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西征印月第十四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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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們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直到三個傷員催促的時候,她們才按照要求褪去了三人的衣服,可是已經一天沒檢視的傷口處出的膿血粘住貼身的衣服,最後不得不割破了衣服讓那一片布粘在身上下了水。
由於潭邊水淺,我們按照李風的指示,兩個人分別抓住一個傷員的兩肩,將三人放入潭中,只留下鼻孔和嘴在外面。
做完這一切,李風才想起來讓我吹響哨子,看來他心裏也未發現温泉而動,以至於忘了讓我們叫回小分隊了。一個小時左右,三人被我們依次拉出,他用自己那把寶刀尖部削去了腐——靈活的手腕讓我有點相信他真的是一個高手了,不然一把刀竟然能當作手術刀使用的那麼靈活嗎?
做完這些,她讓我們繼續泡着三個傷員,生火煮飯準備過夜,自己去採草藥去了;而我們實在都太累了,竟然沒有想起派個人保護他。後來,紅雲可能是覺得一直抓住黃雲的肩膀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太累了,而且我們都已經很久沒有洗過澡了,所以在她跳入潭中之後,除了生火的幾個人外,竟然先後去衣服跳入潭中嬉戲起來——沒有人想起來李風如果突然回來怎麼辦,或許我們真地對他消除了心理防護,把他看成了我們的姐妹。現在回想起來,才知道我們遠沒有他對自己的姐妹關心,他失去了武功,卻和我們這些內功不錯的人同樣趕路,一定會比我們累很多,可是我們卻因為累不自覺地忘了保護他,他卻要四處走動,爬山去找草藥,而救的卻是我們的姐妹,難道他就不累嗎?肯定累,從他每次躺下就睡着,走起路了不時地按着後備我們就知道他太累了。可即使如此,他卻為了讓我們多休息一會兒而不要求我們推拿了,而可恥的我們竟然就忘了緩解他的痛苦,我恨自己。
最後,幾個生火的姐妹撿來了足夠的乾材,生了火之後,看到我們開心的嬉戲,便也加入了進來。
夜已經深了,李風離去已經四個小時了還沒有回來,我在黃雲身邊自語:“怎麼公子還沒有回來?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吧?”一直閉着眼睛的黃雲突然睜開眼睛説話,嚇了我一跳,我一直都以為她還在昏呢!我聽見她説“公子早已經回來了,你往那塊大石頭看。”我順着她指的方向看,果然看到了背對着我們的李風,我吐了吐舌頭沒有驚動其他人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不知道,我半個小時前醒來就看到他站在那裏了。”黃雲説完就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我想他是我這一生最敬佩的人了。”我點了點頭,對仍在嬉鬧的姐妹們説“好了,該出去了,還要煮呢!”這是不知道誰看見了巨石上的李風,尖叫一聲“啊——魔!”緊接着李風就轉過了頭,對着我們這邊招了招手。這下麻煩大了,驚叫聲幾乎響遍了周圍。
“狼呀!”
“無恥!”
“啊——”
“呀!”
…
聲音響成一片的時候,李風背過身去。
姐妹們一個個膽顫心驚的從潭邊爬上岸,迅速的穿上衣服,生怕李風回過頭來。可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稍微膽小一些得還沒爬上岸,膽大的也只是穿了一半衣服,李風可惡的又回了頭,嚇得所有人一下子都撲到了水裏——幸虧潭水不深,不然我們圈得淹死在裏面。
李風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姐妹們一個個矮身蹲在水裏,誰也不知道那一尺水霧能不能遮擋李風鋭利的目光。
大家看着他一步步走來,竟然不再尖叫呼喊,變成了相互低語。
“他要幹什麼?”
“沒想到他竟然是魔、偷窺狂!”
“別亂説,他是我們的主人呢。”在各種小聲低語中,他走到黃雲身邊,揹着的右手突然伸到我們面前,嚇得我們一下子把頭全部埋進了水裏,卻被嗆得連連咳嗽着再次鑽出水面。
他計得逞的嘴角含着笑,哼着曲子——後來我才知道是名曲風暖陽,可以幫助療傷,他無時無刻不在惦記着我們的姐妹。用匕首取出了嚇唬我們的毒蛇膽,然後讓三個傷員各自喝了一點點“沒辦法,只捉到這麼一條,要是再有幾條你們就好的快了。”聽到這話,我們這些赤着身洗澡的完好無缺的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紅雲最先回過神“公子,求求你先避一避吧,讓我們穿衣服好不好?”
