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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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穿越常“柳大伴快快請起。”德慶帝彎親自將柳木扶起:“朕説的都是真心話,柳大伴不用害怕,這批紅的事朕沒人可靠,只能靠大伴了。”柳木動的眼圈紅紅的,起身時臉上帶着笑,眼中卻有淚光閃爍:“陛下厚愛,奴婢萬死不辭。”
“好!”德慶帝拍拍柳木的肩膀:“大伴只管放心大膽的去做,一切有朕擔着呢。”
“奴婢必不負聖恩。”柳木趕緊表態,神情更加的恭順。
德慶帝吩咐完柳木,似乎是一件心事放下,又有興致閒逛起來,柳木心下惴惴,當真不明白德慶帝是如何作想的,只能跟在德慶帝身旁伺侯,不敢多説一句閒話。
一時逛了半個花園,德慶帝只説累了,帶着柳木回到鳴柳院,從御案上的紅木匣裏拿出一塊印給柳木:“柳大伴,這印章要好好收着,等你瞧了折,那等不重要的事你自可蓋印付下邊的官員去做。”柳木戰戰兢兢的接了印章,又一番謝恩。
待他從屋裏出來,走都是輕飄飄的,捏捏放在懷裏的印章,柳木咧開嘴笑了起來:“沒想到我柳木還有今ri的風光。”德慶帝所説的那票擬批紅的權力柳木心裏可明白的緊,他得了這份權限,手中之權可是比內閣那幾位還要大呢,自此之後,可以説除了德慶帝便是他了,他要是看哪個官員不順眼,便可將他的折打回去,若是瞧哪個官員順心,便可直接批了付六部去辦,如此一來,這朝中又有哪個人敢得罪他。
柳木得了這批紅之權,便不能在行宮多呆,等到傍晚時分,他辭別德慶帝直接回了宮,自此之後,他便長駐宮中行使權職。
自然,柳木走的時候還將德慶帝批好的折帶了回去,等到第二ri早朝,柳木將折一一發還,當君莫為那些人看到德慶帝於折上的批註,頓時不知道説什麼才好,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或者是該犯愁和驚懼。
德慶帝這折上批的話語頭一句實在是有些俗了,第二句卻是誅心之言,不説別人,便是君莫為看了,也是暗自心驚的很。
“這…”君莫為拿着折問柳木:“柳公公,官家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柳木冷笑一聲:“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官家可是説了,夏有夏桀然後才有妺喜,商有商紂之後才有妲已,周正因為周幽王無能,才有了峯火戲諸侯之事,可見得,自古以來,凡是有妃出現,必然是因為帝王無能昏庸,爾等上表言賢嬪媚上,便是説官家心不明眼不亮,將官家比作那等禍國昏君,這便是爾等的忠心?還是説,爾等為表賢良,故意要將昏君妃的名頭扣在官家與賢嬪身上?”
“不敢!”君莫為聽的頭上冒汗,連聲稱不敢。
柳木看了君莫為一眼:“官家在行宮遊玩,君相公作為官家信重的大臣就更該兢兢業業處理好朝事,這樣才是真正忠臣之所為,而不是嘰嘰歪歪的連官家後宮之事都要管,幸好君相公的女兒早已嫁人,否則,官家還以為君相公要送女入宮呢。”柳木連番話語叫君莫為一派的官員徹底的傻了眼,再説不出旁的話來。
他們若是再敢揪着李鳳兒不放,怕官家真敢將臣的名頭往他們頭上安,君莫為這一系的官員大多都是清出身,最重視的便是名聲,要是沒了名聲,還不如叫他們早早死了算呢。
胡秋和站在邢虎身旁,對邢虎擠了擠眼:“官家英明啊,早早看出了賊野心。”邢虎一笑:“如此,胡侍郎可安心矣。”胡秋和也是明白人,自然曉得邢虎的意思,笑容裏也帶了幾分志得意滿。
這時候,卻見柳木拿出一枚印章來,對君莫為等人一笑:“官家稱最近這些時ri不會回宮,眾位大人又怕朝政無人管理,官家便將批紅之權予雜家,以後,眾位大人有什麼折只管遞上來,雜家能處理的自然早早的處理,不能處置的,也會給官家定奪。”若是先前李鳳兒的事叫那些大臣不知所措,那麼,柳木這席話無異於掀起驚天風。
御史台一位最是目下無塵的御史當場跳了出來:“官家怎會…柳公公,你妖言惑眾,你是怎麼欺下媚上蠱惑官家的?憑你一個小小的宦官,無之人,殘廢之軀竟然想要手朝政,我等不服。”他一出聲,便有人隨聲附和:“我們要見官家…”柳木本來志得意滿的,哪知道這些人如此烈的反對,一時又羞又氣,羞的是官員罵他的那些話,監本就六體不全,xing自卑的可以,最忌有人拿他的身體説事,那御史罵出來的話直指本,叫柳木羞惱當場。
