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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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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的氣場融為了一體,並沿着公路縱橫延伸。車輛的結構、公路的曲直都化作淡金的數據湧入腦海,穩穩紮在大腦中卻並未對他造成任何不適,就像吃飯喝水般舒適尋常。

又像是靈魂自帶了對機械的,讓他對這種低級文明的通工具掌握得極快。

不過……低級文明?

司諾城很詫異腦子裏會冒出“低級文明”這個字眼,可觀上卻覺得沒什麼不對,甚至還帶着一種“本該如此”的理所當然。

真新奇,他什麼時候養成了高高在上的臭脾氣?

“自從覺醒之後,我總是連續不斷地做怪夢。每次在夢中深入一個層次,醒來後的力量就多了一分。”司諾城平靜地陳述道,“在夢裏,我是不同的人。我清楚地知道我不是他們,但又覺得我就是他們。”

“最讓我在意的一點是,他們擁有的力量是什麼,我的力量就能是什麼。”司諾城隨手開車,偏過頭看了紀斯一眼。對方靠在副駕駛座上閉目養神,呼綿長,歲月靜好,像是睡着了。可他知道他醒着,或許正知着上清下濁,溝通着皇天后土,順便分心聽聽眾生言語,神得很。

“你能理解嗎?需要幾十年功底鋪墊的刀法,我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就掌握了。”司諾城繼續道,“屠戮百萬怪物所達成格鬥術,只需要眼睛一開一閉就融入了身體。就連花費幾千年時間磨鍊的神手技能,我也臻入化境。”

“你能……想象嗎?我現在的眼睛可以看見數千米開外的樹上停了一隻麻雀。哦,又飛來了一隻……夜視沒有任何問題,一片黑我也看得見。”

“我還能聽見種子芽的輕響,只要凝神。”司諾城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説出虎狼之詞,後座的祁辛黎聽得一臉麻木。講道理,同樣是做夢,為什麼他只學會瞭如何快速地掐訣唸經?

司諾城道:“除了身體的反應和強度跟不上大腦和靈魂,我都快覺自己離了‘人’的範疇,變成了他們。而你曾經説過,靈魂永恆;也説過,靈魂的力量是人類本就自帶的;更説過,夢境多維,宇宙多維。”司諾城側首,認真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們的力量就是我自帶的’?”

“我與他們是同一個靈魂。”直到這一秒,紀斯睜開了眼。

他定定地注視着司諾城,第一次真真正正地“認識”了他——認可他是獨立又強悍的靈魂個體,而不是需要他用心照顧的暖棚大白菜。

僅憑着零零碎碎的信息拼湊出真相,有如此悟與通透,着實讓他驚訝了。

紀斯懶懶地轉身,窩在座中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才説道:“人當然有前世,也有來生。”越野微微偏離了方向,又很快恢復了正常。

“靈魂永恆,皮囊短暫。一世續一世,是再正常不過的輪迴,譬如花開花落、落葉歸。”紀斯道:“靈魂是神的生命體,祂的誕生方式多種多樣。或許是一念起,或許是一靈生,又或許是氣與氣的碰撞,力與力的融。總之,時機到了,靈魂就誕生了。”它可以起於心念,也可以源自信仰,更可以是父母血的自然孕育,是一個極為象又難解的概念,複雜如同“先有蛋還是先有雞”。

紀斯略過對於三維人類而言最具爭議的部分,只簡單歸結為“時機”二字。

“靈魂分新老。”

“擁有新靈魂的人最為純粹,既有赤子之心,又有無限可能。他們很單純,心裏想的是什麼,面上就是什麼。直覺很強,會為自己喜歡的東西付出所有。”

“而老靈魂則不同。”紀斯輕笑,似乎是想到了有趣的事,“經歷了一世又一世,即使靈魂封存了記憶,本能卻還帶着老成持重的影子。比如——”紀斯歪歪頭:“如果你碰上了一個年紀不大卻很懂事,在某方面極有天賦的孩子,那麼祂多半是個老靈魂。”

“封存前世,是靈魂的自我保護機制。”紀斯看向窗外,望着天空中雲捲雲舒的自然造化,心情極為平和,“但只是封存,不是遺忘。很多人會夢見一些過於真實的場景,夢醒後或是淚滿面,或是悵惘若失,卻説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強烈的情緒充盈心頭,那麼,他們大概率是夢見了前世的一個片段。”

“而有些人,明明你們是初見、是偶遇,你卻覺得對方悉異常,那或許就是你前世的故人。皮囊陌生,靈魂相識,正是如此。”

“人與人的因緣際會,很多時候不是偶然,而是命運。”漸漸地,越野車的窗户關上了。封閉的温暖空間內,只剩下紀斯的聲音迴盪在二人耳邊。一字一句,振聾發聵。

司諾城問道:“如果有前世今生,而人與人的相遇是命運,那麼——”他忽然轉過頭,“我們前世認識嗎,紀斯?”

“不認識。”紀斯給出明確的答覆,“我記得我經歷過的每一個靈魂。我要是見過你,我絕不會不記得你。”畢竟淡金的“恆星”,實在是罕見至極。

以“恆星”來命名靈魂,不僅是指強大的力量和無限的發展,還代表這個靈魂的純粹和始終如一。

“有一部分老靈魂帶着星辰之力,往往發源於宇宙中心,是天然的高緯度神生命體。”

“若是祂們選擇皮囊降生在低緯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