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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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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變故有些人不忍看把眼睛閉住了,有些人竟是全部看清楚了,但依然不敢相信剛剛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剛剛林凡就是本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非常簡單的,拿兩指夾住那灌注陳志昭十成功力往前刺的利劍,完了。

謝青竹是完全被震撼了,師兄弟裏面,他從沒見過大師兄跟三師兄出手,從來沒跟他們多説什麼話。大師兄是從踏進玄門宗就沒見過面,而三師兄是師兄弟裏面唯一一個住在雲水閣的,練功切磋也與他們其他師兄弟分開,談不上什麼很深的情,想不到三師兄的武功居然會這麼的厲害!

江湖資歷高如葉真跟孫可策,也不目瞪口呆,他們自然都知道,要擋住那劍的去勢是得要超出攻勢好幾倍的內力才能夠的,這個江湖小輩,還不是玄門宗的首座弟子,居然能夠做得如此輕鬆,內力之深仿似從孃胎裏面就開始練了,甚至…甚至當年那個人…恐怕也沒有如此恐怖的內力。

一聲細小的喀崩聲,換回了大家的神志,只見林凡臉上的銅面具緩緩掉了下來…

真的是一張火災過後的臉啊,遍佈了暗紅扭曲的疤痕,只能隱約地看出五官,典型的看了小孩會嚇哭、晚上還會做惡夢的臉。眾人看了一眼之後不由得紛紛扭頭去看別處,心中想到果然是人無完人。

“嗯?”林凡沒有想到自己的面具會突然掉下來,果然是剛剛把護體內力都用在了手指上的緣故,沒有注意劍風劃開了銅面具的繫帶。連忙把那把劍隨手一丟,撿起銅面具重新戴上。

陳志昭也從剛剛自己全力一擊被如此輕輕化解的震撼中回過神來,説道:“閣下技藝高超,陳某甘拜下風,”他強自一笑“閣下説的也是實話,如此之醜怎能見人。”謝青竹冷笑:“既然都承認跟三師兄比武比不過,就該照剛剛你説的,灰溜溜的回去你們天水宮。”葉真也順勢説道:“請閣下兑現剛剛的承諾,速速放人離去。”陳志昭與那灰衣的四人使了個眼,緩緩的撿起被林凡隨手扔在地上的劍,回劍鞘,接着説道:“好罷,今我等技不如人。就此別過,它再上門討教。”便一抬手…

只聽到林凡喝道:“小心暗器!”霎時之間,一排排暗器從房樑上出,彷彿是被設好的機括一樣。眾人心中一驚,連忙俯身閃避,那灰衣的其中一人順勢拍向孫可策,孫可策雖有防備也被拍得口吐鮮血不省人事。四人順勢架住他,運功提氣就往牆外翻去。

“慢…”謝青竹正要起身阻止。陳志昭卻舉劍刺了過來,今他竟然受到如此的羞辱,自然不放過玄門宗的人。林凡武功讓他忌憚,但要殺了謝青竹這個小孩子可是易如反掌。

謝青竹正想拔劍,卻發現自己的劍在剛剛的變故中不知道丟在了哪裏!他輕功不佳,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敵人的劍落下!

林凡見此連忙運氣上前,推開了謝青竹,然後自己也向後退了幾步。但這次因為距離的遠,稍微慢了點,雖然避開了劍勢,但那劍鋒還是在他左肩劃了一下。

劍鋒染上一點紅,似乎劃破皮膚了。

但林凡毫不遲疑,向前右掌使出五成內力推出,正中陳志昭口。陳志昭向後退了好幾步,跟着嘴裏哇一聲噴出一口血來。謝青竹一臉興奮的喊道:“好!師兄,好好教訓他!”林凡上前,陳志昭一步步後退,林凡只問了兩個字:“換人?”陳志昭擦了擦嘴角的血,笑道:“做夢。”説着從懷裏掏出來四個黑的小球,砸向不遠處人羣之中,自己卻提氣運起輕功躍過房梁。林凡一愣,立刻運起輕功緊追着他。

“轟!”一聲巨響和灼熱的氣從林凡背後傳來,火光突現,硝煙滾滾。人羣中夾雜着慘叫聲,回頭一看,整片嬌豔壯麗的牡丹花海,竟是被燒成熊熊的火海,似已有不少人被炸傷燒傷。

“原來那些是雷火彈!”林凡只是略略一遲疑,卻發現陳志昭已經不見蹤影。

----洛陽孫府大火,燒了整整一。昔繁花似錦的庭院樓閣,被付之一炬。整個江湖都知道天水教的人在數十個正派掌門眼皮子底下把千里謀孫可策劫走了,還傷了十幾個人,還好當在後院設的暗器機括沒有毒,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而且教是為了“焚月”這個全江湖人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武林正派集體發動了數百人,在洛陽城附近搜索陳志昭與那四個灰衣人的蹤影。林凡和謝青竹只在前幾天的時候加入了搜索,過了幾便收到了師門催促的信,兩人拜謝過各個門派的前輩後,便低調地返回玄門宗了。

