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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希特勒第二次派人進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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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希姆萊是個狂熱的種族主義者,他崇尚超能力並堅信雅利安人種是最優秀的人種,從小就幻想着能指揮一支無敵的戰隊,並有滅全世界的野心。他的這種思想説來好笑,據説是來自他小時候讀過的一本半科幻半宗教質的書籍。那本書的作者在書中説,雅利安人是從外太空來到地球的,他們首先在地球上建立了富庶的亞特蘭蒂斯大陸,後來由於大洪災,被迫逃亡,分別成為今天西藏和他們德國人的祖先,由於逃亡中人數的稀少,雅利安人不得已與地球上的普通人雜,導致後來他們失去了超能力。希姆萊對此深信不疑,並堅信,只要讓純種的雅利安人配,誕生下純種的雅利安人,他們就能重獲超能力。這個思想很重要,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件都是因此而起。”張立和岳陽都覺得好笑,他們只知道希姆萊是二戰中的劊子手,因種族滅絕論而殺害了許多猶太人,並在歐洲建立了無數滅絕營,對他那種思想的由來還是頭一次聽説。

接着道:“希姆萊因為他那瘋狂的思想,組織了一系列的活動,其中最有名的幾件都是在1935年完成的。這一年,他成立了黑軍團,就是後來着名的黨衞軍。據説要參加黨衞軍的雅利安血統必須純正,除了本身要有優秀的能力外,還要有可供查閲的家譜,士兵的雅利安純正血統必須能追溯到1800年,軍官的血統則需要追溯到1750年。他這種嚴格的挑選還是起到了一定成效,後來這支隊伍成為德國一支可怕的力量。就是二戰結束之後,人們又漸漸發現,許多世界知名的建築師、醫生、律師、科學家等等,以前都是黨衞軍成員,但他們很好地隱瞞了自己的身份,並且在二戰後為建設作出了很大貢獻,受到人們的尊敬。曾經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一位德國作家,就是在他辭世前才公開了自己曾是黨衞軍的真實身份。”説到這裏,頓了頓,卓木強巴知道她又想起了剛剛發現黨衞軍特點時的疑慮。當時,説:“教授,強巴拉,你們看看,這個黨衞軍團,裏面的每一個人都是英啊。你們不覺得,他們和上次説到的那個十三圓桌騎士很像嗎?你們看,戰爭結束後他們都成了某一領域的專家和權威,但誰也沒想到他們過去曾是沾滿鮮血的劊子手。他們有一個很好的身份偽裝自己並且受到人們的尊敬,太可怕了!而且,他們中的某些人還一直崇拜着曾經的種族主義。看這個醫生,如果不是因為他偷偷做了太多人體實驗被發現了,誰會知道他是黨衞軍殘餘?他在這個醫學領域,可一直是世界上公認的權威啊。”不過這時似乎並不打算提出這一觀點,她很快接着道:“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支隊伍。此外,希姆萊還展開了生命之源計劃,也就是臭名昭着的純種人口繁殖計劃;另外他還組建了祖先遺產協會,這個協會,是我今天要告訴你們的重點。希姆萊將那些血統純正的德國專家編入了黨衞軍,除了猶太人,其餘血統不純正的專家,被他組建成為祖先遺產協會。這個協會聚集了當時希姆萊可以蒐羅到的世界上各個學科頂級的專家,除了物理、化學、生物、動植物、醫學等常見學科外,甚至還有靈學、巫蠱學、咒學、星象學、占卜學等各種稀奇古怪的研究者。據統計,當時這個祖先遺產協會成員大約有好幾百人,但是沒有被統計到的究竟有多少人,至今人們還不清楚。像後來德國第一次組建去西藏考察的弗爾探險隊裏面的成員,便有一半來自於這個協會,另一半來自黨衞軍。更關鍵的是,這個協會里,還有一個人我們不得不提。”説到這裏,走到教授身邊。方新教授早就準備好了,不等開口,他將電腦反轉過來對着大家,對微微一笑。

