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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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地覺到身體被切斷的劇痛……好像真的被切斷了一樣!
不,不對。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司諾城強忍着劇痛,直接放棄了掙扎。在烏漆墨黑中,他能看見口器內織的利齒,它們旋轉綻放,猶如鱷龜恐怖的口腔。
深呼,吐納……
越危險,越得冷靜。司諾城閉上眼,將全身心送進潛意識深處。無數畫面在眼前走馬觀花而過,傳説人類在瀕死時會見到“走馬燈”還真不是錯覺。
不過,“走馬燈”並非是人類在追憶他的一生,而是生存的本能讓每個人在瀕死時急速過一遍人生閲歷,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自救的方法。
一幕幕畫面,一段段對話。
他的身軀被送進了利齒遍佈的口腔,扎的玩意兒從八方壓下,帶來死亡的氣息。剎那,他靈光一現,有句話躍然於腦海。
【語言是一種公器,而咒語沒有固定的形式。】大祭司回首,耐心又温和,【你可以創造屬於自己的咒語,用你的心,用你的靈魂。】語言是一種公器,創造屬於你的咒語……
創造·你的·咒語!
突然,司諾城睜開了眼,眸中的暗金比任何時候都要深。
他記得!
他記得紀斯在大樊撕裂了妖魔的心口出來,他記得紀斯在靈之森的向陽處落腳。他記得他説過世界是維度的疊加,他更記得那句話——“只要是維度,我都能抵達”。
既然紀斯可以,他為什麼不可以?
人與人都是一樣的,他本不差勁好嘛!縱使手腳皆斷,縱使動彈不得,可只要心在,人是真的會在。
而司諾城清醒後的第一條心咒,有且只有一個字:【滾!】雄渾無比,光芒璀璨。瞬間,束縛着靈魂的帶子直接崩裂,碾壓而來的利齒突兀消融。扒着他不放的鬼手全軍覆沒,就連魔種的口腔都動起來,直接把他吐了出去。
落地的那秒,司諾城甩掉滿身的胃,奔向自己的隊友。他轟碎一重重屍體,扒出重傷的拉基,再扒出兩隻淌血的吉祥物。
他將手放上拉基的額頭,一聲又一聲呼喚,直達靈魂:【醒來!醒過來!】光芒盛放,力量在來回盪。許是意識到對手太強,許是發現自己的老巢失守,魔種飛快地收回零落的屍體,合上被光燙傷的尾巴,拖拽着朝後山逃離。
可惜的是,它會使用維度,司諾城也會。
就聽得“哐當”一聲,它重重地砸上了一層壁障,直撞得七葷八素,身形半散。也是直到這一刻,魔種才發現不對勁。
不知何時,有一層厚實的維度套在它的領域裏,融入得悄無聲息。這股力量並不陌生,極為霸道,又十足剛猛。
它轉過頭,順着力量朝後方看去。就見司諾城緩緩起身,他的腳下有一個“庇護圈”,圈內空蕩蕩的沒有絲毫力量,而“庇護圈”外頭,卻充盈着他的力量。
庇護圈的逆向使用,他早在葫蘆口就實踐過。
“因為要持續不斷地往外供給力量,所以才給了你可趁之機。”司諾城的臉有些蒼白,但他還是伸出手,凝出一把長弓,“否則,你本近不了我的身!”他的維度要與魔種相抗,他的力量要拉穩魔種的注意力。為了讓隊友順利偷塔,他覺自己快被榨乾了……
不,不行!男人絕對不能説自己被榨乾!
為了面子,為了尊嚴,司諾城頑強地站了起來。在他身後,拉基幽幽轉醒,姜啓寧與俞銘洋也相繼“上線”。
後山處的藍光在綻放,超度的梵音已進入尾聲。司諾城可以聽見祁辛黎的誦,可以受到至純至善的慈悲,以及魂魄放下的釋然。
甚至,他還“看到”南雅揮舞着匕首,收割落單妖魔的命!
【我要殺了你!】魔種轉過身。
拉基:“該死,我起不來!俞銘洋,快我一口!”俞銘洋淚滿面:“我爬不動!姜啓寧,你快踢我過去。”姜啓寧哭無淚:“對不起,我除了一張嘴會説話,其它什麼也辦不到。”眾人:……要完,明明是四個人的戰場,其中三個等同於嗝。
恰在這秒,紀斯從天而降。只是,他既沒有幫忙拯救他們,也沒有出手擊退妖魔。這素仙風道骨的大祭司微微一笑,掏出了一部磚哥。
他將磚哥的攝像頭打開,橫在自己身前,惡劣道:“我在拍呢。”
“拍你們哦。”
“真的起不來嗎?”攝像頭、錄像帶、影視資料——我帥氣四的形象和戰鬥時颯的英姿,不能這樣被毀了!
真男人,絕對不能説自己不行!
拉基硬生生撐起了身體:“為了我的顏面……”作為從小帥到大的男人,他的偶像包袱是十分沉重。
“扶朕起來,朕還能。”俞銘洋頑強地身,“算了,別扶我,我自己起來!”
“在大戰之中吹薩克斯的我裝定了……”姜啓寧言辭鑿鑿,“我現在就給你配樂,這首歌很熱血,我爸媽對我進行混合雙打時放的就是它。”司諾城:……
為了c位出道,為了展現風采,為了讓萬千妹子從大屏幕上看到自己的戰鬥力。快嗝的三人打了雞血似的原地復活,一瘸一拐地加入了戰局。
俞銘洋:“我有預,只要我們打得好,很快就能單了!”司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