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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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深陷原始部落庫庫爾族藏地密碼2失落的瑪雅第十章深陷原始部落庫庫爾族[意外困]“嘿嘿嘿嘿”韋胖子冷笑道:“看來你們和巴斯納他們對抗時傷得不輕,怎麼了?連子彈都沒有了嗎?為什麼不開槍還擊?”這隻叢林老狐果然一眼就看穿了當前形勢,第一次開口用英語與包圍圈中的人。張立和岳陽無法作出象徵式的反擊,林中人影晃動,敵人從四面八方圍剿過來。
強大的火力壓制下,韋託的心理攻勢並沒有停止,他繼續道:“你們來做什麼,你們的目的,我們都很清楚,想要掠奪別人土地上的財富,那是一種錯誤的選擇。你們投降吧,我不僅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而且…我們可以合作,事成後我護送你們走出這片原始叢林,並分給你們大量的…唔,呵呵,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這本是一件十分誘人的條件,可是聽在張立等人耳朵裏,卻十分困惑。
“什麼意思阿?這傢伙到底在説什麼?”張立和岳陽,你看我,我看你,半靠着樹的巴桑也皺眉不語。
韋託見裏面的人沒反應,又補充道:“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就憑你們幾個人,是沒有能力下那麼大一筆的。要知道,什麼人——”林中突生變化,一支羽箭破空而至,一名負責在高處瞭望的武裝分子應聲而倒,像沙袋一樣掉了下來。
“怎麼回事?”毒販子中頓起騷亂,一名下屬報告道:“是庫庫爾族!”韋託大驚:“什麼!庫庫爾族!這裏不是他們的活動範圍,他們怎麼會到這裏來?”一時間,林中,樹梢上,窪地裏,全是羽晃動的影子。韋託顧不得再發表威脅言論,該用克薩語道:“是誰?利爪還是三?我們是巴朗先生屬下,我們巴朗先生和你們簽訂有互不攻擊條約,你們為什麼進攻我們?”林中傳回話來:“巴薩卡,你帶人在普圖馬約打傷了我們利爪頭領,我們要你們血債血償!”韋託狠狠的瞪着他旁邊那叫巴薩卡的人,那兇狠的大漢在鷹利的目光下頹然低頭,辯解道:“不,不是我們乾的,是一個吹蛇的老頭兒放蛇咬傷。我們不知道他是利爪,早知道就——”
“住口!”韋託呵斥手下,然後向林中喊話道:“誤會!那是一場誤會!我們對利爪頭領表示深重的沉痛和萬分的歉意,希望他已經康復痊癒,叢林之神會庇佑他的。屆時巴朗先生一定會親自登門道歉。”林中沒有回答,而是響起一片野獸般的吼聲,表達了他們要為頭領報仇的決心。巴薩卡緊張的説道:“看來巴朗先生的名頭還壓不住他們,要不要把那位大人的名字説出來?”
“狗!”韋託一個巴掌將巴薩卡打得嘴角掛血:“這些野人發起狂來,什麼協議都是放。叫弟兄們小心點,這些傢伙在叢林裏就像幽靈一樣。”又是一支羽箭不知道從哪裏飛出來,一名毒販子倒下。韋託然大怒:“給我狠狠的打,別當我手裏的傢伙是吃素的。”戰鬥一開始就往一邊傾斜,這些叢林裏的原著民如魚得水,身形比猿猴還要靈巧,樹叢中上下翻飛,如履平地,而且人人都是神箭手,不知道從哪裏來一支土箭,必有名毒販子倒下,雖然箭傷不致命,但箭頭上毒卻是致命的,倒下的毒販子通常慘叫不了幾聲,就沉寂下來。而毒販子手中的強大火力,卻在巨大樹木的掩蓋下,失去了往的威風,往往是一通掃,打得樹枝直晃,卻不見人影。羽箭不斷飛來,還有投石,筒箭,飛來飛去器,標槍,這些遠古的武器讓一羣火力充足的現代人抱頭鼠竄,狼狽不堪。韋託見勢不對,只得下令:“撤退,撤退,集中起來,向南突圍。”
“嗖”的一聲,一個骨制的飛來飛去從韋託眼前飛過,半空中又折返回來,把胖子的大肚子拉開一條血淋淋口子,韋託氣急敗壞,一面飛跑,一面呼喊:“掩護我,他媽的,你們都跑哪裏去了!”變化一波接一波,讓人跟不上思維,張立,岳陽以及巴桑在包圍圈的最中心,卻沒有受到任何攻擊的跡象,特別是張立和岳陽,他們不知道卓木強巴和庫庫爾族的短暫友誼,覺得這簡直就是天降神兵,奇蹟發生。那些土著戰士並沒有過分追擊,打退敵人,他們也向林中撤退。林中傳來悦耳的聲音,就像叢林女神在召喚:“快,跟我們走。趁他們的直升機趕來之前,離開這裏。”四五名臉上畫着圖騰,頭戴羽裝飾,手拿原始武器的部落鬥士來到四人面前。
