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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眼前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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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理念世界是沒有對錯之分的,只要能達到與現實融合為一,或者將來一定融合為一,就能大功告成。魔尊錯就錯在,他建立起來的東西,他自己都不信。

底層百姓不懂,高層官員不信,這樣如果還能成功,那才叫咄咄怪事。”雲知還失笑道:“哪有這麼複雜?魔尊錯就錯在…他不聽另一半的話。”蕭棠枝微怔,這才知道他拐彎抹角地只是想讓自己聽他的話,順便佔一佔口頭上的便宜,便隨手拍了拍衣衫,好像那裏真有什麼髒東西似的,淡淡的説了一句:“時間差不多了,我要開始裝死了。”她把馬牽得遠遠的,又回到陣法中心,確認地上沒有硬物,砰的一聲,直地拍了下去,雲知還被她嚇了一跳,又是心疼又是錯愕,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道:“你…你演戲也不用演得這麼真吧?”蕭棠枝抬起頭,秀美絕俗的瓜子臉上沾着些草屑泥塵,反而更顯出肌膚的白膩無暇,眨了眨眼睛,彎翹濃密的睫扇了幾扇,説道:“演戲當然要演得真一點。

不然被他們發現破綻了怎麼辦?”雲知還也趴下來,跟她面對着面,笑道:“你現在的姿勢可不怎麼雅觀。”

“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死人的姿勢當然不會太雅觀。”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雲知還用手背墊起下巴:“蕭姑娘這話有理,但是死人本來也不應該會説話的。”蕭棠枝側臉貼地,當真閉上了嘴,再也不跟他説話。

雲知還一時嘴快,忘乎所以,結果吃了個閉門羹,不由好生後悔,想起正事要緊,他只好從地上爬起,站在離她不遠的位置,點了一張隱身符,拔出羲和劍,凝神以待。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光雲影不停變幻,已過了蕭棠枝與路西衍他們約定好的時辰。雲知還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出了一手的汗,不得不輪執劍,把汗水在自己的褲子上擦乾。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雲知還深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想想吧,你肩上的責任有多重大,要是搞砸了,得死多少人…”他腦海裏掠過師父師姐等人的面容,嘴角不覺微微翹起,心裏終於慢慢安定了下來。又過了兩刻多鐘。

那位柳平陽的耐顯然不是很好,雲知還耳中聽到一陣破風之聲,跟着林子里人影一閃,有人發出一聲驚呼:“糟糕,她自殺了!”直接撲了過來。雲知還蓄勢已久,終於找到了發口,便如離弦之箭一般。

向前猛地一衝,一劍刺出。羲和劍被雄沛的真元一催,劍尖迸出一道赤紅焰光,嗤的一聲,把毫無防備的敵人刺了個透心涼,雲知還的劍還沒有碰到他,他已“砰!”的倒了下去,雲知還大愕然,實在沒有想到,第一場戰鬥會結束得如此之快,不由產生了一種不真實,他的鼻尖嗅到了一股混合着焦臭的血腥味。

想到自己殺了人,心中頓時一陣煩惡,差點吐了出來,蕭棠枝爬起身,看着地上的屍體,驚訝道:“你的修為比我想象中的高多了,看來下一場的勝算能提高不少。”她捂着口鼻,聲音有點怪異。雲知還看着倒地不起、已永遠失去生機的年輕人,心中卻殊無勝利的喜悦,苦笑道:“接下來要怎麼做,還請蕭姑娘示下。”蕭棠枝看了他一眼,又轉開目光,道:“接下來我要關掉一半的陣法,你往後退一點,路西衍可沒這麼好對付,下一劍,你得比這一劍更乾脆凌厲才行。”雲知還點了點頭,往後退了六丈。

蕭棠枝把前面的陣法關了,從芥子裏取出一堆東西,道了聲“得罪”以真元把柳平陽的屍體懸在半空中,翻回正面,開始在他身上做手腳。雲知還越看越覺詫異,忍不住問道:“蕭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布陷阱啊,還能是什麼?”

“你這陷阱未免太兒戲了些。”

“兒戲不兒戲沒關係,有效就行,”蕭棠枝收手端詳了一番自己的傑作,確認效果很好,便把柳平陽的屍體翻成臉面朝下,趴伏在原來的陣心上“你在這裏等着,我回去把路西衍引過來。什麼時候出手,想必你已知道了?”

