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攻克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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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四個人都吃得很高興,瞿明帥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叫了一瓶白酒。周昭雲要開車,所以除了季夏,沒有人陪羅建飛喝,這一瓶白酒,幾乎都是被羅建飛幹掉的。
不過瞿明帥因此也喝了一肚子白開水,他要灌羅建飛的酒,自然不能讓他一個人喝,他倒是想喝酒,但是不能喝,所以只能喝水。羅建飛酒量不差,跟自己人在一起,非常放鬆,所以喝得也開心,基本是有敬就喝。季夏陪着喝了兩杯就不喝了,羅建飛就和瞿明帥一個喝酒一個喝水,幹了大半夜,途中還上了兩趟廁所。
吃完飯,周昭雲將季夏和羅建飛送回去,這才開車回醫院。回到病房,周昭雲發現周正剛坐在外間的沙發上:“爸?”周正剛抬眼看着周昭雲:“去哪兒了?”周昭雲説:“出去轉了轉,散了下心。爸你吃飯了嗎?”周正剛伸手抹了一把臉:“老三出事了,你已經知道了吧?”
“不知道啊。怎麼了?”周昭雲裝傻。
“高坤被抓了,他指認老三是上次陷害你們的主謀,説是辦成事老三給他兩千萬。”周正剛説。
周昭雲心裏冷笑一聲,果然如此,他們的命就值兩千萬,高坤居然為這麼點錢開始賣命,可見有多落魄。
“周曦雲呢?”
“被警察帶走了。”周昭雲説:“帶走就帶走,這都是他自找的。”周正剛嘆了口氣,眼睛沒有焦點地看着某處:“昭雲,你們兄弟三個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你們小時候多要好啊,你媽媽剛去世的時候,那時候家裏窮,你們兄弟三個像小狗崽一樣擠在一起取暖,一個烙餅分三份,你和你哥還會讓曦雲吃塊大的。”周昭雲也沉默了,是啊,那時候窮,兄弟卻是親兄弟,什麼時候開始生分的呢?
周正剛又説:“老三從小調皮搗蛋,最淘氣就是他。別人都説淘小子出好的,我也這樣認為的,但是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變成這樣。你們兄弟會反目成仇。”周正剛彷彿一夕之間老了十歲。
周昭雲説:“媽死了,您的生意開始紅火,家裏有錢了,您更沒時間管我們了,後來又娶了謝阿姨,她也不敢管我們。老三一惹事,我揍他,您總説我不知道愛護弟弟,每次都罵我,拿錢去擺平他的爛攤子。結果他越來越渾。我總想着他混着就混着吧,家裏也不缺他的錢,只要不走歪路,愛幹嘛就幹嘛去,開公司開店子都可以,只要不太過分都行。可是他偏生不走好路,還和着外人來算計自己家人。真叫我寒心透了。”周昭雲説完仰起頭看天花板。
周正剛抹了一把眼睛:“我欠缺你們那麼多,總想着要多補償一點。你媽走的時候,老三才六歲,我總記得他穿着了線的
衣,兩個小臉蛋都凍開裂了,
溜着鼻涕的樣子,想想就覺得心酸,不想讓他再吃苦。”
“您這是典型的慈父敗兒。”周昭雲低下頭去,“全他媽都是錢惹的禍。”周正剛無奈地長嘆息一聲:“怎麼辦呢?”
“爸,您就讓他在裏頭待着吧。拿錢去打點下,別讓他在裏頭太受罪。他這樣的子,不吃點苦是不知道疼痛的。”周昭雲的情緒也十分複雜,那是自己親弟弟,最後居然會走到這一步,他不是不痛心的。
周正剛老淚縱橫,無聲地垂淚。瞿明帥早就識趣地躲到裏間去了,周昭雲則陪着自己老子坐着,過了許久。周昭雲才説:“爸,我陪您去吃飯吧。”
“不想吃,吃不下。”
“那我送您回去。”周正剛搖了搖頭。
“那您今晚睡這兒吧,我去給您買點吃的。”周昭雲看了一下沙發,看樣子今晚自己要睡沙發了。
周正剛抬了下眼:“你呢?”