張立和岳陽比剛才還要驚恐,天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麼的,雖然那女聲音聽上去沒有惡意,現在卓木強巴昏倒在地,巴桑還一臉痛苦之,他們兩人無法做主。幸虧巴桑還保持清醒,他命令道:“跟他們走。”已有兩名部落壯漢抬起卓木強巴,飛速朝林中跑去,又兩人架起巴桑緊跟其後,張立和岳陽只好跟着跑去。
韋託帶着他的手下狼狽的穿過叢林,總算逃了庫庫爾人的追殺,但他們來到了巴斯納倒下的地方。看着那一具具完全變腫脹的屍體,這個以冷血著稱的毒梟小頭目也膽戰心驚,倒涼氣。每一具屍體都以奇怪的姿勢扭曲着,肌僵硬緊繃,那種死亡姿勢告訴別的人,他們死於一種極端疼痛的折磨之中,有的屍體自己抓下了自己的皮膚,面目全非,腸穿肚爛,有的屍體是開槍自戕的,還有的屍體牙齒都咬崩了。前面究竟藏着什麼東西?那種觸目驚心的恐懼,讓這羣人不敢繼續往這個方向逃亡。這些屍體上的浮腫包塊,這些死亡姿勢,到底是什麼東西造成的?韋託用槍筒翻開一具屍體,從屍體的鼻孔中爬出一隻黃斑蜂,他馬上明白過來“殺人蜂!他們怎麼會惹上殺人蜂了!真是該死,不知道林子裏還有沒有?從他們屍體的情況看,那羣殺人峯數量驚人啊。唉,又讓那四個中國人逃掉了,我出道這麼久,還從沒這樣倒黴過!巴薩卡,你死了沒有啊?沒死就給我滾過來!你這個混賬東西,竟然會惹上庫庫爾族人,難道你不知道,我們要從叢林裏過,不和庫庫爾族搞好關係不行的!媽的,現在他們落入庫庫爾族手中,要想把人帶走就難了!”巴薩卡誠惶誠恐道:“是,是屬下一時大意,我,我知道錯了。”韋託罵道:“知道錯頂個用,你得想辦法給我把人出來!”巴薩卡一個勁兒的點頭稱是,但他心裏知道,要想從庫庫爾人手裏把人出來,那不是和死神叫板麼,他還不至於笨到那種程度。巴薩卡道:“可是我不明白,隊長,剛才明明有機會擊斃那幾人,為什麼…”韋託道:“你懂什麼。那幾個中國人是古勒將軍點名要留下的。”他看了看左右,在這名心腹耳邊低聲道:“聽説,他們知道黃金城的入口。”
“啊!”巴薩卡驚呼一聲,動得涔涔汗下。黃金城!自從十六世紀西班牙殖民者踏上這塊土地,就被列入古印加帝國最輝煌的寶藏勝地,幾百年來,有多少人為了探尋黃金城的秘密而踏入原始叢林,前仆後繼,無以復加。韋託道:“不然我們幾個小分隊為什麼各個都爭先恐後的行動,犧牲了幾個同志,還不值得我們這樣興師動眾。”説到這裏,韋託也愣住了:“莫金那傢伙讓我拖延住這幾個人,莫非他早就知道,而且他也知道那個地方?啊,那這樣的話,豈不是——”韋託先清醒過來,他拍了拍興奮得發呆的手下,想了想,有了主意,安排道:“雖然庫庫爾族的領地十分危險,但是他們不可能在那裏呆一輩子,總歸要出來的,到時候,我們就這樣…這樣…”韋託不知道,他與巴薩卡的談話,全被藏在一邊進行回收工作的索瑞斯聽得清清楚楚,當他聽到黃金城入口時,手一顫,險些讓手中玻璃瓶裏的蜂皇再次飛走。他十分不解,心道:“怎麼可能,誰在開這樣的玩笑?莫金?不可能,這個玩笑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是我們的情報出現了問題?也不可能,這是一件沒有道理的事情。可是,目前游擊隊和那些毒販子,這麼大規模的聯手行動,這不是莫金和那韋胖子的情能做得到的,除了這樣的原因,似乎也找不到其它理由了。”索瑞斯無法斷定這番話的真實,但他知道,卓木強巴一行人,本就不知道什麼所謂的黃金城。
“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我在哪裏?地獄嗎?讓我想一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好像被襲擊,是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嗡嗡亂叫!天哪!殺人蜂,是它們,就是它們!又來了!”卓木強巴猛然睜開眼睛,想挪動一下身體,只覺全身的骨頭都被壓斷了般疼痛,幾次想起身失敗之後,只能放棄。他盯着天花板,奇怪自己所處的環境,屋頂是棕櫚葉和原木搭建而成,簡陋的工藝程,四面的牆壁都是木板砌的,牆上掛着一些獸頭標本和鹿皮,沒有門,只有一道好像茅草編織成的門簾。酷熱的天氣和外面那些已經聽得較為悉的鳥叫提醒着他,此刻還處於熱帶叢林之中,可是,這是什麼地方呢?
