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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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槿你這是這麼跟你父親説話的?你還不跟你父親認錯?”胡氏皺着眉頭呵斥説道,“我們好,你不也就會跟着好?”説到底還是擔心會給侯府帶來不好的影響嘛!宋暮槿道,“我以後能不能見人,想來夫人是不擔心的,夫人你擔心的事情今的是會給侯府丟臉吧?”她毀了自己的名聲,不就會給侯府抹黑?胡氏叱道,“你可是我武寧侯府的姑娘,你沒了名聲,侯府能好?也只有侯府好,你才能好,剛才的事的確是你處理不當,今不管是文公子在還説不在,你都不應該是傷田緒,你是我侯府的姑娘,是大家閨秀!那樣的事——傳了出去,你以後要這麼見人!”胡氏看向宋汶説道,“侯爺小槿她年紀還小呢!您別生她的氣,等以後她長大了就會明白我們的苦心的。”説到底,這死丫頭的親事還是謀劃一二的,不能見與文家結了,還可以和張家,李家,於是胡氏心裏雖是很喜歡,但也是忍着不悦勸起了宋汶來。
“她就是冥頑不靈的東西!她以為她能賺幾兩一直就了不起了!”宋汶冷聲説道。
宋暮槿目光淡淡地看向宋汶,“我想若不是侯爺您的安排,我今會遇到如此噁心的事?”説到底,這都是他們想利用宋寶平等人,想利用他們來威自己。
“你還有理了?”宋汶陰沉着臉看向宋暮槿,“左右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我現在就讓人把他們都杖斃了!”
“侯爺請便。”宋暮槿面不改。
這是不管宋蘭平等人的死活?胡氏心裏驚了一下,然後與宋暮槿説道,“小槿,你快跟父親認個錯,那可都是對你有恩的人,你快父親低頭認個錯。”
“誰對我有恩,我心裏都記得明白呢。”宋暮槿微笑着看向宋汶説道,“侯爺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好了,我斷然不會給他們求情的。”宋昌翊側目看她一眼。
胡氏道,“小槿,你可別説氣話,他們出來了什麼事,你爹孃還不得傷心死?”
“我爹孃若知道他們與侯爺,夫人一起算計我,會更氣憤!所以,他們肯定不會怪我生我的氣的。”這就是爹孃與宋汶胡氏的區別,爹孃只是她的養父母,卻容不得別人欺負她一丁點,見不得她半點的委屈,可宋汶和胡氏呢?生而不養,長大了也不過想利用她。宋暮槿面嘲諷地看向宋汶和胡氏,“侯爺,夫人不會以為發生了剛才那樣的事我還會冰釋前嫌為他們求情吧?所以,要殺要剮,侯爺,夫人您二位請隨意。”胡氏不可置信地看向宋暮槿,“小槿你…怎麼可以不管他們的死活?”怎麼會這麼冷血?那可真的是她養父母的親人!
“他們自己要作死,我為何要攔着?”宋暮槿反問。
“他們可是你養父母的親人——小槿你小小年紀怎麼能如此無情?”胡氏頗為寒心地看向宋暮槿。
“你真不在意他們的命?真當不管他們的死活?”宋汶只以為她是為了逞強,故意那麼説的。
宋暮槿目光靜靜地看着他,“侯爺很失望?因為不能因此而掌控我而讓我乖乖地聽你的話和安排?”
“忤逆不孝!”宋汶氣結。
“我早就與你們表個態了!”宋暮槿從容不迫,“可你們壓就把我的話當是耳旁風!我再與你們説一次,我宋暮槿要嫁給誰我自己説了算!”宋汶額角的青筋直跳,目光卻異常冷靜地瞪着宋暮槿,“不知廉恥。”胡氏卻明白這是他暴的前兆,看向宋暮槿怒聲喝道,“你還不閉嘴?看你把你父親氣成什麼樣子了!”宋昌翊看出了宋汶的怒氣來,伸手拉了拉宋暮槿的衣袖,“小槿…”示意她不要再氣宋汶了。
宋暮槿沒有理會胡氏和宋昌翊兩人,目光譏諷地看向宋汶,“我不知廉恥也好過被人算計利用,而且,侯爺十多年前拋棄親生女兒,如今又想算計着自己的親生女兒,你就有多高貴了?”宋汶騰地站了起來,伸手指着門口的方向,“滾,立即給我滾!我宋汶就當是從沒有生過你這個孽女,就當你十多年前一出生就已經死了!”
“侯爺如今千方百計地想要把我回侯府,我怎麼能相信今侯府您説的話就能相信了?”宋暮槿面懷疑看向他,嗤笑道。
“我宋汶一諾千金!”
“當初你拋棄了我,可如今卻又是把我找了回來,我要怎麼相信你今説的真話雖知道你會不會出爾反爾?”宋暮槿語氣嘲諷,“侯爺你的一諾千金,在我看來是一個銅板都不值。”説完目光安靜地看向宋汶,就像是在嘲笑他一般。
宋汶手掌一攏,提了墨汁未乾的筆,拿一張乾淨的宣紙在上面刷刷地就寫了與宋暮槿斷絕父女關係的話。
“記得蓋上私印,不然到時候侯爺説這是我請人模仿的咋辦?”宋暮槿似是依舊不相信他一樣,“沒帶私印的話,那就按手印。”
“侯爺,不能這樣。”胡氏説了一句,又看向宋暮槿,“你快跟你父親道個歉。”
“父親,小槿…”宋昌翊喚了兩人一聲,然後所有所思地收住了話。
宋汶拿了印章出來印上了印,然後把紙朝宋暮槿丟了過去,“滾!立刻馬上滾!”宋暮槿接了紙,摺好了收在荷包裏,然後朝宋汶和胡氏屈膝行了一禮,“民女告辭。”説完腳步從容,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出了屋,宋暮槿帶了妙心直接往外走。
兩人一路都沒有説話,直到了二門上了馬車出了那宅子的大門,妙心才開口問道,“小姐,二姑太太他們,侯爺不會真的會下殺手吧?”