甜甜一笑,對張、嶽二人道:“你們看這張照片。”電腦上是一張兩人合影的黑白照片,其中較矮的一個穿着納粹軍服,笑逐顏開,兩隻手握着另一人的一隻手,顯得極為高興;而另一人看起來極為高大威猛,穿着長衣襬沒有標記的束軍衣,戴着軍帽,只是站在那裏,就讓人覺到一股壓力。照片上的兩人岳陽一個都不認識,張立卻是大吃了一驚:那個高大的男子,簡直就是莫金的翻版:一樣的刀削麪容,一樣的冷峻,眉宇間藴藏着同樣的狂野;所不同的是,這個男子看起來比莫金更年輕,更深沉,眼神中透出的光顯得更陰狠。張立指着那酷似莫金的男子道:“這…這個人,他…”道:“這個稍矮的就是希姆萊了,很少有照片照到他出這種獻媚的表情,就連在希特勒身邊也沒有。而使他出這種表情的,就是他旁邊的這個人,如果我們判斷沒錯的話,他的名字叫…西爾·莫金。”

“啊!”岳陽一跳而起,驚道:“又是個叫莫金的!”道:“是的。一開始,這張照片混雜在眾多的二戰檔案文件中,並沒有引起我們的注意,是強巴拉偶然發現這個人和莫金極為相似,我們才注意到這張照片的。你們注意看莫金的左手,中指上那枚戒指,看到了嗎?”岳陽注意到莫金左手中指帶了枚銀戒,很大,在照片上留下了反光。利用電腦將照片局部放大、去模糊化處理之後,一枚清晰的銀戒出現在電腦上。銀戒正面是一個奇異的骷髏頭,兩側用纏枝蓮紋細刻,靠右側緊貼六芒星符號後是一些形狀古樸的文字。指着文字道:“這上面是他的姓氏莫金,這是用很古老的楔形文字篆刻的,也可看做是家族的標誌。我們相信,他的名字應該在戒指的內側。後來希姆萊在製造德軍的骷髏戒指時曾説過,他在一位友人那裏獲得了靈,我們想,他的靈多半就是從這裏來的。這張照片沒有留下拍攝時間,而我們僅擁有電腦資料,所以無法具體判斷,只能從希姆萊的制服上大致推測,這張照片拍攝於1935年左右。你們注意看照片的背景,他們後面就是當時作為祖先遺產協會的辦公地址,1935後就換地方了。”岳陽奇怪道:“既然只是有莫金家族的標誌,又怎麼知道他全名叫西爾·莫金呢?”道:“這是另一部分資料提供的,但我們不能完全等同起來。所以只是推測。”接着,向岳陽和張立説了西爾·莫金作為雙面間諜可能混入過布賴奇麗莊園的事。

聽完西爾·莫金的事,張立奇道:“從這張照片看,西爾。莫金是被邀請到祖先遺產協會去的吧,怎麼會又進入了布賴奇麗莊園?”卓木強巴開口道:“這件事情,我們也只能推測。當時西爾。莫金不知是用什麼身份進入希姆萊的祖先遺產協會的,但從照片上可以看出,他受到了希姆萊的熱烈歡。我們假設,他是利用了戰爭的混亂局面和希姆萊對超能力的狂熱,所以向希姆萊推薦了去西藏尋找純種雅利安後裔的計劃,所以才有1938年德軍第一次西藏考察之行。而他加入布賴奇麗莊園時,接到的任務或許是破壞或誤導盟軍對德軍恩格爾密碼的破譯工作。但那時德軍在戰場上已經處於下風,如果西爾。莫金是看到了德軍無力迴天這一點,他大可以利用這次機會,反過來協助盟軍破譯德軍的密碼,這樣,他就為自己找好了退路。而從1938年到1945年間,德軍兩次對西藏進行研究,西藏喇嘛神秘出現在德國,究竟與這個西爾·莫金有沒有直接聯繫,一切都還是未解之謎。而且,據我們手中的資料,這個西爾·莫金,極有可能參加了第一次西藏之行。”接着,他又説了英德聯合入藏行動和hm的事。

張立叫停道:“等會兒,強巴少爺,你説那個什麼符號,就是魯那什麼…”

“魯尼文。”

“對,就是那個,你再給我説一遍,hm的魯尼文是怎麼寫的?”卓木強巴從電腦點出那段資料,道:“喏,就這個。”張立指着符號道:“我見過!讓我想想!肯定見過,是二戰歷史裏面的!那個很有名,我一下子想不起來…”見張立一臉認真的樣子,卓木強巴等人都暫時停下,不敢打擾他。張立猛一拍腦門,道:“米字間諜,二戰最神秘的間諜!我想起來啦!”

