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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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族(二)]肖恩和卓木強巴兩個人的重量,加起來超過一百公斤,竟然還是抵擋不住那股巨大的拉力,纏着卓木強巴腳的樹藤,連同肖恩一起帶了上去,慌亂中肖恩鬆開了手,卓木強巴騰空而起,倒掛在樹上。林中傳來了笛鳴,無數的火把飛快的趕來,卓木強巴知道這次恐怕沒有希望了,他鬆開揹包的揹帶,大聲道:“快走,帶着包走。”肖恩絕望的看了卓木強巴一眼,低聲道:“我回來救你!”不料,他才剛走兩步,突然叢林中一棵樹悄無聲息的包裹住了他,肖恩被一個臉上滿樹枝的人死死捂住了嘴,然後被敲昏了過去。卓木強巴倒懸在樹上,只是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肖恩,正驚訝於肖恩的速度之快,那些火把已經來到跟前。
這次卓木強巴看得更清楚了,那些食人族長得寬額高鼻,深目高眉,比庫庫爾族人看起來還強壯不少,身體上以紅白兩種主調畫着象徵猛獸爪牙的圖案。一行人將卓木強巴圍在中間,明晃晃的火把高舉過頭,火光映着他們的臉,陰刻而佈滿皺紋,好像魔法世界的老巫師。
發現捉住這麼大一個獵物,食人族們顯得十分興奮,又唱又跳,忽然一名食人族人一聲不吭的倒了下去,他脖子上歪歪斜斜着一羽箭,這種尾羽實際上是一團棉花一樣的東西,這箭卓木強巴已經不陌生了,這是一支吹筒箭,是被人吹出來的。卓木強巴馬上到了希望,庫庫爾族,難道是庫庫爾族又一次來救自己?
叢林裏突然閃出不少人來,他們披着樹皮,着樹枝樹葉,站立在樹幹旁邊,或是爬伏在樹幹上,不移動時,真的無法將他們從樹中分別開來。卓木強巴心中暗歎,自己和肖恩還傻乎乎的看食人族祭奠呢,這裏早就藏了這麼多人自己都不知道。同時他也意識到,如果這些人早就藏在了這裏,那肖恩哪裏還走得掉,想來也是被擒獲了。
很快,卓木強巴發現這令一隊人並不是庫庫爾族人,他們的相貌可以説比食人族還要難看,每個人都帶了一個大鼻環。他們手裏拿着的武器也是奇怪,彎得如同新月,而且外側開刃,月牙的內側是帶鋸齒的勾,看起來像一把割麥子的鐮刀,而且,有的刀柄短如戒尺,有的卻長如掃帚。這兩個種族好像有世仇,一見面就分外眼紅,火光中血光沖天,腥味刺鼻,一時叢林裏滿是廝殺之聲。其中一名帶鼻環的男子顯得特別強壯,褐的肌膚練得就和健美先生一樣,手裏拿着把比其他人大許多的彎鈎鐮刀,所到之處,血濺數丈。
混戰中不知道是誰觸發了機關,卓木強巴只到腳踝一輕,整個人就倒跌下來,正跌在兩組人的中央,雙方都晃着刀具朝他揮來,卓木強巴自然知道,落入哪一方的手裏恐怕都不好過,他奮起反抗,在混戰中保持自己不受重傷,同時朝人少的地方移動,希望能發現肖恩。
