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未來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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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農的房間，艾麗卡和安妮站在瑞農的牀前。()冰火！中文“瑞農他沒事了吧？為什麼到現在還沒醒來？”艾麗卡擔心的問安妮。

“你放心，經過本大小姐的檢測，瑞農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説着安妮拿起桌子邊上的玉盒打開“這真不愧是來自安第斯山脈東部的名貴藥膏，這麼重的傷在幾個小時之內竟然完全癒合了，而且沒留下疤痕。簡直堪比四級的醫療。”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艾麗卡如釋負重的説道。

“瑞農還睡未醒，我想他一定是在經歷那場真正的生死搏鬥後太累了。艾麗卡小姐，我們先出去，讓他一個人好好休息吧。”

“嗯。”輕盈的腳步聲遠去，緊接着“咔噠”一聲，門關上了。突然，瑞農睜開了眼，在安第斯山脈東部名藥的作用下他早就清醒了過來。他靜靜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盯着昏暗的天花板。

“瑞農…你…可以説…是撿了條命回來。”那顫顫巍巍的聲音來了。

“是的！想不到在關鍵時刻我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不！你已經很強了…”

“強嗎？我沒能保護好艾麗卡姐姐，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第一次贏了瑪瑟·米勒是僥倖，第二次多虧了莫普拉爺爺幫我才撿回一條命；然而這次又是依靠外人的力量…”想着想着，他翻了個身，將頭埋到枕頭底下。

“瑞農…”

“什麼斯達莫科家族，什麼黑血脈…在我身上一點用都沒有…”

“瑞農·斯達莫科…你今年才八歲，你的生涯才剛開始幾個月…”那顫顫巍巍的聲音在瑞農的耳朵邊徘徊着。

“可是…這幾個月來我一點長進也沒有不是嗎？”

“不！你成長了，成長了很多…”

“幾個月前遇到瑪瑟是這樣，幾個月後學期結束還是這樣，我始終需要別人的幫助，我永遠都只能站在別人的身後，需要別人來保護我…”

“瑞農…”那顫顫巍巍的聲音一時間也不知道説什麼才好。

“阿羅約·康斯坦丁爺爺説的對…”瑞農回想起了當初在凱文拉斯邊境的森林中遇到康斯坦丁，康斯坦丁答應收留瑞農為學生之前曾經問過他:你要知道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師必須要有先天的天賦加上後天艱苦的磨練才可以。一百個人裏面可能只有一個能成為師，其餘的終身只有學徒的資格。如果想要在眾多的師中出類拔萃更是難上加難。那麼瑞農，你告訴我，即使這樣你也要來學嗎？做個普通人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豈不是更好？

“一百個人裏面可能只有一個才能成為師，其餘的終生只有學徒的資格。我肯定就是那九十九個人之一。”

“不！瑞農你不是！你屬於那百分之一，你的天賦就決定了你能成為師…”瑞農沒有理會那聲音“要想在出類拔萃更是難上加難。做個普通人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豈不是更好？就是！我真傻，什麼成為強者，什麼神也懼怕的力量，什麼復仇…我只是生活在平民百姓中的一員，有一份可以養活自己的工作，有一間不大的但是温馨的家，空閒了可以和朋友一起玩…”

“叩叩！”輕輕的敲門聲將瑞農從他的心靈世界中拉了回來。瑞農不理會，繼續裝睡。

“哦嚯嚯嚯！瑞農？瑞農·斯達莫科，你即使裝睡我也要推門進來！哦嚯嚯嚯！”門外傳來了阿羅約·康斯坦丁那樂呵呵的聲音。

“…”瑞農將頭埋得更深了，一動不動。

“吱呀！”門被推開，康斯坦丁來到瑞農的牀前，拍拍瑞農的枕頭説:“悶着頭睡覺，你就不覺得氣悶，透不過氣嗎？”瑞農把頭伸出來對康斯坦丁説:“康斯坦丁爺爺…我…”

“哈哈哈！你什麼都不用説…我知道。”康斯坦丁用意味深長的眼光看着瑞農説“你的內心世界起伏不定，情緒有些失落。我雖然不能確切的知道你在想什麼，但還是能猜得出個大概。”