“怎麼回事?”岳陽追問。

3、納粹第二次入藏張立道:“二戰剛開始的時候,英國駐挪威大使館收到過一封匿名信。信件的內容非常奇怪,上面説,如果英方需要德國軍方的情報,那麼,就請英國廣播公司在對德國的廣播內容前加上“你好,這裏是倫敦’這樣一句話。這封信被轉回英國本土,英國情報部門反覆研究後,本着姑且試試的態度開始在向德國的廣播里加入‘你好,這裏是倫敦’這樣的話。事情就那麼發生了,這件事情被稱為二戰最具神秘彩的事情發生了——就在廣播改動後一週,英國駐挪威使館的衞兵在巡邏時,真的在石階上發現了一個包裹。誰都無法想象,那裏面竟然是記載了包括德國v-1、v-2導彈、人間大炮、無人駕駛機等最頂尖最機密的軍事情報。直到二戰結束,也沒有知道送情報的那人是誰,他是怎麼獲得那些機密情報的。唯一透出信息的就是那名撿到包裹的巡邏兵,他説包裹上有個奇怪的米字符號。於是,那個米字間諜,就成二戰史上最獨特、也是最神秘的間諜,據説就連英國情報處也沒能查出那人的來歷,也有説英國的情報處長知道那個人是誰,但他卻將這個秘密帶入了墳墓。二戰結束後,那個符號被衞兵畫了出來,因為不是完全的米字形,所以顯得很奇特。就是這個符號,沒有錯!”方新教授沉道:“如果説是這樣的話…”岳陽已經迫不及待地叫道:“是西爾·莫金!他在二戰一打響時就給自己留了後路,到時候不管戰勝國是哪一方,他都能以功臣自稱。所以後來他才能如此輕易地混入布賴奇麗莊園,説不定早就有聯絡了!”張立咂舌道:“利用戰爭方希望取得勝利的慾望,誘使一個國家來為自己服務,而在這個國家面臨全線崩潰之際,成功轉換身份,成為獲勝方的秘密功臣。如果真的是這個西爾·莫金一個人乾的話,那他真是太可怕了,比我們今天面對的這個莫金還可怕呢。”方新教授道:“這三個莫金,都是葡萄牙國籍。我們有理由相信,這是一個長期尋找帕巴拉的家族,這個家族的每一代都在尋找帕巴拉。如果這個假設成立,它也確實解釋了許多我們不知情的困惑。但還有最後一點始終無法解釋:像這樣一個擁有悠久歷史,並且掌握了大量資源的家族,為什麼會盯上強巴拉,盯上我們這支毫不起眼的小隊伍?”岳陽道:“我認為可能是巧合。強巴少爺你們最初不是去蒙河找戈巴族的瘋子嗎?後來那個瘋子被人拐走了,多半莫金是從那時候起開始注意到你們的。”卓木強巴反問道:“那莫金又是從哪裏得知蒙河瘋子消息的呢?”岳陽想了想道:“或許是從別的渠道得到消息的。畢竟他們家族關注帕巴拉和戈巴族肯定不是一兩年了,而強巴少爺你得到蒙河瘋子的消息,那才是巧合呢。”卓木強巴聽了沒有説話,岳陽的説法和塔西法師如出一轍。方新教授則搖了搖頭,這種解釋很牽強,岳陽一連用了兩個巧合,這是邏輯分析的大忌。

張立則在電腦上看照片,一不小心按錯了鍵,電腦上換作了另一幅照片,這幅照片全是由一些方形的花紋構成的豎條紋。張立道:“這是什麼?”道:“哦,這是還沒有破解的信息。這是文字記載,教授已經聯繫了專家為我們解讀這種文字。”張立道:“這是什麼文字?”