在一株大樹下,卓木強巴找到了昏中的肖恩,以及他旁邊的揹包,他趕緊背好揹包,正準備扶起肖恩時,只聽“嗤”的一聲,卻是利器將結實的揹包劃破了,接着“啪噠”一聲,卓木強巴扭頭一看,庫庫爾族的聖石掉了出來。卓木強巴先是滾向一邊,然後,他才抬起頭看是誰向自己背後下手,只見一個食人族人,臉上出崇拜之神,指着庫庫爾族的聖石,向卓木強巴大聲呼哧什麼,剛説一兩句,刀光劃過,一把長柄彎齒的刀讓他人頭分家。卓木強巴趁此機會,將聖石收回,然後攙扶起肖恩,正準備逃跑,後腦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砸了一下,便失去了知覺。
當卓木強巴甦醒過來時,已經置身一個昏暗的小屋,屋中散發出一股異味,和庫庫爾族的房屋一樣,木板為牆,茅草為頂,右軒有窗透着星光,強上掛着各種獸皮,四角壁上釘了火把,正畢剝的燃燒着,那些是黑的子還是蠟燭,卓木強巴説不出來。他撐起身子,選了木凳坐下,屋正中有張破舊的木桌,幾張原始木凳。
肖恩先他一步醒來,見卓木強巴醒了,便道:“今天的月亮比昨天在食人族祭壇看到的有扁一些了,沒想到一覺睡了那麼久。”卓木強巴翻身起來,驚訝道:“你是説!我們昏了一整天!”肖恩寬道:“不錯,總算是大難不死啊,看來,我們都太瘦了,還不能被立即吃掉,得先把我們養肥再説。”卓木強巴問道:“是誰救了我們?”
“什麼?救了我們?我們不是被食人族抓住了嗎?”肖恩臉上的疑惑不亞於卓木強巴。
卓木強巴道:“不,不是那樣。”他簡單的敍述了事情發生的經過,肖恩這才道:“原來是這樣,那時我剛接過你的包,就被人抓了去暈了,可以説是什麼都不知道,而且我也是剛醒來,對這裏也一無所知。照你這樣説,是兩個部落開戰,一個人人都戴鼻環的部落打先前我們看到的食人部落。”卓木強巴糾正道:“不,是一個部落伏擊或是説包圍了另一個部落。我看來,戴鼻環那個部落比食人族還要強大一些,他們的刀,看起來好可怕,就像死神手中的鐮刀一樣。”肖恩道:“那你説,是食人族抓了我們還是戴鼻環的種族救了我們呢?戴鼻環的種族究竟是救了我們呢,還是抓了我們呢?”卓木強巴搖頭道:“不知道。先看看能不能逃出去。”説着,門簾被掀開來,一名戴着鼻環的土著姑娘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這名土著姑娘膚黝黑,長相可以説怪異,特別是她帶的鼻環,比卓木強巴先前看見的人戴的都要大,環圈垂下來能圈住整張嘴。這位姑娘看上去沒有什麼惡意,笑起來紅白齒,可卓木強巴他們怎麼看都覺着像血盆大口。這名長相不怎麼好看的土著姑娘端着一盤卓木強巴和肖恩叫不出名字的水果,表示可以放心食用,然後就坐了下來,一手撐着腮幫子,長久的盯着卓木強巴看,看得卓木強巴都不好意思了。
這位姑娘喃喃細語着什麼,一張老臉佈滿和藹而略帶猙獰的笑容,那樣一張可憎的面目,做出矯造作的表情,實在不是一件賞心悦目的事。但任誰都看得出,這位土著姑娘對卓木強巴大膽的表達着相思情誼,肖恩也在與張立和岳陽的閒聊中,對他們的強巴少爺雌引論有所耳聞,如今略加印證,果然是令人大開眼界。
這位土著姑娘的豬眼皮下,一雙牛鈴大眼,略帶俏皮的不住打量卓木強巴,含情脈脈,似嗲還嗔,好像在詢問:“你愛我嗎?真的愛我嗎?”卓木強巴眼神閃爍,眼珠子左躲右閃,不敢直視這位土著姑娘的一汪秋波,時而斜眼瞧去,對肖恩皺皺眉,意在詢問:“怎麼辦?想個辦法讓她別再盯着我瞧。”肖恩眼藏笑意,向卓木強巴揚揚眉,意思是:“沒想到你魅力驚人啊,我竟然看走了眼。這位姑娘不錯,就將就將就湊合着過算了。”卓木強巴怒目相視,意道:“你這傢伙太不夠意思了。”