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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西征印月第十三章紅衣的小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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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孤月鷹連續兩次都是在有黑夜轉為白天的清晨中了敵人的暗算“毒眼魔狐”迪亞斯深怕在深夜中再遭暗算,變得尤其小心,以至於雖然一人現在有了三匹馬,速度反而不那麼快了。

可惜的是,相去甚遠的李風他們看不到。此時的她們,正在開心的向前中速奔跑,卻不知道危險已經悄悄的增加了。

第三軍團的追擊隊並非“毒眼魔狐”迪亞斯這一支,為了防止二皇子和絲雅的逃,第三軍團一共組織了八隊追捕隊,每隊千人配合四個密使高手,分別以當夜運糧軍屯紮的地點為中心放的向八個方向搜索“毒眼魔狐”迪亞斯那一支搜索到了火鳳衞的蹤跡,速度自然加快的追了上去,但其他的隊伍卻沒有他那麼快。可是,李風突然改道北上,一天的時間足夠讓西北方向的搜索隊趕上他們了。

奔行了半天之後,她們竟然鬼使神差般的碰到了這支搜索隊的散兵遊騎。紅衣的反映不可謂不快,幾乎就在李風剛看到前面出現的騎兵,意識到危險口説出一個“殺——”字的時候,她的三支箭就同時了出去“篷”的一聲響之後,方才傳出李風沒説完的話“了他。”儘管反應迅速,但是這個遊騎似乎非常警覺,再看見對面的一隊騎兵之後,立即矮身於馬腹,凌厲的三支箭成斜三角形從他剛才坐着的地方穿過,他心裏很清楚自己從鬼門關打了一個轉,如果反應稍微慢一點,那麼此刻他的喉嚨、心臟和右腹部就將被穿。來不及思索,他立即調轉馬頭,向來路回奔。

此時,李風也才明白為什麼紅衣能成為七衣之首了:對於衞隊來説,保護將領才是最重要的,相比之下指揮能力倒是其次。紅衣幾乎是憑本能警覺到了危險,三箭一出,‮腿雙‬就一夾馬腹全速衝了過去,本不用自己吩咐,這種一等一的反應能力正是一個衞隊長最需要的;儘管在他看來紅衣不夠沉着冷靜,兵法謀略不是很好,可是有幾個人能像他那麼變態呢?紅衣的表現説明她是一個合格的衞隊長。

畢竟奔跑了半天,儘管戰馬優良也難以追趕上對方,紅衣在追趕了半刻之後就立即放棄去追越來越遠的遊騎。李風心裏苦笑,如果在他武功全盛時期,三百米的距離他絕對可以憑藉輕功追上去,就不用現在動腦筋了。現在,他不得不憑藉他的腦袋去應付突然冒出了的追兵。

“他孃的,虛雲這個雜種真是老謀深算,居然派了這麼多路追兵。”想了一會兒,沒想到什麼好計策,李風不開口罵道。

“快想辦法呀。要不然先把隊伍停下來?”紅衣不知不覺地將動腦筋的工作給了李風。

“不能停,沒什麼好辦法了,只能賭一賭運氣了。”李風眼中的神在紅衣看來和輸紅了眼的賭徒沒什麼區別。

“蘭衣,留下十個身體最輕的隊員,其餘的你帶着向西快速運動,然後向北,在一線峽埋伏等候我們;備足所有人的清水,戰馬殺掉堵住峽谷通道,中間留下僅供一匹戰馬通過的間隙。我們引追兵到那裏,你要負責殲滅他們。記住,如果明天傍晚前等不到我們,你們就拿着這把刀鞘從山中一直向西向北走,到聖華找林寒霜或者去秦州找雷多特,其他人一概不能讓他們見到這把刀鞘,會給你們惹來殺身之禍的。其餘六衣留下隨我誘敵。”蘭衣怔怔的接過刀鞘,口中哽咽道“不,我要和姐妹們一起共生死,我決不能獨自逃生。”

“我們要共生死!”所有女人齊聲請求。

李風這一刻發怒了,大聲叱呵:“沒人説一定會死!這是戰術,各自承擔自己的責任,你們是軍人,軍人就要服從命令!這麼危機的時刻,你們還要在這裏費時間,簡直是混蛋!難道大家一起死光死絕你們才幹心?”蘭衣被當頭喝之後,眼中顯出決絕的神“我們在一線峽等你們,如果你們陣亡了,我們即使化為厲鬼,也為你們報仇雪恨!”之後,將各人分別揹負的馬乾和水壺蒐集之後,留下最先失去戰馬的十人,蘭衣帶着其餘人絕塵西去。