“八思巴文。”方新教授調出另一張圖片,也是這種好像寺廟牆邊的裝飾圖案一樣的文字,道:“這是蒙古的官方文字。這種文字是西藏大師八思巴創立的,但是由於不符合當時蒙古人的書寫習慣,而且元朝沒多久就滅亡了,推行時間很短,所以基本上只有元朝正式官方文書才會用這種書寫體,認識它的人不多。”張立道:“這和元朝又有什麼關係了?”岳陽道:“既然收錄在這裏面,那就應該和帕巴拉有關係吧。”張立“哦”了一聲,就不再問。岳陽卻道:“那麼,關於帕巴拉呢,強巴少爺你們有沒有什麼新發現?”卓木強巴道:“嗯,其實關於這點我也正想告訴你們。這次拿回的資料裏面,有很多都是關於二戰期間德軍蒐集到的各國關注西藏的情報,裏面還涉及一些滅絕營慘無人寰的人體實驗。真正關於帕巴拉也就是沙姆巴拉的內容卻很少,大概僅佔資料的三分之一,其中又有許多與競男給我們的資料有重複,裏面有些福馬的書信、筆記什麼的,都是我們看過的。我們認為最大的收穫,就是無意間發現了莫金這個家族和帕巴拉的聯繫。當然,另外還有一些資料沒來得及分析出來,像八思巴文這樣的資料,大概還有五分之一,或許多少會和帕巴拉有些聯繫,不過這些資料是否能為我們找到帕巴拉提供線索,還是個未知數。嗯,這段時間,我和還在從歷史資料方面尋找有關帕巴拉的信息,我們想整理出一段有關帕巴拉的編年史,現在還在完善過程中,過些時間要發給每個隊員,讓大家知道我們是要去找什麼。現在我只能向你們説説二戰中世界各國對帕巴拉的態度,或者説對西藏的態度。有沒有興趣?”張立和岳陽直點頭。

卓木強巴換了口吻,饒有興致道:“前面我們説了英德第一次聯合入藏,最終是hm殺死了所有的英國人,並留下一部分德國納粹在西藏。我們可以想見,在整個二戰過程之中,他們一直駐守在西藏基地內,勘測、探索、尋找。下面我來説説納粹第二次派人入藏是怎麼回事。

“1941年,德軍遭遇前所未有的慘敗,在莫斯科會戰中損失了約50萬經驗豐富的老兵、1300輛坦克、2500門火炮;在伏爾加格勒戰役中,更有約100萬德軍士兵挨凍受餓,出現這樣的局面是在進攻初期無法預料的。希特勒為此大發雷霆,他的那些參謀卻是一籌莫展,只能寄希望於老天賜下奇蹟。

“急迫於扭轉戰場局勢的納粹高官們想盡辦法,有的求助於占星術,有的大行巫蠱之道,而希姆萊也在為了第三帝國的明而積極籌劃着。他首先想到了我們西藏的“地球軸心”他面見希特勒,密談了6個小時,向希特勒遞了一份2000頁的報告,據説其中的一張地圖還標出了沙姆巴拉的可能位置。希特勒做了批覆:馬上進行,着重進行!

“希姆萊開始籌備第二次西藏之行。他從他的祖先遺產協會中挑選各種奇人異士,通過各種途徑將他們送往西藏,希望通過他們的神奇異術發現沙姆巴拉的人口。但那些人大多是三的江湖騙子,哪能提供什麼有用信息,這件事就一直拖着。

“到了1943年,各條戰線已經嚴重吃緊,國內的部分軍官也開始有了厭戰情緒,希特勒下了死命令,務必找到沙姆巴拉,改變整個地球軸心,改變第三帝國的命運。在元首的震怒下,希姆萊慌忙組建了一支敢死隊,打算讓他們去那些未被人類征服過的雪山看看。

“鑑於此,這次德軍挑選的全是登山的行家,帶隊的哈勒更是在攀登阿爾卑斯山比賽上獲得過冠軍。他們的目標是與駐紮在西藏的德軍會合,然後前往雪山無人區尋找沙姆巴拉。但是這羣以哈勒為守的德軍沒能通過英控印區,在那裏被俘獲了,英軍繳獲了大量資料,雖然還未來得及破譯,但英國政府馬上知道了這羣德軍的目的。為此,英國的軍情六處擬定了一個應對方案,他們製造機會讓哈勒逃離,然後秘密尾隨哈勒,希望能通過他找到那些駐紮在西藏的德軍,最好是能直接找到沙姆巴拉。為了不讓哈勒起疑,他們還故意加強監管,讓哈勒等人的前幾次越獄不能成功,然後才故意留出空當讓哈勒等人以為是歷經艱辛才逃出去的。但是這件事卻被潛伏在西藏的德國情報部門偵知,德方也馬上做出了應對,秘密通知哈勒,讓他在西藏漫無目的地繞圈,惑英方跟蹤人員。

