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收個吻當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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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柳依冉嬌嗔一聲,刻意拉長了語調,笑顏如花“深情”看着獨孤冥,一手卻在他間使勁掐了一把,“小絮那丫頭老叨唸着要把我也早點送出去,若被她瞧見少不得又趁機取笑一番,又怎會怨你照顧不周?”
“原合計着姐妹幾個就郡主閒暇之時前去拜會,現下一看,也就王爺送的這支血玉簪才配得上郡主的身份,我們那些個小東西又如何拿得出手?”芙蓉盯着柳依冉頭頂半晌,終是忍不住道了句,話裏泛着酸意不説,還影她頂着郡主的頭銜便眼高於頂了。
“奇怪了…”聞言柳依冉拿下發簪細看,似要找出什麼才甘心。
“怎麼了?”獨孤冥湊上前來,以為這簪子有何不妥之處。
“哦,我在看這簪子是否刻有郡主專用的字樣!”
“呵呵,郡主您真會説笑。又不是官銀,這些個飾物,即便是成各不相同,也不會特意標其所屬,有錢便能買到。”紅拂掩嘴一笑,眼裏閃過幾分不屑,引得他人也跟着吃吃笑了起來,惟獨那明姬低了眼若有所思。
“那就是了,是以人的身份又豈能只憑外表和些死物來評定?”山雞即便上再多的鳳羽也成不了鳳凰!反手重新戴好髮簪,還是那副柔弱無骨的樣子靠在獨孤冥懷裏,偏就生出一股讓人不敢直面的氣勢來。
“郡主一席話,我等受教了!”不得不説這明姬是個眼明的主,知道在合適的時機説什麼話,經由她這麼一説,眾人也一一附和開來。只是…説得好似她們受了多大的委屈,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仗着郡主的身份欺負人呢。
“都是王爺你的不是!”柳依冉扭頭輕噘紅,訴説自己的不滿,“本來大家喝喝茶,聊聊女人家的貼心話,氣氛正温馨。素聞逍遙王府的姑娘們才藝絕倫,本以為還能再欣賞一番歌舞。可你一來,一支簪子便引發了一場説教會。”
“都是妾身不會説話,郡主切莫錯怪王爺的好意。”芙蓉見狀連忙告罪,許是不料柳依冉會在獨孤冥面前這般大膽,任誰再得寵也是不敢這樣和王爺説話的,心道可是有好戲看了。
“本郡主沒那拐彎抹角説話的才能,只會實話實説,難道説真話也有錯?王爺你説呢?”一個眼神掠去——哼!看看你的女人們,句句帶刺,咱今天可得把戲做足了。
有你作陪才有趣嘛,你不也樂在其中麼?
“就喜歡你的實話實説!”獨孤冥本是嫌火燒得不夠旺,硬是將柳依冉攬在懷間,一手還不忘揪了揪她的鼻子,回頭挑眉一笑,“本王甘願受罰!”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依依又哪裏敢責罰王爺?”柳依冉掩嘴一笑,看着面前神各異的人,眼珠一轉,“看這多好的天,壞了興致才是罪過,難得王爺忙裏偷閒,也該聽聽曲,解解悶了。”
“芙蓉願奏上一曲。”
“菲兒也願獻上新編的舞蹈。”這二人許是認清了現狀,既然討不得便宜,也不能被王爺給嫌棄了,於是大方地自告奮勇,興許還能博人一笑。這麼一番折騰,最終不都是為了眼前的男人麼?識時務者為俊傑,若為了這一時之氣而失寵可是得不償失,所謂來方長。
於是乎在獨孤冥的首肯下,各自使出通身的本領,只求好好表現一番。
整個畫面看上去的確是美輪美奐,只是那明顯挑逗的眼神還真的讓人掉落一身雞皮疙瘩!也許多幾個表情會更有意思呢?
“你很會享受啊!”柳依冉見獨孤冥看得津津有味,不由湊近他耳邊低語,“不説眼前幾個是否修煉成,卻也都頗有手段,更何況還有一大羣女人,就不怕後院起火?”
“起火好啊,熱鬧!”見柳依冉燦爛的笑容中透着幾絲狡詰,獨孤冥眸光一閃,笑着伸出修長的食指,掠過她的角,轉而便送入他的口中,“真是隻小花貓。”語調不高,卻足以讓在座的幾位聽清,饒是柳依冉那強健的小心肝也顫了兩顫,不由面上跟着泛起可疑的紅暈。
但她不得不説,他這一手極其見效。悠揚的琴聲陡然轉了個調,輕盈的舞步也不由自己慢了半拍,這二人終是不夠火候啊!
曲終舞罷,一番明爭暗鬥下來柳依冉心裏也有了底,便再沒了待下去的興致,面上卻是笑意連連開了口:“可算是知道你這逍遙王爺的由來了,除去此地哪還有更逍遙的去處?此情此景果然是別有一番滋味,讓人大開眼界!”
