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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黑龍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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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飛進了皇宮之中,開始搜尋魔尊的所在。其他的妖族和人也飛進去四處搜查。舉父倒不急,飛到皇宮正中的位置,靜靜地等着。

皇宮裏的人,在陣法崩潰之後,便一擁而出,四散逃命,這時宮中早已沒了人影,空蕩蕩的,十分寂靜。黑川英介飛過昭陽殿上空,忽然停下了,向眾人高聲叫道:“他在這裏!”兩個“紙人”聞言大吃一驚,他們本就不敵四人連手,這時慌亂之下,出破綻,嚓嚓幾聲,被四人劈成了好幾段。

黑川英介知道樊遲和黑龍王心中所想,叫出那一聲之後,未被兩個“紙人”之死影響分毫,手臂微動,已劈出一道奔雷掣電的刀光。砰的一聲,刀光撞上了什麼無形的屏障,雙雙湮滅不見。

黑川英介手臂再動,第二刀又疾斬而去,這時舉父卻已來到了他的身旁,他的臉十分難看,顯然對他擅自行動極為不滿。

正要出手阻止,卻聽一聲淒厲至極的長嘯響起,跟着一條血紅的人影,從下往上閃電般轟來,那道刀光被他一撞即碎,沒有絲毫停留,仍向舉父兩人撞來。

舉父反手一揮,把黑川英介遠遠甩開,一拳轟出,砰的一聲巨震,無形的波紋瞬間擴散,把方圓兩百丈之內的雪花震成了齏粉,連綿的宮殿齊齊遭殃,地面凹陷,猶如光滑的瓷碗。

舉父仍然屹立如山,血紅的人影卻倒飛了回去,當空噴出一大蓬鮮血。舉父皺着眉頭打量着二十丈之外的年輕人,問道:“你傷得很重?”薛湛整個人猶如剛從血池中撈起,渾身滴滴答答地淌着血水,嘴裏“咳咳”連聲,不停地吐着鮮血。

他咳了好一會,才勉強站了起來,看着舉父道:“閣下是誰?為何要害我?”

“我叫舉父,是妖族中人,要找你比武。”薛湛苦笑道:“閣下修為強絕,如今的我不是對手,比不比沒有區別。在下認輸便是。”堂堂魔尊,居然會如此乾脆利落地認輸,這倒是十分出乎眾人的意料。樊遲等人皺起了眉。舉父也一時傻了眼。蕭棠枝問:“蓁蓁,你看他是不是在説謊?”蓁蓁點了點頭:“是的,他在騙人。

他受的傷一點都不重,就是在演戲而已。”葉霜驚訝地看了她一眼:“看來他有什麼秘法可以偽造傷勢,上次我們都看走眼了。”

“這可如何是好?”雲知還有點頭疼“我們又不能現身提醒他們,這樣他們還怎麼打得起來?東豫城。司馬長平等人仔細觀察過陣法之後,大棘手。柳清園問道:“傅宗主,你可有破陣之法?小弟愚鈍,實在看不明白。”

“辦法倒是有。但是很麻煩,”傅玉樓道“最直接的,當然是以蠻力破陣,但是以此陣之堅固,沒有一兩天的時間,恐怕破不了。其次是由擅奇門遁甲的人帶領,入陣找尋敵人所在,把守陣之人殺死,陣法自然也就瓦解了。

再次是截江斷,令其喪失靈氣來源,再施以蠻力,估計三四個時辰可破。”

“傅宗主可有把握,帶領我等進去一試?”祝鳴山道。傅玉樓道:“老實説,我沒什麼把握。

此陣所覆空間看似不大,內裏卻另有一番天地,便如三千個小世界疊在一起,虛實錯,變化無窮,我若獨自一人進入,或許沒有問題,帶上你們,就很難全身而退了。”司馬長平想了想,説道:“看來我們只能選擇第三種法子。”柳清園道:“淮水又深又急又寬闊,若要截江斷,恐怕不容易。”接道:“我倒是另有一個法子。”祝鳴山問:“什麼法子?”

“他們若是全部來了這裏,神後宮中豈非再無高手了?”

“柳兄想去建康探探情況?”