洛陽城花街的某一處樓閣上,一位美豔絕倫的紅衣女子,秀髮如瀑,衣襟半開,半出凝脂般的房,斜躺在柔軟的榻上,那姿態就如白蛇一般妖嬈危險。她旁邊仰躺着的少年,就是武林眾人尋遍不獲的天水教大弟子陳志昭。

美豔女子嘴輕抿,手指慢慢‮撫‬着少年的臉頰,説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還不夠。”陳志昭撫着還在隱隱作痛的口“若不是這次師尊不許我帶毒,那個玄門宗的醜八怪早就…”

“弟弟。”那女子眉頭輕蹙,説道:“這次我們可不是為了玄門宗而來的,現在這樣就夠了。要記得自己的本分。”陳志昭咬牙道:“不管怎麼説,這一掌之仇我一定要報!”那女子嘆口氣説道:“報仇是應該,但別壞了師尊的大事。玄門宗林霄,武功與師尊不相伯仲…看他一個弟子就已經這麼強了,擅自行動的話,連我也保不了你。”

“放心吧,”陳志昭笑着:“我不會殺了他的,下次我遇到他,我要讓他求死不得!”那笑容裏的陰狠讓人不寒而慄。

蒼翠山間,兩匹馬在山道上迅速地奔馳着,馬背上的兩人穿一黑一白,中纏劍,確是標準的俠士打扮,天下人歷來尚武,這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穿黑衣的人還戴着銅面具,就不那麼常見了。無怪乎一路上偶爾經過的人紛紛側目。沒錯,這兩人便是正要趕回師門的林凡與謝青竹。兩人雖然之前在孫府武林眾人面前大出風頭,但兩人的心情卻因襲擊孫府的首犯得逞且逃逸,而變得多少有些忐忑起來,還有不知道師父會怎麼想。只見兩人雖騎着馬,謝青竹卻嘴上不斷的説着話,林凡只偶爾會回應一兩句。

“三師兄。”只聽得謝青竹嚷道“你到底答不答應啊?”林凡卻像沒有聽見似的,繼續策馬而行。

謝青竹可憐兮兮地道:“三師兄,求求你了。那套輕功教給我有什麼關係嘛…你看,這次我差點沒命也是因為輕功不好…難保不會有下一次,難道師兄你就忍心看着我年紀輕輕的英年早逝(阿呸)嗎?我那沒見過面的娘子可要一輩子守活寡了…嗚嗚…”林凡終於回頭,卻説道:“教授你武功的只能是師父,你可以直接跟師父説。”謝青竹心想,我要敢直接跟師父説還問你幹嘛?從洛陽一直求到這裏,師兄還是油鹽不進,收回前言,三師兄不是一個陰沈的人,他絕對是個刻板的人!

“如果你不好意思説,”林凡看了他一眼,説道:“我替你跟師父提一下吧。”

“師兄你…真是好人!”謝青竹歡呼一聲,一甩馬鞭,便跑到前面去了。

“還有半就回到玄門宗了,到時候我要二師兄請吃酒!”霧峯山奇峯異木甚多,尤其是現時正是天,鬱鬱葱葱的綠彷彿要滴出水來,山上常年雲霧瀰漫,自山而上卻是建有一座座的亭台樓閣,在雲霧中若隱若現,只覺得是清雅似仙境一般。但霧峯山雖美,卻不像其他名山大川一樣能夠讓人隨便登上觀覽的,因為此處,正是玄門宗的所在之處,除玄門宗之人,一概不得進入。

名滿天下的玄門宗自創立之始已有兩百年了,相傳是前朝開國功臣蕭離致仕後沈於武學而創立的,玄門宗其間幾經沈浮,門生零落,但還是以匡扶武林正道自居。玄門宗師門規甚嚴,且決不收女徒,門下一律男子,內功修煉注重至剛則強。真正讓玄門宗在武林中大放異彩的,乃是現在的宗主林霄。十多年前風雲突起之時,他以未及弱冠之齡,登上了武林的頂峯,贏得了四聖的名號。一時之間,玄門宗門徒暴增數倍,達到了百多人之多,但其實那些都是林霄的徒侄們。林霄真正的入室弟子,不過只有四人而已。