“我們掌握的資料,便是德軍情報部門截獲電碼,獲知英方已經扣留哈勒一行並搜走大量資料,對英方的反應做出的對策。所以哈勒沒有找到駐紮在西藏的德軍基地,英國人也沒能找到沙姆巴拉,但是駐紮在西藏的德軍有沒有去尋找沙姆巴拉,偏偏這些內容沒有出現在我們的資料中,估計這部分是被美國取走了。事實上,整個二戰中,英國和德軍拼得你死我活、筋疲力盡,反而都沒能完成找到沙姆巴拉的任務,真正得利的卻是蘇聯和美國,他們不僅在戰後瓜分了德軍的一切情報,而且在二戰前和二戰中,也從未放棄過對沙姆巴拉的追尋。

“其實,俄國對帕巴拉的探尋時間僅次於英、法兩國,早在1870年,俄國的普爾熱瓦爾斯基得知了福馬寶藏的信息,馬上提出‘要了解西藏,就必須到西藏去’的口號,他也成為第一個進藏的俄國人。我們不知道他到過什麼地方,但是據資料稱他在西藏極不受歡,應該是受了當時英國和福馬的負面影響,他甚至還沒走到拉薩就被驅趕出境了。但他沒有放棄,幾次試圖通過各種途徑進入西藏探險,最後也死在進藏的路上。而他的死並沒有結束俄國人對西藏的探索,接着俄國人彼夫佐夫組建了探險隊,成功進入西藏,並進行了多次探險活動;他們還將經歷出版成書,叫《西藏探險集》,自此,無數的俄國人踏着前人的足跡開始對西藏進行研究探索。於是,在福馬寶藏被公開之前,幾乎沒有人關注的地方開始有了越來越多俄國人的身影。

“俄國對西藏的研究很深刻、很詳細,關鍵是,每次俄國探險家進藏都能有所發現,他們帶走了大量的古代經文、卷軸、金銀銅石像等等,也出版了很多關於西藏的書籍。《西藏與喇嘛》、《佛教香客在聖地西藏》、《西藏遊歷記》、《拉卜楞金殿的彌勒像》等等,很多都是關於去西藏探險的,而且是發現荒廢寺廟和經文珠寶。那些書籍引着更多的俄國人去西藏探險,或者更準確的説法是去西藏掘寶,當然,大家都帶着一個心照不宣的目的——尋找帕巴拉!

“到了前蘇聯時期,他們就已經成立了專門的研究機構,全稱是”蘇聯科學院東方學研究所列寧格勒分所印藏研究室“。表面上這個機構研究的是喜馬拉雅山脈兩側藏語區,圍繞西藏的宗教制度,研究西藏整個文化區的風土人情、寺院建制、僧侶生活、教派分支,其實他們主要研究方向是西藏曆史空白、福馬的入藏行程、喜馬拉雅山脈無人區存在隔世文明和史前文明的可能

“而且在1922年之後,蘇聯多次派遣紅間諜前往西藏,一面賄賂收買當地貴族,向寺廟佈施,一面以勘察為名,四處走訪查證帕巴拉的蛛絲馬跡。”