氣的是,這些人竟然一點面都不給,敢當場駁他,柳木氣的渾身發抖,心説等雜家真正有了權,定然治你們的罪,咱們且等着瞧吧。
邢虎看看胡秋和:“胡侍郎,這…”胡秋和一笑:“即是官家的意思,咱們自該忠心官家,其他的莫管,莫管啊。”邢虎看到朝臣幾乎要將柳木包圍起來,嘴角勾起一絲笑來:“也是,莫管啊。”而站在一側目睹這一切發生的嚴保家卻在想着,以後是不是該多多巴結這位柳公公了,那張家那位是…
這朝中亂成一團,而張家也是亂成一團。
張薇寒着一張俏臉,使勁的拍着桌:“嚴家欺人甚,欺人甚了。”張夫人康氏連聲哄着張薇:“我的兒,且先別急,他們嚴家當他們是什麼了,嚴承悦一個殘廢人竟然心比天高,竟想着叫你去與他為妾,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是咱們張家的嫡女,便是再如何,爹孃都不會答應這事的。”張薇氣過之後也是滿心的悲愴,一時忍不住捂着臉哭了起來:“女兒沒那麼下賤,合着女兒嫁不出去似的,偏要巴着他嚴家麼,明明是嚴家想要巴結咱們家,卻的…”
“可不是麼。”康氏也是氣的柳眉倒豎:“我兒放心,等娘與你爹爹説,叫他給嚴家難看。”張薇一時哭一時鬧,鬧的累了依在康氏身旁:“我有什麼錯,當初嚴承悦那個樣,不説他的腿了,好些人都説他能不能活命還是兩説呢,難道我就願意做個望門寡麼,不趁早退了親事,我一輩説不得就毀了。”康氏拍着張薇哄勸:“娘都明白,都明白,這都是命啊。”
“也是我命苦,本來見蔣家好好的,哪知道嫁過去才曉得那蔣世不爭氣,滿屋的通房侍妾,要不是我早早的生下聰兒,怕是連站腳的地兒都沒了,我原想着這一輩也就這麼着了,誰知道,誰知道他得了那樣的髒病,我又怎麼能被他連累,聰兒又怎麼能有那樣名聲的爹。”説到這裏,張薇抹了淚,咬牙道:“我偏不信憑我的家世相貌會嫁不出去,嚴家欺人,我…”猛然間,張薇站了起來:“我要去尋嚴承悦問個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康氏心下一驚,才要勸阻,卻不想張薇行動迅速,説話間已經出了門,她趕緊去追,奈何卻沒追上。
張薇從張家出來,一個勁的催着車伕快些,等到了嚴家門口,張薇才想起嚴承悦已然分家,便又催着車伕去尋了嚴承悦的宅,才要叫人通稟,卻見嚴一從裏邊出來,張薇認得嚴一,當下挑簾就道:“嚴一,去與你家公説,便説我來了。”嚴一看到張薇,那張臉一下擠在一起,眼睛不是眼睛鼻不是鼻的,他苦了臉:“張大xiaojie,你饒了小的吧,你這…”
“趕緊回去。”張薇冷下臉來:“你若不早些去回,我便在門前哭鬧,反正我名聲是沒了,鬧的你家公不好我也算趁意了。”嚴一一聽這話哪裏還敢耽誤,當下便匆匆忙忙跑去內院。
不一時,楊嫂親自了出來,張薇笑着下了車,跟在楊嫂的身後進了嚴家的門,她一邊走一邊打量這嚴府新宅,但見五進的宅院儼然齊整,表面上瞧着各處房院落都平常,可細心觀察就會發現處處透着jing致。
楊嫂在頭前帶,走了一段回頭看看張薇:“張娘,我家公是訂了親的人。”張薇笑容有些僵,片刻後點頭:“我自然知道,我見他就是要個清楚的。”楊嫂嘆了口氣繼續帶,過不多時,便到了一個jing致小院中,院中種着一棵葡萄樹,如今正是枝繁葉茂之時,因着時候不到,葡萄倒是沒有成,不過,枝葉間可見串串青se葡萄。
葡萄樹下的輪椅上坐了一個身着月se袍衫的清俊男,張薇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便是她當初退了親的嚴承悦。
她幾步過去,站在嚴承悦身旁,嚴承悦抬頭一笑:“張娘有禮。”看着嚴承悦那張端着笑意,更顯温潤的臉,張薇一時心頭越發的複雜起來:“嚴公有禮了,我今次來是想問一聲,我有什麼比不得李家孃的,我是和離,她是被休棄,我自認長的不比她差,出身比她要好,若是娶了我,顯見對公的幫助會更大些,為什麼你寧願娶她而舍我?”這是張薇一直搞不清楚的,依着她的脾氣,要是鬧不清楚,怕一輩都不得安寧。r1152古代穿越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