“我又沒有拿着你們的衣服,我又沒有做什麼壞事,幹什麼要我避呢,你們不能避開我去穿衣服呀?”説完他就向幾近於熄滅的火堆走去“我還要給她們三個熬藥,你們快點煮吧。”似乎有意要和我們做對,李風每隔兩三個呼就要回頭看我們一眼,在水裏面待了一刻鐘之後,我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拿起衣服在水裏面穿上,渾身濕淋淋的走上岸。姐妹們一個個學着我的樣子,大家就向落雞湯一樣匆忙跑到火堆前,添材加薪,以便儘快烤乾衣服。
李風嘲笑我們説:“長得好看不讓人看多可惜,真不知道女人怎麼想的。”似乎覺到捉的我們也差不多了,他接着説:“去換上那些男人的衣服,先把自己的衣服洗洗乾淨,反正也濕了。以後我們走山向陽面,不會那麼冷了。你們女人愛美,還是穿自己的衣服吧,把披風也洗了我們明天不走了,在這裏停一天,讓沒洗澡的人都洗洗,輕鬆輕鬆。”就這麼簡簡單單幾句話,大家剛才興起的一點氣就消失不見了。紅雲像是要和李風賭氣,拿着自己那幾件衣服就在李風的對面衣服,完了還在火光中扭了幾下,連我都讚歎那柔滑的體和她那對立的小膠,在火光照耀下十分誘人。可惜李風只是看了看——那樣子其實就和他看到一塊石頭沒什麼區別。我看見紅雲小嘴撅得長長的穿起一身寬大的衣服去潭水出去的小溪洗衣服了。
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即使我是女人我還是這麼認為。有人開了頭,就有人接着做,一個又一個人就在火堆旁換起了衣服。李風每個人都會看上兩眼,似乎只是讓我們覺到心理平衡而已,我看不到他眼中的任何慾望和欣賞,那確實和望向一塊石頭沒有什麼區別。當時我想:既然大家都這麼做了,我要是不換就顯得離大家了,也許會被李風懷疑和疏遠;而且他既然是我們的主人,即使要了我們的身子我們也必須服從,何況只是換件衣服呢?而且我心裏也許在認為:也許過了這次機會,就再也沒有機會讓李風看我的身體了。我也在他面前換了衣服,他也看了我兩眼,沒有什麼區別。
五組隊員也通過哨子和火光聯繫上並且回到了我們這裏,得知我們找到温泉而且傷員的情況已經好轉之後,她們都歡呼雀躍起來。在我們安頓好傷員,吃過了粥和蛇湯之後,準備休息的時候,卻傳來了尖利的哨子聲和“嗷嗷”的低沉的野獸嚎叫聲。因為過度勞累早已經沉沉睡去的李風迅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面從未有過的沉重,我看到他竟然出現了一絲慌張——即使面對千餘追兵他也沒有這麼慌張過。
“快!五個人將周圍的乾材全部撿過來!”
“紅衣,你和紫衣帶十個箭法最好的人前去接應,儘管撤到這裏來。”看到我要問,李風焦急地説“沒時間解釋了,我們碰到雪地狼羣了。快去,每人帶兩壺箭。”我急急的和紫衣帶着人出發了,我們向着不斷傳來哨音的南面前進,我們同時用哨音和她們聯繫。一刻之後,我看到了從山下往上行進的漫山遍野的無數綠光,然後才看見了黃衣她們三個。本來不及想,我們十二個人連連放箭向綠光“嗷嗷”聲不斷傳出,我在箭的間隙看到那些綠光不時地擁擠到一起在啃噬着什麼——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是在爭搶被我們死的同類的屍體。
即使在我們的犀利打擊下,那些動物也沒有絲毫的停頓,我不得不讓姐妹們停止亂,改為擊追得最靠前的綠點。匯合黃衣之後,我們立即邊邊撤,在離駐地不到三百米的時候,我們的箭用完了。我和紫衣各拉着一個人狂奔,另外兩個人拉着黃衣向前,可是沒走出十米,就有凌厲的勁風撲了上來,我終於認識到李風驚慌的原因了。我和紫衣返身揮刀,將撲向我們的兩隻雪狼開膛破肚。
“你們先退!”看到我們的危險,李風又派了五個人接應我們,終於回到了他們臨時構築的防禦工事裏,黃衣她們三個遍體都是抓痕,還好都不深。
“好可怕!”黃衣着氣對我説“差點就見不到你們了。”工事做的太簡陋了,紅雲告訴我,在我走了之後,李風他們找到周圍的石塊,砍倒矮小的松針樹,揹着潭圍了一個及高的樹牆,將火堆點在了裏面。這樣一個工事,恐怕本擋不住這些比當初的追兵還要野蠻的野獸。
“沒想到我們竟然碰上了該死的雪地狼羣!”李風恨恨的説道。
“他們很厲害嗎?”紅雲問,覺現在紅雲比我的問題還多。
“你們見過狼嗎?”
