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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辟邪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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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辟燭台方路三人之爭,一下子將瓷器的最高價頂到了五百五十萬,把場中的氣氛炒得十分火熱,而有從第一場一直看過來的觀眾,便隱約聞到了一些味道…

前兩場賽到中途的時候,價格也就在三四百萬左右,現在居然一下子提升到了五百多萬,而且四百多萬的也不少,不少觀眾便鋭的覺到,或許這第三場六朝瓷器賽能夠出現超千萬的瓷器延續三百多年的六朝時代,其瓷器主乃是青瓷,這種成青瓷不僅在胎質釉上比原始青瓷要好很多,而且造型上也突破了過去簡單規矩的幾何形體,出現了大批以動物形象為外輪廓或局部裝飾的瓷塑製品。

雖然這些瓷器在當時僅僅只是一些用品或者明器,然而,如此栩栩如生的造型到了現代,卻已不是單純的用品,還可以當之無愧的被稱為藝術品,每一件瓷器上都沉澱着歷史留下的痕跡,足以讓其價值倍增。

六朝青瓷在歷代瓷器中享有很高的聲譽,凡是造型緻,保存完整之物,幾乎都可以賣到十萬幾十萬的價格,而鬥瓷節所展出的則都是品中的品,藏家們毫不吝嗇的拿出耗費了三年時間挑選來的藏品,不少東西都讓人有種拿在手裏愛不釋手把玩的衝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中途的午飯休媳間對大家而言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好不容易熬到下午開場,觀眾們又興奮的坐到座位上。

下午一開場,瓷器的價格便又創造了新高,一個老收藏家拿出來的一件德清窯黑釉羊尊,因其形體比例宛如尺畫,又把綿羊那種温順的格表達得十分傳神,而且那一層黑釉不僅其如漆,而且釉層的光亮也十分不俗,最終達到了六百萬的高價。

德清窯的黑釉瓷在第二場也曾出現過,那是方右銘創下七百多萬高價的一件黑釉四系鳥鈕蓋缸,不過那件原始青瓷器在工藝上已經達到了原始青瓷的最高水平,而且個頭也比羊尊要大,綜合各種因素考慮,其價格比起這件來説便高出了不少。

這件黑釉羊尊雖然各方面都不錯,但是在整體工藝上來講,也只是成青瓷的上品,還沒有達到六朝時代頂尖的水準,所以給出的這個價格也算非常合適。

隨着古玩圈參賽者的出場,鑑定師≌藏家、古玩商粉墨登場,每個人拿出的都是自認為最好的藏品。

一個小時之後,童冬陽再次出場。

童冬陽的名字一經工作人員叫出來,觀眾席上便爆發出熱烈無比的掌聲,不少人甚至都是站起身來,瘋狂的鼓着掌。

畢竟在前兩場上童冬陽所拿出來的瓷器那都是價值不菲,加起來已過千萬,雖然第二場並沒有拿到第一,不過在大家看來,卻是具有衝刺超千萬瓷器的人選之一。

童冬陽抱着的箱子比較寬大,讓人覺上似一件高度不高,但是寬長的東西,但是整體的尺寸又不是很大,所以大家都在竊竊私語,不知道他這次要拿出來的究竟是什麼寶貝。

待到工作人員幫忙將箱子小心的打開來,童冬陽慢慢從中取出了一件青釉人騎獸燭台。

燭台,在六朝時期又被稱為騎獸器,是因為在當時比較免費將燭台製成人騎獸的造型,因而得名。

這件燭台不過20釐米高,一個男子騎在麒麟之上,雙手握着麒麟之角,頭上戴着網紋卷沿的高帽,帽子中間顯然是空的,可以用於蠟燭。

這騎獸的男子深目高鼻,頜下有須,衣服上裝飾着圈點紋,是很典型的六朝胡人造型,身下麒麟則伏卧於地,齜牙瞋目,既顯出了騎者的風範,又顯出麒麟的兇猛,形象十分生動。

就在眾人嘖嘖稱奇的時候,沒想到童冬陽的手又伸進了木箱子中,從中又拿出了一件造型相似的人騎獸燭台來。

這件燭台同樣高20釐米左右,男子的造型和前者幾乎一模一樣,同樣是身穿胡服,深目高鼻,頜下有須,衣服上裝飾着圈點紋,頭戴高帽,帽子中空可以用於蠟燭。

只是他身下的騎獸變成了一頭飛獅,這飛獅仰首蹲卧,雙目圓睜,張口齒,頷下有須,項背分別披着鬃,腹部兩側刻畫有羽翼,四足屈於腹下,尾巴呈蕉狀。它凸出,身體彎曲,部翹起,體態矯健神俊。