這時,那泓波瀾起伏的水又蕩了過來,這次挑逗意味更加明顯,分明是在暗示:“老帥哥,別不好意思嘛。”肖恩在一邊擠眉眼,又暗中朝門口一盯,表達着這樣的信息:“大哥,看來這次我們得使用美男計了,為了大家的身家命|奇-_-書^_^網|,你就小小的犧牲一下相如何?”卓木強巴雙眼一瞪,做了咬牙的動作,那自是在暗罵:“你最好去死!你怎麼不去犧牲!”肖恩翻着白眼,望向屋頂,意思是:“我倒是想犧牲呢,要人家看得上咱不是。”這時,又有一人推簾而入,那黝黑的肌,魁梧彪悍的體型,正是在兩族搏殺中最顯眼的那名男子,他在月光下手握死神般的鐮刀,雙臂展開仰頭嘯月的場景,已經深深刻入卓木強巴的記憶之中。此時,這名男子的左右間和口正中,各掛着一個血跡尚未乾涸的頭顱,讓人膽戰心驚,他一進房間,先是友好的向那名土著姑娘説了幾句,那名土著姑娘也友好的搖了搖頭,隨後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越來越重,語調也越來越高,發音急促快捷,好像爭吵了起來,一面吵一面向屋外走去。卓木強巴聽不懂他們説什麼,但是肖恩好像聽出了端倪,雖然他表面裝得和卓木強巴一樣毫無知覺,但是他卻在不停抖動。卓木強巴已經大致瞭解了肖恩的習慣,他在緊張的時候就喜歡抖動,有時是用腳尖在地上打拍子,有時則是有節奏的用指尖敲擊大腿或桌面等地方,發出鼓點一樣的聲音,而此刻,他身體未動,表情淡漠,但二郎腿卻抖個不停,顯然十分緊張。
當那爭執聲音越來越大,離他們所在的房間卻越來越遠時,肖恩霍然起立,不安的張望着道:“我們得離開這裏,馬上離開!”卓木強巴心中有氣,剛才這個傢伙賣友求生,實在可惡,當下淡淡道:“哦,真不簡單啊,連當地土語你也聽得懂!他們説些什麼來着?”肖恩道:“他們説的語言,有很多發音與克丘亞語有相似之處,我也是半聽半猜,懂了個大概,他們也是食人族,只是不同的分支罷了。”
“食人族!”一聽到這個名字,卓木強巴反的跳了起來,問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肖恩急忙道:“你看我像開玩笑的嗎?你知道他們剛才在爭論什麼嗎?他們在爭論你的歸屬問題。”卓木強巴道:“什麼歸屬問題?”肖恩解釋道:“那個大眼睛姑娘,是這裏大祭師的女兒,她説你是她見過的少有的英俊男子,所以你因該歸她吃。而後面來那名戰士則説,你是少有的強壯男子,所以因該由他來吃你,最強的戰士,才應該吃最強的人。”卓木強巴看了看肖恩的表情,疑惑道:“爭着吃我?不會吧,看那位姑娘,不像有惡意的樣子。”肖恩鼻子裏重重的出氣,不安的搖着頭,手指着卓木強巴道:“我找證據給你看。你沒發覺麼,這屋子裏有一股怪味。”他用力的了鼻,四下張望着道:“如果是那個民族,這屋裏因該有…在這裏了!”説着,肖恩用力掀開一張釘在木板牆上的獸皮氈子,氈子後面竟然釘滿了黑的乾枯的東西,看起來像豬鞭,但仔細辯認後,因該不是生殖器官,肖恩大着膽子摳下來一條,觀察了一下,遞給卓木強巴道:“你看吧,是舌頭!”卓木強巴手裏抓着一舌頭,看着牆上密密麻麻釘了一板,喃道:“這…這麼多?是人舌頭?”這時,肖恩又在門後發現了什麼,把門掀過來,道:“這次你看清楚了吧!”門後竟然釘着一排排的耳朵,不用分辨,任何人都能一眼認出那些全是人耳朵。