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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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爹,爹──噢!”華兒興高-烈、橫衝直撞的奔進書房,與正邁出書房的楚天橫撞個滿懷。
楚天橫推開撞進自己懷裏的女兒,橫着臉瞪了她一眼,温柔的聲音中夾雜着責備-“你這丫頭就不能收收子好好的走路嗎?非得這樣橫衝直撞、蹦蹦跳跳的不可嗎?”華兒臉上的笑容瞬間隱去,嬌嗔的噘起一張櫻桃似的小嘴兒不悦的抱怨:“您又怪人家?這還不都是您跟娘沒好好的做好胎教,才把人家生得這
子!”言下之意是錯不在她。
楚天-一臉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到底他還是拿他這個寶貝女兒沒轍的,反正她説什麼都有她的理,從小就這樣。
“爹爹今天不想跟你耍嘴皮子,暫時饒了你。”明明是説不過人家,還冠冕堂皇的找個為之正當的理由下台階,看來,這楚華兒的個分明就是傳承自楚天橫。
他轉瞬間抹去所有表情,正經肅穆的問:“晉王爺帶回來的那位姑娘現在怎麼樣了?”一談及朱芸,華兒的臉自然的產生細微的變化,兩片
抿了抿,活潑的臉上看不見一絲笑容,“她已經醒了。”
“哦?我去瞧瞧。”説着就要邁開步伐,卻被華兒給活生生的給拖住了手臂。
華兒扯着父親的手臂,一臉的不高興,嬌嗔地跺着小腳,“爹爹呀!您今兒個是怎麼了?我大老遠的從水仙苑跑來找您,您也不問問我找您有什麼事,心裏就只惦着柳大哥帶回來的那個美女,難不成那個美女在您心裏比女兒還重要?”滿是抱怨的扯了扯瓣,氣鼓了兩個腮幫子。
楚天橫愣了一下,乍見女兒“真的生氣了”的表情,連忙端出慈父的藹顏輕摟女兒的細肩,温柔得過分的-:“爹爹的乖女兒,是爹爹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爹爹這麼一次,好不好?”真是爹爹難為啊!沒法子,他楚天橫雖身為一方霸主天不怕地不怕,卻怕死了他這個寶貝女兒不理他,偏偏他這個寶貝女兒就吃定了他似的,只要一生起氣來就會乾脆在他面前消失,不小心碰上了還會堅決不跟他説半句話,讓他痛不生。
“你知道的,爹爹最疼你、愛你了,你在爹爹心目中的地位無人能及,爹爹會關心那位姑娘是因為來者是客,你也知道,晉王爺可是爹爹的知,而他的朋友也就是爹爹的朋友,更何況她有病在身,爹爹自然得表示一下關心啊,是不是?”華兒聳動小鼻子,低低哼了一聲,“好吧,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不過…你必須發誓不會有下次。”真是得寸進尺,竟然要她爹發誓!
“好好好,爹爹發誓絕不再犯,這樣總可以了吧?”見女兒出笑容才安了下心,“説,你急急忙忙地來找爹爹是為了什麼事?”華兒圈住案親的手臂,雙雙邁出書房往水仙苑方向走,“我來告訴您柳大哥答應讓我跟他一塊兒回南方。”她一臉的喜悦,笑得甜
極了。
楚天橫猛地停下步伐,臉驟變,“我不答應。”華兒隨即皺起小臉,嗔然的甩掉父親的手,嚷着:“為什麼?”楚天橫微微的垮下結實的肩膀,“華兒,晉王爺被皇上通緝的事你不是不知道,你跟着他只會給他增添麻煩,最重要的是,爹爹不希望你發生什麼危險。”
“爹爹呀!您這是信不過我嗎?您瞧我如此機靈聰明又有一身的好武藝,我跟着他只會幫他,不會給他添麻煩的。”見父親一臉不能苟同的表情,隨即拉扯起父親的手臂一邊撒嬌着一邊説:“您看這回,若不是女兒機靈,柳大哥早落入官兵手中,説不定連人頭都落地了呢!所以,我跟着他是百益而無害,爹爹,您就成全女兒嘛!”
