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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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醜詩蹲下來，看着醜小篆忙碌的手。

“削竹子。”醜小篆頭也沒抬地回答。

“為什麼削竹子？”

“明天的才藝表演，我準備做個風箏讓大家開開眼界。”選美比賽已經進行第二天了，明登場的是佳麗們的才藝表演。

中原小姐光有美貌是不夠的，還得有內涵、有智慧，藝兼備。

“做風箏哪是什麼才藝，應該跳支舞、唱個小曲，不然吹簫，才夠分量。”醜少琳加入她們。

“你説的這些才藝我沒一項會的。”醜小篆老實地承認。

“那多慘啊，你不怕名次敬陪末座？”醜少琳潑冷水地道。

“我對我扎的風箏有信心。”她的要求不多，只要擠上中間的名次就好，不能太難看，無顏回鄉見江東父老。

“扎風箏是人做的事，你不想自暴其短吧！”醜詩沒有惡意，直腸子説話。

“自暴其短也沒辦法，你們別管我了。對了，今兒個你們怎麼沒上街？”

“還早嘛，這麼早街上沒什麼人。”醜少琳説。

“是啊，京城的人都晚起，天大亮才會上街做生意，我們不想費神。”醜詩站起身。

醜少琳説出她出現在這裏的目的“盤大人是不是對女人沒興趣？”醜小篆怔了下“為什麼問這些？”

“我們被街上的人問煩了，沒有答案只好來問你，在雲奏院，你是少數能同盤大人説幾句話的人。”醜詩把玩着兩頰的髮絲，閒閒地道。

“那些人真無聊。”

“盤大人是不是有什麼暗病？”醜少琳看了看四周，小聲問道。

“你比他們更無聊。”

“若不是有暗病，對女人也有興趣，盤大人為何遲至今沒娶？”醜詩百思不得其解。

“你問我這個局外人不覺得很好笑嗎？我和盤大人不，不如你們自己去問他。”

“看盤大人長得高大威猛，不像生了暗病的人。不過…有些暗病和身量無關。”醜詩喃語。

醜小篆白了醜詩一眼“你別亂猜了。”

“你幫我們查清楚嘛，我們真的很想知道。”醜少琳放軟音調懇求地道。

醜小篆狐疑地看着她們“你們怎會突然變得這麼好管閒事？”

“想賺點外快…”醜詩話説一半才知道失言，連忙捂着嘴，吐了下舌頭。

“什麼外快？”醜小篆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哎呀，告訴你也沒關係，我們的盤纏快花光了，現在靠賣些名人消息賺點銀子。”醜少琳無所謂地揮了揮水袖。

“你們…真有本事。”她並不反對以此賺錢謀生。

她知道京城有許多閒閒沒事的無業遊民，吃飯、喝茶時聊的全是別人的隱私，有些話題更是傳了好幾手的消息，沒有管道求證，是非還是是非，謠言還是謠言。

“不然京城的東西賣得那麼貴，我們想買個胭脂水粉都要斤斤計較。”醜詩附議道:“是啊，口袋就要空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