門後還放着一個用草編織而成的麻袋,屋裏的古怪氣味就是從那麻袋裏發出來的,卓木強巴道:“這裏面裝的是什麼?”肖恩把麻袋解開,只看了一眼,立刻把頭扭到一邊,強烈的壓抑着口的起伏,終於,還是忍不住嘔吐起來,卓木強巴一瞧,那麻袋裏,竟然裝了整整一麻袋眼睛!數百個黑白分明的眼球,在燭光中悉數盯着你看,加上那股刺鼻難聞的氣味,卓木強巴也把剛吃過的東西盡數吐了出來,心中的噁心恐懼之卻絲毫沒有減輕,胃袋持續而劇烈的收縮着。
肖恩早扔了麻袋,對着窗口大口呼,麻袋倒在地上,幾十顆圓滾滾的眼珠子散落在門口,卓木強巴要雙手撐着木板才能保持身體平衡,他幾乎將苦水都吐盡了,身體快虛似的低喊道:“這是怎麼回事啊!”他突然想起巴巴兔所説的比較文明的食人族,吃一部分,留一部分,看來這就是了。
肖恩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一旦被發現就糟糕了,我們趕緊逃吧。”兩人跳窗而出,黑暗中不辯方向,哪裏人少就朝哪裏急奔。這是一個大寨子,到處可見茅草棚屋,有的屋外牆着火把,從火光中判斷,比庫庫爾族大多了。
剛離開房間不到百步距離,就聽見響聲大作,無數帶鼻環的人拿起刀槍,勾鐮從茅屋裏衝了出來,大聲呼喝,相互詢問。躲在黑暗中的卓木強巴的肖恩叫苦不迭,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給發現了,這次是翅難逃,恐怕凶多吉少了。
突然左邊有動靜,那些人都朝左邊集中了過去,接着正前方又響起了零星的槍聲,又有一部分人朝正前方衝去,卓木強巴和肖恩大喜過望,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原來這些人不是因為自己而被驚動的。兩人看準右邊的空隙,奪路而逃。
沒走多遠,兩人就發現,前面的房屋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看來他們不是在往這個部落外逃去,而是朝着部落的中心地帶前進着。轉過一角,險些與那些帶鼻環的食人族撞個正着,兩人躲在黑暗的角落,大氣也不敢出。肖恩低聲道:“看來他們的目標不是我們,不要貿然衝得太深,看清情形再走。”兩人摸摸索索,沿着牆前進,又或找大樹隱蔽,走了大約二三十分鐘,人聲漸弱,房屋也漸漸稀少起來,看起來快要走出這個食人部落了。
渡過了危急關頭,卓木強巴就不住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食人部落把被他們吃掉的人的器官留在自己房間裏是怎麼回事?你好像知道什麼,對吧?”肖恩道:“恩,我聽説過,他們是崇拜靈合一的食人族,對他們而言,吃人並不是什麼犯忌的事,也不是為了炫耀或恐嚇他人,更不是以此為生存之道。他們認為,人的靈魂是緊緊依附在體之上,牢不可分的,一旦吃掉一個人的體,那麼這個人的靈魂就將永遠的附在自己身上,和自己永遠在一起。所以,如果他們當你是朋友,不願意與朋友分離,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朋友吃掉,他們認為,將自己最要好最尊貴的朋友,放在自己的肚子裏,那才是對友誼的最崇高敬意。