“二姑和表哥肯定會沒事的。”宋蘭平和顏崇兩個識時務,又當場就跟胡氏表了態,再怎麼説,顏立也是朝廷命官,宋汶不會為難他們。宋暮槿説道,“至於叔父和嬸嬸就看他們的造化了,他們口不擇言什麼都敢説,我就算是求情宋汶也不會給我這個面子的,所以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了,而且我若是求情,只怕本來沒事的二姑和表哥都會有事。”敢拿她的年紀去威脅胡氏和宋汶,他們是真不要命了。
妙心想了想,頷首,“小姐説的也對。”然後笑了起來,“不過今辛苦了這麼久也是值得的。”宋暮槿摸了摸荷包,緩緩笑了起來,“是啊,不過侯爺也是順水推舟罷了…”
“小姐您的意思,侯爺不是被小姐您氣的,而是他本就有心與你斷絕關係?”妙心訝異。
宋暮槿微笑道,“因為我沒有用了嘛。”又不能掌控了她,文皙回去肯定會説她的事蹟,誰會娶一個會斷人子孫的殘暴女子回去?
本來她殺那些混混就已經是名聲在外了,如今再加上這麼一茬,是會變本加厲。
她是打算怒宋汶,然後讓他在盛怒之下説出與自己斷絕父女關係的話來。
不過顯然宋汶也是將計就計罷了。
“小姐您還有我們呢。”妙心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是啊,小姐有我們呢!”外面趕車的魏臨也笑着説道。
宋暮槿展顏一笑,“是啊,我有你們呢。”有疼她的爹孃,有敬愛她的弟弟,有妙心和尹樂生,還有林叔一家,還有喜歡她的舅母和胡睿等人。
還有——喜歡她的蕭殊!
…
宋暮槿離開後,書房裏好久都沒有人開口説話。
宋汶抿着。
胡氏還在震驚之中。
宋昌翊沉思着,一時也沒有開口。
“侯爺,就這麼讓她丫頭離開?”最終胡氏打破了沉默與宋汶説道,“這與文家的親事吹了,我們還可以慢慢找嘛。”怎麼能就這麼和她斷絕了關係呢?桐兒已經是指望不上了,以後能幫旭兒的就只有這死丫頭了。
“那是死丫頭本就脾氣大,今又發生了田緒那樣的事她肯定是氣糊塗了,回頭我去找她回來給您認個錯。”宋昌翊抬眸看向宋汶,“父親,小槿縱是有錯,可她終是我侯府的血脈。”
“是啊,是啊。”胡氏忙不迭點頭,“侯爺,您消消氣,別跟她一個野丫頭計較。”
“她傷人的事文皙看了個正着,這件事肯定是捂不住了的,她如此兇殘誰敢娶回去?”宋汶面容這會倒是冷靜了起來,説道,“她這麼殘暴,勢必會影響我侯府的名聲,她是打定了主意不會讓我們手她的親事,如此就對侯府來説她就沒一點利用的價值了,所以,我們不如先下手為強。”
“父親您的意思是——”宋昌翊想了下,看向宋汶。
宋汶道,“就説我們是認錯了人,我們的親生女兒已經死了,是她和宋家的人一起合謀拿了玉佩來行騙的。”
“這…侯爺,那死丫頭的容貌和我,還有桐兒可是有幾分像呢,這旁人怎麼會相信?”胡氏質疑。
宋汶笑道,“若不是因為長得像,我們也不會受騙啊?這天下長大像的人多了去了,所以這一點不用擔心。”既侯爺説握不住那死丫頭,那死丫頭心裏還記恨着他們呢,那就算了吧,旭兒沒有她那個姐姐,而還有胡家做後盾呢,胡氏點點頭沒再説。
宋汶看向宋昌翊,“翊兒,這件事給你辦。”
“是,父親。”宋昌翊點頭應了。
胡氏看向宋汶問道,“侯爺,宋蘭平他們——”
“那宋蘭平母子倒説有眼的,這顏立又是朝中人…”宋汶手指敲了下桌面,“留他們倆人的命吧。”據調查,那顏立是個審時度勢的,卻膝下只有一兒一女,這子和兒子都送了命,那他豁出了命來討公道就不好了。
“那其他幾個都殺了!”胡氏問道。
“父親,不能殺,至少現在不行。”宋昌翊説道,“他們來京城好些天了,與小槿的關係又匪淺,只怕有人已經注意到了他們了,而且文皙若是把今的事傳拉出去,他們幾個又這樣消失了,旁人免不得就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雖説他們的命不足一提,不過他們是平民百姓,就算是我們説他們行騙,那也該給官府去,若説有人抓住了這個來對付我們就比較麻煩了。”胡氏想了下,“如此,還不能殺他們?”宋汶沉説道,“他們不識字,那就給他們灌了啞藥吧。”
“妾身等會就讓人去安排!”胡氏眼眸一冷,應了。是該讓他們嚐嚐什麼叫禍從口出!
------題外話------來,鼓掌,雖侯爺另有算計,不過好歹是和侯府斷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