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夢境中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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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把我最痛苦的記憶挖出來！為什麼？”整個餐廳靜悄悄的，只有瑞農痛苦的吼聲在不停地迴盪。()“瑞農，我想你一定是昨天晚上看書看得太晚，累了做噩夢了吧？”爸爸用慈祥的聲音對瑞農説“哎，這年頭真害人啊！你一定是在做夢的時候把裏的故事當真了。”説着爸爸從身後取出一本《中洲戰記》。

“是啊！瑞農你一定把當真了，這本書我也看過好幾頁，寫的很好。我還記得裏面就有描寫拜占庭帝國入侵的片段，瑞農，你也一定還記得吧？”媽媽來到瑞農身後將手搭在瑞農的肩膀上説道。

突然間瑞農覺到自己的腦海中多出一些文字片段，這一切讓他到不知所措。那些文字就如同他昨晚真的看過書一樣，如此的生動清晰。瑞農閉上眼睛又睜開後説:“是的！我記得！我記得我的爸爸媽媽已經死了，四年前在拜占庭入侵玄青國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的確，我非常非常的希望這裏才是現實而過去的四年全部都是夢境，但事實總歸是事實…”

“瑞農！”爸爸和媽媽站了起來，來到瑞農面前“瑞農！你醒醒！你只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噩夢…這裏才是你的家…”

“夠了不要再説了！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是如果你們再用我父母的形象出現別怪我不客氣了。”瑞農憤怒的張開雙手“噗！”蒼藍的火焰出現在他手心中歡樂的跳躍着，彷彿它知道又可以出來飽餐一頓了。

周圍安靜下來了，餐廳中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一家三口的温馨不見了，有的只是疑惑，猜忌和憤怒。有的只是瑞農手中那蒼藍火焰幽暗的藍光在忽明忽暗的跳動着。

突然瑞農的耳邊又響起了陣陣馬蹄聲和砍殺聲，這聲音是如此的悉，四年來他一直都未曾忘記。這聲音帶來的絕望和痛苦，幾乎讓他神崩潰。

“不！不！不…”瑞農的雙眼變得空，他如同失了魂一般口中機械的重複着一個字:不！

“砰！”的一聲，牆壁碎開了，拜占庭騎兵舉着明晃晃的長劍衝了進來。白芒對準了瑞農的母親。

“不！”瑞農嘶聲力竭的叫着，他想上前阻止，但他發覺自己更本就動不了，整個人就如同癱瘓了一般沒有任何知覺，只能無助的看着冰冷的白芒刺穿了母親的的身體。

耳邊響起了弓箭的呼嘯聲，利箭貫穿了瑞農父親的身體，父親痛苦的看着衣服上的紅斑越來越大，魁梧的身軀緩緩的向地上倒去。

“不！”瑞農無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身軀因為痛苦而搐着。

“乒！”一切如同鏡面破碎一般的碎開，兩眼一黑…

“瑞農！瑞農·斯達莫科！”誰在叫我，這聲音真好聽。瑞農在一片糊糊中聽見有人在叫他。這聲音婉轉動聽，是菲奧娜！

瑞農吃力的睜開眼睛，一張蒼白而不失美麗的面龐映入瑞農的眼簾。

“菲奧娜！你怎麼會在這裏？”

“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我是逃出來的。”

“逃出來？”瑞農從地上坐起身環顧四周，只見他處於偏茫茫霧海之中。

對了！我是在幽谷湖邊尋找夢魘…怎麼會？瑞農心中一邊想一邊茫然的四顧。

“瑞農？你在找什麼？”菲奧娜疑惑的問。

“這裏是…”

“幽谷湖啊！你忘了嗎？”瑞農起身，才向前沒走多遠就看見一灘水，那泛着藍熒熒光芒的湖水。沒錯！這樣的水估計也只有幽谷湖才能找得到。

“瑞農！我看你還是趁現在夢魘沒出現趕快逃吧！”菲奧娜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瑞農説。

“逃？”

“是啊！瑞農，難道你真的要和夢魘戰鬥嗎？我知道是你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才和族長定下約定的，但你是不可能戰勝它的，不但你幫不了我而且你也會因此而送命，我知道你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我！因為你心裏有一絲愧疚。你認為這一切是因你而起，認為自己不但沒有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反而讓我成了卡瓦村靈族的罪人！不過，這一切都已不再重要了，它們都過去了，我已經逃出來啦！”菲奧娜用一雙明亮美麗的眼睛看着瑞農説“瑞農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吧！一起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在那裏沒人認識我們，靈們也不可能追出黑森林來到人類世界。什麼夢魘，什麼靈族，什麼誓言…再也沒有可以約束我們的一切，我們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做我們想做的一切。”菲奧娜眨了眨美麗的雙眼繼續説:“怎麼樣？瑞農一定也很渴望自由的生活吧？那麼跟我一起來好嗎？”菲奧娜上前兩步垂下眼瞼，一雙媚眼幻的看着瑞農。

