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所以,即便鏡子是通道,是‘小界門’,也鮮少有怪物能冒出來。除非鏡子前的人想讓它出來,比如一些以鏡子為工具的恐怖遊戲。”紀斯解釋道,“而有本事只靠自己做到這一點的人不會無聊到偷看你洗澡。”
“為什麼不會?”
“……你有什麼可看的嗎?”紀斯發出靈魂反問,“且不説目前只有我一人擁有這種能力,就算寧原的閉所出現了擁有這種能力的‘另一人’,對方為何不偷窺我,而要偷窺你?”司諾城:“偷窺你的風險大,當然是選擇我啊。”紀斯:“都有膽子偷窺覺醒者了,為什麼不幹一票最大的?”
“因為你的頭髮多,無論是洗澡還是換衣,披下來就什麼也看不到了。而我相反,短髮,只要有人偷窺,就是一目瞭然的事。”紀斯微笑:“一目瞭然哪比得上説還休?更何況,閉所裏全是男子,誰會對你的身體……”忽然,盥洗室的鏡子裏冒出來一個鳥頭和兩顆草頭。
膽大包天的黃鸝沒看形勢,只側頭對倆憨批説道:“噓,他們肯定在洗澡,光的!我今天就帶你們見見世面,讓你們知道做個人有多好!”
“跟我一起修中陰投胎,你們馬上也會擁有跟他們一樣的身體。噓,看到了嗎?把衣服全掉以後,裏面長得是不是很神奇!”歪脖子草仰頭,神魂大震;直脖子草仰頭,魂飛魄散!
黃鸝得意極了,拍拍翅膀扭過頭:“都很好看吧!這兩個男人俱是極陽的大能,身體經過千錘百煉的萃取,能看一眼都賺。咱們以後做人,也要……”它自得地仰起頭,看見了兩張含笑的俊臉。
“哦,見見世面?”司諾城捏捏手骨。
“能看一眼都賺?”紀斯握緊了權杖。
兩人的陰影完全籠罩了憨批三人組,它們瑟縮在牆角,完全不知道這車究竟是怎麼翻的?講真,他們進了盥洗室這麼久,難道是在聊天嗎?
紀斯眯起眼:“我問你們,我跟他,你們最想偷窺誰?”
“當然是都、都要……”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在一陣“唧”、“啊”、“我不敢了”的慘叫聲中,紀斯把三隻憨批送進了水馬桶,而司諾城摁下了沖水按鈕。
兩人仔細一想,千防萬防鬼物難防,他們深自己的隱私受到了威脅,於是扯了張桌布把鏡子遮起來。
與此同時,寧原閉所外,定點對裏頭的兩位“非人類”進行觀察、做記錄的人員到無比茫。
“他們在做什麼?”快告訴他,大佬們這些奇怪的肢體語言有什麼深刻的內涵?
是嫌棄鏡子太大,反光太亮還是想把牆紙換成桌布的花紋?快解析出來,他分分鐘能為他們送上最完美的裝修服務!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無聊了吧,還玩起了水馬桶。”
“那這個階段的報告咋寫?”
“你自己想法子。”做記錄的人員苦思冥想,最終只能寫下了幾行乾巴巴的字:“兩位覺醒者一起照了半小時鏡子,在盥洗台角落裏拍了一分鐘的蟲子,現在玩了一會兒水馬桶,已經安靜地坐下來看文件了。”
“據觀察表明,兩位覺醒者的一切行為正常,神很穩定,身體也很健康。”
…
…
臨近深夜,紀斯和司諾城半點不提白天發生的事。畢竟瀝乾了腦子裏進的水後,他們都對“話題是怎麼從通道轉到偷窺的”這件事到不可思議。
回憶起盥洗室的對峙,他們都覺得自己“太計較且幼稚”,但聯想到被鬼物覬覦身體的後續……不知為何,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又哪哪都對的樣子?
司諾城例行處理文件,紀斯飛快批閲公文。末了,司諾城進盥洗室洗了個戰鬥澡,當他擦着短髮來到鏡子前時,看到桌布就是一愣,進而失笑。
大概是從小缺勁敵的原因,他一直表現得很成,他也一直認為自己很成。
但經過今天上午的事,司諾城忽然明白,自己渴望的不僅是一個勁敵,更是在渴望一個與他在各方面都平等的、勢均力敵的朋友。
其實他……
很孤獨。
在紀斯沒有出現之前,做什麼都能做到極致的他,生命裏唯一能比較的人只是鏡子裏的另一個自己。
他曾對做任何事都興趣缺缺,之所以繼承家業,也不過是“這是世家子的責任”而已。但現在,他覺自己“活”了過來。
不需要遏制自己的發展,不需要再壓抑自己的潛力,真好。
司諾城擦乾短髮,在暖的光照下,他肌理分明的軀體泛着的光,黃金分割的際圍着浴巾,有遺漏的水珠順着肌淌下,蜿蜒出的水痕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張力。
看着鏡中人,司諾城沉默片刻就放下了巾。
他繃了繃肌,看着從腹到後背的輪廓,都覺得陽剛且完美。再聯想紀斯一貫以“雅緻”為風格,他覺得對方的體魄應該比不得他。
越看,司諾城越覺得:“肯定是偷窺我啊……”難得光線好情緒佳,司諾城乾脆取過一旁的手機,準備給自己錄個像。就像女孩化完妝都喜歡自拍一樣,男人摸一把腹肌也必須做個珍藏。
他對着鏡子點開錄像,正打算給二十出頭的狀態做個記錄,卻沒想到攝像頭一開,他察覺到了一件以前覺得不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