“我睡沙發,一會兒讓護士給我送條被子來。”周昭雲拿起錢包準備出門。
周正剛説:“別買了,不想吃。”
“那巾牙刷也還是要的。”周昭雲説着拉開門出去了。
回來的時候,瞿明帥正陪周正剛在外間坐着,周昭雲愣了一下。只聽見瞿明帥繼續説:“…我爸就拿着笤帚追趕我,從莊子這頭追到那頭,一直追到莊稼地裏,都不肯放過我,他太能跑了,我鞋子全都跑掉啦,我在後面喊都喊不住。我知道他越追火氣就越大,心下知道自己這下可完了,追到了非打死不可。然後我就看見我們那的一個水泡子了,我一想這下得救了,然後奮力一跳,進水泡子了。我爸不會游泳,我會。但是我忘了那鬼天氣了,跟咱們現在也差不多,身上穿着棉襖呢,我一跳進去,就跟綁了個磨盤似的往下沉,
本遊不起來。我爸一看我沉下去了,也急了,顧不上多想,就直接蹚水下來撈我。結果我們爺倆都給淹了,幸虧我
一直在後頭跟着,趕緊叫人把我們撈上來了。”瞿明帥説得自己哈哈笑。
周正剛問:“你那會兒多大?”瞿明帥抓抓腦袋:“九歲。那次我沒事,我爸倒是病了一場。我説是驚着了。我媽説是被我嚇病的。後來我爸還是打了我,在我
股上拍了兩下,一點也不疼。打那以後,我再也不敢去隨便去點火玩了,省得再燒了人家的麥垛。”周正剛陷入沉思,檢討自己這個爹是怎麼當的。過了許久,周正剛問:“你爸要是知道你跟昭雲一起,他會怎麼樣?”瞿明帥説:“我爸這人最正直,最討厭不負責任的男人,我要是告訴他,我把昭雲給睡了,然後橫豎都是一頓打。假如我們倆在一起,我爸肯定要打一頓,他兒子怎麼能跟個男人在一起。但是要是分了,我爸會覺得睡了別人還不負責任,少不了還要打一頓。嘿嘿,我爸心軟,跟他多磨幾天,就鬆口了。”周昭雲本來在一旁一邊收拾一邊聽瞿明帥説話,聽完就覺得有一陣烏鴉從頭頂飛過。扭頭去偷瞧周正剛的神
,果然,老頭子氣得吹鬍子瞪眼,眼前這臭小子真欠揍,他也想打,説睡了他兒子跟吹哨子的似的容易。
“周昭雲,你這個窩囊廢,你找個男人還被別人睡,你要把老子的臉都丟光了!”瞿明帥趕緊安撫:“伯父,您別生氣,我這只是權宜之計,就這麼説而已,不然哄不住我爸。”周正剛噴了口氣:“那是我兒子睡你了?這還差不多。”瞿明帥用手指頭了
鼻子,斜着眼睛看周昭雲,要不要説實話告訴老頭兒呢,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哪個當爹的希望自己兒子被壓啊,給老人家一點安
吧,只要牀上還是他説了算就好。
這邊季夏扶着已經醉了的羅建飛回到家,羅建飛靠在季夏身上,嘴裏噴着熱氣,掛在季夏肩上不安分地動來動去,嘴裏還時不時地呵呵傻笑。季夏將他扶坐在沙發上,給他去拿巾敷臉,羅建飛拖着他的手不放:“寶,今兒真高興。”
“知道你高興。”季夏出自己的手,去衞生間
巾。
羅建飛説:“這子就是我想要的,你在我身邊,咱們偶爾和朋友去喝喝酒,特好。”笑容漫上季夏的臉,誰説不好呢,這就是生活,這就是
子啊。他將
巾蓋在羅建飛臉上,替他擦臉,羅建飛也不反對,任由他擦。
飛電和飛飛幾個早就出來了,叼着各自的食盆蹲坐在沙發邊上等着主人餵食。季夏給羅建飛擦好臉,趕緊去給它們熱飼料去了。這個點已經過了平時餵食的點,所以幾個傢伙餓壞了,狼虎嚥。季夏蹲在那兒看它們吃完了飯,然後齊齊打了個大哈欠,趴在地上眯縫着眼睛想睡覺了。
季夏知道吃了就睡不好,容易發胖,準備帶它們下去溜達。他對羅建飛説:“你先躺會兒,我帶飛電它們下去溜達一下,關了一天了,它們憋壞了。”
“我也去。”羅建飛眼睛都沒睜開,説話還有點大舌頭。
季夏心想,你站都站不穩,還想出去遛犬,別被犬遛就好了。
“你別去了,我很快就回來了。好好躺着啊。”羅建飛動了一下,坐了起來:“沒事,還不到一斤酒呢。”季夏將他壓下去:“乖,別鬧,好好躺着,一會兒就回來了,我開電視給你看。”這電視是羅建飛後來買的。
羅建飛吧唧了一下嘴,依言躺下了。季夏去拿了條毯來給他蓋上。
等季夏遛好犬回來,羅建飛已經呼呼大睡了。季夏將飛電它們安頓好,去浴室將浴缸刷了,羅建飛顯然從來不用浴缸泡澡的,浴缸沒有用過的痕跡,季夏費了點功夫才將浴缸刷乾淨,然後開始放水。
“飛哥,起來洗個澡再睡吧。”羅建飛打了個哈欠:“好。”季夏沒有回來的時候,他一整天都是忙忙碌碌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能夠回到家就躺着休息的。
季夏扶着他起來,羅建飛靠在季夏身上:“寶,辛苦了。”這聲“寶”叫得季夏心裏甜絲絲的:“辛苦啥啊,你才辛苦,每天都要這麼忙。來,衣服洗澡。”羅建飛
了衣服,伸手去拿花灑,季夏説:“今天不衝,泡個澡。”羅建飛説:“一起泡才行。”季夏想了想:“好。我去拿衣服。”去外面拿了自己的睡衣進來,羅建飛已經在浴缸裏坐着了,睜大了
濛的眼看着季夏。季夏將自己的衣服除了,跨進了浴缸,裏面的水溢了出來。
羅建飛將季夏拉過來,坐在自己腿上:“我幫你擦背。”説是擦背,哪裏是擦背,動作輕得簡直就是撫摸,季夏喝了點酒,身體正有點,被摸得很快起了反應,不由得嗯了一聲。
羅建飛放下巾,將季夏抱在懷裏,細細地吻他的耳垂、脖子,雙手則沿着前
一直摸到下腹,停留在鼠蹊部,像彈琴一樣舞動着手指。季夏下腹一緊,不由自主地仰起頭。羅建飛找準他的
,與他
頸相纏,深深相吻。
季夏反手抱住羅建飛的脖子,縱情地弓起身子,沉溺在這深吻中。
浴缸的水開始是緩緩波動的,然後波大起來,一波一波地往外湧,再後來,就變成了嘩嘩的大
,大波大波地湧出來。水中兩個人在
情舞蹈、纏綿,柔情
意隨着水波一陣一陣地往外湧,瀰漫了整個浴室,又從浴室門縫間溢出,漸漸擴散到整個屋子。就連睡夢中的飛電,也似乎受到了
染,耳朵動了動,做起了甜
的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