瑞農抬起頭看着菲奧娜那張蒼白的臉龐沒有立刻回答，過了許久他才開口:“告訴我你是怎麼逃出來的？你又有多少把握逃出這幽谷湖？”聽到瑞農的話後菲奧娜“噗嗤”笑了出來:“嘻！瑞農你在擔心什麼呀？”説着她就上前一把摟住瑞農，將頭靠在瑞農的肩膀上説:“你走了之後我一個人在懺悔室內想了很久，想了很多！瑞農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瑞農沒有回答菲奧娜的問題，任由那具纖細的嬌軀靠在自己身上。瑞農只是機械的將兩隻手放在菲奧娜消瘦的上。

菲奧娜的身材沒有克里斯丁那麼的，部也沒有桑尼·勞倫特那麼的豐滿，不過由於菲奧娜她緊緊的靠在瑞農身上，伴隨着呼，瑞農依舊能覺到口傳來陣陣柔軟舒適的覺。

“既然你不知道那麼我就告訴你吧！”菲奧娜繼續説道“在你爬上高高的窗口説出那番話時…我真的好動。就在那個時候我喜歡上你了，哦不！這種覺與其説是喜歡倒不如説是愛！”一張小口在瑞農的耳邊一張一合，吐氣如蘭。

“哦不！這種覺與其説是喜歡倒不如説是愛！”這句話就如同是山谷之中的迴音，久久盪漾在瑞農的腦海中。

聽到菲奧娜的表白之後瑞農低下頭冷淡的説:“是嗎？然後呢？”菲奧娜沒有因為瑞農的冷淡而到失望，她將小巧的下巴靠在瑞農的肩膀上繼續説:“在你走後我就知道了我的心意，我不可以讓你一個人去冒險。哪怕是和你一起去死我也願意，於是我用破壞了懺悔室的牆壁逃了出來，打暈了看守，用隱身術偷偷的跟隨着你們走出了卡瓦村…”

“也就是説你一直跟着我們來到幽谷湖對嗎？”瑞農接過菲奧娜的話説“你真傻！既然逃出來就因該逃的越遠越好！猜出狼窩又如虎。你這是何苦呢？”菲奧娜鬆開進抱着瑞農的雙手，用一雙眉眼看着瑞農説:“因為有你在！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最幸福的地方，我的歸宿。即使夢魘來了我也不會害怕。”

“的確，你不會害怕夢魘…因為你就是夢魘！”瑞農看着菲奧娜的眼睛説道。

聽到瑞農的話語菲奧娜驚訝的看着他。

“瑞農！你説什麼？我是夢魘？我是菲奧娜！瑞農你看着我！難道我不想菲奧娜嗎？”她的聲音有些嘶聲力竭！

“像！非常像！一模一樣！”瑞農閉上眼睛説“不僅僅是你！在這個虛假的世界裏一切都非常真實！”

“瑞農！我不知道先前發生了什麼，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是菲奧娜，你是瑞農！這裏不是虛假的世界，我們都是真實存在的！”説着菲奧娜拉起瑞農的手“瑞農你摸摸我的手，覺下是不是真實的，呼下幽谷湖那濕的空氣，看看周圍濛濛的霧氣，還有你自己…這一切不都是真實的嗎？睜開眼吧！瑞農…不管你先前在昏中發生了什麼…你要相信…”

“噗！”蒼藍的火焰毫無徵兆的在菲奧娜腳下爆發出來，菲奧娜靈活的縱身一躍躲開了瑞農的突然襲擊。

“瑞農，你這是幹什麼？”菲奧娜驚恐的臉上帶着悲傷的疑惑。她用顫抖的聲音對瑞農説:“瑞農，我求求你了睜開眼睛看看…這是真實的世界…我不是夢魘！”瑞農沒有理會苦苦哀求的菲奧娜，他輕輕的抬起手，熊熊燃燒的蒼藍火焰圍着他的手上旋轉。突然間瑞農抬手猛地一揮，一道蛇形的火焰朝菲奧娜慢慢的飄去。

“瑞農你還是不相信我嗎？”菲奧娜一雙美麗的眼中泛出一道淚花，顫抖的聲音中帶着淒涼的覺“如果我的死能讓你清醒的話，我願意…”菲奧娜的話説完火焰蛇已經飄至她的喉嚨前，菲奧娜閉上眼睛一動也不動，靜候死神的來臨。晶瑩的淚珠帶着長長的漓瀲滑落而下。

噝！火焰蛇張開血盆大口尖鋭的長牙對準了菲奧娜雪白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