“啊,你醒啦!已經睡了一天兩夜了哦。”好悉的英文發音,卓木強巴艱難的別過頭,朝門簾方向望去,同時道:“巴巴——”兔還沒説出來,他已經目瞪口呆。
此時的巴巴。兔,已經不是在普圖馬約那名衣着頗具熱帶風情的文明女郎,而是名地地道道的印第安土著女郎。一頭青絲梳做兩條馬尾辮斜搭在雙肩,其餘沒有了任何裝飾,不僅如此,就是整個上身,都,都是一絲不掛,身體僅在際,繫了一條尼龍裙。黃褐的健康肌膚,透着女飽滿而有彈的肌膚,以最原古的方式呈現在卓木強巴眼前,雖然已是久經滄桑,卓木強巴還是看得心頭大震,一時呆住不能言語。
巴巴兔自然看得見卓木強巴那圓睜着的火辣眼神,面頰不免飛過一抹紅霞,不過很快就鎮靜下來,再沒有一絲羞澀。反而是卓木強巴不好意思起來,巴巴兔的身上畫滿各種圖騰,雙臂是簡化如長城城垛的游龍圖案,際至小腹好像是畫了扇內有神明的門,就,就連雙也畫上了荷花一樣的裝飾圖案,就好像一幅最正宗的人體彩繪。卓木強巴暗罵自己:該死,為什麼看得那麼仔細,這好像不該是現在你去關注的問題。鎮定,鎮定,這只是當地一種古樸的民風民俗,沒什麼大驚小怪的。真要命,為什麼離我這麼近,為什麼我還動不了?
看見卓木強巴憋得一臉通紅,就像要噴火的公牛,汗浹背的樣子,巴巴兔嫣然一笑,道:“不用這麼驚訝吧?我本來就是原始部落的人啊。而且,就算是在文明城市,德國法國那些地方也有天體營啊,只要擺正心態,便沒有關係啦。該不會是,你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吧?”卓木強巴大窘,乾脆閉上眼睛,以欺己禪道落得六清淨,只聽屋中撒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過了一會兒,沒聽到聲音了,鼻子一癢,不由打了個噴嚏,卓木強巴睜開眼來,巴巴兔就半蹲在牀前,與自己貼面而視,手裏拿了五彩的羽,在自己臉上畫。這次有了心理準備,總算好了些,至少強壓下了體內那股原始衝動,卓木強巴漸漸清醒過來,道:“是你們救了我?”巴巴兔撇嘴笑道:“長得這麼健壯,膽子卻很小呢。是啊,我哥哥靠你的蛇膏,才保住了平安,我們全族人都很你呢。後來聽説游擊隊和四個黃種人在叢林裏火,我們都很擔心,不知道是不是你們遇到了麻煩,所以專程去密林裏找你們的。沒想到你們竟然遇到了殺人蜂,本來殺人蜂沒有那麼厲害的,它的毒刺也是因人的體質而異,很不幸,你和另一位看起來很兇的大叔都屬過體質,不然你們不會傷得這麼重的。”卓木強巴道:“對了,我們其他隊員呢?”巴巴兔閒暇道:“沒事的,在我們庫庫爾族的領地範圍,就算是游擊隊也不敢隨便進來。來,來嘛…”説着要掀去搭在卓木強巴身上好似蘆葦編織的被褥的東西。
卓木強巴問道:“你,你要幹什麼?”巴巴兔狡黠的笑道:“給你治療啊,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我在給你治療啊。”
“你是醫生嗎?”
