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哈哈,真實太難堪了,他怎麼會被一個小鬼玩得傷痕累累的?跟個白痴一樣?
而且,他又怎麼好意思告訴大哥,和唐蒙做愛的那麼多次,有多少次是被強迫?而又有多少次是自己被半推半就的?
他怎麼會跟中了似的?究竟是怎麼回事?有沒有人能告訴他!
不知道唐龍會不會瞧不起自己…他也難以理解吧…而且,在親大哥面前告弟弟的狀,這不是他自己犯賤嗎?
唐龍摸摸他的頭髮“我知道你吃苦了,因為這不是小弟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什麼?”阮今良嚇了一跳,不僅吃驚,還有被“背叛”了的,奇怪的覺。
“還、還有誰…”他張開眼睛望着大哥,等着他道出什麼“唐蒙從小就是個畜生”的齷齪過往,好徹底撕毀自己最後的希望,告訴他自己不過是唐家少爺愛遊戲裏的又一個犧牲品而已。那樣,也許他還不會那麼難過。
要做別人的“唯一”這壓力大得阮今良無法息。
他沒有那麼優秀…
他不是子晴的唯一,雖是丈夫,但子晴有自己的家庭,有快樂,有青,有美貌,這當中任何一項都可能要比自己能帶給她的快樂更多。所以他不懼怕去依賴她,她能給他温暖。
可唐蒙太可怕了…他那遺世孤立一般的決絕,兇猛,雖然力量強勢得驚人,卻好像要把你抱緊了一同毀滅…
“你別誤會,”唐龍道“小弟雖然任,卻很有教養。他沒見過父親一眼,就孤伶伶一個人長大了,所以才會對自己想要的東西,有瘋狂的執拗。”
“説起來,能夠被小弟喜歡的東西,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唐龍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優美的鳳眸帶着垂詢般的笑意。他打量着阮今良,好像他是巧的股東一般。阮今良臉紅了,全身赤條條躺在大哥面前也沒到不好意思的自己,卻羞得耳都紅了。
“他不像我,對塵世有貪戀,嗜物如狂。”唐龍笑着自嘲道“很矛盾吧?看來對一切都毫不在乎的人,也許恰恰是什麼都不肯丟棄的人。”阮今良似是而非地眨眨眼。
“所以你對付不了他。”唐龍呵呵笑兩聲,好像故意調侃阮今良“沒有弱點的人,本無從下手。”他的口吻意味深長,阮今良吃驚了,連唐龍都覺得小鬼是個頭疼的傢伙?這也太誇張了吧!
他咬牙決絕地説:“我只是個普通人,玩不起心跳的遊戲。做唐門的女婿真的壓力太大了。如果可以的話…”
“怎麼,你連子晴都想離開?”唐龍打斷他,眼神中全是危險的質問。阮今良知道自己要是真的講出心理的話,恐怕就連活着走出這扇門都不可能。
唐龍看起來很温柔,但那絕不是永遠的。他同情自己,只因為他像是被碰壞的瓷器,雖有着美麗的往昔,現在卻一文不值。
好在這點兒碎片,無聊對唐龍還是唐蒙兩兄弟,都還保有最後一點利用價值。
阮今良快要瘋掉了。明知道有些事本不該和唐龍商量,卻找不到更適合的人。
“我不許。”唐龍只説了簡單三個字,就把阮今良想要打退堂鼓的心,擊得粉碎了。硬着頭皮,他必須堅持。
唐龍的“不許”和唐蒙的“不要”還真是異曲同工,阮今良都快哭了。
這兩兄弟表現強勢的態度截然不同,可一樣將自己得無路可退。
你們本沒辦法體會我的恐懼。阮今良心想。
“真是不明白。”唐龍微微垂首,冰涼的髮絲垂至阮今良的肩膀,令他到一股瑟瑟的寒意“不久之前,你還對我信誓旦旦道,一定會給子晴幸福,即便整個家族的力量也無法挽回你的決心。還沒有過去一晚的時間,什麼把你的勇氣全都奪走了?”他低頭看阮今良全身的傷痕“只是身體很痛?”阮今良搖搖頭,身體的疼痛算得上什麼。他早就習慣了,只不過心理的難過不捨,好像是第一次冒出來,新鮮地滴淌着血,他太害怕這情了。
“我不想…真的不想利用他…”
“利用他?”
“我也不想讓唐蒙在我的婚禮上出現…”他想像那場面,幾乎快要發瘋。在沒有發生那一切之前,任何人站在他的婚禮賓客台上,他都會很高興,可那麼單純的心情本就不會再回來了…他好無助。
阮今良聲音發澀地央求“大哥,你幫幫我…”
“作為弟弟站在姐姐的身邊,這樣也不可以?”唐龍似乎很不解。
可阮今良卻很自私地連連點頭“是…只要他不出現…怎樣都可以。”
“你這樣對他不公平。”
“…”阮今良扁着嘴,似乎是為了堅持自己的堅持“我不喜歡的人,公不公平…跟我都沒有關係。”
“我只想靜靜地結婚…平靜地過自己的生活…”
“可…我…也許再看到他一次…我就會爆炸…”你這個懦夫。阮今良罵自己。唐龍沉了半晌,他手中繚繞的青煙,魅惑而又張揚。
“你真的不介意…有可能會傷到他?”阮今良點點頭。他都不在意大哥用怎樣鄙視的目光看待自己了。
“要一個外人理解真的很難啊…”唐龍緩緩地搖搖頭“我們兄妹三個人,經歷了常人無法體會的痛苦,一同長大。我怎麼也沒想到,弟妹竟會喜歡同一個男人。”
“…”不需打量自己,阮今良都明白唐龍對自己這份“分量”到多無解。
“我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這等霸道的話,也只有能夠使出萬全之策的男人,才説得出來。
阮今良抬頭看向大哥。
如果我有這樣的力量…他內心洶湧地喊着…哪怕只有一點點…
弟弟…我也不想……讓你為我受傷…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有如天籟之音,吧阮今良從地獄裏喚醒了。
不願面對現實,本也沒什麼用,被唐蒙捉得又一次掉進圈套的自己,是豬頭到沒藥可救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