“冉冉若是喜歡,得閒便讓她們給你唱曲解悶可好?”此話一出,眾女子臉變了又變,堪比百花,煞是彩。
“王爺心頭之好,我又怎好奪人所愛。”
“這話生分了不是?咱倆還分你我?王府別的不多,歌姬舞娘可是不缺。”這話可真狠啊!言下之意,那些所謂的如花美眷同那倚樓賣唱的有何區別,只是換了個高檔的地方而已。都説逍遙王最是多情,可除去這表象,內裏卻是最為無情。
“菲兒自知技藝不,以至方才跳錯了舞步,讓郡主見笑了。王爺,容菲兒回去勤加練習,先行告退了。”聽了獨孤冥的話,這些人哪裏還坐得住?菲兒率先起身,盈盈一拜,出口之話謙遜有禮,倒顯得落落大方起來。
獨孤冥頷首,其餘人等也藉機紛紛告退。
“你呀,真不厚道,我這杆槍你是使得得心應手,可苦了我被一幫人記恨着。”柳依冉手肘撞了撞他,示意自己的不滿。
若説之前任由他抱着是做給別人看,可發現這樣靠着他的覺也不賴,於是又挪了挪身,找尋最舒服的姿勢懶洋洋倚在他懷裏。
“許是我平裏對她們太過縱容,以至於讓她們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那些個女子,子過得太舒坦,連腦子都蠢鈍了。若是平時,他或許還把這些爭風吃醋當戲看,可今時不同往,懷裏的女子是皇上親封的郡主,也是他人隨意能冒犯的?更不用説是他獨孤冥上了心的人了。
收斂了那一時發的寒意,擁了擁懷裏的人兒,指尖勾起柳依冉的下巴,一笑:“你剛不是玩得盡興嘛,還怕人記恨?”四目相對,噼裏啪啦一陣火花,他人眼裏就是一副郎情妾意、旎無邊,吉祥見此情形,紅着臉默默退了下去。
“沒人了。”死男人,還裝?不知道這是*的勾引嗎?饒是柳依冉定力再強,這麼副人神共憤的俊容放大在眼前,也不由得心跳漏了半拍。
“確實沒礙眼的人來打擾我們了。”故意曲解話意,反倒又靠近幾分。
這丫的,還沒玩夠?柳依冉微眯雙眼,也靠近前去,鼻間相抵,再磨兩磨。整個一媚眼如絲,微啓的紅彷彿正等君採擷。
果不其然,獨孤冥不自在地臉紅了,看得柳依冉突起了逗的念頭。就在他即將撤離之際,迅速勾住他的脖子,道了聲“為了我時刻擔驚受怕的小心肝,先收點利息吧。”便吻上了他的。
四相貼,均是一顫。獨孤冥顯是沒料到柳依冉的舉動,微愣過後已退離,對着他竊笑不已。
“冉冉調皮,這點利息太少了,顯得我小氣。”回過神來的獨孤冥鳳眼轉,説不出的風情盪漾開來,語落吻至,這下換柳依冉傻眼了。
不同於妖孽的熱烈霸道,他的吻更顯得小心翼翼而温柔,卻不失熱情。屬於他獨有的男氣息頓時將柳依冉緊緊縈繞,不捨逃開了。本是睜大的雙眼漸漸閉了起來,只享受這一刻的温情,至於是誰勾引了誰,已然不重要了。
似是受到柳依冉無言的邀請,他便不再滿足於間的連,輕撬貝齒,兩舌相,纏綿久久…
這甜溺死人的吻,燒得柳依冉滿面通紅,雙眼濛,怔怔發愣回不過神來。直到他悶笑聲起,才羞得將臉悶進他懷裏,嘴裏氣悶得輕嗔:“不許笑!”這該死的温柔,她怎麼就這麼丟臉呢?想着又不甘地捶了他幾下。
“冉冉?”輕聲的詢問於耳邊響起,柳依冉抓着他前的衣襟死活不肯臉,又聽得他輕柔的語調,“乖,別悶壞了。”平復下心情,側過臉來呼口新鮮空氣,還乖咧,又不是小孩子,看着他得意的笑臉,沒好氣地説:“閉嘴!你還笑?記住,這只是利息,利息而已。”
“是是是,利息、利息。來,喝口水。”獨孤冥忍住笑意,殷勤地遞來杯茶,心下卻道,這利息不錯,啥時候咱把本金也還上呢?
“那青蓮如何?”柳依冉接過獨孤冥遞來的茶,悠哉喝了一口,想起從頭到尾只一開始給自己請了個安便安靜坐於一邊“看戲”的某人,倒是能忍的。
“這事咱可得説道説道。”提起這個,獨孤冥自然就想起了百花閣那出,那青蓮可不就是柳依冉給選的嗎?
“冉冉你真不厚道!”獨孤冥頗為無奈看着懷裏笑得如偷了腥的貓的女人,語帶怨氣,食指點了點她腦門,“你這小沒良心的丫頭!”
“那丫頭好歹也曾是名門千金,擱你這美人堆裏也是個出挑的,怎麼就委屈你了?”
“他人千般好也不及你半分!”獨孤冥委屈呀,把一冒牌貨丟他府裏能不委屈嗎?
“不過現下倒還安分。”
“真沒羞!”柳依冉偏頭,卻是看了眼岸邊的參天大樹。
獨孤冥拋了拋手裏的花生,順勢就彈了出去,嘴裏應道:“是不知羞的。”樹影斑駁,閃身而逃的某人悲催地了額角,心下腹誹不已:爺!郡主口裏不知羞的貌似是您啊。
嘀咕歸嘀咕,卻是臨走前看了眼柳依冉,郡主真牛啊,眼神咋這麼犀利?藏這麼好怎麼就被發現了呢?他這暗衞當得,要檢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