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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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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地問:“哪?”紀斯轉頭看向大酒店:“那裏。”

“一場大火。”他輕聲描述道,“在西方的神秘學中,火元素可以將一切污穢焚燒,也能讓所有真相大白,是摧毀和重生的元素。”

“它會噬那棟樓,你們救不了造孽的人,不要強求。”消防員:……藥丸,這特麼是哪個醫院跑出來的神經病?

好端端一棟大酒店,二十年過來都不失火,趕巧碰在今天失火,他們隊的運氣得是多差才能撞上。

危言聳聽!

“轟——”爆炸的巨響突兀傳來,樓底的聲音戛然而止。被嚇壞的駕駛員緊急踩了剎車,卻手滑打錯了方向盤,猛地撞上了身邊的車。

一輛被撞,引起的連鎖反應譬如塌方的多米諾骨牌。接一輛,再一輛……

不知是巧合還是註定,八輛車連環相撞造成道路擁堵,剛好堵死了消防車從各個角度進入的路線。而風向詭異地改變,竟是助着火勢從下往上吹起,熊熊近頂樓。

濃煙滾滾,尖叫連連。

錯愕的消防員搶上前往下看,臉大變。他的膛劇烈起伏,像是見證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難以置信地轉過頭尋找身後的“神經病青年”。

然而,他不見了。

消失得乾乾淨淨,彷彿從未出現過。

“救火啊——”【要起火了,那裏,一場大火。】【你們救不了造孽的人,不要強求。】火,鋪天蓋地的火,黑煙中似乎翻滾着猙獰的人臉。陰風淒厲,有人耳聽不見的鬼嘯傳來,響徹整個上空。

燒的明明是鋼筋水泥,偏偏像是燒紙一樣容易。前後不過十幾分鍾而已,就從底樓爬上了十七樓,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人們在竭盡全力地滅火,紀斯在慢條斯理地下樓。

他收束了長髮,戴起了帽兜。推開安全出口的門拾級而下,空蕩蕩的樓道里沒響起絲毫腳步聲。

當他走到負一樓,繞了半圈走出停車場時,大酒店被燒已成定局;當他沒入人羣,反向而行走到濕地公園後,火舌翻卷,貪婪地瞄準了另一棟建築。

“這樣就不行了。”不該動的不能動。

紀斯回望煙霧升騰處,舉起了手中的大仗,輕聲道:“雨來。”大雨瓢潑,很大很大。

那麼問題來了,他沒有傘。而在身邊有人躲雨、還盯着他看的情況下,要是不淋得像對方一樣濕,會不會顯得很奇怪?

…大酒店失火的事上了本地新聞頭條,要不是下了一場暴雨,只怕火勢會波及周圍的建築。而“大酒店失火,現場清理時扒出大量偷拍設備”的事,則是上了全國新聞頭條。

“造孽啊,嘖嘖!”

“聽説這酒店五年前換了班底,表面上做正兒八經的生意,背地裏幹不三不四的勾當。一年前不是被告了嘛,就是偷拍這事兒,只是還沒庭審,原告抑鬱自殺了……之後事兒就沒影了。”

“燒得好啊,燒了乾淨。”

“活罪難逃,據説該抓的全抓了。”街頭巷尾都在議論酒店失火的大事,幾乎沒人記起在失火酒店的三條街道外,曾有個“大姑娘”要跳樓的小事。

只有一名消防員記得這次實時的準預言,卻活活把它憋成了不可説的忌。他幾次言又止,終究選擇沉默。

世界上不存在怪事,也不存在異人。

他不想變成別人嘴裏的怪胎。

同一個下午,呼呼大睡到錯過晚飯的俞銘洋被一陣堅持不懈的手機鈴吵醒,他大為光火地劃屏,正要口吐芬芳狂灑口水,卻在看見備註人是“恐怖如司”時分分鐘慫了下去。

“司老大,咋?”

“我碰到了一個異裝癖,他説‘雨來’,雨就來了。”另一端傳來淡定的聲線,“然後我接了一句‘傘來’……”

“你給我過來送傘。”俞銘洋:……

作者有話要説:ps:司諾城:上帝説要有光,就有了光;我説要有傘,就有了傘。

紀斯:……

第5章第五縷光俞銘洋,一個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富三代,從小泡罐子長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是全家寵在心尖上的大寶貝。

他喝的是瓊漿玉,吃的是山珍海味,上下學豪車接送,寒暑假遊輪環海。幼年熱氣球,童年高爾夫,少年賽馬場,活得風生水起、有滋有味。

外加出手大方、長相不錯、成績優異,可謂是狐朋狗友無數,環肥燕瘦心悦。妥妥的人生贏家標配,穩穩的言情男主劇本,只要不作死,他稱得上天選之子。

可惜的是,他命賤啊。

賤到放着好好的富貴鳥不當,上趕着去做野山雞。他至今能回憶起自己中二期的虎狼之詞,那真是他滿腦子晃盪的化糞池。

“爸、媽,這種除了錢什麼也沒有的子我過膩了!”

“我想重新定位自己,也想看到自己的價值,更想體驗普通的生活!我想知道不靠身份背景,我到底能有多厲害?”許是他的信念特別強烈,強烈到拉高了老天爺的血壓,在他如願以償地從國際高中轉往頂尖學府之後,遇到了一個恐怖的掛同桌。

對方叫“司諾城”,幹啥都特行,顏值第一名。

從頭腦到外形,從實力到氣質,從能力到運氣,都把他比到了泥土裏。就連懟人,他也能不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