這兩件燭台顯然是一對,就這樣並排放在桌上,頓讓場中的人發出陣陣驚噓聲來,且不説這造型是如何的豐滿真,如真似幻,好象每個人都能夠看出制瓷師傅用手將這造型捏出,腦袋裏幻想着那副胡人騎獸的英武圖案,光是這通體施着的青的釉,便顯得相當飽滿完美,幾乎看不出有任何歲月曆練過的痕跡。

燭台這東西在六朝時期肯定是家家户户都用過,六朝時期的瓷器雖然主為南方青瓷,製成品也多以漢人為主,不過,在東漢時期,由於匈奴的分裂,南匈奴首領呼韓單于歸降,帥眾內遷,導致了大部分的胡人遷入中原之地。

從東漢開始後,魏、晉時期,隨着匈奴不斷的分裂,更多的胡人遷入中原及南方,所以在六朝瓷器中,也出現了不少反映胡人生活的瓷器。

只不過,由於胡人在當時的社會地位十分低下,所以這樣的瓷器本身數量就頗少,更別提如此具有神韻的瓷器了,這樣的瓷器能夠得到一件已經是罕見了,沒想到童冬陽竟然能夠湊成一對,其中所耗費的心血是難以想象的。

眾人紛紛討論,不知道這一對燭台究竟會提升到何等價格,很多人甚至都處於了一種欣喜若狂的狀態,相比於這些人,參賽者雖然也有動的成分,但是大多數都顯得十分平靜。

要成為一個合格的收藏家,對心的鍛鍊是必不可少的。畢竟收藏瓷器,如果聽信賣家吹噓出來的故事而貪了心,見啥買啥,那就只有吃虧的份,所以無論面對的是什麼,首先便要心靜。

然而這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得到的,不止是新手,很多老手,在遇到一件相當難得的瓷器之後,往往便會陷入走火入魔的狀態,不買下來便不過癮,夜裏是魂牽夢縈。

而且因為古玩本身的利潤和增值空間極大,所以不少新手就淪陷為了購物狂,花了大價錢買了一堆的贗品,這樣的事情在古玩圈子裏天天都發生着。

而能夠坐在這裏參賽,能夠拿出一件數百萬的瓷器,看上去簡單,卻是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的苦練啊。

趙卓這邊也是在細細的鑑定着,以他現在的眼力和知識,不僅能夠從瓷器本身的特徵上判斷真假,更可以從瓷器上散發出的古韻來進行判斷。

幾分鐘後,他便將兩件燭台鑑定完畢,淡淡一笑道:“好一對辟燭台,童冬陽為了這場比賽算是煞費苦心了。”紀小帆也頷首道:“是啊,那一頭麒麟,一頭獅子,確實頗有神韻啊。”趙卓卻笑道:“那可不是獅子,乃是辟啊。”

“辟?”紀小帆希奇道。

趙卓笑着解釋道:“辟是中華古代傳説中的一種神獸,似獅而帶翼,古代織物、軍旗、帶鈎、印鈕、鍾鈕上常用辟為形象。在六朝時期,辟形象的雕刻作品十分盛行,很多王公貴族的墳墓前便列有辟,來表現其身前的顯赫地位。象這種雕以辟的燭台便被稱為辟燭台,在六朝時期特別是西晉時期的特有器物,這對燭台最特別的地方便在於使用了胡人形象,加上這辟,其主人應該是當時胡人中頗有身份地位的貴族了。”紀小帆聽得這才恍然大悟,紀淵在後面含笑道:“小帆,鑑定東西不能光靠在鬼市裏面混,雖然能夠練出一身的眼力,不過卻欠缺了大量的知識,古玩的價格並不僅僅在於其古玩本身,而在於如何利用古玩來推測出其背後的價值,若是光落眼於古玩而忽略了其背後的東西,那麼你估出來的價格也就和真正的價格相差甚遠了。”紀小帆聽得連連點頭道:“爺爺,我知道了,後一定會好好讀讀書,把眼力和知識融合起來。”崔世煙卻在一邊笑道:“紀老,小帆的知識在年輕人一代算是不錯了,我在小帆那個年紀,可還是沒摸到門道呢。怪就怪我這師弟,就象石頭裏蹦出來一樣,天知道他怎麼什麼東西都知道?”聽得崔世煙這麼一説,景瑤便不由莞爾道:“崔館長説得對,和趙卓在一起呆久了,連我都覺得知識實在太匱乏了。”紀小帆頓時鬆了口氣,訝然道:“原來連景小姐也有這種覺啊,我是跟着趙大哥去了幾趟鬼市後,後面去了都不太敢支聲了,真真假假他是一眼看出來了,真是有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覺啊。”眾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趙卓則是一臉苦笑,一時間不知道説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