“嗯,你自己小心。”蕭棠枝走到白馬右側,翻身上了馬,拍了拍它的脖頸,説道:“走,我們回家。”白馬便自行邁開四條大長腿,沿着也許就是它踩出來的林中小路,轉眼奔得不見了蹤影。

雲知還憑着慣,有點麻木地重新點燃了一張符紙,心裏卻還沉浸在自己第一次殺人的空虛裏,雖然是隔空殺的,連劍身在骨中穿行的滯澀都沒有體驗到,但是眼睜睜看着一條風華正茂的生命。

在自己手裏變成了一堆沒有知覺的冷,這種覺還是很不好受,他忽然想起當初自己覺得李萼華殺人的姿態很好看,現在他知道自己錯了。

這種錯,不是道理上的錯…無論當初的李萼華還是現在的他自己,都有充分的殺人理由…而是情上的錯,他對自己的行為到厭倦,如果今天重新看一遍李萼華殺人的經過。

他肯定不會再覺得有任何美,而會到悲哀,徹骨的悲哀。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人與人之間,必須不停地互相殺戮?他明明懂得這一切發生的原因,心裏卻充滿了惑和不解,他想了很久,還是沒想明白。

而這時輕微的腳步聲已越來越近,新的一輪殺戮遊戲又將開始。雲知還強打起神,劍尖點在右側地面,左腳向前踏出一步,微曲,做好了衝鋒的準備。

卻見蕭棠枝領着箇中年落拓漢子,從遠處走來,隨風飄來的,還有她説話的聲音:“路先生,前面就是我平練箭的地方了,柳道友不知會不會循着馬跡,找到這裏來。”兩人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忽然聽到路西衍有點沙啞的聲音道:“小心,有血腥味。”他把劍拔了出來,臉上滿是警惕之

很快,兩人便一路提防着走近,見到場中的屍體,蕭棠枝恰到好處地驚呼了一聲:“他、他怎麼死了?”雲知還即使心裏十分緊張。

看到她這毫無破綻的演技,還是不得不到佩服。路西衍停住了腳步,目如鷹隼,在場中掃過一圈,沉聲道:“有三個人的腳印。”蕭棠枝道:“其中兩個是我和柳道友的,第三個想必就是兇手的了。”路西衍道:“是個男子,修為不錯。”

“奇怪,”蕭棠枝道“這裏一向沒人,誰會殺了柳道友,動機是什麼?”路西衍看着她道:“殺人的動機,我倒是想到了一個。”

“什麼?”

“柳道友初來乍到。在這裏不可能有什麼仇人,”路西衍道“很明顯,有理由殺他的人,只有你。”蕭棠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好像還有點不敢相信:“你這是在懷疑我?”

“不錯。除了你,還能有誰?”蕭棠枝道:“如果是我殺了他,為何還要回去,把你帶到這裏來?”路西衍道:“那也許是因為你還要殺了我。”蕭棠枝道:“你懷疑這裏有陷阱?第三個人還埋伏在這裏?”路西衍點了點頭,退開幾步,卻不説話。

蕭棠枝笑道:“路先生的想象力真是豐富。”自顧自地往前走。路西衍皺了皺眉,道:“你要做什麼?”

“我平生最受不了別人冤枉我,”蕭棠枝道“如果這裏真埋伏了一個人,我現在就去把他引出來,看看他是來幫我的,還是來殺我的。”路西衍見她越走越近,心裏不由到一陣猶豫:萬一自己判斷失誤,這女人真被殺了,回去之後如何向魔尊代?忽然聽到前方的蕭棠枝發出一聲驚呼。路西衍再忍不住,提劍衝了過去,轉目四顧,卻沒發現什麼異常,便問道:“怎麼了?”蕭棠枝捂着口鼻道:“好臭!”路西衍一陣無語,這女人看着聰明能幹的,為何行事卻如此莽撞愚蠢?既然過來了,他便低頭仔細查看柳平陽的屍身,發現他前後背似乎被燒了一個,不由嘆道:“好厲害的劍法。”忽然見蕭棠枝運起真元,去翻柳平陽的屍體,便問道:“你這是幹什麼?”蕭棠枝停下動作,道:“既然你要冤枉我。

那我就檢查清楚他的傷口,找出兇手來。”路西衍道:“你最好不要亂動,兇手移動了他的屍體,説不定做過什麼手腳。”

“什麼手腳?”

“比如説,地下藏有機關,被屍體壓着,你一動,它們就爆發出來,”蕭棠枝笑道:“我還以為路先生的想象力很好,原來不過如此。”路西衍道:“哦?願聞蕭姑娘高見。”

“要我猜,説不定這具屍體就是兇手,他假扮成柳道友的模樣,趴在地上裝死,我一翻過來,他就突然發難,我們見到死人復活,毫無心理準備。

當然會被嚇一大跳,就躲不掉他的攻擊了。”

“蕭姑娘真是異想天開,”路西衍頓了一下,接道:“可惜毫無邏輯。”蕭棠枝臉一沉,運起真元,把柳平陽的屍體往上一翻。路西衍沒想到她會突然動手,心絃一下繃緊,既注意着地上的動靜,也提防着四周可能潛藏的敵人,但是眼前所見,着實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