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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德清窯黑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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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德清窯黑瓷紀淵説完,笑着朝崔世煙道:“崔兄,你也指點兩句吧。”崔世煙也不推辭,説道:“這北方青瓷胎體都比較厚重,比南方青瓷形體上更加碩大,裝飾方法也更多一些,尤其是受到佛教影響很大的蓮花紋路,所以説,這一件瓷器還是比較南北分明的。”紀小帆聽得臉微紅,同時對趙卓更加佩服,趙卓的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是眼力已經能夠達到和爺爺等人的程度,這其間的差距不可謂不大。

不止是紀淵等人在討論着,會場各處的人都在細細討論着,而這件北朝瓷器的出現也讓評委們大開眼界。

最終,這件北朝瓷器以六百八十萬的價格勝過了童冬陽的雙龍獸耳青瓷罐。

結果塵埃落定,童冬陽的臉上也恢復了平靜,他很清楚這個大伯的能力,不過,總價比起來,自己仍然是最高的,所以他一點也不着急。

第二件上了六百萬的瓷器刷新的最高價,在全場裏又湧起一陣衝動,而且不少觀眾都看出了些門道,價格越高的瓷器確實在外觀上也能夠給人更多的美

這件青釉蓮瓣紋罐的出現,就好象拉開了參賽者競爭的**一般,接着陸續又出現了幾件讓人拍案叫絕的瓷器,價格也出現了高達五百萬的高價,不過這仍和六百萬的兩件瓷器有着明顯的差距。

這期間,紀家和童家的其他人也相繼上台,不過,雖然同為大家族的人,但是在實力和眼力上顯然都不及童家兩人,最高的一人拿出的藏品也差了足足一百萬。

墨靈對每一件展出的原始瓷器都有着極大的興趣,畢竟在她所在的三百多年時間裏,古人並沒有對古代墓葬進行大規模的發掘,所以見到的原始青瓷也並不多,而如今有機會接觸到這麼多,自然是一件都不放過了。

過多久,方右銘終於上台了。

作為在第一場比賽上拿出了光緒帝御製筆筒的方右銘,在一出場也受到了很大的關注。

這一次,方右銘拿上來的東西依然不是大件之物,雖然東西不重,但是工作人員也就很小心的將其搬到桌上。

這種專用的展覽木箱十分結實,拆卸起來也很方便,工作人員很練的箱子拆下,便出裏面一件黑釉缸。

這是一件黑釉四系鳥鈕蓋缸,不過0cm高,斂口,扁腹,圈足外撇,在肩部四面各裝飾了一條用以繫繩子的橋形小鈕,外壁印着菱形錦地格紋,蓋頂雕塑一對小鳥,情態活潑可愛,展翅翹尾相對而立,栩栩如生。

整件器物通體施着黑釉,釉面豐厚完整,潤澤透澈,黑如漆,勻淨無瑕。

在方右銘出場前,早就有一堆人拿出了黑瓷白瓷之類的原始青瓷器來,所以黑瓷的出現並未讓人有什麼驚訝的。

只是,這件瓷器一拿出來,卻讓眾人大吃了一驚,不為別的,只因為這瓷器看起來就象是剛從窯口燒出來的一般,那層黑釉漆黑嶄新,一點也沒有磨損的痕跡,不止如此,整件瓷器就好象是用度極高的標尺量着製造的,器型不止端正,左右兩邊勻稱得堪稱一模一樣,各個部位也十分協調,就象是電腦繪製出來的一般。

古人要製成一件瓷器需要經過各種工序,首先便是採集瓷石瓷土,即是高嶺土,其次要將高嶺土進行粉碎磨細,再將這些加工成極細碎的石土瓷料倒入或方或圓的陶洗池內進行陶洗,製作成為泥塊,即制瓷坯泥。

接着,便是將坯泥放在製坯工具上,由已能生巧的工匠們妙手做成各種器物晾乾,然後對坯進行刻、劃、印、繪畫、雕塑等,待到裝飾完畢之後,再對坯胎上釉,不同時期所用的釉料不同,所以上釉的方法也多種多樣,有塗釉法、吹釉法、浸釉法等等,最後,才是將器坯裝入匣缽就可入窯燒製。