“這…”其實他最擔心的並非這一路是否會驚險連連,而是他看得出來晉王爺跟那位姓朱的姑娘之間的關係並不尋常,而華兒,她若要繼續堅持只怕將來痛苦的還是她自己,偏偏這丫頭是個道地的死心眼,一旦被她認定了便會死纏着不放,尤其這情並非一朝一夕產生,而是從她小時候就已深植,如此
深柢固的情
要她一下子就放棄
本就是不可能,如今…他覺得他的一顆心着實的為他的寶貝女兒擔心。
楚華兒見父親還猶豫不決,乾脆放話威脅:“爹爹啊!您再這這這的我可不理你了。還有,您應該知道我的脾氣的,我決定的事就是天皇老子也改變不了,因此,就算您不答應讓我跟隨柳大哥回南方,我一樣會找機會偷溜的,到時候您想見我就真的難了。”楚天橫靜默的注-愛女半晌,看出了她眼中那不容他懷疑的堅決,因此重重嘆了口氣,無奈地道:“爹爹答應你就是了,不過你也要答應爹爹,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知道嗎?”他留不住她的,他知道。這孩子的個跟他年輕的時候簡直一個模子,説一是一,説二是二,別人的話都只是耳邊風而已,他相信倘若他真的堅持反對,她一定會如她所言的“偷溜”屆時,只怕事情會更難以收拾。唉!算了吧!就隨她去吧!
那丫頭轉瞬間又笑得燦爛,“只要爹爹答應讓我與柳大哥一起走,您要怎麼樣我都沒意見。”以一貫撒嬌技兩偎進父親懷中,嗲聲地説:“我就知道爹爹最疼我了,謝謝爹爹。”
“你喔!”楚天橫出一抹啼笑皆非的笑容,
口的心一直忐忑地跳着。
朱芸的燒在黃昏時刻完全退去,此刻正疲累的睡着。柳冀曜總算得以放心的離開牀畔走到院子透透氣,而剛邁進種滿水仙花的庭院,就見楚天橫一臉擔憂的朝他而來。
“天橫兄。”他先行拱手問候。
“柳賢弟。聽華兒説朱姑娘已經醒來了是嗎?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如何?”
“多謝天橫兄關心,她的燒已經完全退了。”柳冀曜斯文地微笑着。
“那就好,那就好。”加重了凝重的表情,頓了頓後徐徐地問:“華兒告訴我你答應要讓她跟你一起回南方,是嗎?”不等他做出反應,隨即甩袖嘆了口氣,“唉!那丫頭從小就被我寵慣、溺慣,任得連我都招架不住,我只怕這一路上她會給你添增不少麻煩。柳賢弟…”到了嘴邊的話
了
,似乎不怎麼好啓口。
“天橫兄有什麼話但説無妨。”
“我…我是想…想知道你跟那位朱姑娘的關係,當然,如果柳賢弟不方便説的話我不勉強。”不過依他的表情看來他真的很想知道。
柳冀曜的表情沉了沉,深邃的眼眸透着些許為難,但見楚天橫一臉關切,實在不忍隱瞞。他緩緩地走進亭子坐下。
“她是我的末婚。”他淡然的説。
“未婚?”楚天橫剛剛碰着石椅的
部因過分震驚而再度躍起,眸中閃過一抹深切的憂鬱,喃喃低語:“你已經有未婚
了?”他已經有未婚
了!如果華兒知道這件事不知道會何等傷心?
“既然你已經有未婚了,為什麼還要答應讓華兒隨你回南方?你知不知道華兒對你…”站在一個做父親的立場,他覺得他有義務保護自己的女兒。
“如果不讓她跟隨,只怕後果更不堪設想。”他不疾不徐,誠摯的道。
“要怪只怪我當初沒察覺她幼小的心靈所隱藏的波動,對她開了那種難以收拾的玩笑話。”幽幽的嘆了口氣,“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絕對無心傷害你的女兒,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但是,請相信我會用最圓融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有他這樣保證,楚天橫似乎放心多了,緩緩的坐了下來,深思垂下的眼突然又抬了起來,“對了,礙於你一直忙着照顧朱姑娘因此沒機會與你多聊,愚兄心裏有件納悶事想請教。”
“有什麼事請説。”他温文儒雅的笑容是如此人,怪不得他的女兒會對他如此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