“…”瑞農沒有説話，將臉埋入枕頭內。

“瑞農…你知道我幾歲才獲得初級師資格認證的嗎？”康斯坦丁取出那橡木法杖，糙的大手輕輕的在撫摸着，法杖頂端的碩大水晶石泛着淡淡的白光。

康斯坦丁見瑞農沒有反應就繼續説:“十五歲。你知道艾麗卡今年幾歲嗎？十二歲，但是她馬上就可以去參加中級師資格認證了。”聽了康斯坦丁的話瑞農將頭翻轉過來。

“而我，天資愚鈍，在我二十三歲那年參加中級師資格認證的時候所有人都用詫異的眼光看着我…當時當時主考官還問我:你是不是走錯考場了，參加**師資格認證請出門右拐，下去第三個門。”説着康斯坦丁低頭對瑞農笑了笑“我天資愚鈍，領悟的能力相當弱，和我同時期入學的人都比我高一等級了。我的好友都勸我説‘你還是去找份正經八百的工作吧，阿羅約！’瑞農，你入學的時候也知道是非常依賴天賦的一門學問，沒有天賦的人再怎麼努力也沒用的。”

“康斯坦丁爺爺…那你…”

“你想問我有沒有想過放棄是嗎？沒錯，我是想到過放棄；而且我也放棄過練習，不過只放棄了三天。”

“三天？”瑞農驚訝的問。

“對！我放棄了三天，自從我接觸開始只放棄了三天，只有那三天我沒有練習。”康斯坦丁得意的説“那三天我都呆在圖書館內尋找書籍，連吃飯都是叫服務小姐送到閲覽室裏面。你知道我在找什麼嗎？”瑞農搖搖頭。

“我在找哪種最合適沒有天賦的人學習。哈哈哈哈！”説完康斯坦丁大聲的笑了出來。

瑞農聽了康斯坦丁的話，苦澀的臉上出一絲笑容。

“你也知道的，本就沒有哪種專門適合沒有天賦的人學習。所以在第三天的傍晚我做了一個決定，把所有的都學會，看看哪種最適合我這樣的人學習。”

“這樣也行？”

“為什麼不行？要不然我全系魔導師阿羅約·康斯坦丁的稱號是怎麼來的？哈哈哈哈！”説完康斯坦丁大笑了起來。

聽完康斯坦丁的一番話，瑞農再次將頭蒙進了枕頭裏。

“瑞農·斯達莫科！你把頭抬起來，看着我。你當初為什麼要學。”康斯坦丁枯瘦的大手放到了瑞農的肩膀上。

“我…”

“瑞農你還記得當我讓你記住的那兩句話嗎？”瑞農伸手抓抓後腦勺説:“力量，它本身沒有正義與惡，只是使用他的人有正義與惡之分。武力，它是解決問題最簡單的方法但不是最本的方法。這…”

“那你還是為了復仇而學的嗎？為了玄青國，為了死在拜占庭帝國屠刀下的人們而來學習對嗎？”

“我當初是這樣想的…但是我可以嗎？”瑞農臉上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一定可以，我到了十五歲才參加初級師資格‮試考‬，八年後才進入中級師等級。而你…如果你願意，等你到了十二歲，和艾麗卡一樣，去參加中級師資格‮試考‬吧。你還有四年時間。”

“我…我…十二歲參加中級師資格‮試考‬…”瑞農小手緊緊握成拳頭。

“瑞農…瑞農·斯達莫科…你一定可以的，你甚至能超越艾麗卡·康斯坦丁。你擁有黑血脈，神都畏懼的力量。”那顫顫巍巍的聲音在瑞農耳邊響起，彷彿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飄來。

“瑞農！我還和原來一樣，那天答應收你為徒的時候一樣，不贊成你復仇的想法:你這樣做的話又和那些為非作歹的拜占庭人有什麼不同呢？”瑞農抬起頭看着康斯坦丁問:“任由他們為非作歹嗎？”

“強大的力量，用之正則正，用之惡則惡！我向你保證，我代給你的那兩句話在你真正成為強者的時候你就會明白的。”康斯坦丁沒有回答瑞農的疑問，俯下身子拍拍瑞農的肩膀説:“我們約定好！以你的天賦只要不放棄，你在上的造詣一定能超越我！一定能比艾麗卡更早成為魔導師！成為中洲大陸上最強的戰鬥法師！到那時候告訴我你對那兩句話理解，是不是和我一樣。”許久，稚的聲音響起:“好，一言為定，康斯坦丁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