“沒有,魔族沒聽説狼,不知道是什麼。”看到一個個白的和狗差不多的動物站在樹牆外三丈處停止不動,我內心有些奇怪的聽着李風的解釋“狼就是和狗差不多,但比狗兇狠殘忍的野生動物。狼分很多種,有沙漠上的獨狼,有草原上的野狼,有山中的山狼,也有常年在寒冷的冰天雪地生活的雪狼。單獨的狼並不可怕,有經驗的獵人都可以對付。但是狼一旦成羣了,它們連獅虎豹都敢攻擊。狼羣都有首領,負責指揮戰鬥,進退很有章法。而在冰天雪地裏覓食尤其困難,所以雪狼一般都是成羣生活,他們見到大狗熊都照樣攻擊;而且它們為了生存,不得不鋪開很大的面一直向前開進,弱小的敵人小股狼羣自己解決,大的就會發出信號,聚集成大羣;再大就再聚集,總之他們一般是不會放掉髮現的食物的。剛才我聽到那聲狼嚎就是召集的信號。”話音剛落,眾人就聽到一聲低沉的“嗷嗷”聲,尋聲望去,看到一頭健碩的高將近及的雪白的狼,嘴對着地嚎叫。
“他怎麼不仰天嚎叫?”紅雲的問題真是多。
“這是他們特殊的聯絡方式。大家小心,狼頭十分結實,是不死它們的。如果要的話,只能在它們前撲的時候中它們兩個前腿之間靠左的地方,就和人類的心臟差不多,除了那裏其他地方都不死,不要費弓箭。我們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這些狼的意思了。”李風最後的話説得有些悽慘,直到最後我才知道這句話確實如此,我們差點就被這些雪狼吃掉了。
“留下十二個弓箭手支援戰鬥。剩下的作如下安排:紅衣,你帶五個人守衞正面;紫衣,你帶五個人守衞左面;蘭衣,你帶五個人守右邊。堅決不能讓狼撲進來,立即就位!”我們迅速的靠近樹牆一步站立。
“記住,除了剛才説的心臟外,狼的後腹部和背部被攻擊對它們的影響不大,你們可以選擇刺心臟,開膛破肚,或者砍頭、斬、消腿這幾種手段。下面分配第二波:橙衣,你帶五個人準備替換紅衣;綠衣,你帶五個人負責替換紫衣;青衣,你帶着五個人負責替換蘭衣。現在你們的任務是立即休息,等到需要的時候我再叫你們。”
“黃衣,找兩個人分兩組看護三個傷員。四個人分兩組用弓箭監視水面,剩餘六個人分兩組負責應付突發意外。”
“弓箭手也分兩組輪番休息,注意擊度。”就在我們作着調度和部署的時候,外面的雪狼越聚越多,將我們團團包圍,卻在離我們三丈外部在前進。我大約估計了一下,就我所見到的差不多就有三千多隻了,卻還在不斷的增加。遠遠看去,就像一團一團移動的小雪堆,只不過那一雙一雙的綠光簡直就像地獄的鬼火,讓人骨悚然。
大約在深夜一時左右,我看到一隻比剛才那隻嚎叫的狼嚎要高出不少的大雪狼從狼羣自動分開的一條路走了進來,卻在離我們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我估計那隻狼有一米四高,李風告訴我説“狼王來了!我們要有一番血戰了。”狼王就在距我們一百五十米的地方環着工事走了一圈,所有的狼都自動的給它讓路,確實有點望着之風的味道。
李風問紫衣“能殺它嗎?”紫衣搖了搖頭“它暴在外面的都是硬傢伙,如果再靠近二十米,才有可能穿透它的腦袋。”我心裏想:看來那個所謂的狼王很警覺呢。
狼王轉了兩圈之後,停了下來,再次對着地“嗷嗷”嚎叫,我聽不出來有什麼不同,可能紅雲也是這麼認為的,她在我身邊問:“怎麼還在增援呀?”