“而在二戰的最後關頭,攻克柏林時,也是蘇聯內務委員會的軍官搶先衝進帝國大廈,是他們率先發現了一名西藏喇嘛的屍體,也有説不是屍體的,當時具體的情況就沒人知道了。但他們從帝國大廈中,是得到了不少資料的,我們手中掌握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還有,整個蘇俄時期不得不提的一個家族:羅氏家族——這是從塔西法師他們那邊得到的情報——這個家族的祖上羅列羅夫斯基曾先後跟隨普爾熱瓦爾斯基和彼夫佐夫進行西藏探險活動,其後子孫便再沒中斷過對西藏和帕巴拉的研究,他們顯然比別的俄國人走得更遠。蘇聯十月革命時,羅氏家族遷往歐洲,羅夫斯基的第四代孫羅列赫羅夫斯基遊學歐美,在巴黎、倫敦等地求教過許多藏學和漢學大師,還在美國就讀過。1923年他和他的父親經達拉克,轉和田、蘇、蒙,再從西藏出錫金,歷時五年,發掘出大批的經文、古卷。他自稱在黑河附近發現了一座荒廢的苯教寺廟,從寺廟裏取出了完整的苯教丹珠爾和甘珠爾。還發現了無數唐卡,他寫了本書,詳細地介紹了西藏苯教的歷史蹤跡。羅列赫很明,他知道西藏曆史存在很多空白期,在他那個年代研究藏史的人已經很多了,而從歷史上似乎很難取得突破,所以他另闢蹊徑,專從古代唐卡繪畫和寺廟的佛像、壁畫中尋找帕巴拉的線索,就和圖奇一樣。”這時候補充了一句,道:“圖奇是意大利探險家,他專門從藏民的金屬飾品中,特別是從天鐵、天珠裏面尋找有關帕巴拉的線索。他堅持認為,天鐵和天珠以及其他一些金屬飾品,都有可能是從西藏那段空白史遺留下來的,從這些飾品中能找到帕巴拉的線索。”卓木強巴接着道:“羅氏家族獲取的資料,一部分回到蘇聯,而另一部分應該是到了美國。美國可以説是最晚知道帕巴拉的國家,畢竟相隔最為遙遠,而各個國家都是保密進行的,但是美國對帕巴拉的重視程度可以説還要遠遠高於英、俄、德等國,而且美國的速度之快、效率之高,令人驚歎。1939年他們才獲得帕巴拉的信息,在1939年底,他們就成立了一個專門的西藏情報機構,由當時的歐洲戰略分析部負責人,也就是後來人稱中央情報局之父的威廉·多諾萬直接負責。在1942年底,也就是德國正積極籌備第二次進入西藏的時候,百忙之中的威廉還不得不專門分出人手,來研究一切與西藏有關的信息。美國人比英國人更聰明,他們沒有直接與哈勒等人接觸,他們也知道在印度區英方佔有優勢。美國情報部利用國民黨政府想修築一條穿過西藏的中印公路以便運送戰爭物資的機會,派遣了優秀的特工潛入西藏,與西藏的貴族和地方勢力進行秘密接觸,也是想搶在德國人前面一步找到沙姆巴拉。

“除了這幾個大國之外,還有法國、意大利、本等許多國家都蜂擁前往西藏,在二戰期間,他們也都派了間諜去西藏。穿着各服飾、着各種口音的外國人你來我往,那時候的拉薩像個國際大都市,但是沒有藏民知道,那些來來往往的外國人究竟在尋找什麼。”4、三大疑問稍許沉默後,岳陽道:“我有個疑問,強巴少爺。如果説那些探險團隊是以金錢為目的,以至於不顧命也要去尋找帕巴拉,我可以理解。但是,若以國家為單位,特別是像英、美、德、蘇這樣的國家,他們又怎麼會對帕巴拉如此興趣呢?恐怕不僅僅是為了掠奪資源與文物吧。”卓木強巴點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這些國家的行為的確讓人費解,但事實確實如此。我們都知道,西藏一直都是中國的領土,而且一直默默地佇立在青藏高原,在福馬進入西藏之前,幾乎就沒有什麼外國人涉足西藏;自打福馬傳出帕巴拉的消息之後,彷彿在一夜之間,西藏就成為全世界關注的焦點。那些國家不管距離西藏有多遠,也不管他們自己的領土和實力有多大,似乎都想把西藏納入自己的囊中。”方新教授開口道:“其實,這件事我們是這樣理解的。探險隊是一個小團體,找到一筆寶藏,夠他們十幾個人吃一輩子,他們就可以為之不顧命地冒險。而國家是一個大團體,如果發現一筆寶藏,夠一個國家吃上幾十年,那它為什麼又不可以為此發動戰爭呢?其實,我們一直只知道帕巴拉是一個大寶藏,但是它究竟有多大呢?這就先要清楚帕巴拉究竟象徵着什麼。從狹義上説,帕巴拉象徵着漢族歷史上最強盛的一個王朝——唐朝和藏族歷史上最強盛的一個王朝——吐蕃這兩個王朝的全部財富!記住,這裏的強盛不是單指它的軍事實力,而是指當時他們的科技、農貿、機械、醫藥、天文數術等各個方面都處於鼎盛時期,甚至可能包括了許多遺失在歷史中,連今天也無法達到的科技成果。從廣義上説,要包括當時向唐朝、吐蕃進貢的國家,帕巴拉可以被看做那個歷史時期整個亞洲的全部財富積累。就其歷史文物價值而言,單是我們掌握的材料,它最起碼也相當於一百個圓明園。這樣你們就可以知道,帕巴拉究竟是代表怎樣的一筆財富了吧?”方新教授的結論讓張立和岳陽都聽得走了神,只能在腦海裏想象“一百個圓明園”是一個什麼概念。