至於那些器官,則是為了表示自己對朋友的思念,留下來的眼見物,就好比你的親人去世,留下一兩件他們最喜愛的衣物或裝飾品作個念想一樣。”卓木強巴驚詫不已道:“怎麼會是這樣的,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肖恩道:“不同的種族,有不同的信仰,不同的信仰又造就不同的習俗,在文明衍生初期,信仰便已經出現了。我猜測,那些食人族,都是以食人作為自己的信仰,就像有人信佛,有人信基督一樣,他們相信吃人,可以給自己力量,智慧和體上的永生。等一等,別往前走了。”肖恩突然停下來,他們前面,只有只座孤零零的小茅屋停在空地上,沒有點上火把,看上去沒有人居住的樣子。
卓木強巴大惑不解,明明再走幾步就可以離開這部落了,為什麼肖恩卻停下來不走了。只聽肖恩道:“看見前面的地了嗎?在動。”[重逢]“哼,愚蠢的土人。”黑暗中一道身影在茅屋間飛速前進,他所去的方向竟然與卓木強巴他們的方向一致。火光中,索瑞斯那張如同被千蛇噬咬過的臉顯得更加恐怖,他練的翻入一間大屋,在屋裏摸索着什麼,不一會,他面喜,從屋裏取出一把石杖。
得到石杖,索瑞斯又折返往東來到一株需四五人合抱的大樹下面,四下無人,幾乎所有的人都去了南邊。索瑞斯咬着石杖,手足並用,往樹上爬了十來米,突然覺得腳下不對,好像踩掉了什麼東西,他趕緊朝左一閃身,出獵刀入樹幹穩住身形。幾乎就在同時,剛才他爬過的地方,從樹幹中刺出一黑尖矛,好像一頭受到觸動的猛獸,突然發起致命一擊,過了片刻,沒有發現什麼異狀,那尖矛又緩緩的退了回去。索瑞斯面無顏的看着這一幕,心道:“好險,竟然在樹幹也藏匿機關,那毒矛黑成這樣,不知道已了多少人血。”無暇細想,他只停了片刻,又急匆匆的往更高處爬去。來到大樹的分叉處,有一方平台,樹丫已被人踩得平齊,而樹丫正面的樹幹上,立了一個木質的絞盤。
“是這裏了。”索瑞斯心中大喜,將偷來的石杖入了絞盤的中心口,只聽“嗒,嗒,嗒,嗒”四聲,當石杖完全入絞盤後,絞盤發出“咯咯”聲響。
索瑞斯握住絞盤的把手,觀察着纏在絞盤上的繩索,心道:“繩索還是新的,看來他們還是每年都舉行一次聖石的膜拜儀式,這些愚蠢的傢伙,連聖石是幹什麼用的都不知道,只會傻傻的膜拜。”他用盡全身力氣,開始轉動絞盤,隨着絞盤的轉動,繩索帶動了不知道哪裏的機關,大樹竟然發出“咔咔咔”的響聲。
卓木強巴順着肖恩的手指看去,果然,前面的三五間木屋極其輕微的上下移動着,那方式很獨特,就好像一艘小船在平靜的湖面上,隨輕輕的湖水盪漾,緩緩的一下一上。而前面的泥土地面,也泛起類似微微波的起伏,不仔細看本就看不出來。
“那是什麼?”卓木強巴不解。
肖恩長噓一口氣道:“好險,好隱蔽好厲害的陷阱。前面是沼澤!”
“沼澤!”卓木強巴大驚。肖恩道:“嗯,他們故意把輕浮的茅屋放在沼澤地上面,而沼澤表面落滿的樹葉和樹枝等雜物,如果是外敵入侵,不知道情況而試圖靠近茅屋,那肯定是萬劫不復。”卓木強巴奇怪道:“將幾間茅屋放在沼澤地上面,就是為了惑敵人?”肖恩准備解釋一下,突然兩人都聽到,右側的大樹上,發出驚人的“咔咔”聲,隨着那陣聲音的響動,大樹的一樹枝橫伸了過來,竟然懸停在沼澤裏某一間茅屋的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