“放輕鬆點,別那麼悲觀,我不會沒是找死的。”李風企圖放送身邊幾人的心情,卻沒有什麼效果,只好拍馬沿河趕路。

李風讓她們把披風摺疊成方塊系在背上防止追逃戰時背後來的弓箭,一切都在馬背上完成,沒有一個人再去問為什麼。生死之際以身誘敵,李風的行為最終換來了火鳳衞一生的忠誠,這種真正的經過戰火錘鍊的情使得火鳳衞的忠誠超過了任何一支部隊,也沒有任何人出現過哪怕是片刻的動搖。

發現了河上的橋之後,李風毫不猶豫的過橋,做了讓百姓最憤怒的事情——過河拆橋。剛剛完成,前方就響起了幾不可聞的哨音。

緊張萬分的紅衣卻看到李風緊緊抿着嘴,似乎對於前面三里外的敵人毫不擔心,似乎又少有的擔心——紅衣不明白,李風的表情少有這樣的情況,既十分嚴肅,卻又像覺不到危險的樣子。其實,雖然失去了內力,但是天悟後的他對於外界的知能力遠遠超過常人,他早已經辨明瞭哨聲是在河西岸,本不值得擔心,他在想的是怎麼才能將自己主動引的追兵甩掉渡過河去。

看到對岸飛奔的火鳳衞,這一隊追兵的首領只是一員普通的騎兵營長,名叫拉卡,並沒有“毒眼魔狐”迪亞斯那麼深的追蹤術,頭腦似乎也不怎麼樣,所以他在河西岸遙遙相對着東岸的目標隔岸追擊。不知道是那個報信的遊騎沒有告訴他,還是他本不在乎目標的數量,就這樣悶着頭追下去了。

看到對岸的情形,李風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深怕被假象所惑。在一處長有肥草的地方,李風停下來休息餵馬。對方隔河相望的同時,派出了一支分隊繼續前進尋找渡河的橋,看樣子是要在前面截擊了。紅衣自然猜出來敵人的企圖,耐不住焦急的出聲提醒李風。

“我數了一下,剛好也就是一百人。如果是搶佔橋樑也就罷了,如果是要截擊我們,恐怕只能被我們幹掉了。我覺得既然你能一發三箭,她們也不會差到那裏去。”

“姐妹們都能做到,而且紫衣和綠衣能一發五箭。”紅衣心內稍微平復了緊張,將情況告訴李風,卻看到對岸再次往下游派出了一支百人隊伍“難道要前後堵截我們?”

“你們要記住我説過的話,思維不要有侷限,不要死讀兵書。前後堵截?先不説能不能堵住我們,首先敵人的兵力已經分散了,只要我們把握好速度,在某一時段內我們面對的只是其中的一支敵人,也就是説我們面對的不再是一個千人隊,而是最多七百人,如果前後堵截,在東岸也只有兩百人,我們既可以前進擊破前面的一百人,也可以後退擊破後面的一百人,甚至可以轉向東,他們怎麼合圍?記住,速度就是導致一切改變的核心。”一刻之後,李風來不及等馬餵飽了就再次開始趕路。儘管如此,西岸的馬匹因為沒有喂,速度也越來越慢,有點趕不上對岸。眼看天逐漸昏暗,前面派出去尋找過河橋的分隊還是不見蹤影,拉卡不得不派出一支百人隊繼續追下去,大隊人馬去周圍尋找吃得去了。

紅衣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不對稱的戰爭,什麼叫做以強凌弱,什麼叫做悲哀了。金鷹帝國建立後興起了寫書的熱,她找記者把自己的這次逃亡經歷詳細的記述了下來,編為連載小説“與金鷹一起逃亡的夜夜”使得每期的小説週刊連續半年佔據報刊雜誌銷量第一,甚至於天鷹軍校都把小説整理後編為了戰例,並且作為斥候人員的必修課。

小説中這樣記述:拉卡帶着主力去尋找村莊掃蕩,不知道哪個村莊的百姓又要遭到摧殘了——對此,我無能為力,只能在心裏為他們祈禱。我們繼續跟隨李風沿河前進,由於已經追了半天都十分平靜,對方負責監視我們的百人隊沒有什麼警惕之心。夜慢慢降臨了,我也在這一夜當中真正認識到了李風的狡詐,認識到了環境的作用,認識到了把握人心裏的作用…這一夜,我看到了普通戰術的奇異的效果;這一夜,是詭異的一夜;這一夜,因為李風而變得詭異。

