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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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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小姐要不要喝點什麼?我來幫你調一杯一—”

“不用給她喝太貴的,不然,從你薪水扣。”老闆冷不防嘴警告。

酒保不去管他,笑眯眯安顏雅淇:“你儘管喝沒關係,老闆不會計較這種小錢的。”

“我就會。小錢不計較的話,就賺不到大錢。”他很大爺地接過她剝好的豆,“而且這個人沒有理財觀念,她欠我很多錢,你不要幫她負債更多。給她一杯水就好了。”

“是。”顏雅淇被講得抬不起頭,“我喝水就好了。”楚恆哼了一聲,表示滿意。

酒保笑眯眯地倒好水送上,杯子還故意從老闆面前經過,慢慢放下。

很好,沒反應。老闆只是挑了一下眉,俊臉上表情莫測高深,不過沒坑聲。

這可不是普通白開水,而是一杯價格不菲、店裏最貴的進口氣泡礦泉水。

他在倒的時候楚恆可是看在眼裏。

説真的,老闆真的超口是心非,分明就是知道顏小姐只喝水,不碰別的飲料嘛!何必這樣故意多繞一個圈子,不老實幫她點杯水就好?

顏雅淇當然沒注意到他們的眉來眼去,先幫大爺剝好豆之後,又在她的大包包裏翻找,找出一包藥,開始勸楚恆吃。

“為什麼要吃這個?”冷眼質疑。

“這個很有效,對筋骨痠痛超有用哦。”她眼睛睜得圓圓。

“你省省吧,我自己就是醫生,這種來路不明的藥我不吃!”他悍然拒絕,還餘怒未消地責備她:“上次拿來的膏藥味道超重,我整個診問都是那個味道。讓病人知道我身上貼了膏藥看診,成何體統?”

“你是牙醫,又不是真的醫生。”此話一出,她當然立刻被兇悍的眼波砍了好幾次,不過暫時不管,她略略傾身向前,好認真地勸説:“你看,都已經好幾天了你還是這裏痛、那裏痛的,真的,去看看醫生好不好?我一定陪你去,請假也沒問題呀。我會負責到底的。”在一旁調酒也順便偷聽的酒保,噗喃一聲差點笑出來。被老闆一瞪才趕快轉頭掩飾,也順便對另一邊遠處的兩位年輕辣妹放電,電得人家嬌笑連連,媚眼一直拋過來。

這邊的小姐不會拋媚眼,只是超認真的勸説着。楚恆因為她而受傷,這件事讓她良心超級不安,這幾天一直把照顧他當作自己的責任,然後呢,有人就像投資客看到一支績優股一樣,毫不猶豫地抓緊機會!

但遠遠看來這兩人還真是賞心悦目,燈光美,氣氛佳,音樂傭懶優美,俊男美女好像在談心似的,靠得好近——“但我不想去看醫生。我也沒時間。”楚恆還是決絕地搖頭。不過搖頭這動作似乎對負傷的頭來説太烈,他扶住額頭。

“看吧看吧,頭又痛了?”她擔心地又在包包裏翻找,找出藥膏,“我,我幫你按摩一下好嗎?”

“不要亂拿東西出來!”皺眉。

“那熱敷一下呢?我請酒保大哥倒熱水——”

“不用!”誰要在高雅酒吧裏熱敷?

“要不要吃止痛藥?我有帶很多種,你看…”

“就説我不吃來路不明的藥了——”他頭好像更痛了,修長手指按着太陽,不耐煩,“你冷靜一點行不行?”她的臉在昏暗燈光下都看得出慘白,是真的很擔心。還俯過身伸手捧住他的臉,直直看進他眼晴裏。

兩人靠得很近,凝視着對方,真是花前月下——“要不要拿手電筒來照?”突然,楚恆冷冷説。他當然知道她在做什麼;檢查腦震盪徵兆。

“瞳孔大小有一致嗎?有放大嗎?”

“是沒有,可是——”她急促地説:“這都很難講的,我就知道有人受撞擊後以為沒事,檢查也無大礙,但一個禮拜之後就因為腦出血而死。”他聽出了她語氣中不尋常的緊張,以及那張雪白臉蛋上的深深憂慮神情。

拉下她的手,淡淡反問:“『有人』是誰?你的親人?朋友?”顏雅淇咬住下,大大的眼睛望着他,沒回答。

是這個時刻嗎,發現自己的心跳突然怪怪的?是漏了一拍,還是突然加快?

門。不對勁。跟那棟詭異的房子一樣。

他微微一笑,因為靠得近,所以嗓音也跟着壓低,“不能説是誰!你的秘密還真多。”

“也不是什麼秘密,那人…就是我父親。”她抿了抿紅潤的,像是壓抑又像是在賭氣,“所以你相信我了嗎?我親眼見過,不是亂説的。”

“我知道你沒有亂説。我只是在告訴你,我沒有腦震盪。”

“可是——”

“咳咳。”突然,酒保的咳嗽聲突兀地出現,打斷兩人的互訴衷情。他也是千百個不願意,但…不得不啊!

“老闆。”酒保低聲提醒,使個眼

楚恆表面不動聲,但放開了她的手——是,剛剛一直抓着沒放——隨即離開了座位,消失。

“你呀,看不出來,很囉唆呢。”酒保過來幫她續了一杯水,取笑,“我們老闆最討厭人囉囉唆唆管太多,他沒罵你嗎?”

“罵是沒有罵,不過…”不過,他明顯覺得她很煩吧。顏雅淇不甘願地告起狀來,“他真的好愛訓人,你們怎麼受得了他啊?而且使喚人超順超自然的,他好像以前的軍閻或王爺哦。”酒保還是微笑。他們這位楚老闆確實有點霸王風範,對女人也是一樣;當後宮滿滿都是繽妃、任他選擇對,他才不會多費口舌、費時間在誰身上,一覺得煩一定就馬上手走人。

可不是隨口亂説的,當下眼前就有個受難者。一頭長髮、穿着飄逸長裙的氣質美女站在酒吧門口,好像途羔羊誤入猛獸躲藏的叢林,一直望着這邊。

正確來説,是一直望着顏雅淇。

在酒保眼神示意下,顏雅淇回頭看了看,當然注意到那位美女和異常專注的眼神。可是,她不認識這人啊。

轉回頭,她困惑地問酒保:“是你的朋友嗎?她為什麼一直看着我?”

“是老闆的…前任約會對象。”酒保好像在揭曉謎題似的,開心宣佈,然後揚聲往她身後招呼:“林小姐,請要喝點什麼嗎?”

“楚恆呢?剛剛似乎看到他在這邊?”林小姐近看更漂亮,五官無懈可擊,講話又不愠不火,氣質絕佳。原來楚恆的女友是這麼高水準啊。

“啊,我們老闆有點事,先走了。”酒保對誰都笑眯眯。

“這位是…”林小姐又盯着顏雅淇,以及還放在她身旁椅子上的外套、公事包,分明是認出了那是楚恆的東西。

顏雅淇真的很想學楚恆,回她“衰神”二字。不過看在這位林小姐不像是可以隨便亂開玩笑的類型,顏雅淇了水,老老實實回答:“我是楚醫師的跟班,幫他打雜的。”還很想在最後加一句“請不要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