霧峯山山道口便是玄門宗的大門,向上行數萬級石階,便來到寧華閣,閣中寬敞華麗,是招待外人與賓客之處。山處則是演武閣,是各宗派師兄弟練武、切磋武藝的地方。再向上則是玄門宗眾師徒居住之處,如今門徒甚多,各個宗支按師名輩分排行分居各個樓閣,名稱各有不同,通常與師輩名號相對應。而宗主本人則居住在霧峯山最高處的雲水閣,如今在玄門宗眾人面前出現次數是越來越少了。

演武閣,場中,一個男子在自行演練着所學的刀法,內力渾厚充沛,刀法變幻萬千,每一擊得劍風都在青石地上劃出淺淺的刀痕,他看起來十分的年輕,長髮隨意的披着,面目英,五官深刻如刀削一般,身材高挑,猿臂蜂,因為在練武只是穿了一件隨意的短衫長褲,肌的線條如同豹子一般健美修長,充滿了爆發力,淺麥的肌膚在陽光下泛着光澤。一雙眼睛的顏比一般人淺,竟是琥珀一般的顏

“二師兄!你果然已經回來了!”少年雀躍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他聽出這聲音正是自己的小師弟,今就已經從洛陽回來了。他收刀入鞘,上前去。

山道上走着的正是返回玄門宗的林凡謝青竹兩人,謝青竹一見自己的二師兄曾宣,就興奮的喊道“二師兄!你這次一定得請我吃酒,想不到你這次剿匪拿到了朝廷的賞金還不説,‘荊楚大俠’的銘牌都有了!”曾宣笑道:“就你這個小頭,還惦記着吃酒?還有…”他眼角掃過正準備悄然離去的林凡,眼中忽然多了幾分莫名其妙的忿怒“剿些個烏合之眾而已,那及得上你三師兄一人空手打敗魔教首座弟子的厲害呢?”林凡聽得這話,還是回過頭來,施了一禮説道:“師兄你錯了,林凡最後也是讓他跑了,本算不上打敗。”空氣中忽然瀰漫着某種奇異的氣氛,連謝青竹都覺有點不對勁,忽然緊張了起來。

曾宣正對這林凡,笑道:“那…據師弟你所觀,那魔教魔頭的首座弟子與我玄門宗首座弟子比如何呢?”林凡搖頭道:“我從未與大師兄切磋過,故不敢妄言。”曾宣接着又問:“那與我這二弟子相比呢?”這次林凡沈默不語。曾宣笑道:“我竟忘了,師弟也從未與我切磋過。那麼…”曾宣慢慢走近林凡,説道:“師弟,擇不如撞,今我們便來切磋一下如何?”林凡道:“門規明令我等玄門宗弟子嚴私鬥。”曾宣笑道:“切磋而已,並非私鬥,師弟莫是怕了不成?”林凡正想要説話。忽然間,一聲渾厚卻冷漠的男聲,傳入演武閣每一個人耳內,聲音不大,卻像是狠狠撞擊在腦海中。

“是為師嚴凡兒與你等切磋比武的。”

“師父!”三人都吃了一驚,連忙後退跪下,齊聲道:“徒兒拜見師父。”抬頭一看,看到本應該還在閉關的師父林霄,正站在演武閣的二樓。

一襲白衣,拔如松,風而立,頭髮一絲不苟向上束成髮髻,髮間白玉簪晶瑩剔透,只見那人眉目俊朗,神情冷漠高潔,看起來仙風道骨,風華雍雅。一雙明目卻是如不見底的潭水一般深邃莫測。他雙足輕移,便整個人從閣樓上飄然而下,來到三人面前。

“凡兒練的功法與你等大為迥異,宣兒你又何必在意?”師父的話像是長者安完備的話語,但語調卻是如寒風冰雪一般冷漠,彷彿不帶一絲情。

“是…弟子越矩了…”曾宣臉發白,心中顫動。看得謝青竹都十分不忍,卻不敢在這時候出言。

“知道越矩了,這次就去落雪峯下反省,自己什麼時候想通了再下來。”師父語調依然是冷漠至極,卻有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是。”曾宣回答道:“弟子自當好好反省。”

“師父…”林凡聽得此言,正想抬頭向要些什麼。師父卻看了他一眼,説道:“凡兒你現在隨我回雲水閣,為師有話要問你。”林凡低頭回答:“是。”師父便伸手過來抓住他的手,接着他覺一陣頭暈目眩,原來師父已經運起輕功,帶着他若騰雲駕霧一般地飛躍各個閣樓之間了。林凡定過神來,連忙提氣運步法跟在師父身後。

緻華美的樓閣、鬱郁青葱的樹木,全部不斷的後退着,面前只有師父拔的背影。跟剛剛冷若冰霜的言語相比,師父灼熱的體温隔着手套都能到發燙,讓林凡心中悸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