藉助於夜幕的掩護,我們逐漸靠近河邊,而且到了河的上游,河道也逐漸變窄——敵人卻沒有注意到這微笑但是卻致命的變化,仍然在繼續追着我們。在一處突然變窄的河段,僅僅只有十五丈寬的河面,李風大喝一聲“!”早已經暗暗準備好的藏在馬身右側的弓立即抬起,弓上的箭下一刻就到了對岸!雖然我們只有十六人開弓,卻一次出了五十二支箭;然後在敵人來不及反映的時候就出了第二波箭,又是五十二支。僅僅是兩次突如其來的利箭,就倒下了七十多個敵人。剩餘的敵人本沒有反抗的意思,四散逃竄。

“這才僅僅是開始。”李風這麼説“取下武器和裝備,把戰馬推入河裏,我們游過去。”可惜,我們都不會游泳,最後不得不讓已經疲累不堪的李風冒着對岸可能突然出現敵人的危險先游過去。我們如臨大敵般張弓搭箭面着對面河岸,只能用這種行動來掩飾我們的懦弱。當我看到李風單薄的身軀一下一下在水中向前遊動,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下來;我聽到了身邊紫衣的微弱的泣聲,想必她也在恨自己沒有練好輕功,以至於要靠一個不會武功的外人幫助我們逃忘。終於,他到了對岸,繫好了繩子,我們開始三人一組的抓着繩子一下一下拔着過河。我、紫衣和紅雲第一組,當我第一個跳到水裏,水中的下半身被冰涼徹骨的河水一,簡直就像全身被無數的鋼針扎入其中,我深深的佩服那個不會武功的男人,他居然默不作聲的在冰冷的水中游了過去,而我僅僅是上半身就難以忍受了!我不得不用內力來舒緩下半身的冰冷,當我們三個上岸的時候,我看到紫衣和紅雲都已經淚滿面,泣不成聲了。也許有人會問為什麼我們不把繩子得高一點,那我就要建議你去達拉布達拉沿河去走一趟,整條河沒有哪個地方水面離岸超過一米五的,而我們也沒有時間再去尋找高大的木樁,時間對我們太重要了。

用了不到半刻鐘全部到了對岸,每個人都像我們三個一樣體會到了李風的堅韌和偉大,每個人都因為自己的懦弱和對於李風的欽佩而淚滿面。接下來,我們第一次做了自己最不願意做的最殘忍的事情,殺死還沒有嚥氣的傷兵。雖然我們都不願意,但是連一個人出聲反對都沒有,大家對於李風已經言聽計從了。

之後,我們拿走了所有死者的箭,剝掉了他們盔甲下的衣服疊成方塊系在後背上披風的外面——連他們的內褲都沒有放過,這讓我們幾個噁心了好一陣子,直到進了山裏方才知道這東西也能用上。我們騎上敵人的戰馬,然後殺掉了多餘的馬匹,繼續前進。儘管我不明白為什麼不留下來一個人四匹馬,這樣不是更快嗎?可是我沒有問,我知道我是很難理解李風的想法的。

果然,李風教我們利用在馬後刀放血的方法以及各種我們所不瞭解的辦法去用匕首割戰馬的脖子和腹背,以此刺馬匹的速度。我發誓我之前的所有時間也沒有這一夜的淚多,要知道每一個騎士對於戰馬的情都是深厚的,可是看到可憐的戰馬在我們的殘忍放血下瘋狂的奔馳,我就覺我在割自己的心,我到自己在犯罪。即使如此,也沒有一個人拒絕執行,因為我們承載着六十四個人的生命,承載着為小姐報仇的使命——我們是不會可憐魔族的內亂和滅亡的,而不單單是自己的事情了。

戰馬的速度提高了幾乎一半,讓我們趕上了向前逃竄幾個從箭雨下逃的敵人,這一次他們沒有那麼幸運,喪命於箭下,而他們留下的的五隻馬匹被我們徵用了。

放過血的戰馬支堅持了一個多小時就倒地口吐白沫了,若不是我眼疾手快飛身接住跌下馬的李風,他就要受傷了。一匹接一匹的戰馬開始倒地,僅僅一刻鐘不到,我們就只有半途徵用過來的五匹馬可用了,姐妹們都抱怨説為什麼不多往這邊跑幾個敵人,李風和他們開着無聊的玩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我、紫衣和李風同乘一匹馬,再也沒有了先前的矜持和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