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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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還是悉的眉眼。
殷墟呆呆地看着,不自覺伸出手,想要抓住師姐,然而,穿身而過。
殷墟失望地撇撇嘴,她怎麼就忘了這是魂魄,觸碰不到呢。
師姐睜開了眼睛。
但是,卻沒有看她,亦沒有看任何人。
她茫地自半空中游走,腳不沾地,片刻後,再次回到殷墟身邊。
依然是呆呆的,卻是寸步不離殷墟。
青墨道人摸着鬍鬚道:“大約是魂魄遊蕩地太久,記不清生前了,不過,你的氣息依然是她最悉的。”青陽道人臭着臉:“要徒弟有什麼用,終究是別人家的人。”這就跟天下當父親的心思是一樣的,殷墟只覺得好笑,説道:“師父,我還不是你徒弟?怎麼就別人家的了呢?”
“哼。”殷墟也懶得理會彆扭的青陽,温柔地瞧着傅欺霜,引着她往自己屋裏走。
“師姐,雖然你還沒清醒,但是我很開心了。”
“……”
“雖然你不能跟我説話,我也還是很開心。”
“……”
“我真是……太開心了。”
“……”傅欺霜呆滯地望着前方,對於殷墟的話毫無反應。
殷墟輕咬下,略帶委屈地説:“沒關係,阿愁説了,你會回來的,我信她。”她伸出手,輕輕地碰了一下“傅欺霜”的手,明明是透明的,她卻小心翼翼地好似面前的師姐只是個泡沫。
“道長説你雖已聚齊了魂魄,一個不好卻還是有飛散的可能,”殷墟自顧自説着,凝聚法力,給“師姐”下了一個守護陣法,保她靈魂不散。
夜已深。
殷墟躺在牀上,輾轉反側。
師姐雖然無聲無息的,但她終究做不到真的無視。
殷墟起身拉開被子:“師姐,要不要一起睡?”師姐是安靜的,連一個眼神都吝嗇於給。
殷墟也知道自己多幼稚,拉上被子在被窩裏偷笑了一陣,方才探出腦袋,傻傻地對着師姐的魂魄説:“師姐,你這樣在我面前,叫我怎麼睡得着呀?”殷墟索坐起身,看着傅欺霜發起呆來。
傅欺霜呆呆地看着前方,殷墟呆呆地看着傅欺霜,往遠了看頗有些大眼瞪小眼的意思。
兩人就這樣過了一晚。
後來,殷墟從一時的興奮、失落,漸漸到習慣師姐的存在,師姐就好像變成了她的影子,寸步不離地跟隨,無聲無息地侵入。
殷墟前十年一直出外雲遊,尋找復活師姐的方法,但一來她所看到的道書中皆沒有起死回生之法,即便有,那也十分地不完整,二來雲遊中她廣修真界好友,飛遍修真界寸寸土地,仍然尋不到方法,這一來二去,她倒也沉澱了心思,只一心一意地守着師姐的魂魄和身,隱居在孤瑤山中。
這一晃眼,又是三十年。
從凡界的年齡定義上來説,殷墟已經是垂老暮年,若是家庭和睦,大約也是祖宗輩的人了。
她前身不過是一介凡人,又經歷了種種磨難,比旁人看開了幾分,子越發內斂。倒是青陽道人,每每總像個長不大的小孩,惹得孤瑤山雞犬不寧。
這些年,所有人也都沒閒着,青墨揮揮衣袖飛昇仙界,青陽道人踏入大乘期,殷墟也停步在了渡劫後期,即將踏入大乘期,成為修真界真正的強者。
值得一提得是,十幾年前,青墨飛昇之前,親自去罱煙揭了李賀偽善的面具,他與青墨斗法時,被沒收了瓊華珈藴尺,還被削去了部分修為,如今連殷墟都打不過。
罱煙經此一事,基大損,不得已之下,一脈獨大的紫薇殿將蘇青漁推上掌教,企圖藉助他背後的家族勢力東山再起。
紅袖仙子自經歷了李賀一事,身心俱疲,前來孤瑤山投奔了青陽道人。
她如今洗去鉛華,整埋頭在修為上,與青陽道人天天在孤瑤一隅切磋。
大約是青陽與蘇荷袖之間的粉紅泡泡太顯眼,殷墟每每面對蘇荷袖,都忍不住用一種看師孃般尊敬的眼神。
空桑仙子這陣子也愛往孤瑤山跑,與青陽紅袖談經論道,有時候看見殷墟,總會言又止,叫人捉摸不透。
這天,殷墟正對着一桌子美食和身邊的師姐喝悶酒,身體裏的梵音山河圖突然發出光芒,下一刻,一個雪白的球團滾落在她的大腿上。
殷墟:“……”雪球團伸伸懶,抬頭睨了她一眼,前爪慢條斯理地梳:“喵嗚。”殷墟僵着臉,一眨不眨地盯着這個小東西。
大白天的,活見鬼了。
布袋一躍而起,跳到殷墟的肩膀上,氣勢洶洶地傳音:“幹什麼?不認識我了呀?”殷墟嘴角情不自地上揚、再上揚:“布袋,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好説好説。”布袋不客氣的笑了笑,目光卻一下子被那桌菜引過去,縱身跳到桌子上,先是嚐了幾口,接着猛吃起來。
殷墟目瞪口呆地望着。
布袋吃到肚子圓溜溜方才停下,一臉滿足地打了個飽嗝,眯着寶藍的眼睛:“好久沒吃到你做的菜了。”
“以後我天天做給你吃。”
“好,”貓懶,布袋睡了幾十年都沒睡夠,打了個哈欠正要往殷墟懷裏鑽,似乎想起什麼,終於又恢復了一本正經:“你家師姐是怎麼一回事?”
“你只當我師姐是睡着了好了。”
“你莫誑我,我今天一醒來就看見她,那樣子明明就是……”
“布袋……”
“幹嘛?”
“你看看你後面。”師姐不知何時已悠悠而至,明明青衫黑髮美如畫,卻着實把回頭看的布袋驚出一身雞皮疙瘩。
“她……”殷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