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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天網恢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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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尊主,我南宮逐風傷人不假,可殺人一説着實不敢苟同。”

“哦?那這三年來你躲什麼?陳新泰又是死於何人之手?”刑焰靠在椅背上懶懶發問,卻沒人敢直視這慵懶之下隱藏的寒意。

“我想這個問題他們比我清楚。”南宮逐風回身看着那跪地三人。

“南宮逐風你什麼意思?當年陳兄光明正大追求心中所愛何錯之有,卻被你説成奪人所愛而痛下殺手。只恨我技不如人,阻止不了你的惡行反被你所傷,難不成還冤枉了你?”慕容劍藉機跳將而起,指着南宮逐風言之鑿鑿,説到後來又痛心疾首捶了兩下口自責不已。

對於慕容劍此時唱作俱佳的表演,南宮逐風只當他跳樑小醜般可笑:“確切説來,是嫁禍!”

“南宮逐風,尊主在上,豈容你這般血口噴人?你若乖乖伏法興許還全了你早前俠義之名…”

“劍兒!”慕容羽急忙出言喝止。本來他還覺得自己的兒子進退有度,可聽到後來直想給他倆耳刮,“你如實説了當晚情形便可,是非黑白尊主自有定論,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什麼叫血口噴人?人家有指名道姓説你嫁禍了?如此不成了不打自招?還有,尊主都未曾發話,你憑什麼越俎代庖讓人乖乖伏法?真是個不成氣候的蠢貨!

“殺人嫁禍可是個技術活。”刑焰話是對南宮逐風説的,可言外之意就不明而喻了,“本尊可不容人隨意糊…”説着指尖輕彈,擂台上的兵器架便四分五裂。眾人無不倒冷氣,這是何等功力?尊主出手,僅僅這麼隨意一彈就如此不同凡響,出雲山莊果真名不虛傳!

“安若谷,你出來吧。”南宮逐風轉身,神情坦然。

安若谷?慕容家的前任總管,三年前不是暴病身亡了嗎?

説起安若谷,還是有不少人認識的。算算年紀不過四十有餘,正當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可這個佝僂着身軀,走路一瘸一拐,滿頭花白的——老人是誰?還有那張臉,縱然滿臉溝壑、老得不成樣子,仔細辨認還是可以看出本來面貌。可這人——明顯不是同一張臉嘛。

安若谷這名一出,慕容羽那三人皆是膽戰心驚,壞事了,可看到擂台上弓着身子的人便鬆了口氣。

“南宮逐風,你這髒水潑的,可真讓人大開眼界啊。”又是慕容劍最先開口,這次的口氣帶了幾分得意、幾分嘲諷,“安大總管在我慕容家可謂是嘔心瀝血、盡心盡責。可就是這分衷心讓他罔顧了自己的身體,積勞成疾,偏生又不好生修養醫治,以致於最後藥石無靈、魂歸故里。”慕容劍説到此處,雙目隱隱泛紅,強忍着悲痛不讓自己在人前失態:“安大總管若真起死回生,我慕容一家定當酬神謝天。可你南宮逐風竟然隨隨便便拉來一人便説他是安大總管,這是對逝者的不敬。你真當我慕容家好欺,當天下人都是傻子嗎?”説到後來,慕容劍氣憤不已,指着南宮逐風大喝。

“啪啪啪”南宮逐風淺笑着鼓掌:“好好好!説得真好!安若谷有你這樣的主子真是三生有幸!”南宮逐風語意説不出的諷刺,又掃了眼一旁不動聲的安若谷,還沉得住氣。

慕容劍又説話了,這次是對着安若谷説的,語態很是真誠無害,帶着誘導問:“這位老伯,您是不是受了他人的威脅?不要怕,這裏這麼多人,有什麼委屈請大膽直言,沒人敢對您下黑手,尊主會為您做主的。”他人指的自然是南宮逐風了。

“老人”緩緩抬頭,本來混濁的雙眸漸漸清明,閃出一道寒芒,緊緊盯着慕容劍。

慕容劍脊背一涼,這眼神——安若谷又掃了眼跪地的慕容羽和雲飄飄,隨手揭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看清了來人的真面目,四下譁然。

“果真是安若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安若谷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太匪夷所思了!”面對眾人的驚訝和不解以及那幾人的震驚,安若谷倒顯得異常平靜,無悲無喜。轉身向刑焰行了個禮,淡淡開口,説起了當年的原委。

話説當年雲飄飄確實心繫南宮逐風,本來,一個江湖第一美人,一個第一劍客,男的俊女的俏,二人若能在一起可算是神仙眷侶。可也就因為雲飄飄在江湖上的美名,追求者猶如過江之鯽,多不勝數。

説是追求者,其實大多也只在暗地裏聊表寸心,畢竟明面上雲飄飄也算得上是名花有主,他人總不好明目張膽地橫刀奪愛吧?可偏偏就有不死心的,揚言非雲飄飄不娶,這人便是陳家堡少堡主陳新泰了。説起陳新泰,南宮逐風還真沒少吃他的醋。曾當着南宮逐風的面説:你二人男未娶、女未嫁,我光明正大追求飄飄不過是全了自己心意,他即使你倆情比金堅而喜結連理,我至少不會後悔。

對於這樣的陳新泰,南宮逐風還真的氣不起來,甚至內心裏對他的坦蕩有幾分欣賞。欣賞歸欣賞,可畢竟是自己的情敵,所以面上對他也從沒客氣過。

與陳新泰的光明正大相比,慕容劍的確是夠賤。明面上滿嘴的南宮兄長,飄飄妹子短,什麼你二人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説得是天花亂墜;暗地裏卻使出渾身解數討雲飄飄的歡心,這人有才有貌、有身份有地位,又滿嘴的甜言語,一來二去,這二人就勾搭上了。女人虛榮,雲飄飄更甚,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和南宮逐風在一起,最多搏個武林佳話,這都是虛的;可和慕容劍就不一樣了,人家可是武林盟主的兒子,這以後沒準就是武林盟主了,那她可不就是盟主夫人了!如此一來,高低立見。

南宮逐風可不是好相與的主,這點二人自是清楚,而陳新泰又熱情不減,於是…

“尊主,當年就是這二人合謀佈局,給陳少堡主下了媚藥。而南宮大俠的脾世人皆知,看到心愛的女子被人輕薄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惡氣?所以那種情況下動手也屬人之常情,可是誰又能料到他們還給陳少堡主下了‘血噬’?”

“乖乖!血噬?只要運功就心脈爆裂,事後還查不出痕跡的極品毒藥?真是太惡毒了…”

“我就納悶陳少堡主武功雖是不如南宮大俠,可也不至於被一招斃命吧?原來如此,怪不得啥也沒驗出來,這些年還真是委屈南宮大俠了,瞧這黑鍋給背的…”

“所以,南宮大俠説的不錯,他只是傷了陳少堡主,而真正的兇手…”安若谷回身,手一指,“就是這對欺世盜名的狗男女!”

“你你你…你血口噴人!”慕容劍目兇光,提劍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