“不是增援。他剛才是在偵查我們。現在在發令,馬上就要開始試探我們了。你們要小心點,也要沉住氣。”果然如李風所料,狼羣鬆動了起來,內圈的三層變得鬆散了。就在我們緊握着戰刀之時,狼羣開始了進攻。正面、左面和右面,每面都有六隻狼向前猛衝,再距樹牆兩米之處猛撲而上,緊接着又是六隻;接着又是六隻——那種凌厲的速度幾乎就像一個江湖高手,而那種悍不畏死的行動簡直就和軍中的敢死隊沒有任何區別。
我不知道是該稱讚李風的料事如神,還是應該讚歎狼王的聰明,我們六個人只來得及應付第一波的六隻狼——一人一隻;三個應付突發事件的人看到危急立即搶到了三面,各自擊斃一隻;按照李風的吩咐,只掛了一支箭的弓箭手也準確的殺了六隻雪狼,沉重的屍體砸在樹牆上,彈蹬了幾下就死了;每面都有三隻狼跳進了圈裏面,可是我們顧不得這些,不得不幹掉第三批的六隻狼。當我們返過身的時候,才知道黃衣殺了一隻,負責看護傷員的蘭雨殺了一隻,連李風都殺了一隻!剩下的六隻被六個弓箭手用刀斬首了,所有的位置都用上了。
僅僅是試探就攻進了我們的防護圈,讓我們出了一身汗,我不懷疑我們現在的安排是不是有些薄弱。這次沒有等人問,李風就向我們解釋“不要害怕,攻擊開始後它們不可能擁有這麼空餘的地方衝擊,也不會再有這麼好的配合了——畢竟,它們不是有組織的軍隊,要堅信我們能夠戰勝它們!”李風的話鼓舞了我們的士氣,而狼羣也開始了大範圍的攻擊。不再像試探時的犀利,狂亂的狼羣中一個個雪狼躥起,猛撲向我們。我們能夠做的只能是揮刀、揮刀、再揮刀,除了揮刀,我當時什麼都不知道想了,也忘記觀察當時的情況,只知道有李風掌握全局就行了。當我已經有些麻木的被橙衣替換下來的時候,才發現樹牆已經和我差不多高了——上面堆滿了雪狼的屍體!樹牆的外面也胡亂的堆放着雪狼的屍體。問過之後,才知道已經過了兩個小時,而雪狼也停止了攻擊。當我很高興的向李風説“看看我們帶着弓箭的好處了吧?當初你還笑我們呢。”李風勉強笑了笑,用只有我聽得見的聲音説“這是狼王第二次試探,還沒有進入高呢,你趕緊休息,抓緊時間恢復體力,最好讓大家再點吃的填填肚子,我擔心狼王很可能採用不間斷的疲勞攻勢。這傢伙得很,我剛才數過,你們三面兩個小時一共殺了一千兩百四十一隻狼,就已經累的撐不下去了。狼王肯定也發現了。”
“它不會這麼明吧?”
“它比你想象的明,雪狼也比你想象的殘忍。”我用潭水洗着臉,悄悄的問“為什麼現在他們不爭搶同伴的屍體呢?狼王死了這麼多子民,即使幹掉我們也不值得吧?”
“狼王是雪狼中的絕對王者,在他面前,戰鬥任務完成之前是絕對止咬噬同類屍體的。而且,如果不能擊敗我們,只能證明它的領導無能,它也就失去了威信,事關尊嚴問題,是絕對沒有退路的,這正是碰到雪地狼羣最可怕的地方。我記得,歷史上曾經有一個一千人的步兵大隊被雪狼羣全部殺死的紀錄。”正説話間,狼王開始了抑揚頓挫的“嗷嗷——嗷嗷嗷”時長時短的嚎叫聲,李風然變“你快去讓輪換下來的人吃飯,越快越好。狼王在做總動員,馬上就要總攻了!”(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