綜觀整個瓷器燒成的過程,完全靠着匠人的經驗,而不會用尺子來進行衡量,更沒有模子可以套用。

所以説,大多數原始青瓷除了釉糙之外,器型上也極不規整,左邊大點,右邊小點,器口歪了,如果形態不美,畫面又糙的話,那價格自然上不到高位。

然而這件瓷器卻不一樣,其器型之規整簡直就可以用驚豔來形容。

崔世煙也不由連連點頭道:“胎呈磚紅,器形規整大器,黑釉烏黑無漆,好一件德清窯的黑瓷啊。”趙卓也跟着頷首:“別説這件瓷器保存得如此完好,就算是普通一件德清窯的瓷器,那價格也不會低到哪裏去。”原始青瓷跨度的年限很長,從商周一直到三國兩晉南北朝時期,在這期間,所使用的窯口也不少,有浙江上虞、餘姚以及寧波、蕭山一帶的越窯,還有浙南温州一帶的甌窯,浙江金華一帶的婺州窯,湖南縣城關一帶的湘陰窯等等。

這些窯口全都燒製青瓷,而原始青瓷究竟發源於哪個窯口一直也是專家們爭論的焦點,一般都認為越窯或是洪州窯是發源地,但是真正據發掘出最早記錄的卻是浙江德清縣的德清窯。

德清窯是燒製黑瓷和青瓷,尤其是黑瓷的窯牀,其燒造歷史並不長久,從東晉開始到南朝初期結束,共一百多年時間,鼎盛的時期更短一些,由於其燒造的良黑瓷別具一格,在當時的名氣並不下於越窯,而且其燒製的青瓷產品代表了當時的最高水平。

紀小帆不由希奇道:“這麼説,這件黑釉缸還可能在價格上超過童其州那件了?”趙卓稍稍思忖一下,笑道:“若是我當評委,應該給予這件黑釉缸更高的價格。不過,這決定權可不在我手裏。”紀小帆想想也是,説道:“我倒希望把這件價格估低點,這樣趙大哥你勝出的機會就將更大一些。”趙卓見他如此為自己着想,心頭也不由有些動。

景瑤此時在後面小聲説道:“我看這件瓷器可能真會創新高,你這一場有把握贏嗎?”趙卓輕輕搖搖頭道:“這一場是肯定贏不了的,不過,我可是有殺手鐧的。”

“殺手鐧?”景瑤不由吃驚道。

趙卓其實並不想瞞她,只不過這事情若講起來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説清楚的,便輕描淡寫的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保證讓你也大開眼界。”見到趙卓如此神秘兮兮的樣子,景瑤反而鬆了口氣,手下意識的從口上放下來,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為他擔心到了這種地步。

其實早在這件黑釉缸一出來,觀眾席和參賽者們都在紛紛的議論着,起初不少人還懷疑這是一件贗品,畢竟看起來太新,保存得太完好了。

然而,一個拿得出光緒帝御筆筒的人,莫非還能對一個黑釉缸看走眼嗎?

越是看起來象贗品的,便越有可能不是贗品。

在眾人議論聲,評委們也開始對這個黑釉缸進行鑑定。

目前六百萬以上價格的有兩件瓷器,一件是價值六百五十萬,童冬陽的雙龍獸耳青瓷罐,一件是價值六百八十萬的,童其州的青釉蓮瓣紋蓋罐。

和二者相比,這件黑釉缸顯得造型簡單太多,甚至於缸身都沒有任何的點綴,僅僅是刻畫着格紋而已,那蓋子上的一對小鳥也沒辦法和蓮花座上的羅漢媲美。

然而,整件瓷器保存如新,十分難得,造型更是勻稱細,釉更是相當的漂亮。而且德清窯存在的時間遠遠低於越窯等窯口,燒製出的瓷器自然要少得多,其品更少,落到現代,還能保存得如此完美的,用奇蹟二字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幾個評委之間也首次有了爭議,小聲的議論着,過了好一會兒才公佈結論,這件瓷器乃是東晉時期的德清窯真品,估價為七百二十萬。

一錘定音下來,方右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由得朝着景瑤這邊望了一眼,目光頗有幾分得意,不過他此時正看着景瑤微微朝前傾着,正和趙卓聊着什麼。

方右銘臉不由得染上一層寒霜,暗哼了一聲。

估價一下來,童冬陽和童其州二人則是眉頭同時一蹙,雖然二人在看到這黑釉缸時便覺有些不妙,但是沒想到評委估價出來的結果高出這麼多。

七百二十萬的價格已經比起第一場童冬陽的拿件張之釉裏紅方瓶更高了,這似乎也印證着原始青瓷器在市場上的行價要比晚清民國時期的價格更高。

會場裏的氣氛一下子被炒得更加熱烈了,雖然這價格比上一個最高價高出了整整四十萬,出乎很多人的預料之外,不過在這種價格刺之下,所有人都覺到一種莫名的興奮,當然也有不少人在搖頭輕嘆,這鬥瓷節上,錢都不是錢,只是一個數目而已,到目前第二場展出的一百多件藏品,光高出六百萬的便有三件,五百萬的也有六七件,三四百萬的更有兩位數,合起來的價格便已是幾千萬了。