“不是,用我們庫庫爾族特別的治療方法,你恢復得很快的。”卓木強巴腦袋嗡的,又發熱了,心道:“為什麼要用那樣的笑容?他們的治療方法,該不會是那種——治療方法吧?”巴巴兔在卓木強巴口輕拍一記,俏容佯怒,嗔道:“你想到哪裏去了?為什麼臉紅得像捲尾猴的股?”接着又命令道:“轉過身去,來,一二三,你自己要用力嘛,一二三…”卓木強巴艱難的俯卧在牀,也避免了再次出現尷尬局面,他忍不住“噝”了一聲,只到背上被叮過的地方像針扎一樣,又癢又麻,還帶着神經的刺痛。卓木強巴道:“你不會是在挑破那些被咬的包塊吧?”巴巴兔道:“沒有啊,我只是把已經結疤的瘢痕劃破,讓血重新出來而已。不這樣,尹仄神不肯為你治病的。”發音非常怪異,卓木強巴道:“因這神?是,是什麼東西?”此刻他已經到背上的癢越來越明顯,陣陣咬痛,像是被無數螞蟻在叮咬。
“啊,我們庫庫爾族要是被叮咬,或是得了普通疾病,都是靠尹仄神來治病的,它們是叢林裏的好醫生。你想看看嗎?”
“嗯,至少我因該對解除我病痛的醫生表示謝。”卓木強巴説完,巴巴兔將一個陶罐遞到卓木強巴眼前,讓他能夠看見。
“這!這就是尹仄神?”陶罐裏進進出出的,果然全是螞蟻,黑的約一釐米大小的螞蟻,爬行速度非常迅速,卓木強巴呆了片刻,問道:“那它們現在在我背上做什麼呢?”巴巴兔浮出狡猾的微笑,道:“它們呀,現在正在吃你的血。然後呢,它們可以分泌出一種素,中和你傷口周圍的毒素,那種物質呢,可以進入你的血循環,清除你全身的垃圾,並修復被破壞的細胞。”卓木強巴懷疑道:“有這麼神奇?”巴巴兔一本正經道:“當然啦,我們庫庫爾族,幾千年來,一直在尹仄神的庇護下,沒有大的災病。好了,看來治療得差不多了,你好好休息,待會兒給你拿玉米粥和蜂來,這麼久沒進食,再強壯的人也頂不住呢。”當巴巴兔走出門簾,遠處木製壇上坐着無聊發呆的張立和岳陽,發出了他們的第一百零七次哀嘆“哎,沒天理啊!”
“啊,太黑暗啦!”
“為什麼我不能享受這樣的待遇?”
“早知道,當初就該讓那蜂多叮幾口啊!”[庫庫爾族]當兩人第一次到庫庫爾族的領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一片比普通叢林稍高的丘地,整個地方依然被叢林所覆蓋,但在最高的祭壇處卻能看到周圍幾片小叢林的全貌和蜿蜒的河。在葱樹的掩映之中有百餘間木板和棕櫚葉搭建的房屋,有祭壇,有宗教拜堂,有神龕,橢圓尖頂屋,v字型尖頂屋,一切部落文明所需要的建築一應俱全。而更讓兩人意料不到的,自然是部落裏的女全都坦,而且無比自然,絲毫沒有羞澀或掩飾的意味。岳陽和張立剛看到幾名少女頂着陶罐從溪邊取水歸來,這邊又有幾名婦女頂着衣物食品走向河邊,一路有説有笑,和城裏那些穿着衣服談天説地的女孩子一樣的表情和動作,只是,她們沒有穿衣服!兩名熱血青年見識淺薄,不爭氣的看得血脈賁張,張立更是差點鼻血,特別是當他們看到族裏最秀麗的巴巴兔姑娘竟然親自照顧卓木強巴,一天到頭朝那小木屋裏跑,一進去就是數小時不出來。兩人憤得,連殺了卓木強巴的心都有了。
照理説卓木強巴長得沒有他們年輕,而且,好像相貌也不及他們帥,百思不得其解的二人,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強巴少爺,對女…不,是對所有雌動物,有着近乎神蹟的引力,殺傷範圍從八歲到八十歲。正是那種天生魔力,才讓與他同行的,兩位擁有大好前途的理想青年,頻頻得不到適齡姑娘的垂青。”
“這個推斷是完全錯不了的,那天不是有隻青蛙死死的佔據了強巴少爺的頭部嗎,看起來,幾乎百分之百的可以肯定,那是一隻母青蛙。”有了這樣的結論,兩人的心裏總算稍微平衡一點了,他們還不曾知道,這看似荒謬的結論,事後竟然如預言一般準。
“他醒了,你們去看看他吧。”巴巴兔莞爾一笑,捧着罐子從魂不守舍的兩人旁邊經過。
“強巴少爺,時間已經過去一半了,可是,我們現在連我們在上面方向都還沒搞清楚。”
“是啊,而且聽捲尾猴-三説,游擊隊在庫庫爾族領地周邊設下了埋伏,看來等我們一出去,就對付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