方新教授轉向卓木強巴道:“強巴拉,我給你提一點建議。”卓木強巴道:“嗯。”方新教授道:“你們整理的帕巴拉編年史前幾天給我看了,我個人覺得你所查閲、歸納、總結的資料,都是在我們以前總結的資料基礎上做了進一步的詳化細分。其實…怎麼説呢,你依然是圍繞着歷史資料這個範疇在尋找有關帕巴拉的線索,並沒有跳出前人研究的圈子。你所獲得的這些資料,恐怕再詳細也詳細不過那些鑽研了幾十年的專家們。要想發現線索,就得像圖奇和羅列赫一樣,另闢蹊徑,走前人沒走過的路。”卓木強巴皺起眉頭,詢問道:“導師,你能不能説詳細點?我不是很明白。”方新教授笑道:“你得學學福馬,從那些至今仍在傳、尚未被歷史資料所確認的神話故事人手,諸如你家那本記載了許多佛家神話故事的寧瑪古經,還有在西藏傳得很廣的香巴拉傳説。那些傳説,畢竟是我們今天所能聽到它們存在過的唯一證明。”卓木強巴囁嚅道:“這…有用嗎?”方新教授道:“要想在前人基礎上有所突破,必須找到可以突破的突破口。我可以給你指引一條路,畢竟我們無法從國外勢力那裏取得他們已經掌握了的那些資料,諸如福馬和他朋友間的親筆書信、記、自傳體回憶錄等等,我們就得繞遠一點。其一,有關香巴拉的歷史傳説;第二,德國在西藏尋找什麼,説不定這條線索也會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第三,瑪雅的資料不可忽視;第四,深入瞭解工布村,如果你覺得有難度,這一條可以等亞拉法師回來後去聯絡。”卓木強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導師所説也是很有道理的,如果在真實的歷史資料中無法找到突破點,那麼,在神話故事中去尋找歷史遺案,説不定會有收穫。

只聽悄悄道:“其實,只要我們解開三大疑問…”

“三大疑問?”張立驚奇道。

卓木強巴道:“哦,是的,我們研究分析了從我接觸到帕巴拉這個地方,到目前我們所掌握的資料,發現裏面有三處大的無法解釋的問題。或許這三個問題,正是找尋帕巴拉的關鍵所在。問題一,光軍神秘失蹤的真實原因。”岳陽和張立面面相覷,又都各自搖頭。卓木強巴道:“據我們今天掌握的資料來看,有關戈巴族和光軍的信息極其稀少,他們可以説是比帕巴拉更為神秘的存在。作為帕巴拉的締造者,他們曾是歷史上最可怕的軍事力量,選擇集體失蹤這樣的事,實在讓人難以理解。難道僅僅是為了保護四方廟的寶物不被佛運動所破壞,就選擇了全軍護送寶物轉移?這種解釋實在是太牽強。而且,倒懸空寺裏的無數屍骸又是怎麼回事?一千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件,讓最強大的軍隊做出這樣的選擇?”岳陽“嘖”了一聲。這個問題,確實不是靠猜想就能想出答案的。只聽卓木強巴又道:“問題二,便是古格使者之行為。特別是從專家們給出的古格金書譯本來看,這位使者一開始是打算把三件信物給三個人,可是,是什麼原因令他突然改變了主意,要把剩下的兩件信物分隔開來,放在如此遙遠的兩個地方?他去美洲究竟做過些什麼?那出去的一件信物又是什麼?”岳陽又是“嘖”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