?”急忙回過神來,凌若瑤扯了扯嘴角,訕笑了兩聲,搖了搖頭説道:“我沒事。還是回去吧。想必近段子,王爺可能會比較忙,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的好。”雖然不清楚王爺究竟有什麼可忙的,但彩芝也沒有多問,應了一聲,便隨着她一起往前走去。
***四王府。
剛下早朝回來的皇甫逸,臉很不好看。從馬車上下來後,便邁着大步,快步往府裏走去,周身散發着一股懾人的寒氣,讓人不敢接近半分。
今早朝,皇帝照例沒有出現,依舊卧病在牀,據太監總管所言,皇帝似乎有些好轉了,想必不便能下牀走動。為此,眾官員是一陣欣喜。
既然皇帝都沒出現,這早朝,自然也就該散去了。
下了早朝,皇甫逸剛走出大殿,還沒走下那冗長的石階,就看見一道悉的身影,快步朝着自己走來。。
英的眉頭,不由地蹙了起來,在看見那一抹身影時,他的第一反應,竟是趕緊離開這裏,但最終,他還是停下了腳步。
轉身看向朝着自己走來的珍妃,皇甫逸調整了一下心情,朝着她出了一抹柔和的淺笑,拱手行禮道:“母妃怎麼來了?”走到了他的面前,珍妃面帶微笑地看着他,將他好生地打量了一遍,才低聲説道:“剛去看了你父皇,這不就順道來看看你。”若是幾天前,聽見她的這一番話,他一定會到格外的高興,心中也是異常的温暖。但此刻,她的這一番話,在他聽來,卻顯得格外的諷刺和刺耳。
她不是來看他,而是來看另一個人的吧?
這麼想着,他的目光,便不動聲地移向了別處,尋找着另一道悉的身影。
然而,他還沒找到,就聽珍妃再次出聲道:“這次母妃來看你,主要也是為了一件事。”眉頭蹙得更緊了,皇甫逸斂了斂神情,面沉重嚴肅地看着她,低沉着聲音説道:“母妃,是何事?”珍妃那張雖然上了年紀,卻依舊風采不減的臉上,帶着一抹不悦的神情,瞪了他一眼,嗔怒地罵道:“你這孩子,怎麼記這麼差呢?這才幾天前的事,你一轉眼就忘記了!”心中暗自琢磨着她所説的,究竟是何事,他的臉上也出了疑惑的神情。皇甫逸回想了片刻,還是沒能想起來,便只得訕笑着説道:“兒臣知錯了,還請母妃告知。”又是瞪了他一眼,珍妃埋怨地説道:“前幾,我説,似乎好久沒見到若瑤那丫頭了,還讓你帶她進宮,讓她陪我説説話,你倒是答應得好。怎麼?這麼才幾天時間,你就不記得了?”猛然想起來了她所説的是何事,但皇甫逸的臉,也頓時變得陰鬱起來,就連深邃的鳳眸裏,也染上了一絲的狠戾。
這個老二,究竟要打算做什麼?讓他將凌若瑤帶進宮來,給珍妃,那不是送羊入虎口麼?他如今已經知道了他們母子二人的秘密,又怎能任由他們擺佈呢?
意敵一己。總而言之,他是絕對不會讓凌若瑤進宮的。
心中很是不悦,但面上卻擺出一付歉意的樣子來,訕笑着説道:“近父皇一直卧病在牀,兒臣一直擔心着父皇的身體,以至於忘了其他事,還請母妃責罰。”擺了擺手,珍妃也沒再繼續責罵他:“行了,你也是擔心你父皇。我也不責怪你了,你記得帶若瑤那丫頭進宮來就行了。不過要儘快,我可是一直很想見若瑤那丫頭呢!”雙眼微眯了起來,皇甫逸微垂着頭,沉聲應道:“兒臣記住了。”讓他帶凌若瑤進宮?怎麼可能!
又是簡單的幾句寒暄過後,皇甫逸便朝着她拱手告辭了。
看着他那拔的身影,從石階上走下去,珍妃勾起了角,笑得很是深沉。
回到了四王府,皇甫逸剛走進前院,就看見了等在大廳裏的夜淵。
夜淵也一眼就看見了他,趕緊了出來:“王爺,你可算是回來了。”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皇甫逸沒有停下步子,繼續邁着優雅的步子,朝着後院走去:“什麼時候回來的?可有什麼結果?”跟在他的身後,夜淵恭敬地回答道:“屬下也是剛回來。王爺代給屬下的事情,屬下也已經打聽清楚了。”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皇甫逸阻止了他的繼續説下去,而是加快了步子,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
明白他的意思,夜淵也沒再説話。
他去調查的事,事關重大,怎能隨便説出來呢?若是被誰不經意的聽了去,那可就不妥了。
兩人一路來到了書房門口,夜淵趕緊上前,推開了那關着的房門。
只聽見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皇甫逸便邁步走了進去,卻在剛走進房門時,便停下了腳步,眼神凌厲地看着書桌後的那一道身影。
“你在這裏做什麼?”被嚇了一跳,彩珠趕緊往後退了一步,低埋着頭,一付擔驚受怕的樣子,在她的手中,還拿着一張有些濕潤的抹布。
“王爺恕罪。奴婢只是在打掃書房。”眼神依舊犀利如鷹隼,就好像能將她整個人給看穿一般,皇甫逸沒再説話,而是邁着步子,朝她走去。
見他正朝自己走來,彩珠只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頓時升了起來,讓她忍不住悄悄地嚥了咽口水,腳下的步子,也不自覺地往後退去。
走到了書桌前,皇甫逸不動聲地掃視了一眼整張書桌,還特意瞧了瞧屜,見都沒有翻動過的痕跡,他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視線移向彩珠,他的臉也柔和了不少,輕笑着説道:“你這丫頭,幹什麼這麼害怕本王?你是第一次見到本王麼?”聽了他這話,彩珠那緊張害怕的心,才逐漸放鬆了下來,但依舊很是小心翼翼,悄悄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的臉不似剛才那般陰鬱駭人,她才訕笑着説道:“奴婢擅自進入書房,怕王爺責罵,所以才會害怕。”
“你這丫頭,既然知道王爺不喜歡別人擅自進入書房,你還進來?”夜淵話,帶着幾分不悦地責罵道。
被他這麼一通斥罵,彩珠趕緊埋下頭來,一付戰戰兢兢,惶恐不安的樣子,急忙求饒道:“王爺恕罪,奴婢知錯了。奴婢只是想替王爺打掃一下書房,沒想到,竟惹得王爺這般生氣。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再也不敢了。”微微蹙了蹙眉頭,皇甫逸那俊朗剛毅的臉龐上,浮上了一抹不耐煩的神情,擺了擺手,沉聲道:“行了,本王沒有要罰你的意思,你也不用這般害怕。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聽了他這話,彩珠才如蒙大赦一般,懸着的心,總算是安穩落下了。但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她趕緊退了下去,並順手將書房門給關上了。
書房內,皇甫逸扭頭看向門口的方向,眼神顯得有些複雜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