“他們還有那麼多大臣,我就不信沒有一個知道的。把他們抓來問一問,也許就能清楚他們在搞什麼鬼。”

“即使有,他們躲在神後宮中,陣法一開,我們想抓到他們也不容易。”柳清園微微一笑,説道:“咱們抓幾個南朝的老百姓去,就説,如果他們再不出來,我們就把他們的百姓殺死,南朝人向以仁義自居,肯定會出來的。”

“這…恐怕不太好吧?”祝鳴山道。柳清園道:“嚇嚇他們而已。”司馬長平道:“這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這樣吧,留幾個人在此,一方面截斷江水,一方面留意鄴城來的消息,其他人隨我去一趟建康。”眾人分配好人手,司馬長平便帶着七位地元境巔峯高手,疾速飛到了建康城。令他們到不同尋常的是,神後宮中一片漆黑,只在正門處懸掛着一隻燈籠,照亮了一封釘在宮門上的書信。

司馬長平上前取下,拆開了一看,不由皺起了眉頭。眾人看到信封上寫着“司馬兄親啓”幾個大字,皆到奇怪,再見了司馬長平的反應,更是好奇。祝鳴山道:“司馬兄,這是誰寫給你的?他預料到了你要來?”司馬長平把信遞了過去,道:“祝兄請看。”祝鳴山看過,也不由皺起了眉頭,得司馬長平同意,又傳給了其他人。

司馬長平見眾人已看完,便嘆了一口氣,道:“陳嬰元兄我是認得的,但是十幾年不見,情早已淡了,無緣無故的,他不會主動給我寫信。”

“所以,肯定是策劃這次行動的人,指使他寫的?”柳清園道“這人會是誰?”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那位蕭家之女蕭棠枝,”司馬長平道“她既已料到我們會來,此時宮中肯定是一個人都沒有了。”柳清園道:“這位蕭姑娘的美名,從前我倒是聽説過,只是沒有想到智略也如此出眾。”司馬長平道:“柳兄弟或許有所不知,這位蕭姑娘極有可能是天璣老人的弟子,鬼谷一脈,自然不同凡響。”

“哦?據説鬼谷一脈,有文武之分,其中武脈的傳人,便是那位葉霜葉姑娘,文脈的傳人,向來保密,無人知曉,司馬兄又是從何得知?”

“前幾天,有人潛入宮中,探聽消息,便是這位蕭姑娘帶的頭。

他們離開之後第二,看守永巷的內監前來報告,説是少了葉霜的身影,我便猜,她要麼是被潛入者帶走了,要麼是自己趁機逃走了。如果是前一種情況,誰會救她?那自然是她的同門師姐。

當時沒有證據,還不能完全肯定,現在看這位蕭姑娘的行事,料敵機先,虛實難測,分明是鬼谷一脈的風格,自是再無疑義。”祝鳴山道:“司馬兄既然前幾已有懷疑,當時就應該去把天璣老人‘請’過來才是。”

“當時畢竟沒有證據。天璣老人多年前便已不涉凡塵,雖有陳年痼疾在身,卻也不是易與之輩,魔尊閉關之際,平白招惹一個強敵,殊為不智。”柳清園道:“説來也是奇怪,如果那位蕭姑娘當真是天璣老人的弟子。

她被困在邊境好幾年,難道她的師父就不去救她?”

“也許是鬼谷門下有什麼規矩,出師之後就要自力更生,不能再依靠師門?又或者那位葉姑娘此次下山,任務之一便是救她師姐出來?”祝鳴山猜測道。

司馬長平道:“這些問題先放一邊吧。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各位可有主意?”

“信上説,‘神器將出,非人力可敵’,你們覺得真的假的?”柳清園問。祝鳴山苦笑道:“這本無從判斷。”

“信息太少了,”司馬長平也道“除非把他們揪出來,問一番,否則我們什麼也確定不了。”

“這位蕭姑娘可真夠狡猾的,”柳清園道“你們説。

她做這些會不會只是拖延我們時間,實際上另有圖謀?”司馬長平認真琢磨了一番,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團霧之中,各種線索似有若無,越努力去抓,便越是模糊,生平第一次生出了煩躁和挫敗,思索良久。

終於長嘆一聲,頹然道:“我們回去吧。”

“回哪?”

“先去跟傅宗主他們匯合,然後回宮吧。”

“不管他們了?”

“不管了。我想,他們若真躲在陣中,有何圖謀,那自然是算好了時間的,等我們破完了外面的陣法。

他們的圖謀早已成功了,所以不如回去守着魔尊,以不變應萬變得好。”這個推論自然是不夠嚴謹的,但是他覺得有些疲憊,懶得再糾結另外的可能了。其他人覺得有理,一行人便又火速趕往東豫城。遠遠的,他們便看到傅玉樓帶着其他人疾飛了過來,揚聲叫道:“鄴城危急,有天衣境高手攻城!”

鄴城。樊遲見局面一時僵住,念頭一轉,便笑道:“魔尊身上有傷,不復全盛之威,這的確令人遺憾,但也不是全無解決的辦法。”舉父喜問道:“什麼解決的辦法?”

“比武便如弈棋,一方棋力稍遜,另一方可酌情讓子…”舉父話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多讓他幾招?”

“也可以定好招數限制,比如千招之內,如果舉父大人贏不了魔尊,便算自己輸了,等等,”黑龍王笑道“當然,魔尊或許會覺得千招多了點,咱們可以再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